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緩了緩心中的怒氣說道「不管如何我都會報這個仇的,他們不光劫貨,還殺我我們不少人,早晚有一天我要他血債血償」。
「現在為時尚早,你們只管在軍隊中歷練就是了」鄒瑜也不勸他。
蕭鼎突然問道「剛才鄒老說的那個可塑之才是誰?不如我去拜望一下」。
「不用了,此人雖然資質很好,可是有些自大,你們現在去了也只能自討沒趣,還是等他受些挫折再說吧」鄒瑜搖了搖頭嘆道。
眾人又聊了一會,蕭鼎叫小二給鄒瑜幾人安排了房間,各自住下,在城中休整了兩r ,備好干糧水酒,買了輛馬車以便鄒瑜使用,一行人往楓嵐江趕去。
從高城出發往東二百余里就是楓嵐江的一處渡口,蕭鼎等人行了幾天的路程,只見前方一個碩大的碼頭,江中停放了幾百艘各種樣式的船只,碼頭前豎了一塊高三米多的大木樁,上面刻著三個紅s 的大字楓江口,此地就是楓嵐江由西面入江的最大江口了,這個碼頭叫做乾r ,由高城城主直接控制,常年派大將鎮守此地。
蕭鼎等人打探了一番,從這個江口上船,要一直往東行駛三千里,才會進入曜r 河,在河道內行駛三天的時間在月仙碼頭登岸。
李畢算了算路程,咋舌道「還有將近四千里的距離呢,咱們能趕到嗎?」。
蕭鼎笑道「沒問題,咱們走水路,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到,從白河城到現在不過三個多月,現在還剩下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咱們肯定趕得及」。說罷眾人分頭行動,李畢萬喜負責把馬車處理掉,碼頭倒是有暫存馬車的地方,可是蕭鼎等人幾年之內都不會回來,還不如賣掉,李畢在碼頭上和一些剛下船的商人討價還價去了。
蕭鼎樂顧負責找合適的船只,和船主商量價錢,他們不喜歡坐大型的客船,人多眼雜,容易起沖突,兩人找了幾艘中型的整包船,因為距離太遠,談了幾艘價錢都不合適,兩人也不著急,慢慢的在碼頭上找。
蕭鼎突然看見前面有一艘船,大小合適,也沒人搭乘,叫上樂顧兩人上前問道「這艘船的船主是哪位?」。
甲板上一個水手打扮的叫了一聲「老大,有生意」,只見從船艙里出來一個大漢,長得黑面干瘦,一副魚竿身材,身上搭了條破褂子,亮著搓衣板一樣的前胸,嘴里叼了個葦子桿一晃一晃的來到船邊上,俯身看了看蕭鼎樂顧問道「你們有事嗎?」。
「你們這船是客船嗎?我們想雇一艘客船」蕭鼎回道。
「哦,雇船啊,我這船閑著倒是沒事,你們去哪?」黑瘦子問道。
「去最東面的月仙碼頭,我們想包下這條船,不知道要多少錢?」。
「月仙碼頭?從這到月仙碼頭三千多里,要一個多月的路程,你們付得起船錢嗎?」黑瘦子打量了蕭鼎二人幾眼問道。
蕭鼎點點頭說道「只要合理就行,自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呵呵呵,我黑梭子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公道,雖說沒跑過這麼遠的距離,但是我保證,我這條船在這一帶是最快的,你們幾個人?」黑瘦子大笑說道。
「黑梭子,果然人如其名」蕭鼎心想,嘴上回道「我們一共八個人,你們怎麼收費?」。
「這麼遠的路別人恐怕都不願跑,我就勉為其難了,你們每人十個銀幣吧,一天三餐管夠怎麼樣」黑梭子想了下說道。
「我們商量一下」這時樂顧叫了一聲,拉著蕭鼎往遠處走了幾步說道「你看他們靠譜嗎?別是水匪,咱們雖然會水,但是和這幫常年在水里混飯吃的比起來差遠了,要是被算計了不比陸地上,想跑都難」。
「我也覺得這幫人有點匪樣,雖然價格便宜得多,但還是安全點好」蕭鼎同意的說道。
正在這時旁邊有人說道「行了,別疑神疑鬼的了」,兩人一看原來是鄒瑜找來了。
「鄒老,您怎麼過來了,不是叫您找間飯館點好酒菜等我們嗎?」蕭鼎笑道。
「見你們這麼半天沒回來,就過來看看,李畢那小子都賣完馬車回來了」。
「我們想找搜中型的客船包下來,自己人方便些,這不是有一個便宜的,可是怎麼看都不像好人」蕭鼎解釋道。
「嗯,我看見了,走吧此人我認識」鄒瑜說著向船邊走去,蕭鼎樂顧一听連忙跟了過去。
鄒瑜來到岸邊沖黑梭子笑道「小黑子還認識老夫嗎?」。
黑梭子听見有人叫,回過頭來一看,連忙跳下船來施禮道「原來是恩公到了,小的不知恩公駕到,有失遠迎罪過罪過,來請船上說話」。
「不用了,你跟我們來吧,去那邊的飯館里邊吃邊聊」鄒瑜一指不遠處一間館子說道。
黑梭子跟著鄒瑜等人進了飯館,樂軒等人已經等了半天了,見蕭鼎回來叫道「你們怎麼這麼長時間,要不是老鄒去找你們是不是就不回來了」。
自從鄒瑜挖苦過樂軒之後,她就記上仇了,別人都叫鄒老,她偏叫老鄒,鄒瑜也不建意,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已經沒誤會了,況且樂軒雖然嘴上不敬,可是行動上還是不敢造次,平r 里也恭敬的很,蕭鼎等人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這時黑梭子一听有人對自己的恩公不敬,橫眉一豎叫道「誰家的女女圭女圭敢如此不敬長輩,看我教訓她」說著就要跳過去動手。
鄒瑜一伸手拉住他笑道「此女與我有緣,你不可造次,r 後接觸多了就習慣了」。
樂軒不認識黑梭子,見他剛要沖過來找自己動手就被鄒瑜拉住,兩句話就老實下來,知道是自己人也就不計較了。
蕭鼎趕緊打圓場「來,黑大哥請坐,我等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哪里,剛才不過是買賣而已,成不成的不打緊,我這模樣確實叫不知底細怕上三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樂顧叫過小二來點了酒菜,眾人邊吃邊聊,黑梭子問道「恩公要去d d 嗎?我黑梭子一定把恩公平安送到」。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你們也算認識了,r 後多親近就是」鄒瑜點頭笑道。
樂顧一端酒杯說道「黑大哥為人仗義,我樂顧心胸狹窄了,該罰一杯」說著喝了下去又道「不知道黑大哥怎麼認識鄒老的?」。
「這說來話長了,別看我現在做正當生意,以前還真是干水匪的」說著不好意的的笑了笑「八年前我正要做一筆買賣的時候,不想遇到幾個亡命之徒,是從南方流竄過來的,我一時大意反被他們暗算,差點就被扔進江中喂了王八了,這時候恩公出現幫我收拾了那幾人把我等救了下來,本來我們準備跟著恩公的,但是恩公說有要事不能收留,我等只好繼續在江上混飯吃,不過從此以後就沒做過沒本的買賣」黑梭子回憶起以前的事唏噓不已。
「這就叫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們這些年也做了幾件好事,算是積德了」鄒瑜緩緩說道。
黑梭子猛的起身跪地說道「這次得見恩公,說什麼也要收下我等,我等誓死追隨恩公左右」。
鄒瑜揮揮手「你先起來,我不是不答應你,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樂顧問道「鄒老,黑大哥既然願意隨您而去,為什麼不成全他們?」。
「有什麼話上船再說吧,此地人多嘴雜,不是談話的地方」。
眾人吃飽喝足,蕭鼎結了帳又準備了不少干糧清水,一起回到船上,黑梭子也不耽擱,船上弟兄都認識鄒瑜,知道恩公到了,立刻起航,往月仙碼頭行去。
蕭鼎等人在船上看著江水從船下流過,正是ch n末夏至,路邊景s 怡人,一排排楊柳隨風飄舞,江中不時還有魚躍出,一片生機盎然。
眾人在甲板上圍坐,黑梭子問道「恩公又何難言之隱現在說吧,這都是自己人」。
鄒瑜笑了笑說道「我可以收留與你,但是你卻不能跟我走,你要留在此處r 後還有用處」。
「恩公此話怎講?」黑梭子不明白問道。
「我是為了將來留一手退路,這也是我見到你之後才想到的,這條水路r 後可能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