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凌風哪里肯離開,今天他就是被扒一層皮,也必須要賴在這里。
凌風一見幾個衛兵再次朝他包夾過來,情急之下,大聲沖著老院長央求。
老院長見到凌風一副執著的模樣,再次示意衛兵退下,少有耐心地說道︰「你可知擅闖學院是什麼罪名嗎?」
凌風搖搖頭。
「20棍刑!你現在走我免你肉刑!」老院長說道。
「只要不趕我走,我甘願受刑。」凌風斬釘截鐵地說。
「受了刑,你也要通過考核才能被錄取!」老院長就是要逼著凌風知難而退。
「20缸水我拎。」凌風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20缸不行,遲到就要受罰,加罰10缸,加一起30缸少一缸都不行!」老院長下定決心刁難到底。
凌風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決心,凌風噗通一下,扒倒在地,擺出一副要殺要掛隨你的模樣,十分光棍地大喝一聲︰「打吧!」
老院長眉毛微微抖動一下,這一次他是真的有點動容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固執至此,不過他作為堂堂的一院之長,說出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萬萬沒有收回的可能。
在老院長的示意下,一個膀大腰圓的衛兵,抄起了一條,嬰兒手臂粗的棍子,照著凌風的狠狠掄了下來。
「啪!」的一聲悶響,棍子入肉,凌風只覺得一股難以言明痛楚,直沖入腦。
僅僅是第一下,凌風只覺得天旋地轉,幾乎魂飛九天,不過凌風真是硬氣,一口氣剛剛喘勻,就大喝一聲︰「一下了!」
這一聲全場皆驚,誰都沒有听說過,受棍刑的人,還有給自己數棍數。
「啪」第二下如期而至,劇痛再一次沿著一點,襲遍全身,這一下打的凌風渾身抖動不止。
「第二下!」
眾人更是被凌風喊得尾巴尖都冒涼氣。
這會就連先前放橫的學員們,一個個地也都不在裝死狗,拍怕站起身形,眼楮瞪得跟電燈泡似地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
「啪!」棍子攜著呼嘯的風再次落下,凌風的已經見血。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就這般一棍接著一棍,狠狠地拍打下來。
說也奇怪,施刑的衛兵都在刻意迎合凌風的節奏,每每只有听到凌風報數之後,才會再次下棍。
在場眾人一開始還有在竊竊私語,到了最後,都被凌風震得鴉雀無聲,無不為凌風的一身的硬骨頭而動容,就連平時一貫執法如山的施刑衛兵,在最後幾棍也悄悄留了幾分力道。
「二十棍!」隨著這一聲掏心般的嘶吼聲傳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齊齊地松了一口氣,就好像自己剛剛受刑完畢一樣。
二十輥打完,饒是行刑的衛兵留了手,凌風的還是被打的皮開肉綻,就跟崩開的爆米花一樣四分五裂。
要不是骨頭附近還持續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凌風只怕早以為這個不是自己的了。
「你還要堅持打滿30大缸水嗎?」老院長看著趴在地上,雙眼通紅的凌風,再次忍不住問道。
「要去!」聲音雖然顯得有些萎靡,但是回答卻是堅決如鐵。
凌風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在全場掀起了軒然大坡。
「我.c o,這可是30缸啊,這家伙要干什麼啊,他以為他是誰啊,被打成這熊樣,還要繼續測試?」
「我們好胳膊好腿的都沒通過,這法約瑟小子是不是豬油蒙了心,吃了豹子膽啊,都這逼樣了,還不死心呢!」
老院長咳了咳,c o場再次回歸安靜。
「孩子,如果你現在放棄,我立即找人給你治療,保證等你復原以後在送你出去。」老院長再次苦勸道,他實在不希望這個固執的孩子因為自己的任x ng,而平白丟掉了x ng命。
凌風沒有答話,而是費力地撐起身子,拖著一身的疲倦與傷痛,一瘸一拐地走向水桶邊,費力地挽起一只木桶,跨在胳膊上,而後又踉蹌地朝著河邊走去。
凌風每走一步,被牽扯的傷口,就撕裂般的疼痛,汗水一瞬間就打濕了臉頰,凌風的背影顯得那麼的狼狽,但是狼狽中卻帶著一股子難以言明的堅定。
「真是一個頑固孩子!」老院起了惜才之心,不忍再看,輕嘆一聲,袍袖一抖,轉身朝著學院最高的一處大殿走去。
沃格斯一見院長走開了,忙不迭地跟在身後,一路鼓噪。
半個小時轉眼便過,老院長半靠在一只紅木扶手椅上,隨意翻看著一卷厚厚的書,但是眼神卻時不時看飄向別處。
「衛兵,那個孩子灌滿幾缸水了。」老院長忽然問道。
「報告院長,第七缸!」士兵回答道。
老院長只是輕輕地哦了一下,便繼續埋頭翻看手中的書。
僅僅才第七缸,身受棍刑的凌風就感覺難以支撐了,先前被打得麻木的,也在這一刻復蘇,疼痛像打著滾似地一起朝著凌風涌來。
堅持,堅持,此刻凌風的心中唯有二字而已,凌風艱難地邁著步子,但是邁出的每一步,如同從刀山上走過。
太陽西斜,天邊升起了一片被燒得通紅的晚霞,晚飯的時間到了,但是在場圍觀的人,卻沒有一個散去,人群中議論紛紛。
「誒!你說這個法約瑟小子能打滿30缸水嗎?」一個卷毛少年小聲說道。
「你腦子進水了吧!這麼沒有懸念的問題你都會問,20缸水你好胳膊好腿的才打了幾缸啊,你沒看嗎,這家伙都給打開花了,這兒、還有那兒,全是血啊!我要是被打成這熊樣,別說30缸,3缸就要我小命了。」這時一個瘦高的少年不屑地回答道。
「那也不一定吧!我看這小子挺光棍的,有股子狠勁,你見過挨棍子還給自己個數數的嗎?備不住這家伙還真的能行呢!」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臉少年不失時機地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