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打了一個寒顫之後,宇文江山忽然發現,此時石室內的溫度,已經降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搓了搓雙手,從其身後的背包之中,宇文江山取出了一個裝有汽油的鐵罐。
將背包隨手放在地上,輕輕地搖晃了幾下手中的鐵罐,宇文江山卻悲哀地發現鐵罐里的汽油,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使用完了!不信邪地將鐵罐放在耳邊使勁地上下搖晃了幾次,宇文江山發現鐵罐里確實沒有東西了。低嘆一聲,宇文江山喪氣地將手中的鐵罐給扔了出去,沒有了汽油的鐵罐,摔在了地上,在發出了幾下輕脆地響聲後,很快地便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漸漸地,石室里的溫度變得越來越低,宇文江山只覺慢慢地隨著呼吸,他全部肺泡中的肺液都似乎已經結冰了。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身體也有些僵硬,宇文江山這時忽然想起了在石槨之中的那件袞服。他起身來到石槨旁,低頭一看,果然,那件華麗的袞服還靜靜地鋪在石槨的底部,稍微活動了一下自己那有些僵硬的身體,宇文江山彎腰將手伸進了石槨之中。
慢慢地將袞服從石槨的底部拿起,宇文江山的第一感覺就沉,非常地沉,如果不是他擁有著一副較好地體魄,可能都拿不動這麼一件袞服。其次,這件袞服給宇文江山的感覺便是柔順,就像是絲綢一般,宇文江山很難想象,像這樣一件沉重的衣袍,竟然會給人以柔順的感覺,這真的是太邪門了。
重新將手中的那件袞服反反復復地看了一遍,宇文江山沒有再做猶豫,因為此時的他,實在是被凍地受不了了。飛快地將手中的袞服披在了身上,系好衣帶之後,宇文江山驚奇地發現在穿上這件袞服之後,他的頭上竟然憑空出現了一頂冠冕,同時腳上也出現了一雙靴子,而且原本沉重的袞服,此時穿在了身上卻一點也沒有沉重的感覺。
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身上的這件華麗袞服,宇文江山顯然是對其感到了非常滿意,然而僅僅是過了片刻的功夫,宇文江山便發現了一件讓他感到無比憤怒的事情。原來在穿上袞服之前,宇文江山以為將其穿上之後,身體最起碼會暖和一些,但是現在,宇文江山真的失望了,因為他發現穿上這件袞服之後,其體溫非但沒有上升,相反,此時的他愈加地感到寒冷。
又向石槨的底部瞄了兩眼,宇文江山發現,在其中的袞服被取了出來後,在石槨的底部,又出現了兩枚j ng致的玉簡,然而對于這些,宇文江山卻是絲毫沒有心情去理會,因為此時的他感覺到,如果他再不到石槨里面去,那麼他必定會被石室里的低溫給凍死。只見宇文江山艱難地扶著石槨的邊緣,一頭栽了進去。一進入到石槨之中,宇文江山馬上便發現石槨的內部,的確是要比石室中溫暖的多。
然而僅僅是過了一會兒,宇文江山就悲哀地發現,由于石槨的上面沒有蓋板,所以石槨外部的寒氣,全都一個勁的往石槨內部鑽。此時的宇文江山只覺得身底下還是暖洋洋的,但是由于頭上戴著冠冕,使頭部高出了身體一大截,此時頭部卻感覺如若寒冰刺骨,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讓躺在石槨里的宇文江山難受地直哼哼。
片刻,實在是受不了了的宇文江山,一下子從石槨之中跳了出來。快速地來到石槨蓋板旁邊,就見他伸手艱難地將石槨蓋板抬起,吃力地向石槨所在的方向挪動了過去,厚重的石槨蓋板在石室的地面上,留下了兩道清晰的劃痕。
由于此時的石室之中過于寒冷,手中的石槨蓋板又過于沉重,所以宇文江山臉上那由于吃力而流下的汗滴,剛從皮膚中冒出便就被凍住了,漸漸地,被凍住了的汗水,在宇文江山的臉上,形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終于,在經過了艱苦地努力之後,宇文江山拽著石槨蓋板回到了石槨的旁邊,將其向石槨邊上一立,宇文江山便月兌力地靠在了石槨邊上,然而此時在寒冷的驅策下,宇文江山卻是沒有多做停留,吃力地爬進了石槨之中。
感受著自己臉上的異樣,宇文江山知道,原本在其臉上的白霜似乎已經結成了冰,然而此時的他卻不敢踫,生怕將臉上的皮膚也給踫掉了。慢慢地伸出手,拉住石槨蓋板,宇文江山大吼一聲,將其用力地向下一拉。
隨著宇文江山臉上冰霜的碎裂,厚重地石槨蓋板也在不經意間緩緩地開始向下傾斜,然而就在宇文江山暗暗松了口氣的時候,他突然看到石槨蓋板在傾斜著的同時,也在慢慢地向下滑落著。
情急之下,宇文江山快速伸出雙手,死死地拉住了正在下滑的石槨蓋板,同時從口中發出了一聲大吼,將其向下猛力一拉。 隨著宇文江山的再次用力,就見其臉上的冰霜已經完全破裂,沸熱地鮮血就像不要錢般,冒著白氣大量地從破裂的冰霜中噴涌了出來。
此時,在經過了宇文江山奮力的一拉後,厚重地石槨蓋板終于停止了下滑。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角處正向下流淌著的鮮血,宇文江山感覺到鮮血一入口,有種咸咸地味道,就像是海水一般。這股猩紅的鮮血,進入到了宇文江山的體內,就像是引爆了他剩余的全部力量,宇文江山又是猛力地將石槨蓋板向後一拉,頓時,厚重地石槨蓋板隨著宇文江山這最後的一拉,轟地一聲,落在了石槨之上。
而此時的宇文江山卻是已經完全月兌力了,只見其頭部重重地向下一磕,硬是將那長長地冠冕給磕進了石槨底部的一道凹槽之中。此時躺在石槨的底部,宇文江山忽然感覺到他的頭部有些眩暈,想搖搖頭,卻是發現自己的頭部被磕進凹槽里的冠冕給固定住了,虛弱地感覺頓時涌上了宇文江山的心頭,伸手想要將頭上的那頂冠冕給解下來,但此時已經非常虛弱了的宇文江山卻一把按在了冠冕上,隨著宇文江山這麼一按,原本就卡進凹槽里的冠冕,頓時又向下陷進去了少許。
片刻,躺在石槨之中,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的宇文江山,忽然听到了一陣機括轉動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不過,此時的他卻只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事物,都突然朦朦朧朧變得模糊不清起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宇文江山覺得就連石槨的四壁,也正變得離自己越來越遠,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了他的意識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