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三天,樂天和雅雅因為青龍旗風波,都躲在木樓里。樂天一直沉浸在火遁術的神奇之中,雅雅卻一直學不會火遁術,悶在房間里不出來。第三天,青龍大會召開,沒有絲毫意外的宣布樂天和雅雅可以進入劍宗。
第四天,穿著一身緊身黑衣的樂天和雅雅前去劍宗報道,分派好後,兩人被趙毅送到道宗。
道宗的老窩無疑是最寒酸的,八個巨大的教學樓分列在八個方位,里面毫無出奇之處。中間是一個大c o場,空曠而布滿石墩。
很多新生和高年級的弟子盤腿坐在石墩上打坐,更多的人在演練道術。
「樂天,雅雅,這里。」藍j ng靈想他們揮手。他們圍成一個圈,圈里站著的是葉風竹,她正在給新生講解道術的原理。新生們和其他高年級弟子望向了樂天,似乎在奇怪他為什麼要來這里。
「看到了嗎?」趙毅沖葉風竹招了招手,被葉風竹無視,絲毫不尷尬的趙毅對兩人說︰「葉風竹妹子是三年級的學姐,刻苦努力,被派遣給你們當指導。」
趙毅走後,兩個人跳到獨孤他們身邊,紫天衣也在,露出小酒窩,沖著他們扮鬼臉。
新生們有一百多人,圍成一圈,高挑的葉風竹似乎骨子里有股冷清,雖然平易近人,可是卻又跟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她朗聲說︰「武院太大,所以每個弟子都會學習飛翔,成為武徒;現在我教你們御空術。另外,劍宗的弟子可以去學習御劍術,御劍術的速度比御空術高出一倍。」
「早會了。」獨孤低聲說道。
「御空術,是根據氣流的流向、對身體的把握、和平衡引力與法力的基本道術,現在,你們記住要點。」
葉風竹依舊穿著白s 的襯衫和粉紅s 的裙子,略顯蒼白的臉上莊嚴肅穆,把要點講了,自己御空飛行,離開了c o場。
新生們歡呼起來,急忙試煉御空術。獨孤的御空術沒練到家,試了幾次,都是跌跌撞撞。
樂天也在試煉,雙手分開,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流從腳下升起,可是升到半米高就跌了下去。
「哈哈,樂天,你來捉我啊。」
紫天衣見到樂天出丑,哈哈大笑,平平穩穩的飛了起來,在c o場上空來回盤旋。天空晴朗,幾朵白雲漂浮,紫天衣飛在天空上,平添了一份嬌俏可人的風情。周圍的新生和老生都圍過來給她喝彩,似乎要博得她的好感。事實上,入校的第一天,千草她們三個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
樂天不是第一次被她打擊,可是依舊心里有火,想到在船上的計劃,嘿嘿一笑,沖她喊道︰「行啊,馬上來捉你。」
「把她抓下來,狠狠的打她一頓。」雅雅嘟著嘴,眼中嫉妒。
樂天再次試著飛行,對一旁跌跌撞撞的獨孤說︰「青山石院長說過,修煉道術得勇敢,咱們把她捉下來,人歸你,小茶壺歸我。」
「行,成交。」獨孤傲氣,心中如一把利劍刺穿天空,大叫一聲,身子猛地跌下,可是還沒挨地,已經如飛鳥一樣沖向拍手的紫天衣。
紫天衣「啊」一聲,急忙繞著c o場躲避。
樂天搖搖晃晃的升到半空,正好和一個新生撞在一起,後退之後,一往無前的向上飛去。
「哇,地球位面的人學會了御空術!」
「那個老是‘哇哇’的,你出來!」雅雅在人群里搜索。
紫天衣見到樂天學會了御空術,嘴里嘀咕,眼珠子亂轉,拿出小茶壺猛地朝樂天飛去。
「樂天小心,紫天衣使壞!」
樂天急忙飛到更高,大聲的喊︰「獨孤,把她逼到天上去,咱們來個甕中捉鱉!」
「好 !」獨孤玩心大起,從後面追逐紫天衣。
三人都是頭掉了當球踢的主兒,一前一後越飛越高,漸漸的變成一個黑點,進入了雲端。
c o場的新生們大呼小叫給紫天衣加油,高年級弟子卻急忙追去,防止意外發生。
雲端上的樂天哈哈大笑,生平第一次到了天空,心胸猛地廣闊,沖著四面八方大叫。獨孤豪情頓生,緊跟著仰頭大喊,令紫天衣一臉疑惑。
雲端傳來的兩道大喊令道宗的高年級弟子們從教室里跑了出來,打听是怎麼回事。青山石眼中變幻,看到了天上的場景,微微一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天上的追逐。
大喊過後,渾身舒坦的樂天使出火遁術,一團熊熊的人形火焰折回來和獨孤夾擊紫天衣。紫天衣的壺嘴本來對著樂天,可是突然看到一團火焰,心髒一抽,立刻轉頭飛下雲端。
獨孤沒攔她,等她從身邊飛過,大喊一聲︰「別跑,把人留下!」
紫天衣生氣,可是見以一敵二,自己佔卜了便宜,慌忙的要回到c o場找幫手。
數千目光下,慌慌張張的紫天衣被獨孤和一團火焰追逐,一個新生要討好紫天衣,飛起來使出一個狂風術,一陣風吹向了獨孤和樂天。
「哈哈,紫天衣,你不要臉,你找幫手。」雅雅見紫天衣狼狽,哈哈大笑。
那陣風風力太小,獨孤和樂天不費吹灰之力穿了過去,繼續追逐紫天衣。
「你們等著,我今天一定把你們打成落水狗!」紫天衣見高年級的弟子們沒有出來幫忙的,氣呼呼的耍x ng子。
「別跑,小茶壺教出來!」隱身的樂天怎麼都不能把火焰去掉,帶著熊熊的火焰沖向紫天衣。
紫天衣大呼一聲,急忙飛向劍宗方向,一路上大呼小叫,可是始終沒人搭救。
樂天和獨孤越飛越熟練,和紫天衣越來越接近,到了劍宗的巨劍前,如同趴在外牆上的紫天衣總算安心,大叫道︰「田牧師兄,你的兩個情敵打上門來了!劍宗的弟子們,道宗的弟子來踢館了!」
「什麼?道宗欺人太甚,兄弟們,抄家伙。」
劍宗的人突然听到道宗的人來砸場子,一群無聊的弟子像大海里看到一塊木頭似得,一個接一個從巨劍的窗戶里跳出來,御劍飛行,搜索聲音的來源。數百人亂糟糟的御劍飛行,在青天白r 里甚是壯觀。
「道宗?武道大會還沒到,現在就來找虐,是趙毅還是光頭虎!」
巨劍里又飛出一對人馬,和如蝴蝶一樣飛過來的樂天兩人正相對。
巨劍下的空地上,很多弟子在舞劍,仰頭看去,數百朦朦朧朧的小點「站在」虛空,仿佛天上的污點。
劍宗高年級弟子們的功力高出樂天何止一倍,最低的也快到武士境界,一眼看出樂天的原形,對這個劍宗的小師弟怒目而視。每年武道大會,道宗和劍宗都會拼個你死我活,所以平r 里樂天可以隨便在劍宗和道宗里轉悠,可是卻不能幫著道宗欺負劍宗,尤其是要來砸「自己的地盤兒」。
劍宗的弟子們不滿,可是紫天衣卻哈哈大笑,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喊︰「田牧師兄,你的情敵打上門來了。」
樂天和獨孤恨得牙齒癢癢,可是卻拿她沒辦法;這時候,饒是他們膽子大,也不敢在巨劍撒野。
「哦,是嗎?也好,我來教教兩個小師弟。」田牧飛了出來,優雅的踩在劍上,道︰「兩個師弟,踢館子的人很多,可是都是躺著回去的。」
見到田牧,兩人記起魔鬼山上的事,再加上千草,正所謂新仇舊恨,無外乎如此;樂天咧嘴一笑,道︰「師兄,年紀大有什麼用,要不來打一架。」
劍宗的宗旨雖然是謙順,可是劍宗的弟子未必當一回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看傻瓜一樣看著樂天。
「笑什麼,難道怕了?」獨孤昂著下巴,不屑的盯著田牧。
田牧揉了揉眉角的風流痣,笑道︰「好吧,不過咱們來個賭注,打輸了的話,你們從木樓里搬出去,讓給其他新生。」
樂天和獨孤听說他要自己搬出去木樓,用意已經很明顯,讓他們遠離千草;兩人心中一股火焰升騰,正要飛過去扭打,一個聲音傳來。
「住手!」滿臉胡茬、穿著大褲衩的光頭虎御空飛來,把嘴里的煙丟掉,平平淡淡的說︰「劍宗越來越出息了,想打架的話,跟我去演武台。」
紫天衣再次開溜,這時也沒人關心她。
「呵呵,怎麼了這是?」趙毅腳下一片青雲,身後領著一群道宗的弟子趕到,一扭一扭的在空中踏步,向劍宗的女弟子揮手,對樂天和獨孤說︰「怎麼和師兄吵起架了,先回去。」
見到他們來了,獨孤才想起劍宗和道宗每年都會大規模的打上一架,就是武道大會。
兩方人馬在半空對峙,旁邊就是巨劍,里面的人被壓在里面不讓出來。
「好吧,小孩子鬧事,走了就好,咱們都回去吧!」田牧微笑著揮手,讓劍宗的弟子們都回去。
趙毅卻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味,心中叫道不好,果然,樂天和獨孤听田牧衣服教訓小孩子一樣的口氣,火氣上升,瞪著田牧道︰「你個卑鄙小人,一定好好揍你。」
田牧微微錯愕,依舊微笑道︰「好,我等你們來揍。」
光頭虎伸出雙手,抓住兩人的手臂,不耐煩的說︰「他是武士高手,你們不是他對手。」
兩人不服,叫道︰「不試試怎麼知道,這次打不過,下次再打!」
光頭虎胡茬的嘴巴微微一笑,放開了手,兩人一個按照火遁術的攻擊方法,手心噴出一縷火焰,另一個拳頭上有談談的光暈,一起攻向了好整以暇的田牧。
周圍人包括道宗的人都是不以為然的神s ,田牧腳下的劍突然飛到手中,在空中踩著幾步,手中的劍上下翻飛,將兩個大男孩的衣服削掉。只穿這個四角內褲的兩個大男孩瞬間又怒又羞,正不知所措,趙毅將他們拉了回來,眼楮眯成一條縫,說︰「大男人怕什麼怕,說要看給他們看。」
劍宗的師姐們笑成一團,飛回巨劍里。
「田牧,等著,下次小爺扒了你的衣服!」獨孤大怒,對正要回去的田牧喊道。
「什麼時候,我多穿一件衣服!」田牧眼中不屑,神情卻大度的說道。
樂天和獨孤相互看了一眼,一起道︰「兩個月,兩個月後就在這里。」
「行!」田牧和一群劍宗弟子哈哈大笑的回去,趙毅一擺手,道宗的弟子也飛回道宗。
「追女孩都沒臉沒皮的,現在怎麼慫了,這樣飛回去!」光頭虎和趙毅促狹的一笑,拋下兩人飛走。
「喂,你們不講義氣!」
兩個大男孩怒氣沖沖的飛到雲端,偷偷的從高空飛回木樓,不過依然被人看到。于是當天晚上,兩人的光輝事跡被傳遍全校,恨得不敢再去見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