()李畢看著兩個巨大的齒輪發愁說道「這東西怎麼毀啊,這可不是咱們手中小刀隨便捅捅就能毀掉的」。
蕭鼎從後面鑽了過來仔細觀察,想了想說道「看來只能從下面挖出一條路了」李畢大吃一驚說道「別開玩笑好不好,挖一條路工程太大了,咱們耗不起時間啊」。
「不用挖出一整條通道,你看這兩個齒輪中間有一條縫隙,咱們只要在縫隙下面挖出一條夠一個人鑽出去的通道就可以了」蕭鼎指著前面齒輪說道。
李畢仔細看了看「恩,這道是個可行的辦法,但是咱們要使這兩個大東西停下來才能動手,你有辦法嗎?」。
蕭鼎看了看齒輪兩邊連接牆的縫隙說道,「你們把短刀都給我」,幾人把短刀都交給蕭鼎,只見他撕下兩根布條,把幾把短刀綁了兩個捆,慢慢地爬到齒輪附近躲著刀片一下把短刀插在牆縫里,只見這邊的齒輪立刻發出「卡拉卡拉」的響聲,緩緩地停了下來不的抖動一下,像是在和短刀叫著勁。
蕭鼎又插了另一邊也停了下來回頭說道「咱們要快點,可能堅持不了多久」。幾人拿出折疊鐵鏟死命的在兩個巨輪中間挖了起來。
地面堅硬異常,剛開始挖的時候叮當亂響,幾人砸了半天終于把地面砸出一個小坑,這才漸漸的快了起來,不大會功夫齒輪中間被刨出一條淺溝,剛夠一個貼身而過的,蕭鼎說道「可以了,沒時間了,快走吧」。
見李畢貼著地面勉強鑽了過去,之後一個接一個的往對面鑽,最後就剩下蕭鼎了。蕭鼎生的人高馬大的貼著地面後背竟然踫到刀片了李畢氣道「誰叫你吃這麼多的,現在好了吧,你退回去咱們再挖挖」。
蕭鼎一發狠說道「來不及了」使勁往前一頂鑽了過來,只見後背血淋淋的被劃開一片血口子,把整個後背都染紅了,正在這時兩邊卡著齒輪的短刀「 吧」一聲被夾斷了,刀把掉在地上齒輪又緩慢的轉了起來。
「哎,這活看來還得瘦人干」蕭鼎忍著痛疼開玩笑道。「嘿嘿,現在知道苗條的好處了吧」李畢嘿嘿笑道。「少廢話了,趕緊走吧」蕭鼎咬著牙罵道。
一行五人從下水道逃了出來,只見洞口直通白河,「沒想到竟然逃出城了,省了很多事啊」李畢看了看四周說道。「是啊,咱們先把人送到船廠去」蕭鼎帶著眾人往船廠趕去。
下水道出口在船廠的另一個方向,天s 正黑,五人饒了大半個城終于來到附近,遠遠望去平靜異常,除了河水滔滔的聲音沒有其他一點雜音。
幾人悄悄地來到院子附近突然有人叫道「什麼人」,「嘩啦嘩啦」出來好幾個大漢。蕭鼎見有人出來喊道「是我們,快過來幫忙」。
「是大少爺,快過去接進屋里」馮五听出蕭鼎的聲音連忙說道,跑過來幾人扶著蕭鼎和向渠幾人進到屋中,馮五派了幾個人在外面守著來到蕭鼎身旁,只見蕭鼎趴在床上,後背全是血,衣服一條一條的,滿背的傷口都翻著肉「快去準備熱水,繃帶」馮五急忙對身邊人說道。眾人一陣忙活東西準備妥當。
馮五把蕭鼎背上的血跡輕輕沾干淨,粘在身上的破衣服一點一點撕了下去,傷口用清水洗淨上好藥包扎了起來,蕭鼎整個上半身包的像個粽子一樣,忙活完了馮五出了一口氣說道「感覺怎麼樣大少爺」,蕭鼎強忍著疼痛包扎完畢,趴在床上點頭說道「還行,你去看看他們幾個,準備點吃的」。
馮五吩咐伙計準備飯菜,陳明給李畢幾人安排房間休息,除了王超張蓋沒走,李畢背著老人進了一間屋子休息去了,向渠也找了一間躺在床上就睡,睡前還囑咐人吃飯不用叫他,自己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王超張蓋在蕭鼎床邊一直看護著,蕭鼎笑道「你們休息去吧,到了咱們自己的地盤了不用擔心的」「哥哥,這船廠都是自己人?」王超問道。「沒錯,我沒和你們說明是怕你們走路風聲,現在告訴你們也沒什麼,這是我和樂顧派人在這開的一間船廠,上次打劫商隊就是我們帶著這批人做的」。
「啊,沒想到還有這手啊,哥哥你真是了不起,未雨綢繆啊,你是不是準備大亂一起就帶著這批人單干啊,我們也要參加」張蓋興奮地說道。
「我沒事找死啊,這批人一開始都是難民,我和樂顧不得已才收為手下支援他們開了這船廠為生,r 後怎麼樣是他們自己的事,我不會強拉人走的」蕭鼎搖頭道。
「我還以為大哥想立山頭呢,害我白高興一場」張蓋失望的說道,「呵呵,你們整天都想什麼呢,帝國內部不過是皇室之爭,還不至于四分五裂,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卷入這場紛爭,我和樂顧都商量好了,到時候找個地方隱居,或者回家種地都是不錯的選擇」蕭鼎無奈的說道。
「這樣也好,反正我們兩個是跟定你們了,到時候把家眷接到一起隱居豈不是其樂融融」王超幻想到,「是個好主意,就听你的」張蓋也贊成。
這時候馮五安排好一切事物進來看望蕭鼎,來到蕭鼎床前躬身說到「大少爺,您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也好,他們可能要在這住些r 子,你照看好不要出了紕漏,有什麼需求盡量滿足,不可怠慢咯」蕭鼎吩咐道。
「您放心吧,李畢少爺不是早就認識了,其他兩位看樣子也不像平常人,我們可不敢怠慢」馮五呵呵笑道。說著轉頭問王超二人「不知道兩位小兄弟用不用我給找個房間先休息一下,多虧你們少爺才能無恙,馮五在這先謝過了」。
「馮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兄弟,他叫王超,這個叫張蓋,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王超剛要回馮五的話,蕭鼎突然說道。「哦,既然是少爺的兄弟,我給二位少爺見禮了」馮五一听連忙給王超張蓋行了個禮。
「別別,這我們怎麼受得起,這位大哥叫馮五吧,我們以後叫您五哥就行了,都是兄弟嗎」王超二人連忙回禮,「二位不用這樣,馮五的命是兩位少爺的,您既然是少爺的兄弟,那就不能失了禮數,以後叫人以為我家少爺管教無方」。
「馮五你不用這樣,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看,可沒把你當下人」蕭鼎緩緩說道,「大少爺,您不能這麼說,我們都是流離之人,多虧少爺收留才保住x ng命,這條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我們萬不敢和少爺兄弟相稱,少爺要r 後還這樣想,那我馮五第一個死在您面前」馮五今天算是吧心中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一直以來馮五就以下人自居,不敢越雷池一步,可蕭鼎一直毫不關心正統的上下級關系,今天話說到這了馮五心一橫,定要明確關系。
「少爺,您不用說了,自古就沒有做家奴的和主子平起平坐的,雖說少爺不把我們這些人當奴才看,但是關系還是要明確的,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今天我就在這為各位兄弟請命
請少爺正式收我等為家僕,我等至死不渝」馮五目光堅定,語氣中透著倔強。
蕭鼎听到這想了一下說道「你去把眾弟兄都叫進來,我問問再做決定」,「是」馮五應了聲轉身出去,過了不大會包括陳明在內進來十幾個人,還有二十多人在門外進不來,但都跪在地上。
馮五來到蕭鼎床頭單膝跪下對蕭鼎道「少爺,連我在內三十八人除了去您家報信的王盛全在這了,就等少爺一句話」。
蕭鼎叫王超張蓋把自己扶了起來坐在床上,身上披了件衣服,因為失血過多臉s 顯得比較蒼白,看著馮五眾人感慨萬千,這批人跟著自己和樂顧不過就是吃飽飯而已,自己二人並沒有能力給他們錦衣玉食。
但是一年多的時間這批人竟然一個都沒有走,就是連娶妻生子的都沒有,就連趁火打劫白河寨這麼危險的事都沒有人退縮。其實自己也有些舍不得這些人,畢竟這一年多幫了自己不少忙,哎,他們要是想跟著自己就跟著吧,反正不叫他們挨餓就行了。
想到這里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剛才我和馮五說了,我幫你們建船廠,沒有別的意思,是想叫大家有個安身立命之處不用在挨餓,並沒有強迫你們跟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