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也有過一段很刻骨銘心的慘痛經歷,那些年,我的臉上就只剩下面無表情的僵硬和條件反sh 的微笑,我甚至不敢露出一絲的不滿;那樣的侮辱,那樣的鞭笞,那樣的無助,讓我覺得自己都一無是處,甚至于還沒有街邊的乞丐強大,至少他有著屬于自己的z y u,而我的生活卻要全憑別人做主。」
王浩的聲音無驚無喜地在唐三策的腦海中響起,他似乎在講述別人的事情,但卻听的唐三策一陣陣心悸,以至于連身體上的疼痛都被消磨的所剩無幾。
「我也發誓,等我走出了那個地方,就徹底將那段經歷抹去,可是,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更有甚者,我最親密的人後來居然代替了那個惡魔,繼續蠶食著我的靈魂,讓我在他面前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此時,仿佛真的有無數的惡魔在拉扯著王浩和唐三策的衣服,頭上的幾人已經沒有了屬于人類的面貌,他們仿佛就是王浩口中的惡魔,抑或是唐三策記憶中的凶魂。
「從那時起,我開始明白,什麼都是假的,唯有權利和實力是真的,我必須用盡一切方法變強;可是,心已經迷失了,又豈能輕易地找回,茫茫人海,你卻不知身在何處,更不知路在何方,唯有無盡的迷茫和無盡恐懼的悲傷。」
王浩和唐三策就像兩只無助的孤舟一般,被一陣陣的狂風暴雨隨意的推搡著,吹打著,洗禮著,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今天,我不會反抗,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知道,要想解除我的心魔,我就必須將魔障徹底打破,而只有再次經歷那樣的劫難和魔障,我才能有機會認清它,甚至找到突破它的方法,從而找到心的方向。」
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在臉上,王浩已經懶得爬起,他知道,自己完全可以伸出一根小手指就將幾人嚇走,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似乎在享受著什麼,又似乎在想象著什麼。
「或者,如果我能坦然面對那樣的侮辱和殘忍,也代表著我在成長,我會記下今天這里的所有的人,但是,我不會報復,我會讓他們看著我如巨人般站起,那時,他們的心里自然只有恐慌。」
痛苦和屈辱真的能化為ch n風拂面嗎?又或者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但是,讓心去面對,去痛苦,還不如讓身體去面對,去受罪;總歸有個人能替自己分擔,盡管那個分擔的人還是自己。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你不是總問我怎樣才能強大嗎?怎樣才能除掉心底的害怕嗎?今天就是個很好的機會;任何負面的情緒都不會被徹底抹去,你能做的只有面對,面對,再面對,直到你把他當成ch n風化雨,小橋流水,那時,你自然無所畏懼。」
王浩的呼吸已經很是急促,但唐三策心底傳來的聲音卻異常的堅定,他能听的出來,這些話,王浩不止是說給自己听的,更像是他對自己的承諾和應允。
「還有,我看過很多書,那些一方巨擘,那些傲視江湖的英雄豪杰,無一不是能隱忍之人,他們總是能承受著世人挑剔和侮辱的眼光,然後成長到他們無法相信的高度,甚至于流放百世。」
以前,他總是用這些話安慰自己,而今天,他終于找到一個人,可以跟他一起分享,或許兩人不會有那樣的豐功偉績,但道理總是不虛的,沒有品嘗過常人想象不到的侮辱,又怎麼能達到凡人想象不到的高度。
天道酬勤,或然不虛,然有迷惑之嫌,但天道輪回,卻千真萬確,不為世人所動。
一個人的痛苦只能是痛苦,而兩個人的痛苦卻可以成為契機,讓那些痛苦如過眼雲煙,一笑了之。
「侮辱他們的人早已化為黃土,尸骨無存,而這些隱忍之人,卻永遠的銘刻在世人的腦海中,似碑似石,雖世代變遷,卻恆永不移。」
唐三策听得出王浩話語中的向往,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想能青史留名呢!
「一直以來,我們都不分勝負,今天敢不敢再跟我比試一場,看誰能堅持到最後還笑著站起。」
終于,王浩道出了最後的玄機,如果兩人能將痛苦和屈辱也當成比試的話,那麼忍受反而就成了強者的標準,那些痛苦的經歷似乎也成了兩人吹噓的資本,這樣,何嘗不是一種對痛苦的領悟。
听到王浩最後一句話,唐三策自然已經明了了王浩的打算,原來這小子想借此機會試一試自己的器量,順便看看能否將心底的魔障解除。
「或許,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機會吧!」
唐三策在心底對自己說道,而耳邊卻再也沒有了王浩的聲響,只傳來四周雜亂的羞辱和疼痛。
「媽的,居然廢物成這樣,本來還以為會遭到點反抗,想不到連個屁都放不出來。」
彪形大漢邊一腳接一腳地踢在王浩和唐三策的而身上,邊興趣索然地嘟囔著,似乎很不滿意兩人的表現。
「大哥,你猜這兩個小子會不會真的被我嚇傻了呀,大家弟子可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所以一時腦子混亂,干脆認命等死了。」
說話的竟是自覺聰明的毒猴子,剛才說王浩裝傻的是他,而現在反過來推翻自己猜測的還是他。
本以為自己一腳過後對方裝傻的把戲就無法演下去了,可誰成想,幾人打到現在都打累了,對面依然沒有給出絲毫的反應,好像對方真的從一開始就傻了,完全像兩只死狗一般,癱軟地倒在地上,沒有一點的聲響。
「沒事,傻了更好,反正也沒人知道是我們干的。」
所謂的大哥倒很冷靜,他只知道自己今天打得很爽,而且,從一開始自己就看這兩人不順眼,要不是小弟告知這兩個小子好像一直以來都有加班的習慣,還真找不到機會教訓他們。
「大哥說的是,而且,您也是玄武宗的直系子嗣,想必憑借彪悍的實力,在玄武宗總會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完全不必要擔心這個廢物能有什麼作為。」
毒猴子拍起馬屁來倒也不含糊,卻不想正拍在了馬腿上。
「媽的,你不提這事還好,本來三年前的天賦覺醒是有我的名額的,而且我的潛力也絕對比這個廢物強悍,但誰讓人家是宗主的兒子呢,就憑這一點,居然把我的名額擠了下來,讓我推遲到下一屆,而讓那個六叔家的王沖佔盡了風頭;」
「覺醒天賦的屆期可是三年呀,三年的時間我早過了覺醒的最佳時機,還好前年父親為我花重金找三長老單獨覺醒,而且,三長老更是訝異難耐地說道,我的純武之體可是絲毫不弱于那個寒冰之體的,如果訓練得當,甚至能克制寒冰之體,真不知道三年前那幫老鬼是憑什麼選的覺醒人員,難道就因為老子晚出生了幾天?」
大哥王洋是越想越氣,腳下的力道竟又增加了幾分,卻不曾注意到,王浩和唐三策已經半天沒有動靜了。
「覺醒的早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老子按在地上打,跟一只弱小的螻蟻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真是丟我王家的臉。」
王洋發泄著自己三年以來的怒氣,直到覺察到地上兩人的身體快要變成尸體了,才停了下來。
「猴子,看看死了沒有,媽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讓我的興趣都淡然了。」大哥自然不會親自去檢查,將這種活交給小弟就是了。
猴子也注意到兩人的異常,剛開始還會掙扎,後來便是咬牙隱忍,但此刻卻沒了動靜,他蹲子,小心地將手指伸到王浩和唐三策的鼻孔前。
感受著兩人的鼻息雖然很淡,但卻依然有呼吸在,這才放下心來。
「大哥,還沒死,不過也快了,我看您也出夠氣了,這兩個小子應該也知道我們的意思了,想必明天就不會出現了吧!」
猴子怕再打下去真會出事,安撫著老大說道。
「恩,我看也差不多了,不過,總覺得少點什麼,你們再想想,我們平時欺負那些外面的窮小子的時候還會有什麼手段呀!」
老大似乎還意猶未盡,總覺得有什麼不解氣的地方。
「老大,我倒是想到一招,但是,那樣的話……」
有個小弟似乎想到個餿主意,但又有所顧忌,不敢直說。
「廢話什麼,直接說!」
老大膽氣很足地吼道。
「好的,好的,那個平時我們將那些窮小子弄翻之後,總會極盡侮辱,甚至于用……尿!」
壞小子猥瑣地說道,不知道合不合老大的胃口。
「用尿?嘿嘿,要是讓別人知道大伯的兒子被老子尿過,那滋味……」
想到j ng彩處,他竟真的月兌下褲子,一身s o味散開,讓唐三策直感不秒。
「浩子,我覺得差不多了,疼痛跟侮辱都有所重現了,而且,我覺得我已經敢于面對那些慘痛的經歷了,那這尿的滋味就不要了吧!」
唐三策討價還價地在王浩的耳邊輕聲說道,可是,卻沒有得到王浩任何的回復,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小子要是現在出手,那我可就贏了。
「媽的,你狠!」
唐三策知道自己無論再說什麼,都無法讓王浩有絲毫的動搖,王浩的固執他可是早就見識過的,只要他認定了,那麼他就會不遺余力地做到,沒有絲毫的周旋。
「只是,真的要被尿淋嗎?」
唐三策雖然有過被侮辱的經歷,但那都是j ng神的,至于身體的侮辱,他卻從來沒有經歷過,一時真的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那個仿佛死人一般的妖孽更是不給任何的機會,從頭至尾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響動,逼著自己也只能听天由命。
不過,听著那些人侮辱的唾罵和發泄式的捶打,確實能喚醒自己心頭的恐怖,只不過,他知道自己此時絕對有實力能將這些惡魔擊碎,而連帶著,那些曾經的恐懼都被沖淡了不少。
可是,這不代表自己有責任要承受從未有過的身體侮辱呀!
听著四周嬉笑紛亂的月兌衣聲,唐三策知道自己已經忍不下了。
「媽的,姓王的,這次算你狠,以後我算是徹底服了。」
唐三策咬牙嘀咕著,雙手一撐,就要從地上騰身而起,然後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們。
可是,就在他有所動靜的時候,王浩卻仿佛瞬間復活了一般,就勢一滾,竟然生生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再也動不了分毫。
「記住,你輸了,但是,我不想就這麼早暴露實力,也不想就這麼失去有你陪伴的r 子,所以,那些東西就讓我承受吧!也讓我看看自己的器量到底夠不夠。」
王浩依然堅定地傳音道,讓唐三策雖百般不願,但也無能為力,只能在心頭捶打著大地,以宣泄心頭的折磨。
幾個家伙都不是那麼愛干淨的小子,一身的臭味瞬間彌漫在王浩的鼻頭,他咬著牙屏住呼吸,但心頭的知覺還是讓他無法回避。
幾股泛黃的尿液狠狠地擊打在王浩的背上,脖子上,甚至于臉上,頭上,即便他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想,不去聞,但內心深處無法逃避的感覺卻深深地刺激著他的承受能力。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胃內一陣翻騰,喉頭涌動,更是有什麼東西要躥出來。
「要忍,一定要忍,痛苦你可以忍不住,但你已經盡力;可這樣的屈辱你怎麼能輕易低頭呢。」
王浩使勁告誡著自己,硬是將要涌動出的惡心感壓了下去。
幾個孩子發泄完了心頭積攢已久的怨氣,歡聲笑語地離去,只留下c o場上兩個被極度侮辱的廢物,在秋風的洗禮下,越發的不可戰勝。
過了許久,大地之上才傳來王浩和唐三策輕微的響動。
兩人仰面躺在地上,抬頭望著無盡的星空,繼而轉過頭,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默契的一陣苦笑。
但隨即,兩人的苦笑就被無限放大,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麼很開心的事情一般,開始毫無顧忌的大笑。
笑聲在無邊的星空下飄蕩,仿佛兩人心頭的噩夢也在星空下徹底覺醒,然後飄散。
直到笑得沒有了力氣,唐三策才發現王浩已經淚流滿面,而自己的苦難也隨著今r 的侮辱煙消雲散。
他們都明白,那不只是淚水,更是無比沉痛的過往。
流出來了,隨風而去,或許未來,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