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听到大長溝下藥之案告破,嫌疑人已關進拘留所,緊張的心才慢慢松馳下來。他就想去官家大院外的廣場噴泉邊活動活動筋骨,順便在這佔地三百多畝的大廣場最後走一走,再不去仔細走一回,今後的機會就越來越小了,上面已通知他過二天去談話,讓他高升去作省常務副官長,衙門第二把手。
老吳走出大門,進入廣場左邊的一個小花圃,就迎面走來一個二十多歲年青人,這人對他笑笑,老吳也還以回笑時,這人從包里取出一根白s 小毛巾在他面前一抖,老吳暗叫一聲「不好」卻已經來不及了,鼻子里吸進去一股酒似的醇香味,腦子失去知覺癱軟下去了。
老吳醒來,發覺自己躺在一個又象賓館又象招待所的房間里,房間不大,只有三十平米左右,也有一個衛生間。
老吳從床上坐起來,看見三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來歲的四個男人在打麻將。這四十來歲男人見他站起來了,對他友好地笑笑又自顧打他的麻將,老吳站起來走了幾步,威嚴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四男人沒回答他,仍打著麻將。
老吳就徑直朝門外走去,剛到麻將桌邊時、被二個突然站起來的年青人擋住去路,這時他才知道自己被人控制了。
他就退回去坐在沙發上,偷偷向外望去,外面是一個很大的魚塘,魚塘邊有三五個戴著白s 草帽老人在釣魚,塘水清澈,種著很多荷葉。老吳心里暗自想著︰這是什麼地方,不象在是市區,倒象是在鄉下似的寂靜。這些人是干什麼的?不大象是江湖綁票,自己不貪不腐前程正順暢、不可能是官家紀委的人,這幾個人帶我來這里來干什麼?
想到這、他就去模手機,想偷偷發個求救短信,這一模卻嚇了他一跳,衣袋空空什麼也沒有。這時,四十歲男人拿起一個手機在桌上輕輕敲了三下,晃了晃,對老吳笑了一下,老吳一看正是他的手機。
老吳心里明白事態的嚴重x ng,這些人一不圖財,二不圖命,三又不是官家紀委的,顯然是另有企圖。他們到底圖什麼呢?弄一個地方老大走,又不怕得罪官家和江湖上的人,只有一種人辦得到︰就是掌握官家實權的一方大員……
老吳想到這,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人的意思是讓他錯過去上面談話機會,就讓他錯過升遷的機會。因為自己只有二年就達到規定退居二線,今年錯過升遷機會,三年後再升遷就要超年齡升不成了,只有在本級別本崗位退居二線。
老吳想到這,暗自罵道︰「他娘的,這一招真毒。將老子軟禁在這里三五天,然後又悄悄放了我,向上面打報告說老子私自月兌崗離職去游山玩水,老子百口難辯,就真的只有背個處分冤枉地退居二線。」
老吳不愧為一方大員,認清了他們的意圖心里反而平靜下來了,他象平時一樣、用指頭輕輕敲敲茶幾,說︰「去泡杯竹葉青茶來……」
這四個人表面上鎮定自若地打著麻將,心里卻是害怕極了,要知老吳一身正氣、不貪不腐,在本市官家、民間和江湖上口碑極好,最近听說又要升遷去省里衙口作二把手,弄這樣的人物可知危險系數有多高。
而他們四個人只是連魚都不是的小蝦米,關鍵時刻,指使他們的大魚翻臉不認帳,那他們四個人不光前途沒了,還有可能被瘋了、被跳樓、被抑郁死了的。這四個人雖手翻麻將,心卻在听著外面的動靜,一有風吹草動,隨時準備逃跑。四人听老吳要茶,全推倒麻將跑了過來,討好地諛笑問︰「只有茶嗎!還要不要其它東西……」
老吳看都不看這四人,又用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三下。這四人知趣地過去泡杯竹葉青來,老吳雙手捧起玻璃茶杯,聞著裊裊升起的茶香,心里冷冷道︰「想弄我老吳,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能量,我老吳隱忍遷就你幾年了,本認為我人走兩不相干,你干的那麼多壞事我也懶得管你。既然你要留我下來生事,我老吳就陪你玩最後一把牌、攤開手比比大小輸贏。你個蠢貨,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升遷,咱老吳早就暗自留有大棋子在手,只要他知我老吳被弄走,馬上就會找來的。」
老吳所指的大棋子,就是至陽。
原來老吳遇見至陽,親眼見識了他的道術、就知他是個能力非凡之人,自己將來在關鍵時刻用得上的得力干將。所以,他就降低身份與至陽結拜為兄弟,又不遺余力地去幫助至陽事業成功,為的就是讓至陽對他心存感激之情,老吳平時又不找至陽幫自己作什麼事,只等至陽在他老吳最需要時全力相報。
這四人一見老吳一付有恃無恐的氣度,就心知不妙,猜不透老吳還有什麼手段沒使出來,要知道,一個在高位上坐了這麼多年還穩如泰山的官家人,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過人手段,他們就惴惴不安不時向窗外窺視。
老吳見這四人如此熊樣,一聲斷喝︰「都給我坐下來,他娘的、走過去走過來的,晃得我眼楮花。」
這四人一呆,便老老實實地坐在麻將桌上了。那個四十歲男人,遲疑片刻,說︰「憑啥…要…要听你的嘛……」
「憑啥!憑我是你們的老大!」老吳喝道。
這四人听老吳這麼一說,不由自主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低下頭去了。
至陽听說對村里下藥的桂花被猴子老九捉回村了,心里略感安慰,至少可以向五十多個被下藥傷害的家人交待了。但這桂花因自己而下藥害全村人的舉動,讓他徹底明白了美女因愛生恨的力量,但她這樣狠毒的美女誰還敢娶她……
這桂花下藥固然可恨,但她落入猴子老九手里肯定會被折磨得不ch ngr n形的。猴子老九是誰,亦正亦邪的人物,辦事很正作事很邪,常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作法往往讓人拍案叫絕,而他又天生膽大,作事不計後果。
就在至陽想著桂花之事時,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卻是一個從未打過的陌生電話。于是,詫異地放在耳畔一听,手機里的音聲象一個五十多歲老女人打來的︰「喂…你是大長溝的至陽嗎……你快去找找你哥吧,他被人從官家大院外的廣場上綁走了……」
至陽心里不解,自己是家中獨子哪來的哥,就反問︰「我哪個哥喲……」
對方歉意地笑笑,說︰「老吳呀,送羊脂玉給你的人。」
至陽心里明白,是老吳出事了,就問︰「請問你是……嫂子嗎?」
對方見至陽想起老吳,接著說︰「我是市職業技術專修學院的老廖,老吳的老伴。老吳以前說過,他有事不便打電話時就讓我來找你,不知你方便不……」
至陽笑著說︰「嫂子你放心吧,我馬上來市里和你見面細談,你就暫時不要回家去了,小心有人盯著你家。半小時左右我就到了。」
至陽放下電話,跳上奔馳G60越野車一路急奔、向市里沖去。在車上,他用車載藍牙電話聯系銀行行長覃曉惠,幾秒鐘後,車里傳來覃曉惠柔柔的聲音︰「至陽…我的小寶貝……你是不是想姐了…想姐你就快點來嘛……姐姐馬上去洗個澡……讓你第一次領略下老姐姐的味道………」
至陽正s 地說︰「我現在有事來你家,還要帶市職業技術學院的老廖來你家住一二天,你看行不……」
「啊……你是說廖長秀校長,老吳的老伴嗎?」
「對……對……」
「那好的……一會見吧……」覃曉惠欣喜地笑著說。
三十分鐘左右,至陽就到了城邊嘉陵江龍門橋上,忙打電話給廖校長,對方告訴他過橋後停車等她。至陽放下電話,剛過完橋,就見一輛奔馳C260轎車沖了過來,停在他左側前方,一個銀白s 頭發的老女人風度翩翩地走下車來準備打電話。至陽重重地按了二下喇叭,對方向至陽望來,至陽探出頭去叫了聲嫂子,將老吳贈他的羊脂玉在手里晃了晃,她便走過來坐上至陽車上副駕位置。這時,一輛香檳s 寶馬335轎車也飛速而來,在與至陽錯車時、至陽居高臨下清楚看見車里坐著四個年青人,前面一個人邊叫車子調頭,邊打電話匯報。
至陽向前面開去不久,寶馬335轎車就快速追上來了,廖校長望著後視鏡對至陽說︰「這車是沖我來的,在學校外停留好久了。」
至陽微笑著說︰「算他們今天走運,因為是大白天不好弄他們。」
廖校長擔憂地說︰「你這身材可打不過他們四個……」
至陽冷酷地笑笑︰「斗力也許敵不過這四個人,斗其它的就難說了。嫂子系好安全帶,抓好扶手…」說完猛地一踏油門,奔馳G60狂叫著sh 了出去,後面的寶馬335轎車也沖了上來,至陽來到城中村一個無人而開闊的地方,猛地一收油門,重重地一腳踩下剎車,後來的寶馬335轎車也踩下了剎車,由于它車輕速度快,車頭還是重重地撞上了奔馳G60的後拖車鉤。
至陽向前一推擋把,又一腳狠踏油門奔馳G60向後狠狠地倒撞而去,這一下,低矮的335轎車被高壯的G60越野車撞破水箱,騰起一陣白煙來。
廖校長見這車沒受一點傷,說︰「這輛坐起也舒服,又這麼能撞,以後叫老吳也買一輛座,不怕別人撞。」
至陽笑笑︰「這車外觀老土,車身卻結實得很,哥不一定看得上它。」
至陽開出很遠,听見後面335轎車上的四個人還在原地罵娘,就笑著向覃曉惠的水天一s 別墅區開去,廖校長一見,詫異地說︰「你在這里買了房子……」
至陽搖搖頭。
剛到水天一s 別墅區大門口,就見覃曉惠在向他們招手,廖校長說︰「這人誰呀,我看著這麼眼熟……」
「銀行覃曉惠行長呀…」至陽說。
「不是喲……我與曉惠可是十多年老朋友了,我還不認識她嗎?她可沒這麼年青喲,這女子只三十出頭,曉惠四十五六歲的女人了。」
「廖姐……你說我曉惠沒這麼年青,是不……」覃曉惠爬上來坐在後排說。
「廖姐……你再仔細看看我是不是曉惠……」
廖校長回頭看看,仍搖著頭。
G60越野車在覃曉惠指點下,一直向前開,在一幢臨近湖畔的獨棟別墅前停下來了。
進入客廳坐下,廖校長憂心忡忡地說︰「我剛才有事打老吳電話已關機了,這可不尋常了,他的手機號沒幾人知道但十多年都沒關過機。後來我去他辦公室找他秘書,說是一個人去外面廣場散步去了,我和秘書就去官家保安部門看了廣場監控,看見老吳剛走進花圃就被人架上車帶走了,不知他現在是死是活……」
至陽沒說什麼,只要了老吳的生辰八字,排下來仔細推算了算,然後笑著說︰「嫂子,他正紅運當頭,今天犯了小煞,只要過了申時就可回家。你就放心在這里住三天,他回來後肯定會有一些大動作的,又擔心你就不方便行動了……」
廖校長望著覃曉惠說︰「只是怕打擾曉惠了。」
覃曉惠拉著她的手,望著她滿頭白發蒼老的面頰,真誠地說︰「廖姐……你我相識十多年了,還不知我是好客好熱鬧之人嗎?平時請都請不來你這大忙人,不如趁妹這段時間休假,讓妹伺候你幾天好不好嘛……」
廖校長微笑著點點頭︰「你我姐妹各自忙于工作,好多年沒在一起耍了,好哇…趁機多聊聊。只是……只是我沒看見老吳,在這里心里不太踏實」
覃曉惠和廖校長倆人的目光一齊望著至陽,意思是︰老吳這麼看得起你,你應該露一手給我倆看看。
至陽明白她倆的意思,笑著問︰「覃行長…你家有大鏡子沒……」
覃曉惠白了至陽一眼︰「真是沒結婚的男人,哪家的女人沒一個梳頭化妝鏡。」
三人一同來到樓上左邊臥室,就看見一個大梳妝台,梳妝台靠牆邊立著一面碩大的鏡子。覃曉惠走過去故意用手拍了二下席夢思,對至陽擠擠眼,意思說等你來睡,至陽望著她笑了,然後搖搖頭。
廖校長也是女人,天生敏感、見她倆人眉來眼去地,便知兩人關系非同一般,又想著這兩人都是單身,有點情呀愛地也很正常,就裝著眼瞎沒看見。
至陽將老吳生辰八字寫在一張黃紙上,取出一塊紅石片,用寫有老吳生辰八字的黃紙包上放在桌上,然後對著這紅石頭臨空畫了一道符,手結翻天印、腳踏七星步,心里念密咒三遍,只听桌上黃紙里冒出一縷白煙、接著「 」地一聲響便寂靜下來了。至陽上前一步,右手拿起桌上黃紙包從梳妝鏡上面向下飛快地刷了一下,就見鏡子里顯出老吳的身影來,老吳坐在靠窗緣的一個長沙發上,悠悠地喝著綠茶,旁的麻將桌上還有四個人在打麻將。
廖校長見了、大叫一聲︰「老吳……」卻見老吳並不理他,就回頭望至陽。
至陽說︰「嫂子…哥听不見聲音、也看不見你……」
覃曉惠向至陽投去佩服的目光,心里想到︰這麼有本事的男人,我一定要他拜倒在姐石榴裙下,也不枉姐人生一場。這麼想著,看至陽的目光就柔情似水了。
三個在鏡里看了二分多鐘,梳妝鏡里就失去了老吳他們的身影。至陽望著廖校長說︰「嫂子…你也看見我哥了,該放心了吧。現在是已時,哥要申時後才月兌命中災難,到時我開車去接回來吧。」
廖校長重重舒了一口氣,望著至陽感激地笑了,說︰「只是不知他在那里,你如何去找他接他。」
覃曉惠說︰「剛才這個地方我看起來眼熟,印象中去過二次,應該是在升鐘湖的一個農家樂吧,一下子卻想不起名字了。」
「要找名字不難……」至陽說完,將老吳贈他的羊脂玉用寫有老吳生辰八字的黃紙包起來,畫符、結印、踏步、念咒後,取出來一看,上面有七小個︰桂花山莊農家樂。
覃曉惠笑了,說︰「對…對……升鐘湖桂花山莊農家樂,一點都沒錯。」
三人這才長長松了口氣。
良久,廖校長回過頭來說︰「曉惠…給姐說實話,你咋變得這麼年輕了……」
覃曉惠甜笑著說︰「姐……你不知外國的美容術,我去漢國整容的……」
廖校長也笑著說︰「還好姐妹呢…你哄鬼去吧……你這根本就不是整容的效果,整容能整到你全身都這麼細女敕這麼白暫嗎!我剛才仔細看了你的手和脖子,這可是年青人活力表現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再好的整容也弄不出這青ch n活力來。」
覃曉惠听了廖校長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就望著至陽半天說不出話來。
廖校長也轉過頭來望著至陽說︰「兄弟……你是不是給曉惠妹妹吃了道家仙丹……要真的是給她個人吃了什麼仙丹的話,你就犯了重s 不重親的錯誤。你與老吳結為兄弟,我算是你嫂,我也是愛美的女人,為啥你不給我也吃一顆仙丹呢?世間有你這樣的男人嗎?」
覃曉惠對廖校長辯道︰「廖姐…你可不要冤枉我哈,我和他剛認識,不成在什麼重s 不重s 的。」
至陽也在一旁辯著︰「對…對…我們僅僅相識而已………」
廖校長哈哈大笑︰「你倆個還在姐面前狡辯,沒肌膚之親的話有那種眉來眼去親妮樣?當然、你倆個單身男女,干柴遇烈火,隨便咋s o也不為過,姐祝願你們的y 火越s o越旺。但我也是女人,也想年青漂亮呀!看著曉惠這麼年青漂亮心中不妒嫉都不行了。」
至陽和覃曉惠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只是萬分尷尬地陪笑著。
廖校長見了,心道︰看來真的有仙丹,吃一顆下去年青漂亮幾歲老吳見了我,肯定也高興的,比天天去養容院保養好多了。于是,她就站起來伸出手去笑著說︰「我的好兄弟,快拿出仙丹來三,給嫂嫂一個見面禮嘛……」
至陽被廖校長逼得無法應對,只得將覃曉惠變女敕的前因後果全說給她听,只隱去了二人的私情。
廖校長听了,笑著問︰「你倆是不是趁機x ng情s o動,在銀行的辦公桌上或沙發上干的好事,你倆在嫂子面前莫不好意思說?」
覃曉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心道︰「若真是在銀行辦公桌或沙發上、享受到至陽的雨露就好了,我的上帝,你對我不公呀,我覃曉惠徒有虛名,未得實惠呀。」
至陽也是不好說什麼?
廖校長就爽朗地說︰「來吧…兄弟……你也象給曉惠那樣與我嘴對嘴地吹氣,嫂子不怕你趁機佔便易,只要你不嫌嫂子老,又看得順眼你就僅管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