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如墨,冰寒刺骨……
兩道身影如狂風一般的刮入了一片樹林,男子身著一襲青衫,女子則是一襲白衣。請使用訪問本站。淡淡的月光灑下來,照出了他們臉上各自不同的神色。
「宇文傲,夠了,放我下來……」
白素素忍住想吐的沖動,這男人就這麼攬著她急速的狂奔了近一個時辰,他不累,她也受不了了。
「好。」
宇文傲低頭,看著白素素一臉不適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些擔心。之前只是想著能帶著她跑多遠便跑多遠,直接忽視了她已經有身孕的事實了。
如今瞧著她這般難受的模樣,心中刺痛,趕緊收了功將她放了下來。
「嘔……」
腳一挨地,白素素便猛然的推開了宇文傲,抱著一顆大樹開始狂吐了起來。直接將晚上吃的東西,吐了個干干淨淨。
「素素,沒事吧,都怪我太心急了,沒有考慮你的身子。」
宇文傲走到白素素的身旁,看著她因痛苦糾結起來的小臉,伸出了修長的手本是想替白素素順順氣的。可剛剛挨到了她的肩膀,想起她不喜歡讓人靠近的顯示,生生的握成了拳頭收了回去。
此時,他多想將這個女子抱入懷中,好好的安撫。可他知道,他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她,屬于另外一個男人。
「咳咳……沒事……身子在難受……也沒有命重要……」
白素素吐完了,全身的力氣也被抽走了,軟軟的倒在了大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子難過得仿佛要爆炸一般。
看著宇文傲有些自責的神情,對著他搖了搖頭。他這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份情誼已經十分的深厚。她怎麼可能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去責怪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
「你先休息一下,跑了這麼遠了,它們應該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咱們。」
宇文傲伸手便月兌下了自己的外袍,蓋到了白素素的身上,生怕她會冷著一般,還提她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宇文傲,不用了,我身上帶著暖玉,現在都熱得有些受不了。」
因宇文傲的動作,白素素明顯的楞了一下,一點也沒有想到這個一貫冰冷的男人竟然還有這般溫柔的時候。只是,當目光瞟到了他那一身單薄的衣著後。沒有任何猶豫的將他的外袍拿起,塞回了他的手中。
「真的?」
宇文傲拿著自己的衣服,有些遲疑的問道。直到瞧見她額頭那細密的汗珠,這才放心的將衣衫重新穿戴了起來。
「也不知道戰況如何了?」
白素素點了點頭,目光投向了遠處。只是,漆黑的深夜,遠處除了濃重的黑色,什麼都看不到。
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糾住了,想著自己的男人還有神獸為了自己不知道是生是死,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
「放心吧,端木謹不會有事的。」
宇文傲心中苦澀,卻又不想看著她如此黯然的小臉,趕緊安慰了一句。其實,在他的心中也明白,那一場惡戰端木謹並不一定會贏。
「希望吧,這次,謝謝你了。」
白素素眉頭皺了皺,想著端木謹也不是一個傻子,要真的不敵,一定會召喚師傅的。所以,她也無需太多的擔心。最差,也不過就是重傷。
「客氣什麼,我求之不得。」
宇文傲听著她有些淡漠疏離的話,心中刺痛。不過想著他與她從敵對能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他不該求太多了。一切,只能慢慢的來。他不急,他有耐心。
「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你的那些小妾們可能會日日詛咒我不得好死。說不定還會一人做一個小人,給我扎得渾身是針。」
透過月光,白素素看到了他臉上的一絲受傷,笑了笑,難得的與他開起了玩笑。
這個男人,兩次不顧生死的出手相助。在她的心情,已經將他當成了朋友。既然是朋友,或許她真的不該正在想往日里那般淡漠了。
「那些女人,不過是皇兄為了穩住朝堂的妻子而已。對他們,我從未付出過一點的感情。」
宇文傲冷哼了一聲,想起了王府里的那些庸脂俗粉,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他其實是想問她,若是當年他為了她將那些女人都清出了王府,他與她是否就會有可能了?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咽了下去。
一切,已經不可能挽回了。問那些,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瞧著你那新納的側妃還不錯,對你倒也是一心一意吧,怎麼樣?有沒有考慮讓她做你的王妃?」
對于張倩,這一路之上是親眼看著她對宇文傲的細心照顧。那份情,應該是十分純粹的。這世上,最難求的便是一心人。遇到了,她自然希望宇文傲能珍惜。
「她?貪戀的也不過是我的容貌和權勢罷了。她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心里清楚得很。」
提起張倩,宇文傲那是萬分的不屑,與平日里寵愛張倩完全變了個模樣。看他那眼中的厭惡之色,恐怕是恨極了那張倩的。
「是嗎?那她隱藏得也夠深的了。」
白素素倒是愕然了,看著宇文傲的模樣不想是作假,想著一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幕,便也沒有在勸說。一個包藏禍心的女人,確實不配得到一個男人真心的愛。
「她不是真正的張倩,而是鳳國的人,或許就是一根針。」
宇文傲倒也沒想著去隱瞞什麼,見到白素素一臉的驚訝,很自然的開口說出了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也是他無意中發現的,就連皇兄他都沒有說,就是不想打草驚蛇。
「那你可得防著些,針這種東西,若是真的刺下去,那可是會要了你的命的。」
宇文傲的話讓白素素更加的震驚了,想不到這看似柔弱的張倩竟然還有這般復雜的背景,竟然還是一根蓄勢待發的針。
「我有防備,真要說起來,她還不如白貞貞,至少白貞貞還是干干淨淨的。而她,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踫過了,還在我的面前裝什麼聖女……」
宇文傲想著新婚之夜的事,惡心得雞皮疙瘩的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