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笑畢,至陽便去開飛天茅台喝。
一小杯酒入胃,才想起今夜來會覃曉惠還有另一件事要作。于是,他就盯著覃曉惠洋溢著笑容的臉說︰「曉惠姐……我未來表舅子的事,你看咋辦才合適。」
覃曉惠正s 道︰「什麼未來表舅子…是姓陸的人………」
至陽不解地望著她︰「這姓陸的人不是你親表弟嗎……」
覃曉惠微笑著說︰「姓陸的人是我姑姑的兒子,也是我親表弟這是真的。但一碼是一碼,他在縣里這麼狂妄,你就按你大長溝規矩辦。不要因人而廢規矩,這是我作人的基本原則,如果任何人犯事,都講他是某某人親戚的話,以後的世道究竟誰怕誰,天下不大亂才是怪事。」
至陽也微笑著說︰兒他媽,你這話是不是真的哈,到時莫怪我六親不認哈︰上她表姐床……不幫表弟忙……
舅子哭一場……要告你爹娘……
覃曉惠笑眯眯地說︰「孫至陽你要我鄙視你一番,你才甘心嗎?你要作我男人,就要有氣魄,說話作事不要優柔寡斷地。我叫你去打斷他踹門的腳,你就不要去多想。當然,你也可以變通,讓他出很多錢,人不付出慘重代價不會變乖的。」
至陽听她這麼說,就不好表態說啥,心里也沒顧忌猶豫之意,笑著說︰「曉惠姐…你這話要是讓姓陸的人听見,他不與你斷絕親戚關系才怪……」
覃曉惠望著至陽的臉說︰「這姓陸的人真不是個東西,要不看他是我親姑姑的兒子,我早罵他狗娘養的。當初,我把他從鄉下弄進縣部門公務員隊伍時,我花費好大的勁去陪人喝酒,後來又去找廖校長幫忙才搞掂關系。縣里的人見他是市里吳老大老婆廖校長弄來的關系人,就一路提拔他、處處給他面子。他就忘乎所以認為自己真是個大人物,任何時候任何場所,他都狂叫縣城是他的地盤,沒有他搞不掂的事。」
至陽也望著覃曉惠因激動而緋紅的臉說︰「你這當表姐的就該去管管嘛,他是你弄上去的,你的話他不可能不听的,更何況你是女強人,連他都治不住說來豈不是丟你覃行長的臉……」
覃曉惠听得哈哈大笑︰「我這女強人在單位可管銀行內部系統,在家可管老公你,卻沒義務去管他姓陸的人,我能給他一個好的飯碗,不能去管他咋去捧著吃這碗飯。在說,我有我的生活圈子,他有他的人生道路,道不同而不相為謀。所以,這些年我看不慣他的為人和作事風格,也不準他來我家,就怕他給我惹禍上身。這不,真惹上你們大長溝和省里方碧倩的女兒了。」
至陽听她說到省里方碧倩的女兒,心里「咯 」一聲響,便不在言語。他知道女人都是這樣的,可以讓心愛的男人去吃去喝去賭,卻絕不允許男人與另一個女人有半點接觸關系。裝傻或充耳不聞是對付女人的最佳法寶,于是,他佯裝去給杯里倒酒,便端著杯子轉身向一邊走去。
覃曉惠望著走開的至陽冷冷一笑,心道︰孫至陽呀孫至陽,你這套把戲在其它女人面前哄得住人,你沒想過我曉惠姐也是有顆透明七竅玲瓏心的女人。你等吧,你不主動給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就沒機會挨一下姐的身子,更不要說你的個人生理需求。她也佯裝忘了剛才的話似的,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著身子在主臥室里走動著。
至陽給自己倒上酒,又給她倒上半杯拉菲紅酒,端著走過來遞給覃曉惠,笑著說︰「快點給我兒子喝一杯,好培養他的酒量。」
覃曉惠一听至陽說到兒子方面,心里暗自好笑,心道︰你孫至陽馬上就要給我交待問題。她就故意憂郁地說︰「可能這孩子生下來,也是苦命人一個,沒結婚證,也上不了孩子戶口……」
至陽心道︰對呀…說得這麼烏鮮鮮地,沒戶口也是個黑孩子,上不了學、上不了保險等等。想到這里,他的臉上就愣怔起來。
覃曉惠又故意說︰「我四十五六歲老女人就無所謂了,懷上三四個月後便請一年假去旅游,將你的孩子生下來後說是收養的。只是有些大姑娘如方融陪你睡覺後,有孩子就麻煩了,誰听說過大姑娘有收養孩子的嗎?」
至陽心里想到方融,又想到方碧倩心里便焦燥起來,有心想求這鬼j ng靈的覃曉惠,又開不了口,只將求助的目光去望著覃曉惠。
覃曉惠心里暗自得意,望著至陽說︰「我現在已將自己的心和身子都交付給你,你有什麼話就不妨直說。咱倆既是姐弟,又是情人關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困難又是我的困難。有什麼就說呀……」
至陽只得可憐巴巴,一五一十地將如何認識傻美女方融,又如何幾次在賓館幫她們解決問題,如何去官家賓館見老融的事一五一十交待清楚了。心道︰我就只有等著被你臭罵。
誰知,覃曉惠听完後卻並沒罵他,只淡淡地問︰「這麼說…你將傻美女方融干掉很多次喲……」
至陽原本等著被她臭罵的,卻見她若無其事樣子,心里更不知她在想什麼,自己就不好說什麼話。
其實,覃曉惠已經听得心驚膽顫,只是她是當領導的女強人心機很深,特別擅于偽裝自已,越是心中不安越表現得平淡。此刻,她的心思早沒有在你孫至陽,睡沒睡過傻美女方融方面,而是在想這方融和天朝的老融是啥關系。傻美女方融的媽叫方碧倩,天朝的老融姓融,為啥傻美女偏偏就叫方融,更何況這方碧倩就是天朝某部門下派調入省里的人員,難道她們是情人關系?方融是老融與方碧倩的私生女兒,取二人的姓氏為名字。
覃曉惠想到這里,心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興奮得放下酒杯拍著手說︰「我終于想明白了……」
至陽詫異地望著覃曉惠,問道︰「曉惠姐……你明白什麼……」
覃曉惠笑眯眯地說︰「我明白生很多孩子都可以上戶口的問題……從此以後,你可以讓十個二十個未婚女人生孩子,都可上戶口了……」
至陽驚訝地望著她……
覃曉惠又笑眯眯地說︰「這方法很簡單的,你只要將民政婚姻登記當市場就行了。你領一次結婚證,十天八天後又去離婚,這女人就可合法生小孩落戶口。如果你女人多,一年結二十次離二十次,就可讓二十個女人生小孩落戶口。當然,這要看你身體狀況行不行,你如果身體差有一二個知心女人都該滿足。」她最後這話的意思最明顯不過,是說至陽有她覃曉惠就該滿足。
至陽也听出她這話的意思,想想,也不便說什麼,只大大地喝了一口飛天茅台酒……
至陽听覃曉惠對姓陸的表弟並不護短,便走出外面去給猴子老九打電話,讓他自己看處理這事。
猴子老九听說可以處理姓陸的,就安排二個人開車連夜去縣城找姓陸的說事,並一再吩咐可以不打斷腿,必須要讓他為狂妄付出慘痛代價。
姓陸的男人素知表姐覃曉惠神通廣大,與上層人物關系密切,見表姐答應去試試,就若無其事回家睡覺。剛剛進入夢鄉沒多久,就被一勺冷水劈頭淋下從美夢中驚得跳起來。他赤身果身從床上跳起來,雙手擦刮幾下臉上的水珠,瞪著凶霸霸的目光,惡狠狠地罵道︰「**的是些什麼人,敢私闖民宅,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站在床邊的兩個人不屑地望著他,其中一人問道︰「姓陸的…你說說這里是誰的地盤?」
姓陸的男人仔細一看,心里直打鼓,自己雖站在床上,這倆人又站在地下,兩相比較他們竟比自己矮不了多少,心道︰我的乖乖這兩人足有一米九以上,這種人在縣城並不多見,這到底是些什麼人。他想到這里,心里虛火得直想逃,但又不敢去逃。只得硬著頭皮又去說嚇唬人的話︰「你在我的地盤上,想干什麼?」
來人盯著他的臉足足看了三十秒鐘,看得他直冒冷汗,才慢條斯理說︰「這縣在官面上是天朝的地盤,在江湖上又是大長溝的地盤,你算個逑,還到處吹牛說這縣是你的地盤。」
另一人笑著說︰「我今天終于明白《水滸傳》,魯智深為啥要打鄭屠戶,因為一個賣豬肉的屠戶去欺負金萃蓮,居然還號稱鎮關西……你說這天下事多巧合……」他一邊說著,驀地就是一拳搗出擊打在姓陸的肚子上。
姓陸的人痛得大叫一聲,踉蹌著在床上跌幾步,便捂著肚子跪地床上。
先前的人走過來笑眯眯地說︰「你痛得舒服點,就給兄弟說一聲哈,兄弟也學學魯智深拳打鎮關西……」
姓陸的人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是胡亂向外揮手求饒。
又過得二三分鐘,他才覺得喘過氣來,剛準備說什麼,就被先前的人又一拳搗過去,擊打在肚皮子。這一下徹底摧垮他意志,他倒在床上來回翻滾嚎叫。
先前的人又笑著說︰「咋那?這是咋的那……為什麼天下的惡人,沒人收拾之前都狂得無法無天,結果被人二拳揍得直叫饒命。」
另一人又笑著說︰「那鎮關西也是被魯智深︰沒打之前夸地盤……一拳打得直叫喚……二拳打得寶也現……三拳打得上西天……」
先前的人仰天叫道︰「我的天呀,你還要不要人活動筋骨嘛,出一次大長溝只打人一拳,連第二拳都打不成……這世道是咋的嘛,這些佔地盤的人這麼不經打,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另一人听得直皺眉頭,沉吟片刻說︰「我們出來一趟也很不容易,三百多人輪換出來辦事,下一次也不知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機會出公差。這樣吧!我們一人砍下他一條愛踹門的腿來,也不用再去打,也不致于英雄白費勁……」
二人這麼有一句無一句的商量著,姓陸的人才知這事捅大了,市銀行的表姐覃曉惠行長也沒辦法。他也顧不得疼痛,急得大叫起來︰「二位大哥請饒命呀……請饒命呀……你只要不砍我雙腿,什麼條件都好講的……」
這二人望著姓陸的看了一分鐘後,其中一人問︰「你知道我們是那里來的?」
姓陸的人心道︰我若說知道他們是那里來的,他們一定害怕我r 後報復,今夜就會殺人滅口。我只有裝不知道才可逃過一劫,他便搖頭表示不知。
這二人望著姓陸的人,其中一人笑著說︰「我明確告訴你吧,我們是大長溝保安公司的人。我倆是雪豹隊退役特種兵,我才不怕你找我們秋後算帳,莫說是你,就是被我們追得滿天飛的江洋大盜,都不敢回來找我們……」
姓陸的人一听,心就涼透了,這些人原來就是天朝數一數二的j ng英人物,飛檐走壁、穿窗躍樓如履平地,我就是邀再多的人去找他們也沒用。相反,他們要找我,躲天邊去也找得到的。我若動用官家勢力,他們比我勢力更大,這方融的媽連省里老大都不怕,還會怕我這個縣部門官員嗎?
另一個人笑著說︰「你以為覃曉惠行長有多大能耐嗎?我們去一個人三十分鐘內,就可以將她弄這里來看你被砍腿的現場直播。讓她看看你這不成才的表弟,如何被我們當作鎮關西收拾。可惜喲可惜,你表姐當年千辛萬苦把你從鄉下弄出來,甚至找到老吳才讓你作個公務員,轉眼間就變成一個自以為是,無知的小混混,豈不讓她寒心……」
姓陸的人再一听,駭得魂飛魄散,原來他們已將自己調查得一清二楚,連當年如何進縣公務員隊伍都知道。于是,他象泄氣的皮球似的,垂著頭說︰「你們有什麼條件可以說沒?我只想保證自己不受傷。」
二個退役特種兵笑笑,其中一人說︰「你自己說咋辦?我們給你一個機會來申訴,免得以後說咱大長溝保安不近人情……」
姓陸的人只想早點安全,說︰「我賠她們j ng神損失費,行不?」
二個退役特種兵相互望望,故意露出驚詫之s ,沉思良久後,其中一人說︰「你說個具體數字給我們听听……」
正在這時,姓陸的電話響了,他拿過來一看便心中暗喜,原來是巡邏隊領頭的人打來的。他仿佛發現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尷尬地笑著說︰「我在一邊接個電話再回來繼續說行不……」
一個退役特種兵冷笑著說︰「何須這麼麻煩嘛,你按免提鍵,我想給你兄弟伙說幾句……」
于是,姓陸的人就真的按下免提鍵,手機里傳來一個聲音說︰「陸哥…你在家里好不?安全不……」
這個退役特種兵就對著手機冷笑著說︰「姓陸的在家很不好,很不安全……」
手機里的人停頓一下,接著又問︰「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們增援……」
這個退役特種兵又對著手機冷笑著說︰「大長溝的倆個退役特種兵找到家里來了,他需要你們來救命……」
這一下,手機里沉默很久都沒言語,過一會兒,手機里才說︰「你就是退役特種兵嗎?」
這個退役特種兵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說︰「我就是,你快點派人來幫你陸哥嘛,他心里企盼著你們喲……」
手機里的人又停頓片刻,才用非常抱歉的聲音說︰「陸哥,恕兄弟們對不起你,我們又接到幾個地方報j ng指令,要去忙工作,明天見面哈……」
倆個退役特種兵又哈哈大笑起來,一個笑著說︰「我還真想有機會與你們一起c o練,可惜你們瞧不起咱們這些下賤保安,今晚不來了。」
姓陸的人听得失望至極,心里暗自罵道︰這幫人是豬,是狗,平時稱兄道弟,看見惹不起的人連來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反觀這倆個退役特種兵,竟公開去挑戰他們,真是︰賊比主人膽都大,心里沒一點害怕。
一個退役特種兵笑著說︰「你不要寄希望于他們這群人,他們和你一樣都是關系戶進來的人,欺負貧民百姓還行,遇上我們就有多遠躲多遠……」
姓陸的人心里也知道這些人是干什麼吃的,但他總認為人多好說話,現在見他們來都不敢來,自己還得靠自己解決問題。
另一個退役特種兵又笑著說︰「我們還是回到剛才話題吧!你說賠她們多少j ng神損失費?」
姓陸的人低頭想想,然後說︰「十萬可以嘛……」
倆個退役特種兵一起搖頭表示不同意,其中一人說︰「你當我們是作生意,討價還價嗎?我現在告訴你二點︰一、你二天內打二十萬元在大長溝村帳上,打款憑證上注明是贊助保安公司。二、你要告訴你身邊所有朋友,是自願贊助行為。你作完這二件事後,你與大長溝再無恩怨。」
另一個退役特種兵用刀似的目光望著他,冷笑著說︰「哥們…我求求你行不?懇請你莫讓兄弟多跑路吧,二天後你沒作到這些,我們還得再來找你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