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新王朝 第四十一章 老干媽消失了

作者 ︰ 澗下泊金

()老干媽示意他們不要高聲說話,然後輕輕地說︰「咱老干媽也是大長溝孫家人,以前仇怨都不要放在心上,咱三人共同對付汪老板家里的人才是正理兒……」

倆個退役特種兵真誠笑著,叫了一聲老干媽好,就算冰釋前嫌了。

老干媽從倆個退役特種兵口里得知,進汪老板家去的是倆個人,一個是老村主任孫正德,還有一個渾身上下冒著青氣的百歲老人。

老干媽一听這渾身冒著青氣的百歲老人,不禁月兌口而出︰「穿青老祖……」

倆個退役特種兵一見老干媽緊張的樣子,就知這穿青老祖並非得閑之輩,這人能讓老干媽緊張萬分,自己栽在他手下也是雖敗猶榮了。

老干媽見這里並不適合爭斗,就在貼滿白s 瓷磚的牆上輕輕一拍,右手食指對牆虛空寫了幾行字,然後又是輕輕一拍就發了過去。片刻之後,白s 瓷磚上「 」地一聲爆響,現出十六個紅字來︰「明r 晨時,城北雷山之巔見,穿青老祖字」

老干媽三人剛剛看完,這十六字驀地消失了,老干媽悠悠道︰「一山不存二虎,幾十年來各佔一山各守領地,今r 偏偏要相會了。」

原來老干媽也姓孫,她就是七十多年前雨山溝山洪暴發,在村頭被洪水卷走的十歲女孩。當年,她被一個苗寨來川賣草藥的江湖郎中所救,帶回黔西南苗寨去了。在她童年記憶中,只有雨山溝孫家,和溝下的清泉寺,舞鳳山朝山觀,半山腰的古柏樹這些記憶。

在汪老板家里,老干媽一听猴子老九說七十多年前洪水卷走十歲女孩,雨山溝村孫家改名大長溝村孫家,清泉寺,舞鳳山朝山觀,百山腰的古柏樹這些名勝古樹時,她就明白這就是自己闊別七十多年的故鄉。

老干媽跟著猴子老九回村一看,大長溝老孫家的氣場徹底震撼了她,老干媽也是學有法術之人,知道氣場是一切生命興衰之本。氣場足,興旺發達;氣場衰,破敗滅亡。而氣場的興衰,都有一個積累和釋放的過程。她斷定大長溝孫家將會興旺發達幾百年,而汪老板之類的逆氣勢逆天命而為,根本擋不住大長溝鄉村新王朝的發展氣勢,充其量是前進ch o流中的一個小曲折、一朵小浪花而已。

老干媽懷著落葉歸根的心情一個人去村里轉了轉,竟然沒一個人認識自己,幾個八十歲以上的老人依然記得七十多年前山洪卷走女孩的事,但他們當時也年幼,在加上經過了七十多年歲月沖涮,要讓他們記起這女孩長相是不可能之事。

老干媽在猴子老九家吃過晚飯後,她悄悄去村里看了看汪老板嘴里所說的,幫新村主任至陽的倆個能干婆娘——夢麗和張蔚,這一看讓她大吃一驚。原來這大管家婆張蔚她早見過了,也從她眼里看出是個j ng通財務和算計的當家女人。而這夢麗給她的印象,就是一個敢沖敢打敢殺花木蘭、穆桂英似的外向型領軍人物。大長溝有這倆人、加上有猴子老九這種j ng通江湖道的人物真心相助,興旺發達是很正常之事。

老干媽乘著夜s ,又悄悄返回到市里北湖路汪老板家門外,卻看見倆個監視汪老板的退役特種兵,背靠樓下牆壁坐在地上。她心知有異,單憑功夫是沒人能同時打敗倆個退役特種兵的,他們肯定是中了別人法術或迷香。于是,模出口袋里的一塊古老龍涎香,對著這倆人頭頂百匯穴上各拍一掌,然後將手里的龍涎香在倆人鼻息下一聞,倆人便醒了過來。

倆個退役特種兵一見救他們的是老干媽,就尷尬地笑了。

接著,就發生了本章開頭的事。

時間過得真快,倆個退役特種兵也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夜,老干媽倒是很坦然的樣子,睡得很香很甜。卯時過去不久,三人便向城北雷山之巔而去,到達目地地後,老干媽望著對面的雨山張開雙臂仰天長嘯,然後向下慢慢望去,大長溝的幾個礦山企業歷歷在目,幾千個工人進進出繁忙的景象。她又接著向下望去,初具稚形排列整齊的鄉村別墅,也氣勢恢宏,與村頭前的鄉村大牌坊和三十米寬新王朝大道,相得益彰。

老干媽笑了,大聲吼道︰「好……好一個鄉村新王朝,果然霸氣十足……」

就在這時,老干媽身後不遠處有人輕輕說道︰「大長溝是有王者之氣,可惜與你苗寨老干媽苗桂花沒啥關系……」

老干媽慢慢轉過身來,笑吟吟地說︰「我就是大長溝孫家人,咋說沒關系……」

冒著青氣的百歲老人驚訝地說︰「苗寨傳說你老干媽,是苗大娘七十年前撿回來的女兒,莫非是真的了……」

老干媽笑著說︰「一點都不錯,听師傅說當時她來這雨山听地母論道,回去時恰逢雨山連續暴雨,在山洪泛濫中救起了我。」

冒著青氣的百歲老人听了,跌著腳懊悔地說︰「我還以為是你師傅未婚偷漢子所生,原來真是錯怪她了……」

「你們男人就這樣,又小氣又不負責任,說一句錯怪她了,就將別人幾十年的痛苦撫平了,你知道別人的r 子是咋過的嗎?」

冒著青氣的百歲老人沉默片刻,笑著說︰「不說過去的事了,我問你︰老干媽,今天咱們相約這里,為什麼而戰?」

老干媽也笑了︰「我為大長溝這鄉村新王朝而戰,不知你穿青老祖,是為啥而戰?」

穿青老祖悠悠說道︰「當然也是為這大長溝而戰了,我的小徒弟被他兒子至陽奪了村主任職位,還差點被真火燒死。我的大徒弟被這至陽用顛倒y n陽法術,讓馬蜂蟄得只剩半條命了,養傷三五年看能不能康復,你說我這師傅的臉往那兒擱?我不來會會他行不行?」

老干媽听了哈哈大笑︰「你只知道掙自己的臉面,你知不知大長溝孫家至陽,是誰的徒弟?我勸你還是回你的穿青洞府吧,更何況你穿青洞府的勢力伸到這雨山下面來了,顯得有些不自量力。」

穿青老祖鐵青著臉說︰「我就是知道他是雨山地下這人的入室弟子,才收了他不爭氣的六十歲老爸作徒弟,為的是找個機會和雨山地下的道家正宗法術比個高低。」

倆退役特種兵一听,心里便明白了︰「這是神仙打架,殃及凡人。」

老干媽听了,嘻笑著說︰「好得很,這真的是一場神仙打架,殃及凡人。」

穿青老祖y n冷地說︰「我先收拾了你,再去找孫至陽,最後才去雨山地下找這名氣很大的人比試比試。」

穿青老祖說完,和身一滾,身子幻化成一塊青s 巨石,向老干媽砸來。

老干媽一見,心頭一凜,忙向身邊一棵手臂粗的小樹後一閃,順手將一張黃紙符貼在樹身上,口里念念有詞。幾秒鐘後,只听得「轟」地一聲巨晌,青s 巨石與小樹撞在一起,發出一青一白二股煙霧來。

穿青老祖贊道︰「好一個︰五行木克土,石來樹身堵。這一招算打個平手吧!」

老干媽被這穿青老祖狠命一撞,雖借助五行木克土擋住了他,但也感到氣喘吁吁地心里難受至極,忙提氣贊道︰「穿青老祖比老干媽要強點,但你強在你天生是男人勢強氣壯,而我是女人氣弱勢弱而已。」

穿青老祖不待老干媽說完,用手一指,一股青s 煙霧朝她沖來,老干媽剛要躲開時己來不及了,只得揮著手里的繡花手巾向臉上擋去,這時,就听見穿青老祖在「哈哈」大笑。

倆退役特種兵一看老干媽,除頭臉之外,全變成了青s 。

老干媽知道中了對方暗算,忙提命門中的純陽之氣、去沖擊體內青氣,憋住勁連續沖擊了三次,也只能讓身上的青氣從嘴里出來了一部份,要想讓這青氣全部沖散而出,至少要花一二個時辰。

穿青老祖決定不給老干媽沖擊體內青氣的時間,再一次發動攻擊,從衣袖里抽出一根青s 綿絲,手一抖,青s 綿絲化著一條小青蛇sh 向老干媽,老干媽身子向右一側,小青蛇sh 到她身後樹干之上。穿青老祖的手向後一招,小青蛇在樹干上身子一繞,回頭又向老干媽sh 來,倆退役特種兵明知他們在斗法術,自己是凡人之軀抵擋不住,仍挺身而上一同擋在老干媽的身前。小青蛇sh 過二人身體,其勢已弱,被老干媽接下了。這時,只听二聲慘叫後,倆退役特種兵口噴熱血,栽到在老干媽身前。

穿青老祖看得一呆,望著這倆個退役特種兵久久無言。

這時,老村主任大喜過望,拍著手說︰「將他們全部弄死,然後沖進大長溝去收拾至陽這小雜種和猴子老九,師傅幫徒兒奪回大長溝後,大長溝資產分師傅你一半。」

穿青老祖一听,照著老村主任上就是一個飛腳,踢得老村主任跌一丈開外,隨後惡狠狠地罵道︰「我穿青老祖想要金銀珠寶,還大老遠來這里搶老百姓的嗎,只有那些愚蠢而又無能之輩,才去欺負善良的天下百姓……」

老村主任被師傅踢得飛了出去,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怔怔地望著師傅,心道︰師傅這話錯也,也許我這村主村愚蠢而又無能,但現在天下有職權的都以欺負老百姓為樂為榮,難道他們也象我這麼愚蠢而又無能嗎?

老干媽顧不得救自己,忙畫符結印踏罡步念咒去解救倆個退役特種兵,心里暗自嘆息︰我老干媽還是悟x ng不夠、學藝不j ng,要是師傅在這里就一定能打敗了這個穿青老祖。

穿青老祖決定一不作二不休,準備再次發動攻擊,將老干媽擊倒,破去她的道術。便準備使出穿青洞府的鎮洞絕技︰「鬼神合體法術」。

原來穿青洞府是穿青人始祖入黔時,幾個聰明絕頂的穿青豪杰結合茅山道術,本族崇拜圖騰及赫章當地民間巫術創立的、它介于道術與巫術之間。施展鬼神合體法術時,中法術者上面為灼人陽氣傷神,下面為極寒y n氣傷身,一般人中此法術後一天之內斃命,任何名醫也救不了上半身熱下半身冷的病人。

老干媽見穿青老祖將施展「鬼神合體法術」,若在平時,自己打不贏可跑,但今天受傷後體力不支,想跑又跑不了,她更放心不下,為救自己的倆個退役特種兵。眼看著三人即將命絕雷山之巔,就在這時,朝霞紅雲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一聲悶雷,斗大的一個紅s 火球從天而降,落在穿青老祖腳前炸響,將一米左右草木燒為灰燼。

穿青老祖抬頭一看,一個很平凡的三十歲青年人款款走來,老村主任一見,嚇得就地一滾,溜進草叢中不見了。

老干媽看見這青年人走來,就輕輕松了一口氣,又仔細一看,心就涼了半截。這孫至陽貌不驚人,根本就不象傳說中的半人半仙,可以說、沒一點仙風道骨之像。于是,老干媽放松了的心,又開始緊張不安起來。

穿青老祖慍怒地盯著至陽說︰「你就是傳說中半人半仙的至陽……」

至陽點點頭,笑著說︰「前幾天被馬蜂蟄的人,是你哥還是弟?」

穿青老祖冷冷道︰「是我大徒弟……」

至陽笑著說︰「他還沒死吧?」

穿青老祖氣得大怒︰「你將我大徒弟弄成這樣,我要剝你皮抽你筋。」

至陽也怒喝道︰「誰允許你們在這雷山之巔斗法的,你不知道這是大長溝村孫家的向山嗎?你不知道對面是雨山嗎?」

穿青老祖冷笑著說︰「我穿青老祖就是要在這里斗法,給對面雨山地下號稱地母的人看看的,她不是名氣大得很嗎,出來斗斗法呀?」

至陽一听,對方是來找師傅茬的,也不想與他費什麼口舌,心道︰「剛才看你們斗法,也不咋的嘛。」手一指,一個奔雷又從天空sh 來,慌得穿青老祖跳出去三丈之外。

穿青老祖定定神,心道︰這至陽還不賴,將這正宗五雷震法運用得這麼順手。于是,就叫道︰「你學了這麼多年道術,難道只會這一招正宗五雷震法嗎?」

老干媽見至陽會正宗五雷震法,心道︰「至陽運用得這麼熟練的一招,就幾乎勝過天下很多修道上百年的人了,看不出他還會來這招,人真是不可貌相哈。」

至陽笑著說︰「你不是要與雨山下面的人比一比道術嗎,這一招是她教我的,我最笨,學了一二年才學會,我師兄們學一個月都比我強……」說著,手指向天空連劃三下,只見三個悶雷一同從天上sh 下,嚇得穿青老祖左右直跳。

穿青老祖心里明白,自己真斗不過雨山下的這個人,今天連她徒弟的正宗五雷震法也抵擋不住。但讓他就這麼認輸他既沒面子回穿青洞府,又真是不太甘心,就強笑著說︰「各門各派都有絕技,我們穿青洞府的絕技你也接不住的。你還學會些什麼絕妙法術,施展出來讓大家看看……」

至陽淡淡說︰「沒有了,其它的都是小道而以。」

穿青老祖一听,哈哈大笑︰「你想一招走天下,可惜你師傅一世英名,教了你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至陽一听這穿青老祖的話,就知他是想挽回臉面。其實,你一派宗師要臉面也沒啥,但又何必用話去逼迫對方呢!真是︰話不傷心意傷人。

至陽想到這,驀地伸手向穿青老祖胸部抓去,只見他兩尺多長的手突然暴漲幾丈長,抓進了穿青老祖的胸膛,將他一顆跳動著的青s 心髒血淋淋地抓了回來。

這恐怖的一幕驚呆了老干媽,她張著嘴想叫也叫不出來,這種出神入化的道術,不要說見過,以前听都沒听說過。

穿青老祖正得意洋洋地說著,忽覺胸口一緊,一陣空虛的感覺和冷氣進入胸腔,隨後,這感覺向大腦傳遞而去。他趕緊低頭順眼望去,自己的一顆心髒被對方伸過來的手抓出去了,嚇得他全身一陣哆嗦,低聲叫道︰「你手這麼長,插入我胸膛?這是什麼道術?」

至陽捏著穿青老祖的心笑著說︰「你不是千里迢迢趕到雨山來,要見識見識我們的道術嗎?」說著,舉起他跳動的心髒,仔細看去,這心不是紅的而是青s ︰

不要怪我手伸得長……而是你保護不住自己的胸膛………

不要認為別人不強……而是別人不太想戳你的鼻梁………

至陽笑著說完,手又向前一伸,將穿青老祖的青s 心髒放回他心房原處供奉,手退出來時順勢上下一拂、左右一模,便收手而回。

看得老干媽差點笑出聲來。

至陽走過來,將一顆師叔祖千年純陽骨舍利遞給老干媽服下去,解去了穿青老祖的法術。然後又去畫符救治倆個退役特種兵,只用二三分鐘時間,三個受傷之人都神奇般站起來了,也恢復了平r 的光彩。

穿青老祖看著這一切,面如死灰,雄心壯志瞬間消逝殆盡,心道︰自己還以為經過上百年的潛心苦修獨門法術,將勢力範圍一步步擴大到九州各地,成為天下道家至尊。可如今,我百年的法術修為,竟斗不過一個學道三年的小徒弟。要不是這小徒弟手下留請,我這顆心髒一去,只有死翹翹了,還談什麼法術?還有臉去雨山地下找人比試嗎?

至陽望著慚愧的穿青老祖說︰

凡人天道即人道……道者人道御天道……

痴心妄念不識道……修得神仙也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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