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統領一邊和熊厲交手,一邊觀察四周,見到周圍幾個黑衣人屬下不到片刻就都命喪黃泉,心道「看來他們準備充分,今天晚上恐怕凶多吉少,希望逃走的人能順利出去」想到這身形一轉,連劈兩劍,趁著熊厲躲避的功夫縱身而起。
軟劍來得太快,熊厲心中大驚,心道「此人和我交手,竟然還能留有余力」趕忙身子往旁邊躲去,自己可不想同歸于盡,大統領就趁著這一閃的功夫已經跳了起來,直奔房頂而來,眼看一腳已經踏上了房檐,突然旁邊閃出一人微微一笑說道「朋友這麼晚到此還要離開嗎?不如跟我回元帥府一敘如何?」。
大統領大吃一驚,近在咫尺竟然沒有發現此人,定然是高手,想歸想,手上可不含糊,軟劍抖出兩朵劍花朝那人點去。
出聲之人一看大統領不答話微微一笑,也不多說,身形一縱來到大統領頭頂,躲開點來的兩劍,左腳腳尖點向大統領頂門要害,這一腳要是點上,大統領非死不可。
大統領心中大驚,眼前之人只是一晃的功夫就到了自己頭頂,速度之快匪夷所思,自己說什麼也躲不開這一腳之禍了,就要閉目等死之際,突然空中飛來一條繩索纏向那人左腳。
「咦」那人微微吃驚出聲,左腳一晃躲開了繩索的纏繞,身子向後一翻落在了房檐邊上,又是一轉身飄落下地,抬頭看著遠處黑暗中說道「兄台既然來了,何不現身呢?你要是不出來這位朋友可是難以逃月兌的」。
話音剛落,遠處黑暗中飛來一條黑影,輕飄飄的落在了房頂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整個人都被黑衣包住,只露出一雙眼楮,雙眼深如湖水,在火光中一閃一閃的看著地面上的人。
大統領這時才緩過勁來,一看來人馬上單膝跪地叫道「屬下該死,請總統領責罰」。
「哼,你被人跟蹤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看在你多年的功勞份上,今天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先退下」總統領冷哼一聲慢慢的說道,聲音就像從地獄發出的一樣悠長而冰冷。
大統領听得渾身發抖,直到听見叫自己退下才知道命保住了,連忙謝恩退在一旁,這時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那個出手攔截自己之人。
之間地面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人,白衣如雪,目如朗星,嘴角談談的笑意給人一種如沐ch n風的感覺,可大統領知道,此人絕不是表面上這樣慈祥,雖然沒有武器,可感覺他整個人就是一把武器,隨時可以出手收取x ng命。
此時這個白衣人雙手背後,微微抬頭看著房頂上的兩人,笑道「自從二十年前一別,沒想到今r 才又見到兄台,真是人生如夢,匆匆而過啊」。
「呵呵~~~呵呵」黑衣人發出了一陣令人埋骨悚然的笑聲,下面眾軍士都听的汗毛直立,就連熊厲都感覺渾身不舒服,白衣人卻像沒有听到一樣還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兩人。
「奚兄別來無恙啊,這些年小弟自是掛念,可誰叫咱們分侍二主呢,實在是不便多聚」總統領笑完又發出了y n冷的聲音說道。
白衣人搖了搖頭道「兄台這樣的人才明珠暗投實在叫人惋惜,要是兄台願意的話,我自會引薦大元帥,小弟的位子我雙手奉上,不知兄台可感興趣否?」。
「嘎~嘎~嘎,奚兄說笑了,奚兄要是願意來給燕王殿下效力,別說我的位子,就算是公孫先生都會對奚兄禮讓三分,那時候咱們兄弟一起打天下豈不快哉」總統領發出一陣比剛才的笑聲難听一百倍的殺人的尖笑後,又緩緩的說道。
熊厲在旁邊听得實在受不了了,冥王分水刀一指總統領叫道「你這人說話就說話,別老y n陽怪氣的,笑得比哭還難听,熊大爺我受不了了」。
總統領冷哼一聲說道「我和奚兄在說話,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成全你」一字一句地說完,雙眼緊盯熊厲,像是兩道吃人的猛獸一般看的熊厲心中一抖。
不過熊厲也不是嚇大的,哈哈大笑了兩聲壯了壯膽叫道「別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熊大爺還不放在眼里,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熊大爺我都接著就是了」。
「哼,小輩,不知好歹」歹字還沒說完,總統領身形一閃,就見一條黑影瞬間就到了熊厲面前,一掌朝著熊厲劈了過去,這時熊厲還沒反應過來,根本沒有要多的概念。
白衣人就像一條白影,也是眨眼間出現在了總統領旁邊,伸出一掌和大統領對踫了一下,沒有想象當中的巨響,只是輕觸即分,總統領身形一晃已經回到了屋頂上。白衣人也還是站在原來的地方,還是那樣笑著抬頭看著屋上的二人。
「沒想你這些年武功又有進步,真是客氣可賀」總統領又y n陽怪氣的說道。
這時熊厲才反應過來,渾身已經出滿了冷汗,事情發生得太快,自己根本反應不過來,這個黑衣人的武功已經超出熊厲所能想象的範圍,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如果不是白衣人出手,熊厲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熊厲這時才知道黑衣人的厲害,根本不是自己能抗衡的,就算十個自己恐怕也就是人家揮揮手的事,不過這時熊厲最驚訝的是這個白衣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大元帥就像尊敬老師一樣尊敬他,可他們這些鎮府大將根本不知道這人有什麼本事,總是想著此人不過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廢物而已,平時連半句話都不愛多說,還老是擺出一副飄然的樣子,叫人看著就生氣,身份也從來沒有提起過,沒想到今天一出手才明白為什麼大元帥會怎麼尊敬人家,自己根本沒這個分量。
白衣人這時也淡然道「兄台不要出手對付一個小輩,傳了出去會叫人笑話的,兄台要實在技癢,不如我陪兄台玩玩好了」。
「今天我忙得很,恐怕不能留下來陪你玩了,他r 有機會咱們再會吧,這個叫熊厲的小鬼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掌,我會找機會要回來的」總統領說完回頭沖大統領說道「咱們先走吧,回去再收拾你」也不等大統領回話,一閃身朝著遠處躍去,身形連閃已經消失了,速度快到峰巔。
大統領心中暗道「看來還是躲不過懲罰,不過能留條命已經算是幸運了」也趕緊跟了上去。
熊厲看兩個黑衣人都走了剛想要追,白衣人一伸手說道「不用追了,去多少人都是送死,今晚的任務已經算是圓滿完成了,咱們回去吧」。
「可是,奚先生,他們跑了我沒法想大元帥交代啊」熊厲遲疑道。
白衣人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自會去說,你們不用緊張」說完轉身,朝著不遠處的元帥府而去。
熊厲現在已經從內心深處對這個白衣人深深的敬畏了,他說的話就是對的,只要他說沒事了,那就是沒事了,當下也不多想大手一揮叫道「收兵回府」。
眾軍士嘩啦嘩啦的開始整頓,不一會的功夫幾隊兵士都排好了,整齊的回了元帥府。
城外密林中,十幾個人圍坐一團,當中的正是總統領,那個大統領跪在對面,總統領看了眾人一圈,所有人都感到一股冰涼之氣襲來,同時抖了抖,總統領才開口說道「你這次犯的錯誤雖說不能全怨你,但是不懲罰你一下對不起死去的屬下,你自斷一指以作懲戒吧」。
大統領連忙謝恩,自斷一指對他來說已經是最經的懲戒了,伸出手來拔出一擺短刀,在左手的小拇指根部猛的一削,小拇指齊根而斷,大統領連哼都沒有哼一下。
「恩,你先下去包扎吧」大統領點了點頭說道。
「是」大統領退了下去,原來遠處還有一座帳篷,大統領進去包扎了。
大統領又說道「這次任務雖然犧牲不少人,但是你們還是查探出五皇子的下落,也不算失敗,我現在就回d d 報告燕王,你們密切監視五皇子的動向,隨時回稟,知道了嗎?」。
「是,謹遵總統領吩咐」眾人恭敬地說道。
總統領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笑道「奚無瑕啊奚無瑕,二十年了,竟然還是你壞我的事,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
眾黑衣人不敢問話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總統領獨自感慨,奚無瑕的大名這些黑衣人自然知道,三十年前號稱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別看現在看著像個中年人,其實已經六十多歲了,人送外號雪飄衣,不是白雪飄在衣服上的意思,此人殺人的時候不願意鮮血濺在衣服上,每次出手身上都沒有血跡,所以人送外號雪飄衣,意思是鮮血飄衣而過,從不沾身,可是此人又極其喜歡穿白衣,好像白雪一樣白的衣服,所以雪飄衣的雪就被人說成白雪的雪,而不是鮮血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