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耀眼的陽光斜照在李立峰的枕邊,有些刺眼,李立峰被這像箭一樣的光弄醒。
「唉,昨晚喝多了,喝的太多了。自己平時不怎麼喝酒,以後可得注意了。」李立峰自言自語地說,他說話的時候模著自己的頭,現在還有些疼。
他翻了個身,看了看手機,現在才六點多。在山里太陽出來的也是真的早,也許他也知道山里的空氣新鮮吧!
手機上有三個未接來電,李立峰本想回過去,想想他們應該現在還沒有起床,「唉,還是算了吧,等會兒再說。」
「那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不是草原,怎麼可能?巧雲還在省城,幾百里之外的省城。」李立峰的腦子有點恍惚。
「難道是自己在做夢?可這夢也太真實,而且自己明明好像是很有感覺。」李立峰想著想著的在自己的頭上又拍了拍。
「看來還真是喝酒誤事。自己不僅難受,不舒服,還讓自己產生了這像夢一樣,有點真實又不真實的感覺。」李立峰在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情,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
李立峰又翻了個身,看見桌邊上的一杯水,正好非常渴,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奇怪,水怎麼還是溫的呢?要是誰昨晚上倒的早已應該涼了,雖然是三伏天。水的溫度,說明人剛剛離開不久。」那會是誰呢?李立峰在想,可是還是想不出來。」算了,還是不想了,整理一下被子再說,這里畢竟不是宿舍,在人家這里,待了一宿給人家整理好!」
說完話李立峰提起被子準備將它折疊好,可就在他提起被子的瞬間,床單上的一片樹葉形狀的紅s 血跡引起了他的注意。
李立峰把疊好的被子放在床頭,他看著那片樹葉一樣的紅s ,那位置正好在床的特殊的位置。」那難道是女人經期所留下的?真下流!」李立峰在心里罵自己,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想,什麼時候自己變成這樣了。
再看看屋內的擺設,不像是女人住的,如果是女人住的,屋那應該很溫馨。
看看牆角那衣架上明明掛的是男人的衣服,辦公桌上的名片上寫著劉濤院長。
「哦,看來自己昨晚一定是在劉院長的辦公室里,睡了一宿!」李立峰想,那床單上的,血紅s 的樹葉兒又是怎麼回事呢,讓人匪夷所思啊!
李立峰準備出門,可就是在準備關門的瞬間,床頭邊上的一個折sh 光的東西,發出耀眼的光芒,那光刺痛了李立峰的眼。
他走了過去,「哦,原來是直發卡。」那發卡非常的別致,李立峰一眼就認出那是馮寧寧的。
去年這個發卡是從韓國,進口回來的限量版,五千塊多錢呢,而且還有特殊的標記,買了那個發卡,引起全院的轟動。」哎」像這樣的奢侈品只有那些有錢人才可以享受的,這點錢對有錢人來說不算的什麼,可是我們對工薪階層來說,那可是兩個月的工資啊。
「奇怪了,那發卡怎麼會在這兒呢?」李立峰問自己。
「啊」李立峰叫了一聲,這聲音大得把自己都下了一跳。
「昨夜不是夢,不僅不是夢,還是真真切切的和馮寧寧在一起。」
「馮寧寧沒有結婚,那麼那血樹葉兒一定時她留下的。再說了劉院長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東西。」想到這些李林峰,站在那里有些發呆。
簡單的一夜,自己從衣冠楚楚的大夫變成了禽獸,不僅僅深深的傷害了馮寧寧,更傷害了她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愛。
如果說,傷害,算是做禽獸的話,那麼自己連禽獸都不如,這麼多年來她對自己的愛是那麼的深,而自己回報她的,是一把,重重的扎在她心上的一把刀。
李立峰把發卡裝進了上衣的口袋,扯下床單兒,卷在懷里,跌跌撞撞的出了辦公室的門。
他出門的時候居然沒有關門,要是正常情況下的話,會隨手帶上,可他居然沒有意識到,不怕忘記了關門,此刻的他腦子一片茫然,像這樣狀況的他怎麼可能記得關門呢。
李立峰覺得自己突然一下變成了一個,非常壞的人,雖然自己以前不怎麼好雖然自己過的時候,給那些乞丐們的施舍只針對老人。
但至少自己不是一個算壞的人,可是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非常的討厭,有人形容壞人是這麼說的「頭上長瘡,腳底流膿」可是這種形容李立峰覺得,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來說,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自己看見同事劉胖子和高圓圓在一起都覺得惡心,可最起碼人家敢愛敢恨,而自己呢?
像自己這樣的狀況,要是別人的話,自己準上去給他兩個響亮的嘴巴,加上一句tmd,再吐兩口唾沫。
李立峰懷著那無比復雜的心情,不知不覺的出了醫院的大門,穿過了那狹窄的街道,腳步停留在了公路旁的小河邊。
街上已有三三兩兩的行人,要是和省城的人流相比來說,顯然是少了些,但他們行路的方向和目的,確實應該一樣的,沒有人關注這個,j ng神恍惚的人。也只有他漫無目的地穿過。
河水不大,但是清澈,水流緩緩,就想一條絲帶隨著微風,z y u自在的再空中翱翔。也只有這樣的水才有螃蟹泥鰍,z y u穿梭語氣中。
大城市里的水,早已使污濁不堪,就連那護城河里的水,早已沒有活的魚類,就算是城市公園里偶爾見到一條都算是奇跡了。不是水不好,污染太嚴重!
李峰沒有心情去欣賞的小橋流水,更沒有心情去低吟一首徐志摩的詩,他的懷里就抱著那條,只有醫院才有的床單。
他沒有去工作,想這樣心情也不可能去工作,他就那樣傻傻的站在了太陽下看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