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後的冬天,院子里又開始火熱的武術練習,程雨今天並沒有出去,反而和張成任坐在屋頂上,看著這群小孩子,聊著天。
「今天我爹終于要回來了!不知道又會給我們帶點新奇的東西回來啊?」張成任露出期盼的眼神,側望向通往鎮上的大路。
「是啊,現在每年,張伯父都回來地很晚,看來鎮上的公事也蠻多的!」程雨嘆息著,似乎在感慨著此事。
「我年祭過後,可能會隨著送證件的人去一趟鎮上,反正我是沒有去過,所以見上一見,鎮上是有多麼繁華!」程雨用期望的眼神,望向前方村街上的房子,整齊地排列在村街的兩旁。
隨後,兩人便聊起了院子里,正在練習武術的小孩。可是兩人的表情,都顯得有點追憶和懷念之s 。
張濤在幾人的盼望下,終于回來了,而且還帶上了許多好吃的和好玩的,當然,少不了張曉藍喜歡的布料以及衣杉。
「爹,爺爺已經說好了,年祭過後,就不再管村子里的事情了。」晚上,五人圍著桌子,張曉藍適時的說道。
「爹,我很早就勸你了,可是你不听,今年怎麼答應下來了?」張濤似乎對此事很有興趣,便問了起來。
而程雨和張成任兩人都想吃貨般,一直都只是低著頭,吃著張濤從鎮上帶來的美食,桌上的其他三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而村長爺爺正望著兩人,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我已經老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了,所以,我不打算管那麼多了,那更年輕的人去做吧。」村長隨意的說出了緣由,而雙眼一沒有移開。
「對了,明天是小雨生辰,小藍,明天早上去村上,買多點雨兒喜歡吃的。」村長似乎想起了什麼,便轉頭向張曉藍說著。
張曉藍听後,急忙點了點頭。
張濤扒了幾口碗中的飯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問向村長︰「爹,好像今年年祭的時候,雨兒要進行成年禮吧?」
「嗯。」村長點了點頭,接著說︰「這事我和他說了,他答應了!」
張濤這才再次吃起了碗中的飯菜,一個晚上就這樣度過。
第二天當然是程雨的快樂r 子,不管村子里的長輩,還是同輩,都來到村長的院子里,向程雨祝福著,還帶來了很多東西,有衣服,有吃的,等等。
而桌子上的美食,都是由張曉藍準備的,讓程雨再次飽餐了一頓。
不知道是因為快要年祭了,還是因為今天是程雨的生辰,村子里的一天似乎都是處于歡樂當中。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程雨便是開始了出行的最後準備。
「明天就是年祭了,後天你就要離開了,我們都舍不得!」劉雪峰和一群少年們,與程雨聚在村街上的一間飯館中,略微傷感的說著。
「劉大哥,我還是會回來的。」程雨安慰著。
「回來以後,我們肯定都長得老大了,事情也會有很多了,那時候,再也很難像現在這樣聚在一起。哎」羅孝賓唉聲嘆氣著,仰望著屋頂。
「別一副老頭子的樣子,程雨又不是不回來了!」張成任沒氣好聲的說著,順便推了推仰頭的羅孝賓。
「張大哥說得對,你們可要好好保護我們村子哦,別讓我回來後,連橋林村的影子都找不到!」說完後,程雨臉上釋然地笑了起來。
「你放心,程老弟,你不在,還有我們在呢!」一位皮膚黝黑的高個子,拍了拍胸脯,向程雨保證道。
「羅衡大哥,你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絕對相信你們!」那位被稱為羅衡的青年,正是當年的瘦弱高個子,此時的他,身材已經相當的魁梧了,至少在這群人中,他是最強壯的。
最後,幾人都喝了點小酒,這才在紅著臉的情況下,往各自家中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如期而至,天剛亮,程雨便起床了。
「雨兒,起得早啊!走吧,一起去村上的祠堂吧!」剛出臥室,程雨便見到了張濤站在門口,似乎在等待著誰。
「張伯父,你是在等我吧?」程雨先是恭敬地向他行了一個晚輩之禮,然後才問向他。
「呵呵,你到是觀察挺仔細的,走吧,那群老頭子差不多都到了!」說完,張濤擺了擺手,便帶著程雨往祠堂方向走去。
在偌大的祠堂里,兩旁安靜的坐著幾個老人,都有六十歲左右,而村長正在向祠堂里的牌位方向祭拜著,程雨以及劉雪峰,還有七個其他剛成年的少年少女,都雙腿跪在地上,跟著村長,同時向牌位方向祭拜著。
「一擺!」村長邊說著,邊低下了頭。後面的幾個少年少女,也都如此。
在經過三拜後,兩旁的老人這才全部從凳子上站起,圍成一個圈,把中間的少年圍了起來!
「進魂!」村長早已站了起來,向祠堂門口喊道。
听到這話的幾個老人,便開始圍著少年們轉動著,口中還喃喃著一些旁人不懂的話語。
轉了三周後,村長又開始吆喝︰「禮畢!」
旁邊的幾位老人听到這話後,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握稻谷,往天空中潑去,灑向少年們頭上,這才都再次坐了下來。
「你們都已經成年了,今天過後,你們的身份便會記錄在我們村里的人本中,明天會送往鎮上。起來吧!」村長站在幾人身前,嚴肅地說著。
听到起來的話語後,幾人都站了起來,隨後都抖了抖身上的谷粒,這才望向村長。
「都回去吧!」村長擺了擺手,幾人便輕聲地退了回去。
「張伯父,怎麼成年禮只要這麼久的時間啊?」程雨以前肯定沒有見過,因為成年禮,其他人是不允許進去觀看。
「呵呵,你還以為多長啊!」張濤令人感到平緩的笑容,頓時從臉上散發出來。
「額」程雨像孩子一般,撓了撓後腦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先回去吧,我呆在這里,還有點事情。回去好好準備,明天就要啟程了。」說完,便獨自一人往祠堂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