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曉惠等三人來到對面茶樓,叫服務員泡來三杯枸杞美容茶,一邊喝茶就一邊閑聊起來。傻美女方融還是對這奔馳G65AMG越野車耿耿于懷,就趁機向覃曉惠打听起這車來。
方融望覃曉惠說︰「曉惠姐…你的車車好有個x ng喲,哪里買得到?」
覃曉惠听得哈哈大笑︰「我買這車也是一種緣份,天朝有人從德國訂制這車一年多時間,進口回來又不想要,我就撿個漏喲……」
方融听說要一年多才訂制進口回來,臉s 就很不自然,嘴里說︰「不會吧……這種車大街上很多的……」
覃曉惠嘻笑著說︰「大街上跑的奔馳G系車,外觀上都一樣,但都是八缸的G55或G60型,連G63都很少見,我這G65AMG是廠家特別改進型12缸的,國外都很少見。我知道妹妹你很喜歡這車,要不,我將這車送給你行不,我重新去國外訂一輛回來用。」
傻美女方融確實喜歡這車,但又不好奪人所好,猶豫半晌卻拿不定主意,只將目光去瞄著張蔚,希望她有一個好主意。
張蔚心里好笑︰你倆愛這車還不都是因為至陽有一輛,你二人莫在這里表演戲劇,一個真想要一個偏不給,表面上卻瀟酒大方得很,看著你們爭至陽這男人就惡心。但我還不得不說句話,于是,她就笑著說︰「既然是姐妹二人都愛這輛車,你們就換著開幾天吧,方大美女的寶馬335轎車,在路上跑也是不錯的車。
覃曉惠笑著,心道︰車換幾天開到沒啥,男人若我用後再換你用,我心里是絕對不干的。想著這里,她就笑眯眯表現很大方似地,與方融交換了車鑰匙。
正當二人在聊著換車開之事時,覃曉惠的手機鈴響,她忙接過來一听,臉s 大變,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她有些想不通,在大街上管小販的城管人員,竟管著別人門面房經營什麼,還不準他們裝修。覃曉惠隨即站起來,在茶房里轉幾個圈後心里便明白,冷冷一笑,招呼方融張蔚二人匆匆下樓而去。來到街對面時,看見五個穿制服的城管人員,被大長溝四個保安擋在一邊跳著腳咆哮。
覃曉惠走過去指著這五個人說︰「我知道你們是上面有人指使來的,但城管人員的執法權限在大街上,而非別人門市咋裝修咋經營。你們若是聰明人,你就打電話上報說處理不下去,叫上面來人處理。亂執法一但事情搞大,叫你們亂作為的人不敢出頭,你們就是官家替罪羊,將你們當作臨時工而開除。」
銀行來幫忙的三人忙跑過來說︰「覃行長,這些人好霸道喲,走過來直接說︰這門市不準裝修經營……」
覃曉惠听得大笑,「你們猖狂到這地步,你以為你是天朝皇帝呀,你們的話是聖旨喲?別人買的房產憑你一句就封殺?真是一群無知而又可憐的人,被人當槍使還在這狂……」
五個城管一見覃曉惠的氣勢就知她不是普通人,後來一听三人叫她覃行長,就知是銀行的人,領頭的人腦子一轉彎,忙賠笑著問︰「覃行長…這里是裝修開銀行營業廳嗎……」
覃曉惠微笑著說︰「對呀…你們城管人員權越來越大哈,我們銀行開營業廳要不要找你們簽字蓋章嘛……」
領頭城管心里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自己被上司用來當槍使,這銀行覃行長真要是拍攝證據,告到市領導面前去,莫說自己這幾個小蝦米人物,就是局長也得接受調查寫檢討。領導將犯事的工作人員當臨時工開除,是當今地方官家息事寧人的偉大創意,我們才犯不著冒這風險。他想到這,鐵青著臉眼里憤著火氣,掏手機就給上司打電話說處理不下,對方有理又有人。然後,對著覃曉惠等人歉意地笑笑,坐上執法隊的長城皮卡車揚長而去。
傻美女方融在一旁見這覃行長處理事情十分冷靜,處處說到對方要害上,三言二語嚇跑城管人員,就樹起大指佩服地說︰「曉惠姐真不錯,是個女強人……」
覃曉惠微笑著說︰「這只是打散幾個小鬼,還沒來干將之類角s ,我不知他們是為何而來,作不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喲……」
張蔚望望方融,就將買對面北斗巷房子的事告訴她,然後苦笑著說︰「今天在金泉路吃飯,和西山風景區開漢樓斗爭二場,不知還要斗幾場……」
覃曉惠听得拍手哈哈大笑︰「我現在終于明白這一切都是為利益而爭斗,你們無意中破壞剝奪別人好事,他只有找上門來斗喲!不過…電影里有句明言︰人在江湖混,總是要還的。老吳的帳、還沒來得及去清算,這人卻找上門來,真是死到臨頭還在猖狂……」
張蔚听覃曉惠說到老吳的帳,就知覃曉惠知道一些事,忙用關切目光去望她。
覃曉惠大笑著說︰「我們現在還怕什麼?已經知道對方目地,手里又有至命絕招,江湖上官家里佔盡優勢只等撒網去撈大魚。你告訴保安去,只要有人來鬧事就打斷手腳,不要怕事鬧大、你越怕事越有事,事情搞大自然有人來擔責……」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開來一輛東風陽光轎車,車引擎蓋上印有︰城管二字。一個三十多歲男子走下車來,問道︰「我們的城管隊員呢……」
覃曉惠和張蔚方融坐在奔馳G65AMG越野車里說話,四個車門大開著,看都沒看問話的男子一眼,只自顧著嘻笑。
這男子一看這里停著二台寶馬335轎車,和奔馳G65AMG越野車,心道︰這些人這麼大勢,可不是我惹得起的。我惹不起就躲吧,尷尬而又自嘲地笑著說︰「大家都躲了,我還留在這里干什麼?」說完,坐上東風陽光一溜煙跑去。
此時,有幾個懂車的內行走過來,先是圍著二台寶馬335轎車觀摩,一邊看還一邊感嘆︰這是公路上轎車中c o控x ng能最好的車,竟然是二台停在一起,更讓人想不到是車牌號也是相連的……
接著,幾個人又圍著奔馳G65AMG越野車看,引來驚嘆聲一片。
就在這時,一輛雅閣和先前的東風陽光,長城皮卡車一同開回來了。覃曉惠望著張蔚方融二人微笑︰「又來一個校尉,連一員小將都不是,這戰斗打起來也沒多大意思,唉……我有心里已有獨孤求敗情結。」
雅閣車上走來一個四十多歲、頭頂微禿的男人,他夸張地踏著四方步走過來打著官腔問︰「這幾輛車是誰的,亂停亂放……」
覃曉惠笑嘻嘻地對他說︰「老哥你走的官步不對,雙肩前後搖晃,沒有做到四平八穩,小心丟官帽喲……」
這人一听對方話中有話,心中一顫,想到︰這些人可不是善類,我得小心應付。他想到這,就說︰「你們趕緊開車走,要不然我鎖你們的車,拖走罰款……」
覃曉惠又笑嘻嘻地說︰「我們三個車十二個輪胎,求你給每個輪胎都上鎖。」
禿頭男人一怔,忙問︰「為什麼要上這麼多鎖?」
覃曉惠正s 道︰「我們裝修房子有切割瓷磚的合金切割機,將十二把金屬大鎖全部割下來,提到廢品收購站賣掉喝茶去。」
禿頭男人听得心頭不爽,又見自己幾個城管隊員捂嘴直笑,面子上就下不來,氣得一聲大喝︰「你以為城里就沒王法,你們想咋樣就咋樣。」
覃曉惠跳下車來,冷笑著說︰「你說得對,你以為城里就沒王法,你想鎖車就鎖車,我的車停在這停車場里,你敢去動一下我就叫人送你進醫院去,你敢公權私用,我就敢以讓你去醫院休息。」
禿頭男人心道︰原以為嚇人話會讓覃曉惠閉嘴,自己也就有個台階下,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但一听覃曉惠帶著挑釁地話,自己心里再害怕,也只能硬著頭皮住上沖。因為我們表面提倡文明辦事,人情味辦事,事實上多半都是在粗暴辦事,所以每次去上面開會,講的都是弄個典型才能威懾他人,即使弄出大事也就賠錢完事。如果我這領導在別人挑釁中撤退,以後下面的兄弟伙誰還會向上沖鋒。
禿頭男人想到這里,大喝一聲︰「拿大鎖來,我今天親自鎖這三台車……」
幾個城管隊員听老大要動手,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拿,如老大是虛張聲勢這鎖一拿過去,老大的退路就被堵死,不拿又怕老大不高興,猶豫之中就去望著開東風陽光的男人,這男人心里巴不得老大出事,他才有機會晉升職位,想都不想就一甩頭示意他們上車拿鎖。于是,幾個人從皮卡車車箱里拿出三把大鎖來扔在地上,然後抬著走過去。
行人一見城管在這里要鎖三個豪車,旁邊停車在農行辦事的人都過來看熱鬧,紛紛指責對方亂辦事。有人馬上給電視台打熱線電話,有人猜想要出大事,都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看現場直播。
覃曉惠這時站出來高聲叫道︰「各位市民大家都看見了吧,這里一直就是免費停車場,我們的車又停在自己銀行門口,這里根本就不是城管辦事範圍。可是,有幾個人假冒城管想收費,我們是忍無可忍也就不去忍,給我先打人再割鎖。」
覃曉惠的話聲剛落,一個保安沖上去對著禿頭男人迎面就是一拳,打得他跌出八步開外,掙扎著剛想爬起來時,又被這保安連環二腳踢斷他的兩腿,痛得他直嚎叫。五個城管隊員和開東風陽光的人,見勢頭不妙留在這只有遭打的份,連忙轉身就跑,一邊跑就一邊打電話報j ng。
禿頭男人被踢斷雙腿躺在地上嚎叫,剛才被保安迎面一拳打落五顆門牙,又關不住口風,嚎叫聲很是難听。此刻,平時惹不起這幫城管,心里又有怨氣的人乘機練黑拳,乘人不備就給禿頭男人打一拳或是踢一腳,打完踢完就跑開,過二分鐘又來這麼一下。禿頭男人也不知被人黑打多少了,他心里記得保安只打他一拳二腳,其余的都是遭市民黑打的。
覃曉惠冷笑著叫人用合金切割機,將鎖輪胎的三把鎖切下來扔進垃圾箱去,二個撿垃圾的人看見後,跳起來抱著就向廢品收購店跑去。
人群中的幾個便衣官家人,可憐禿頭男人被人不斷黑打就圍住他勸市民不要
再打他,打死人誰也跑不掉的,大街上特別是銀行門口安裝著幾個天網探頭,指揮中心的工作人員在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這時巡邏三輛車開來了,接著又是當地管治安的人趕過來進行現場調查。覃曉惠承認是她叫人打的,她指著禿頭男人說︰「這人冒充城管,帶幾個人來銀行門口鎖車罰款。」
管治安的人知道這里是來銀行辦事的人停車處,從來都不是城管該管的範圍,真正的城管才不會吃錯藥,來這里找事的。
管治安的人又問覃曉惠︰「請問你是誰?你憑啥叫人打這假冒人員……」
覃曉惠指著隔壁的農行火車站分理處說︰「我就是農行行長,我在這里檢查工作,遇這壞人鎖我車敲詐要罰款錢,我一怒之下就叫人打他了……」說著,將身份證工作證都遞過去讓他們驗看。
管治安的人早听說過市農行行長叫覃曉惠,仔細驗看後將證件還給她說︰「覃行長你請便,我們暫時沒啥要了解的,以後若需要你協助,給你打電話好不?」
覃曉惠笑著點點頭,將自己的名片遞過去,然後轉身走開。
管治安的人望著禿頭男人搖著頭笑了,心道︰你就是真城管也白遭打,你無原無故鎖她車干嗎,這財神爺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電視台新聞熱線一組人馬趕過來,進行現場采訪,首先對被打的禿頭男人進行攝像采訪,記者問道︰「請問你是不是真的城管。」
禿頭男人本想承認自己是真的城管,又怕他們接著問︰你是不是亂辦事之類的話,到這不該辦事的地方辦事、就是濫用職權,這種事在電視上播出,可能就捅了天大窟窿,接下來上級就不但不會管我,反而要讓自己去作墊背犧牲品。
禿頭男人只得心發狠雙手掩面,打死也不承認是真城管,就說自己是假冒城管弄幾個煙酒錢,心道︰我只得將這黑鍋背到底,回去好讓上級給我發委曲獎。
電視台又在農行火車站分理處門口,現場采訪覃曉惠,問道︰「覃行長…你給全市人民說說,你為什麼要叫人打假城管人員……」
覃曉惠故意想想說︰「他們一共七個人,在我們銀行門口進行鎖車敲詐,你說,我作為行長是該去任由他們鎖我的車,還是勇敢地站來為客戶利益頭爭斗呢?我想,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市民都會勇敢地站來,去制止這種犯罪行為。也希望有關部門將逃跑的六個人抓回來,給全市人民創造一個真正和諧的環境。」
刑j ng老大從便衣人員和當地治安人員初步調查核實後,得出如下三個結論︰
一、被打斷雙腳的人是真的城管,而且是支隊長。
二、覃曉惠也真的是農行行長。
三、打人的保安是大長溝保安公司的,其它打黑拳的人很多。
最讓人不得其解的是︰城管為啥要去不屬于自己地盤上辦事?偏要去鎖覃行長的400多萬元豪車?大長溝保安為啥听覃行長的話,說開打就開打,讓人想象不出打人的理由。
刑j ng老大將這些寫成情況匯報,放在j ng方老大辦公桌上,老大一看就直皺眉頭,望著刑j ng老大問︰「你對這事咋看……」
刑j ng老大望望外面,見無閑人時,才悄悄說︰「據屬下猜測,可能牽涉到市里某大人物,城管明知不是自己範圍還敢去,顯然是有人指使。覃行長在市里官家人幾乎沒人不認識她,城管支隊長肯定認識她,既然認識還要去鎖她的車,他那里來的鎖車膽量?」
j ng方老大悄悄問︰「這個覃行長有啥背景?」
刑j ng老大也悄悄回答︰「坐上農行行長的位置關系肯定不會差,听說她是省
里老吳的人,跟大長溝的關系也密切……」
j ng方老大听到這里,心里似乎明白一些。便在一張便箋上寫︰老吳在市里與誰×?笑著望望刑j ng老大。
刑j ng老大接過,在便箋上寫上一個字,然後用打火機將這張便箋燒掉。
刑j ng老大走出門去,心道︰看來市里地方又要震動,先是上面的幾條小魚斗起來,接著就是水下面的大魚斗。想著想著,心里就為某人生出一些悲哀來,老吳沒去省里之前你都沒斗過他,現在他是省行政老大你還去送上門去。別人作官是越作越j ng,你是越作越糊涂,你這樣下去等于自殺……
j ng方老大心里越來越清晰,有人先調城管去斗,失敗後肯定還要去斗。下一步就有可能調我的人去斗,但無論調誰去斗,就只有失敗這結局。但自己這幫人一但淌進渾水里,就再也翻不起身來,因為我們不是城管一斗就出大事,出大事後總得有人擔責。他想到這里,覺得自己只有去自保,要自保先找老吳談談,讓他先下手為強,自己才不至于牽涉泥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