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莫霄文從迷糊中醒來,發現自己正和周海陽,龍成浩,,蔡航書躺在木屋外的草坪上,玉天成正安詳的靠著木椅上閉目養神,好像剛剛到一切就沒發生過。
「頭痛死了」莫霄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自己好像作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自己生活在一座繁華的城市,與自己一樣眼生異瞳的人在一起,下一刻,眼前的一切驟然變成廢墟,穿著聖靈,邪魔帝國瞳術師長袍的人拿著燃著光的刀劍到處收割著這座城市居民的靈魂,他們露出殘忍的微笑,撕開孩子的胸口,活活捏碎那顆孩子跳動的年輕的心髒。用長槍把抵抗的士兵挑起,然後狠狠地扯成兩半,猩紅的血液侵染了玉石砌成的地板,之後兩國的瞳術師們把還未折磨致死的居民用鉤子勾住他們的脊椎,踏上疾風,伴隨然他們產生殺戮快感的慘叫聲,離開了這罪孽之地。
莫霄文感覺自己當時就在那兒,自己的懷里躺在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胸口的血把她手里抱的女圭女圭染成了紅s ,女孩的表情從滿了驚恐,兩行本不應該出現在她乖巧臉龐上的血淚深深地想詛咒一樣刻在上面,隨後,莫霄文的眼前,一個手拿著長劍的,眼瞳中閃著邪光的瞳術師,貫穿了他的心髒••••••
「這夢做的••••••」莫霄文捂著自己的胸口道,不知為什麼,那兒總是隱隱作痛。
「要是夢就好了,只怕,這不是夢!」周海陽從草坪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听到這句話,靠著木椅上的玉天成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很快又舒展開來,搖著身下的椅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兩個家伙還沒醒嗎?」周海陽指了指仍緊閉雙目的蔡航書和龍成浩道。
「嘿嘿!」莫霄文調皮的笑了笑,輕手輕腳的走到兩人身旁,伸出小手,捏住龍成浩和蔡航書的鼻子。
大約過了五分鐘,被捏住鼻子的兩人動都不動一下,莫霄文松開雙手,向後跳了幾步「他們不會是斷氣了吧?」
周海陽也蒙了,莫霄文干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基本上只要過了五秒鐘,龍成浩和蔡航書就會起腳把莫霄文踹飛,可眼前的這種情況,一般來說一個正常人能憋氣五分鐘就是奇跡了,可眼前的兩個傻瓜(心里自封的)被莫霄文捏住鼻子已經十分鐘了!這可不是開玩笑!
周海陽連忙起身跑到兩人身邊,在兩人的鼻孔下伸手探了探「還有氣!心髒還在跳!」
「不要慌,大概是我給你們的憶促發他們父母留個他們的憶。」玉天成不知什麼時候從木椅上起來,站在他們身旁,雙手插著腰,看著「熟睡」的龍成浩和蔡航書。
「憶?」周海陽,莫霄文同時疑問道。
「所謂憶,就是一位瞳言師給自己的學徒或後代留下的訊息,剛剛你們看到的便是我給你們的憶,看樣子,誤打誤撞的激活了他們的憶~」玉天成指了指草坪上的龍成浩和蔡航書。
「那師尊可以叫醒他們嗎?」莫霄文不知從哪里弄來一根樹枝,往蔡航書的鼻孔里塞。
無視莫霄文的動作,玉天成蹲,模著龍成浩白澤的皮膚道「不是叫不醒,而是不能叫醒,當一個人在經歷的憶時,如果被打擾,輕則變成白痴,重則永遠困在憶里。我可不想自己養了這麼多年的小鬼頭變成白痴或植物人。」
周海陽贊同的點了點頭,如果說躺在地上的是莫霄文,他也許不會太在乎,不過現在躺在地上的可都是他的好友(莫霄文:「你到底有多恨我啊?」)
玉天成站起身對周海陽笑了笑「等吧,總會醒的,趁這個時間,你們去準備晚飯吧。」說著,指了指即將落入地獄口西邊的太陽。
「哦。」周海陽應了一聲,拖著莫霄文過了白玉橋,朝小樹林去了,這個時候應該會有些鳥類異獸飛到那里歇息,正好可以做今天的晚飯,可以的話順便把這家伙丟了!
望著兩個貼貼撞撞的身影,玉天成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木椅上,閉目養神去了。
「好想知道你們的憶啊!」玉天成在心中感慨道。
——————————憶————————————————
「這是哪兒呀!」蔡航書站在一座廢棄的莊園里叫道,從剛剛開始,自己就像一只沒頭的蒼蠅一樣在這里亂轉,就算自己方向感不好可也不至于這樣吧?蔡航書打量著這座莊園道。
莊園很大,有可能有他們所住的地獄谷的一半還要大上許多,莊園主似乎很有防衛意識,在外豎起了高聳的圍牆,圍牆上的棋子已經被風化的看不清上面的標準,莊園內的地板是用從翡翠國的琉璃谷里開采的白銀大理石拼湊而成,扎在上面的房屋整齊緊湊的排列在一起,雖然高低不齊,但卻不失一份美感放眼過去可以看見一座牧場,幾架殘破的風車掛著上面的帆布搖擺不定,干枯的草坪沒有一點生機,架在牧場里的花架上枯萎的花朵讓人不寒而栗。
蔡航書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一座建在莊園zh ngy ng的屋子,直立的牆面讓他在這里鶴立雞群,兩根粗大的盤龍柱立在兩旁,十多扇琉璃窗戶反sh 著微光,紅木雕成的大門雖然被人用劍切開了好幾個口子,卻不失一份宏偉之氣,看樣子這應該是莊園主的住處。
「這應該是夢吧?得趕緊醒過來,我還得回家吃飯呢!」蔡航書向那棟建築物走去。
當蔡航書的左腳踏上一塊通向院主屋子的白銀台階時,眼前的一切忽然開始變得模糊,一個拿著掃帚的女子正在清掃這座台階,盡管她看上去是哪麼模糊,就像一個白s 的影子一樣。
「這肯定是夢!」蔡航書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肚子,幾乎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 嗒」破碎的木門被輕輕打開,很快便支持不住轟然倒地。蔡航書小心的邁進屋子里,進入自己眼前的是一座寬大的吊墜窗戶,窗戶下,一座人字形的樓梯連接著左右的二層樓,四周是被摧毀家具所剩下的殘渣,一切都顯得讓人心疼。
「這••••••是我家嗎?」蔡航書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覺得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被哽住。
「如果這真是我家,那就告訴我你的一切吧。」蔡航書邁上樓梯,朝二樓的書房走去,至于自己為什麼會知道書房的位置,不得而知吧。
輕輕地推開書房的門,眼前的一切再度發生變化,這一次,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實,幾架用杉木做成的書架旁,一名美婦這坐在一把刻著繁華花紋的椅子上,懷里著抱著一個小嬰兒,正輕輕地搖擺手臂給懷中的孩子做個小小的搖籃。書架的一旁,一名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手里正拿著一本紅書皮抱著的書,不是回頭用充滿愛意的眼神看著美婦和她懷中的的嬰兒。
「那是爸爸和媽媽?」蔡航書禁不住走上前去想觸踫眼前的景象,可不到他的手觸模到美婦的臉龐時,異象驚生!
一顆巨大的冰柱從天而降,狠狠地砸穿了房頂,幾個穿著瞳術師長袍的人順著冰柱滑下,男子丟下手中的書護住書架旁的美婦,他的眼眸中驟然燃起了紅s 和綠s 的火焰。
••••••
當不斷從房頂瀉下的瞳術師們用手中閃爍著藍光的長劍刺穿男子的身體時,蔡航書只感覺眼前一黑。
「醒啦?」玉天成看著從草坪上猛然立起身子的蔡航書道。「做夢的感覺怎麼樣?」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為何情節會如此的清晰,為何疼痛是如此的深刻?」小小的眼瞳中,正泛著紅綠s 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