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轉動著僅能轉動一絲的目光,循聲而去。
卻是看到一個老者從一個暗黑無盡的角落緩緩的走了出來,他每一步好似踏在平靜如鏡的湖面一般,腳底下傳出一道道神秘的規則之力化為一道道漣漪快速的蔓延整個地下角斗場。
被漣漪掃過的人們全都恢復了行動能力,被損壞的決斗擂台也恢復如初,如此手段當真駭人,恢復了行動能力的人們一臉疑惑的看著擂台上的事態發展,心中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心。
「熬場長!」青年人直視老者沉聲道。
原來這位老者正是地下角斗場的場長,掌管一個地下角斗場分部,而能夠在十大主城之一的分部做場長,可想而知,其權勢之強霸,其實力之可怖。
傳言十大主城的每一個場長都擁有挑戰老爺的強霸實力!
熬場長面部淡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渾濁的雙眸,直視邪煌淡淡道︰「邪煌,地下角斗場的規矩你可知?」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邪煌應聲道。
「來到地下角斗場,就要做好隨時死的準備。你的兒子在這里死了,那是他的榮耀,如果你再這般無理取鬧下去,別怪我們不談舊情面。」熬場長淡淡道,話語間充滿了無形的威嚴。
邪煌並沒有畏懼,他望著懷中的邪佘一眼,渾身憤怒得顫動,怒氣反笑。
「呵呵,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你說得倒輕巧,又不是你兒子死了!這是老子的兒子死了!而且是在你們這里被偷襲致死的。並不是堂堂正正的決斗之中戰死!」
「你可知道他的出生是多麼的不易嗎?!整整兩千一百二十八年!我們夫妻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將他盼來了。如今卻在這里被人暗殺!你叫我不要無理取鬧?!」邪煌嘶吼道,雙眸通紅。嘴角抽搐,恨不得將這里的所有人統統殺光,以此泄憤。
邪煌說得是多麼的生動感人,然而熬場長依舊淡然,心中沒有掀起一絲漣漪,這一種人他見到的太多了,已經習慣了,麻木了。
誰的孩子不是爹娘生的?
「意思是,你執意要鬧下去?而且要將這里所有人都殺了。並且把地下角斗場給毀了,才能夠消除你心中之痛?」熬場長淡淡道。
「只要地下角斗場方面配合我將襲殺我兒的主謀找到即可!」邪煌沉聲道。
「呵呵,邪煌你真當地下角斗場是你家?要是各個家族的爹媽全都來找我們配合,那麼我們地下角斗場還有存在的意義嗎?你配嗎?蠍族配嗎?」熬場長不以為然。
「是嗎?!熬場長真的不打算配合咯?」邪煌滿目猙獰,青筋暴起,似乎要到了爆發的邊緣。
熬場長淡然的面部變得陰沉了,邪煌這是蹬鼻子上臉,看在和蠍族有一絲交情的他,給邪煌機會。然而他卻一點都不珍惜,這讓他非常的惱火。
「滾!如果讓我知道今天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人傷亡,你們蠍族將會從這個世界消失。」熬場長狠聲道,一股吞食天地的滔天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地下角斗場。朝著整個神佑之城蔓延。
霎時間,整個神佑之城的勢力全部都轟動了,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究竟是誰點燃了地下角斗場的怒火。
熬場長身後的黑暗角落處緩緩的走出了地下角斗場的一眾高層數十人,雙眸冰冷如海。沉悶的氣勢,宛如沉睡的荒古凶獸。讓人不寒而栗。
「好!好!好!」邪煌大聲叫道。「我看你們有沒有那個實力!」
說著,雙雙快速的凝結手印打向天穹,時空猛的劇烈震蕩,一道可怖的無形能量沖向四面八方,這時一股股強霸至極的氣息接二連三的爆發,擰成一股,將整個地下角斗場全都籠罩起來。
空間不斷的扭曲震蕩,不堪蹂躪,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痕。
天穹之中憑空出現了一道道傳送法陣,一隊隊氣息凝實修行者傳送而至,陣營分明,全身披著一套神異的盔甲,各個修行者都騎著一頭神異的坐騎,鱗甲森然,獠牙如刃,可怖猙獰。
周圍的氣氛沉悶到了極點,整個天穹都塌了下來一般,所有的人呼吸十分困難,面紅耳赤,臉色醬紫,青筋暴起,十分的難受憋屈。
熬場長雙眸閃過一絲凌厲。
「原來是有備而來,看來你兒子死得不冤,我們地下角斗場已經沉寂太久了,讓世人忘記了我們的獠牙。」
「哼!地下角斗場這種毒瘤早就應該從這個世上消失!你們都要為我兒子陪葬!除非我兒子能夠起死回生!」邪煌沉聲道。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嫵媚的少婦憑空出現,梨花帶雨,滿面哀傷,她失控的抓住邪煌的手臂,用力的搖晃,哭泣道︰「是誰殺了我兒!是誰?」
邪煌憐愛的將少婦緊緊的摟入懷里,輕聲道︰「夫人,殺死我們兒子的凶手已經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現在我們要將地下角斗場這顆仙蹤林最可怕的毒瘤除去,然而我們再找出背後的主謀,不管是誰,我都會滅他九族!」
少婦滿眸怨恨的掃視了整個地下角斗場,被目光掃過的人,心中不由得一顫,如此怨毒的目光,可見少婦心中是多麼的痛恨。
當她的目光掃過蘭絕塵這個包廂的時候,她突然渾身激烈一顫,猛地瞪大雙眸,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你!殺死我兒子的仇人!」少婦透過包廂直指蘭絕塵,大聲的尖叫。
失控的尖叫聲,尖銳刺耳,穿金碎石,響徹震天。
霎時間,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凝視到了蘭絕塵的包廂,人們紛紛睜開神眼,欲要忘穿障礙,查探其中究竟,卻發現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阻擋住了。
這並沒有減少他們心中的好奇心,反而越發的激發了他們心中的好奇。
「夫人,你一定是看錯了,殺我們兒子的人已經被我殺了。」邪煌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妻子,害怕她過于悲傷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雖說他要滅殺這里所有的人,但是這其中不乏家族背景遠大深厚的人,這些人他可不難輕易招惹,比如這個豪華包廂里面的人。
雖然無法用神識探知包廂里到底是誰,但是能夠進如此獨一無二的包廂,其身份可想而知。而且,他十分的肯定先前襲殺他兒子的人,已經被他瞬間秒殺了。
少婦並沒有放棄,她堅信自己的自覺,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就算他隱藏的很深,但是母子連心,我也感覺得到他身上充滿了佘兒的怨氣。」
邪煌開始相信了妻子的話,手中蠍刃迸發出耀眼神光,緊緊的握著蠍刃,差點忍不住就要沖上去,將襲殺自己兒子的人,碎尸萬段!
斷魂殤兩姐弟面色煞白,如此之多的大能者一致望著這里,所有的矛頭一下子全都聚集在他們身上。
「這不可能!」
「我們這里除了龍一哥出去了,並沒有其他的人出去,或者潛伏在這里!」
「我們該怎麼辦?」斷魂殤望著蘭絕塵。
看到斷魂殤兩姐弟無助的眼神,蘭絕塵心中狠狠的嘆了一口氣,想不到這樣也會被揪出來。果不其然,母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生物,她們擁有自身無法理解的超自然能力。
「凌瑄,泣血,小雨,我們上!」他放下手中的飯桶和飯勺,緩緩的站起身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與平時不同的邪異笑容,在斷魂殤兩姐弟不解中,邁出了包廂。
蘭絕塵剛剛邁出包廂的那一刻,滿目期待的眾人,一臉的錯愕。
「這怎麼可能,一個不過是地階的修行者罷了,這怎麼可能。」
「難道包廂之後還有人?」
「這個不過是一個替罪羊?」
蘭絕塵邁出包廂的那一刻,王亞瑟他們也撲捉到了。
「蘭絕塵!」虎雄驚呼。
王亞瑟他們紛紛站起了身,雖然他們心中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卻不曾想過這個人是蘭絕塵,在他們的眼中,蘭絕塵就算再強悍也無法做到這種事。
「不可能是蘭絕塵。」虎雄凝重道。
「我也覺得不是,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行動能力,他怎麼可能襲殺蛇蠍公子。」
「對,最無法理解的就是,那個襲殺蛇蠍公子的人,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被邪煌擊殺了,蘭絕塵依舊活得好好的,毫發無損。這就足以說明一切。」
眾人都覺得不是蘭絕塵所為,認為蘭絕塵是被逼迫出來的,那麼包廂之中還有誰呢?
「不!就是蘭絕塵襲殺的。」最為崇拜蘭絕塵的熊拔突然開口了,臉上帶著無比的激動和興奮,他的直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蘭絕塵一手策劃的。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
「是你!是你!你身上有我兒的怨氣!是你殺了我兒子!啊啊啊……」少婦再一次大聲尖叫道。
她欲要掙月兌邪煌的懷抱,將蘭絕塵虐殺泄恨。
蘭絕塵一臉淡然,在如此龐大的場面之下,依舊淡然自若,他怎麼場面沒有見過,當年獨自一人對抗天庭和冥界要比這里壯觀千萬倍。
他環視周圍環境,隨後直視邪煌夫婦,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邪異的笑容。
「沒錯,是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