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D省北部的一個小鎮--青溝鎮。
在羽周市停留了兩天,柳常為高老再次煉制了一批健體茶之後,就由白天使基金會的蘇塵陪同著兩個人驅車來到司城的老家,青溝鎮。
這是一個遠離了大城市,孤獨的坐落于大山里的小鎮,只有一條國道貫穿小鎮,將小鎮和外界連接起來,國道從不大的鎮子中間穿過,將鎮子一分為二,路兩邊各有一排2-3層高的店鋪,冷冷清清的。
听到柳常打听司城的家,所有的人都紛紛閉口不談,唯恐招惹麻煩上身,由此可見,當初司城在這個小鎮上造成了多大的恐慌。最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願意說話的人,帶領他們來到了司城父母的家里。
在一座非常普通的民房里,柳常和蘇塵見到了司城的父母,一對六十左右歲滿臉滄桑的老人。听說是司城的朋友來了,他們默默的拿來兩張凳子讓柳常他們坐下,然後就坐在一邊默默的擦著眼淚。
柳常轉身看了看家里,老舊的房子里只有幾件簡陋的家具,看樣子還是許多年之前的;家里唯一的電器就是一台電視機。在里屋的炕上躺著一個正在熟睡中的孩子,看起來三四歲的樣子,想來這就是司城的兒子了。
「大叔、大媽,我是司城的朋友,來自D省臨州市。司城被j ng察帶走之前是跟我在一起的,臨走前放心不下您兩位和他的兒子,委托我來看望你們。這里有一封司城臨走之前留給你們和孩子的信,要我轉交給你們。」柳常輕聲的對兩位老人說道,並把信交給了他們。
兩位老人估計在柳常來到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兒子的下落,現在听到柳常說起兒子的下落來,頓時老淚縱橫,知道兒子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趁他們看信的時間,柳常來到熟睡的孩子面前,給他拍了幾張照片。還在睡夢中的小臉胖乎乎的,滿是純真,柳常靜靜的看著孩子,不忍心去叫醒他。等他們看完信之後,柳常和蘇塵慢慢的從他們那里了解到,除了司城,他們還有一個大兒子居住在鎮上。自從司城出事後,所有人對他們都唯恐避之不及,沒人願意主動跟他們說話,更別談幫助了,大兒子更是受到司城的牽連,天天受到盤問和監視,無暇顧及兩位老人和孩子,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才變得清淨了一些,估計是因為司城已經在臨州被捕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邊的緣故。
听說有人來這里帶來了司城的消息,司城的哥哥很快就來到了這里。這是一個憨厚老實的中年人,進來後看見柳常他們也不知道說啥好,最後還是柳常主動詢問才逐漸放松了下來,听到弟弟被捕的消息後,他滿臉的哀傷,低著頭無言的落淚。
看著這個支離破碎的家,柳常和蘇塵的心里感到特別堵的慌,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語言。良久之後,柳常才提出來,受司城的委托,要幫他照顧年幼的兒子和兩位老人。听柳常這樣說,他們的臉上都露出感激的神s ,但卻不知道說啥好。
「我們是這樣打算的,現在有一個白天使基金會,我們通過這個基金會,每個月給孩子提供一筆生活費,將來上學後還要負擔孩子上學的費用,一直到這個孩子讀完大學達到自立為止。現在每個月我們計劃為孩子和兩位老人提供一千元的生活資助,等孩子上學後每個月的費用會適當的增加,但一定要保證孩子有一個良好的學習條件,讓他從小開始就好好做人,長大後成為一個自強自立的人。」柳常慢慢的說道。
三人听到這里後,都感激的連聲道謝。
柳常繼續說道︰「基金會會不定期派人來這里檢查資助的資金的使用,也會來看看孩子有什麼需求。要說明一點的是,這筆資金是以孩子的名義來資助的,所以,要優先考慮孩子的生活和教育,不能將資助資金挪作他用。如果基金會發現善款都挪用了,可能會終止資助。」
「現在孩子的監護人是大叔和大媽,所以這筆錢就由你們二位代為管理。我們希望,這個孩子能健康的長大,同時還要受到良好的教育,等他長大之後把他爸爸留給他的信交給他看看,盡早走上自強自立之路。」柳常接著說。
三人听完後不住的道謝,並保證一定要讓孩子生活的好好的,絕不影響他的上學。
隨後,柳常和蘇塵帶著兩位老人到鎮上辦理了一個銀行存折,並告訴他們以後每個月將資助的資金匯入到這個存折里,讓他們妥善保管好,並留下了基金會的聯系地址和電話。臨走之前,柳常個人為兩位老人買了數袋大米和面粉,還有一些油和肉等r 常生活用品,給他們留下了一千元錢之後,和蘇塵離開了這個小鎮。
由于柳常還要去華山,所以二人在長安市分手,蘇塵在長安市乘坐火車提前回羽周。
長安市,是舉世聞名的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居中國四大古都之首,是中國歷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影響力最大的都城。是中華文明的發揚地、中華民族的搖籃、中華文化的杰出代表。長安作為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長達一千二百多年,先後有二十一個王朝和政權建都于此,是十三朝古都。唐朝時期長安城是中國古代乃至世界古代史上最大的都城,在其發展的極盛階段,一直充當著世界中心的地位,吸引了大批的外國使節與朝拜者的到來,「西羅馬,東長安」是其在世界古代歷史地位中的寫照。
正當柳常在長安市游覽的時候,在台灣高雄市的一棟豪華別墅內,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正在和兒子進行一番對話。
「西兒啊,年關將至,又是一年就要過去了。算來我來到這里已經近六十年,卻再未曾踏入家鄉一步。人老了,也特別容易思念故土,雖然故土再無親人,但那里畢竟是我們的根!我將近九十歲的人了,也沒幾年壽命了,我想在我死之前回故土看看,祭奠一下我們的祖宗。」滿頭白發的老人對面前的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作為兒子的那男人看來是這里的家主,能在高雄市擁有如此豪華的大宅別墅,身份很不簡單。听到父親如此說,他接過來說道︰「父親,您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念叨著要回大陸,再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了,您這是又想念老家了?想當年兵荒馬亂的,只有您一個人逃了出來,現在即使回去了,老家那里也沒有親戚了,還回去做什麼。我勸你還是別胡思亂想了,等過完年就好了,也就是這年前的一點時間,每年這時候您都這樣。」
作為父親的老人嘆了口氣說道︰「西兒啊,以前我是想回老家去看看,都想了幾十年了一直也沒有去成。咱們祖先不是有句話麼,故土難離,落葉歸根。最近幾年我想的特別厲害,前一段時間我就一直在考慮這個事情,今年的ch n節之前我一定要回故土走一走,我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今年我如果不回去的話,將會是我一輩子的遺憾,到死我都不會安心閉眼的。」
這個滿頭白發的老人就是當年從XD省逃荒至羽周,在高老的藥店里為懷孕的妻子求醫的那個男人!他叫關應柏。關應柏當年離開羽周之後就被國民黨軍隊抓了壯丁,隨後加入了國民黨軍隊。在一九四九年的時候來到了台灣。在台灣他又娶妻生子,有一子一女,現在四世同堂,正是安享晚年,共享天倫之樂的時候,但他一直有一個最大的心願,就是要在有生之年回到故鄉去走一走看一看,祭奠關家的祖上。
兒子叫關西,是永昌海運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永昌海運公司是世界最大的航運公司之一,集裝箱運輸航線遍及亞洲、美洲、歐洲、中南美洲及紅海、地中海等地。六十年代關應柏以一條小貨船開始搞運輸,經過努力經營,逐漸發展成為台灣地區最大的航運公司,然後開始走出台灣,面向世界,陸陸續續的開通了通往世界各大主要港口的定期貨運航線,一直發展到今天。
關西看著滿頭白發的老父親眼里流露出來的堅定眼神,知道這次是真的下決心要回故土去了。隨著年齡的增大,老父親的身體一年比一年差,再拖延下去,他怕在老父親臨死之前都回不了大陸去看看,那樣的話,父親還真的死不瞑目。關西也是接近六十歲的人了,非常理解一個老人對故鄉的思念,即使那里只剩下一堆石頭,一堆泥土,也是還是自己的根。
「那我安排一下,一兩天之內我們就出發。」關西考慮了一會,然後對老父親說道。
「好,我等著。盡早安排吧,不要太招搖了,我們悄悄的去,悄悄的回來,盡量不要驚動當地zh ngf 。」關應柏說道。
關西說︰「我知道了。那我馬上就去安排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