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傲的語氣十分的森冷,如鷹般的雙眼充斥的除了濃烈的厭惡之外,全是狠辣,緊抿的薄唇顯示出他正處于暴怒中。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恐怕是誰惹上了他都是自討沒趣。
「王爺,小女犯了何錯?只要王爺說出來,老臣定然重重的教訓她。」
白燃嘆氣,看著淚眼汪汪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里也十分不適滋味。貞貞不管怎樣刁蠻,終歸還是他的孩子,他總不能見著她成為下堂棄婦吧。
「老將軍,你應該問她到底做過什麼沒犯錯的事。好了,今日本王將這個女人還給將軍府。以後,男娶女嫁各不相干。」
宇文傲情緒有些激動,看來是被白貞貞氣到了極點。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狠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個女人,從此以後,他都不想在看到。
原本,早該在醉仙居回驛站之後便休了這女人,若不是皇兄勸著,讓他回了蒼國在動手,他也不可能忍到今日。
「不……王爺……我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會在做讓王爺生氣的事……讓我留在王府……求求你了……」
白貞貞一听宇文傲的話,傷心得差點白眼一翻就想暈過去了。若不是心中的那個信念還在,她可能都被宇文傲那一句句冷漠無情的話給打擊得奔潰了。
「貞貞,剛剛,你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惹王爺這般的生氣?快說。」
白燃心中焦急,見到宇文傲的態度十分的強硬,大有不休了白貞貞便不罷休的模樣,白燃的眉頭打了個死結。這事,想要和解了恐怕太難太難了。
宇文傲是什麼脾性,他心中清楚。若不是到了忍無可忍的關頭,斷然不會將這事鬧到了他的面前。這事既然已經被他攤開了說,那他下的決心一定是十分的大。
「爹爹我……我只是想服侍王爺……王爺已經許久沒有寵幸我了……我……」
白貞貞的眼神一下子黯然了,想起剛剛的一幕,死死的咬住了下唇。也都怪她太心急了,一心想打擊那今日得寵的張側妃,釀成了這般的大錯。
「說清楚,你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麼?你若是不說清楚了,爹爹也無能為力。」
白燃一听她那斷斷續續的話,心中咯 一下,大致已經猜出了苗頭。可到底發生了什麼,光靠猜是不行的,他一定要了解出了什麼問題,才能替自己的女兒解決問題。
白貞貞一臉的痛苦之色,低垂著眼,正想開口說著什麼時,帳篷再次被人從外面掀起,一身風雪的張側妃急沖沖的趕了進來。
「王爺,你快將這解藥服下……」
張側妃臉上十分的急切,手中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了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了宇文傲。
宇文傲伸手接過,想也沒想便塞到了嘴里。張側妃見狀,趕緊倒了一杯水給宇文傲。做完這些之後,便安靜的站在宇文傲的身後,沉默了下來。
「貞貞,說,你對王爺做了什麼?王爺為何還要服解藥?」
白燃大驚,看著那已經攤到在地上不成器的女兒,心中不以。這孩子就是平日里自己給嬌慣的,做什麼事都拿捏不準分寸。竟讓還敢對王爺下藥,分明就是自尋死路。
「我……我……我給王爺下了催情的藥……爹爹我也是沒有辦法……王爺已經許久沒有召幸過我了……」
白貞貞張了張嘴,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已經不是她說不說的問題了。對王爺下藥,這事是死罪。王爺不殺她,或許也就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真糊涂啊……王爺是千金之軀……你怎麼敢干出這種事……荒唐……」
白燃一听,額頭上的青頸都冒了出來。她真是豬腦子嗎?對王爺下藥,那就是死路一條。如今,竟然還妄想保住自己側妃的名分,那斷然是不可能的。
發生了這種事,他原本想求情的話生生的吞進了肚子里。心中越發的痛心,可也無可奈何。
「王爺,貞貞干下這等荒唐之事,老臣實在無話可說。一切,任憑王爺處置。」
盡管是千萬般不願意,可這事也由不得他不願意。這也只能怪他,沒有將女兒教育好。
「好,有老將軍這句話本王便放心了。」
宇文傲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看都沒有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白貞貞,便對帳篷外的侍衛吩咐道。
「來人,筆墨侍候。」
冷絕的話一字一字的逸出蒼白的唇瓣,今日之後,他的日子應該會舒心很多,王府也會少許多的事端。
很快的,一名侍候準備好了紙筆送到了帳篷里。張側妃接過,在小桌子上鋪好,開始替宇文傲碾磨。小小的帳篷里,眾人沒有誰開口,只有讓人窒息的沉默。
「張倩,你這個賤人。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失寵。好,今日既然我落不得好,我定然也不會讓你稱心。」
原本正在哭泣的白貞貞,眼角的余光看到正在認真碾磨的張側妃,心中的恨意已經無法壓抑。她騰了一下站了起來,雙眼充血,指著張側妃的鼻子就開始大罵了起來。
「……」
張倩握著墨條的手頓了頓,抬頭看了一眼怒火沖天的白貞貞,咬著唇並沒有與她爭執,而是繼續開始細心的碾磨。
「張倩,你就裝吧,我倒要看你能裝到何時?別以為你會一直受寵,遲早有一日你的下場會比我更淒慘。」
見張倩無動于衷,白貞貞已經是沖天的怒,指著張倩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嘴角也狠狠的抿起,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生吞活剝一般。
「白貞貞,你走到今日這一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與我何關?你對王爺下藥,王爺還能網開一面,你應該感到慶幸了,何苦還鬧著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