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的草原鋪滿地面,像那天然的綠s 地毯,輕柔的微風一吹即過,似乎不願多加停留在這里,連太陽都仿佛畏懼這里即將發生的戰斗,強行拉扯過畏畏縮縮的雲朵後,向著別處逃離。
那是兩匹野馬之間的對決,一白一灰。
灰馬略顯笨拙的噴了個響鼻後,前腿騰空嘶叫了一聲,沖著白馬就奔了過去。
仿佛額頭上憑空多出了一個尖銳的犀牛角,灰馬的速度越奔越快,越奔越快,想要頂死面前的白馬。
白馬根本無處躲藏,而它似乎也不打算躲藏,就那麼風輕雲淡的將頭直挺挺的對準灰馬奔過來的姿態,靜待灰馬那可以撕碎狂風的攻勢。
咚!
仿佛一個大漢拿著百斤的巨錘砸上了最堅硬的鋼板!
白馬在一聲哀嚎中飛了出去,陷入了暫時x ng昏迷,輕輕的,又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但馬頭仍在,並沒有想象中全身粉碎的一幕。
灰馬並沒有趁亂進攻,而是嘴角勾起了一個似人類一樣ji n詐的笑容。
奇跡般的事情發生了!
本是綠草茵茵的地面突然消失!變成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白馬不可制止的摔了下去!悲鳴聲與哀嚎聲久久不息!
但灰馬似乎猶不解恨,沖到懸崖邊狠狠的踩踏地面,將懸崖邊的草地通通踩碎,葬入深淵!
灰馬就像長了一雙隱形的翅膀!懸浮在空中!嘴角勾起那得意而又y n險的笑容!仿佛一個地痞流氓推倒了絕世美人!
灰馬的嘴角越勾越彎,越勾越彎,最後不可制止的開懷大笑!笑聲沖蕩在天空中,懸崖下!
……
…………
翠綠的草原鋪滿地面,像那天然的綠s 地毯,輕柔的微風一吹即過,似乎不願多加停留在這里,連太陽都仿佛畏懼那龐大的陣勢,強行拉扯過畏畏縮縮的雲朵後,向著別處逃離。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唯一不同的就是……
一匹灰馬睡倒在地,仿佛死了一般。
難道剛才不是白馬掉下了懸崖,而是灰馬?
突然!一個腦殘的笑聲從灰馬的口中發了出來,緊接著,是那不停息,不休止的大笑,笑聲持續不斷,經久不息。
「額,這個,神馬怎麼了?」發現了神馬的異常,一匹‘追馬粉’好奇的問道。
四周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直到一個聲音打破了它!
「哈哈!我知道了!神馬一定是領悟新的……額,道理了。神馬一定可以帶領我們走向更龐大的草原!更龐大的湖泊的!」
四周又是死一般的沉寂,「額,難道,我分析錯了?」那匹野馬心里猜想。
緊隨野馬之後的,是瘋了一般的野馬嘶叫聲。
「神馬!神馬!」野馬群無法表達自己心中的激動,只能嘶叫和重復神馬的名字。
仿佛是聯歡會一般熱鬧,野馬群四散奔跑,以發泄心中歡喜的情緒。
唯一不合群的,只有兩匹馬。
躺在地上的黃馬,與一旁跪倒在地,盯著黃馬看的赤兔。
「這小子真不簡單。」赤兔看著面前留著哈喇子的黃馬,心里面想到。「得到他母親的贊賞不說,竟然可以通靈到這個地步?」赤兔越看越驚訝,越看越佩服。「他竟然會做夢?」
……
如果黃馬此時知道赤兔心里面所想的話,一定會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盯著這紅s 小馬,鄙視它到末r 。
不就是做個夢嗎?哪個人不會?
熟睡中的黃馬也不知是能听到赤兔的心聲,還是覺得維持原樣睡累了。他翻了個身,咋吧咋吧嘴,伸出前蹄子撓了撓並不發癢的肚皮,就這麼四腳朝天的繼續做他虐黃母的美夢了。
旁邊的赤兔看的是目瞪口呆,真不愧是神馬啊!竟然可以通靈到這個地步?這完完全全就是,人馬了啊!
做著美夢的黃馬可能是再一次的听到了赤兔的心神,想要讓他叫醒自己,也可能是四腳朝天的睡覺睡得肚皮涼了,又翻了個身,以背部對著那像是看見神一樣的赤兔。
這一次,赤兔總算是醒悟了,也不崇拜了。用頭拱了拱黃馬,見他愛搭理不搭理的,隨即後退幾步,一個沖鋒,重重的頂在了黃馬的背上。
「啊!」黃馬慘叫一聲,直接震住了那群瘋跑的野馬群和頂他的赤兔,四周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犯下錯誤了,赤兔想上前道歉又放不下面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那揉不到背部而焦躁,疼痛的黃馬,想笑又不敢笑。
黃馬狠狠的瞪了赤兔一眼,扭曲著身子向遠處走去,希望可以通過放水以後的爽快來減輕痛苦。
看著黃馬走了,赤兔低下頭似人類一樣的輕笑一聲,而這一幕卻剛好讓回頭查看的黃馬看了個正著!黃馬頓時如痴了一樣的盯著赤兔看,背部的疼痛與想放水的沖動頓時煙消雲散。
赤兔似乎覺察到了黃馬的目光,抬起頭奇怪的看著盯著自己看的黃馬,不明白他為何這樣看自己,那樣的目光,自己只在野馬發情的時候見過,可是……自己也是一匹公馬啊!
只是略微一想,赤兔就明白了,這七天大的黃馬早戀了……當然,赤兔並不明白早戀是什麼意思。只是認為黃馬發情了。想到這,赤兔不可避免的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像中邪一樣的黃馬只顧盯著赤兔看,又怎能發現他的笑容?
「看什麼!小心我撞死你!」赤兔頭一次女x ng的說了這麼一句讓他都想吐的話。
中邪一樣的黃馬享受的听玩赤兔那柔似水的聲音,才戀戀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龜速的調轉身子,向前走去。
「我,我走了。」黃馬就像那初戀的小男孩一樣,臉紅的像個熟透的隻果,又戀戀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怯怯的說道。
這俗話說的好︰裝逼裝到底,送佛送到西。
赤兔強忍著大吐一場的沖動,再一次女x ng化的說了一句讓黃馬沉醉的話。「快……滾。」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怎的,赤兔越說越小聲,到了後面簡直就是聲若蚊蠅一般。沉醉于其中的黃馬還以為是赤兔害羞了,強忍住上前表白的沖動,黃馬緩慢的回頭,向前走去,每走兩步就再次回頭看一眼,眉目中透出強烈的不舍之意。
「快滾!」這一次,赤兔總算是熟練了這種女x ng化的聲音,對著那戀戀不舍的黃馬大喝道。
黃馬以為是小美人,額,小美馬……生氣了,又回頭看了一眼,才歡快的跳著離去了。
赤兔看著黃馬走遠了,低頭‘唔’了一聲,扭過頭來對著那群臉s 奇怪的野馬說道。「神馬去方便了,你們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不用在這里等他了。」
這要換到從前,別的野馬能原地不動是最好的,更有甚者上前就推倒赤兔一頓狂踩,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在目睹了赤兔跟黃馬之前的語言交流後,它們又怎敢不听?一個個調轉身子就向後方走去了。一些有點通靈的千里馬能依稀的看出黃馬之前對赤兔的眼神,那是發情的眼神啊!對,沒錯,神馬早戀是沒什麼,誰讓他是神馬呢?但是,但是……這個赤兔馬貌似也是公的吧?
野馬群的臉上散發出千奇百怪的神s ,在疑惑中一匹匹的離去。
待到野馬全部離去了,在也听不到一丁點的聲音,赤兔終于忍不住了,臉s 一變,張開大嘴哇啦哇啦的往出吐,直到吐得快要暈過去才停下來。
重新站起來,赤兔嚼了嚼青草然後吐出去,擦淨嘴邊的殘渣後,得意的神s 頓時遍布了臉上的各個區域。
嘴角勾起一個似月一樣彎的笑容,赤兔得意的自言自語「他是公馬,我也是公馬,當他發現這一事實後,不知道會作何感想?」赤兔強忍著開懷大笑的沖動。「一定會幸福的昏死過去的吧,哈哈哈。」赤兔想著想著就忍不住了,仰著頭大笑起來,直笑的小腦袋前仰後附,尾巴隨意的甩動,逆風飛揚。
……
一片不知名的大草原,數不清的野馬圍聚在一起,有的在直立睡覺,有的在低頭吃草,也有的在追逐嬉鬧。總之,就是這麼一片和諧的畫面,危險卻降臨在了它們的頭上。
不可計數的騎兵出現在了這群野馬的四周,並且在以相當快的速度包圍著。
但畢竟面前的野馬數量過于龐大,雖說抓捕回去可以組成強大的騎兵,但也要有命能夠抓回去才行啊。
「將軍,只要捕獲下這群野馬,你們佔七成,我們只分三成。並且由你們先挑。」似乎看出了旁邊騎著高頭大馬的武士心中的憂慮,一個身穿青s 衣袍的年輕人靠近武士的耳邊說道。
「這,不是我們貪心,只是這野馬不同于我們飼養的馬,野馬的脾氣過于暴躁,能抓住最好,只怕不僅抓不住多少,還會傷及我們英勇的武士x ng命啊。」那高大的武士顯然不中青年人的計,略顯貪婪後又恢復正常的對其說道。
「媽的!不就是想要錢嗎!」青年人心里面狠狠的咒罵了一聲,然後又賠上了笑臉。「只要能夠完全捕獲,縣尉大人一定會重重的回報將軍。」頓了頓,青年人心一橫,看看包圍的差不多了,唰的一下抽出腰間的佩劍,大喝一聲「給我沖!」
頓時,四面八方的騎兵一起呼喊了起來,架著長槍大刀就向野馬群沖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不止野馬群驚呆了,包括那個高大的武士也驚了一下,回過頭帶點‘算你識相’的神s 看了看旁邊的年輕人,然後長槍一揮,大喝一聲「給我沖!」
听到那武士的喊聲,四周頓時響起一陣陣的喊殺聲,無數的騎兵猶如從天而降一般,從四面八方緊隨先前的騎兵沖了過來,慢慢的就超過了先前的騎兵。
看到這一現象,武士的眉頭不自覺的就擰在了一起。
那青年人回過頭瞄了武士一眼,嘆息道「唉,看來我們的馬匹還是不及貴軍的馬快啊。」
那武士一听,臉上就揚起了一抹得意之s ,「哎,文優客氣了,客氣了。捕獲下這批野馬,還愁速度跟不上嗎?哈哈哈。」武士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笑聲經久不息。
青年人嘴角勾起一股得意的笑容,也大笑起來。一文一武就在草原上各懷心事的大笑,笑聲傳到了面前正在作戰的士兵,士兵听到長官的笑聲,也一起大笑起來,仿佛面前的野馬即將成為自己的坐騎一般。
一小部分的野馬在受到驚慌後迅速的反應了過來,揚起前蹄嘶叫了一聲,照著那沖來的騎兵就反沖鋒了過去。但是這僅僅是很小的一部分野馬罷了,大多數的野馬則是沒有絲毫的紀律可言,四散奔逃,當發現青年人與武士所在的地方只有很少的騎兵後,都不約而同的沖了過去,希望可以沖散那少量的人類,逃出生天。
與亡命沖鋒的野馬和拼命逃跑的野馬截然不同的,是處于正中心的一小部分野馬。這些野馬的數量是最少的,只有三十多匹,但每匹的神s 都與其他的野馬截然不同,甚至就連青年人與武士的坐騎都比不上他們。那正是這個種群的馬王與唯一的馬後,也就是黃馬的父親與母親。
「種族完了。」馬王出奇的冷靜,仿佛面前瘋了一樣的野馬不是他的族人。
「為什麼?王,我不明白,大部分的野馬不是都快要沖出去了嗎?」一匹略微通靈的千里馬問道。
馬王沒有答復,深深的看了這匹千里馬一眼,搖了搖頭。
「走吧,向著我的身後走,我將為你們開闢出一條生的道路。」馬王似人類一樣的說完後,向前狂奔而去,當奔跑到那群求生的野馬當中時,揚起前蹄狠狠的踩踏在地面,咆哮一般的嘶叫了一聲。
這一聲驚天動地,頓時其周圍死一般的沉寂了下來,外圍的騎兵和野馬注視到這一場面,也通通都寂靜了下來。
離馬王近的野馬,直接就被震死了數匹。
黃母看著馬王的背影,臉上滴下了一滴淚水,它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因為‘樹’大招風,忠烈的馬王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走!」黃母輕輕喝了一聲,帶著剩余的野馬向馬王指明的方向逃去。
短暫的沉寂後,武士興奮的叫了起來「傳言一只龐大的野馬群總有一匹通靈的馬王!看來傳言不虛啊!給我把它抓起來!誰能給我活捉了它,賞錢五萬!賞馬五十匹!」武士的大叫聲將所有的人都帶醒了回來,除了埋伏抓普通野馬的人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朝著馬王的方向瘋狂涌進。武士在傳令後猶感覺不妥當,生怕跑走了馬王,一夾馬肚,也朝著馬王沖了過去。
被叫做文優的青年人狠狠的瞪了武士一眼,又貪婪的看了看馬王,無奈的嘆了口氣。「去吧,希望你們能夠抓獲它。」青年人知道自己不可能擁有這匹馬,對著早已眼紅了的士兵說道。
頓時,只要是青年人帶來的騎兵,全都爆發出了本來的實力向著位于中心的馬王沖了過去。
狂熱中的武士哪有功夫理會這些?只當是賞錢激發了這些士兵本來的y 望罷了!
馬王用戲謔的眼神看了一眼那些為他而瘋狂的士兵,將軍。抬頭最後看了一下碧藍的天空。
「可笑!」馬王似是自嘲,又似是取笑這群瘋狂的人類一樣,再一次人x ng化的搖了搖碩大的馬頭。
所有的士兵在這一剎那沸騰了,瘋狂了!他們瘋了一般的抽打坐下的馬匹,完全忘記了昔r 一起並肩作戰的伙伴,眼里只剩下那匹通靈的馬王!
「我的!它是屬于我的!」瘋狂的士兵如喪失了理智的魔鬼一般,拔出刀劍砍殺前方同樣瘋狂的同伴,好使得自己可以更快速的捕獲那匹馬中之王!使他成為自己的坐騎,只屬于自己!
武士同樣瘋狂了,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絲毫其他的意念,只想抓獲面前的馬王,他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忘記了自己身為一個將軍。「媽的!都他媽給老子讓開!」他瘋了一般的斬殺面前的士兵,刀刀致命!
馬王面無表情的看著為他而瘋狂的人類騎兵,他就像一團火一樣,慢慢地,又迅速的沖入了瘋狂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