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宗的族比冠軍之名終于有驚無險地落到了王浩頭上。
至于剛剛听聞的三天以後的四相宗比,王浩倒也興趣昂然,當然,他最大的興趣恐怕另有所投,只是卻不知,這場宗比給他帶來的不卻是什麼莫大的榮譽,反而是恍如噩夢一般的縈繞。
比起玄武宗族比的一波三折,其他三族的比試倒是顯得平淡無奇,冠軍之名紛紛落到了先前就被看好的幾人頭上,沒有絲毫的波瀾。
其中,竟然還有王浩的舊相識——青龍門的冠軍。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十幾年前跟王浩有著一面之緣的夏雪。
想起十幾年前的那場邂逅,王浩便滿心期待,即便那些影像已然模糊殆盡,但那雙眼眸卻讓他思念至今,仿佛在他那朦朧的萬世記憶中,這雙眼眸就一直揮之不去。
「真不知當初的可愛女子此刻會變得如何的妖嬈誘人?」
王浩竊想著,恨不得將這三天時間從自己的生命中劃去。
只是,如果他真的將這三天的恢復時間浪費的話,恐怕所謂的四相宗比,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了。
斷臂重生對寒冰能量的消耗可是絕然不小,而且,幾場比試下來,他體內的y n陽元氣也所剩無幾,雖然他自恃有著龜息之體的超強恢復能力,但那也需要時間呀!
說也奇怪,雖然他以前略次嘗試凝聚新的寒冰能量都毫無收獲,但是,這次將寒冰能量大幅度消耗後,他發現自己又可以重新凝聚寒冰能量了,雖然凝聚後的寒冰能量沒有什麼增加,但之前的擔心倒是可以拋之腦後了。
「至少不必擔心寒冰能量消耗完後無法重生了。」
王浩自我安慰著。
三天時間,他便將寒冰能量補充完畢,而且,借助龜息之體的恐怖恢復能力,他體內消耗的元氣也再次充盈了起來。
「四相宗比,不知道小丫頭看到我那時的表現會是如何的表情,呵呵!」
王浩將自己地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後,便開始滿心期待著明天就要舉行的四相宗比,而那顆幼小的虛榮心此時也在不受控制地朦朦作祟。
翌r ,倒是天公作美,和風輕吹,柳枝曼舞,說不出的清爽和愜意。
而在這清爽的天氣里,一場勢必會熱鬧非凡的表演正急不可耐地等待著上映。
「浩兒,父親對于你已經沒有什麼要求了,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練成了這般本事,但為父已經無y 無求,只是,不管任何的比賽,即便自己有百倍的信心,但也要記住,一不可輕敵,二不可拿生命開玩笑。」
出發之前,王玄還是擔心地提醒著兒子,雖然兒子的本領恐怕自己都已經無法看透,但身為人父,他還是無法放心。
「對,對,我听說白虎宗的那小子可是個恨角s ,這次的族比,听說他的對手就沒有一個全身而退的,最好的下場竟然都是斷腿斷腳,你可真的要小心呀!」
王浩的母親白百合也跟著提醒道,雖然已經嫁到王家,但畢竟是白家的直系親屬,所以對于自家的事情,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好了,爸媽,我只是去比個賽,又不是什麼生死對決,輕重緩急我保證會拿捏好的,您二老就放心好了。」
雖然知道父母是一片好意,但青ch n年少,最受不了的便是耳旁的嘮叨,所以即便王浩的心x ng很是平和,但對于父母,他也還是有些不耐煩。
「那好吧,我們出發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說著,王玄便帶領王浩朝著朱雀門的方向走去。
那里,正是此次比試的場所,至于原因,相信不說,眾人也能猜到個仈ji 不離十了。
自從十幾年前,朱雀門舉行那次奇火入體的子嗣慶典之後,四相宗的形式便有了潛移默化的變化。
王浩不知道,那天,朱雀門竟然真的跟青龍門聯姻了,而且,聯姻的對象正是朱雀門的天降奇才和自己似曾相識的那位可愛女孩。
如果他能知曉其中曲折的話,相信此刻的心情定然不會太過興奮,反而是說不出的懊惱和怨恨。
而在兩大宗門聯姻後,四相宗的鼎力之勢頭自然就衍變成了一家做大,剩余兩家也無可奈何的局面,雖然白虎宗和玄武宗也有著很好的聯姻理由,甚至從王玄和白百合的結合來看,兩者也算是聯過姻了。
但是,白虎宗的傲氣勢必難以容許他們跟其他的宗門有過深的交情,更別說為了不屈居人下就以牙還牙了,他們想要的定然是憑借自己一家的實力生生將兩家的聯合都打敗,那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不負盛名的結局。
可是,十幾年過去了,白虎宗的實力雖然也有所增長,但比起青龍門和朱雀門的虎狼之師以及那些為了得到庇護而投靠的其他勢力,那些增長實在不值一哂。
而玄武宗秉行的更是隨遇而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因此,十幾年下來,四相城的人族勢力早已盡歸青龍門和朱雀門的麾下,白虎宗和玄武宗反而成了百足之蟲一般,雖然不僵,但也是苟延殘喘,只差最後一根稻草,便會失去最後的些許威信。
而這最後一根稻草,似乎就是隨之而來的四相宗比。
青龍門和朱雀門既然敢在這個時候促成這一比試,那麼自然有信心讓天下歸心,更有信心一舉掃除白虎宗和玄武宗的阻攔,成就四相城獨一無二的霸名。
「雪兒,如果遇到白虎宗和玄武宗的家伙千萬不可手下留情,憑借你覺醒的上品變異天賦,即便是遇到那個玄武宗覺醒了寒冰天賦的家伙也能處于不敗之地,當然,能將其擊敗就更好了。」
青龍門的宗主夏傲天提醒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生怕孩子心x ng,一時手下留情而但誤了大事。
當然,在他看來,無論對方派出同齡人中的任何人,此事都不會有太大的變故,即便自己的女兒不慎輸掉,但那個連自己都有些驚恐的女婿,可是絕對有著讓同齡人汗顏的能力。
「哼,此r 過後,四相城就再也沒有王家和白家的容身之地了。」
他自信滿滿地踏著步子,仿佛已然看到了自己統領四相城的人族與身為世仇的不可一世獸族鼎足而立的畫面。
而在身為舉辦方的朱雀門內,自然也是一番節r 的氛圍,只見每個人的臉上都燃燒著興奮的喜悅,即便是下人,此時也都感到臉上分外有光。
「今r 之後,我們朱家將成為四相城真正的主宰,到時候,即便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朱雀門的下人,但相信走出門去,別人也要給上三分薄面,哈哈!」
下人們心頭暢快地想著,手頭自然更是利落,那可是都是在為了他們的顏面努力呀!
至于朱雀門的宗主,此時倒顯得很冷靜,似乎這並不算是什麼大事,他只是將一件本該辦成的事情推遲了若干年而已,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唯一讓他心頭有些激動的,莫過于自己的兒子,相信今r 過後,自己兒子的威名勢必將威震四相城,即便是那些虎視眈眈,蠻橫不理的獸族中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否則絕然不敢再招惹自己朱雀門的任何勢力。
相對應的,作為白虎宗的族人,此時則是顯得有些惆悵,雖然他們也是壯志成城,而且確實也有著足夠驕傲的資本,但朱雀門的那個上天寵兒實在恐怖的可怕,盡管他們沒與偶親眼見到其施展任何功法,但道听途說的流言,足以讓他們膽戰心驚了。
「听說,那種奇火的溫度即便在方圓幾里之外都能感應到,如果不是那個家伙刻意控制的話,別說擂台之上,就是擂台之下的觀眾都難逃一劫。」
「你知道什麼,比其奇火的溫度,它的另一種威力才是更駭人的。」
「哦,那是什麼,快說來听听?」好奇者急忙追問道。
「噓,都小點聲,我可是听在朱雀門打雜的一個下人提起過,那種奇火非但溫度恐怖,而且听說還有著灼人心神的功效。
「灼人心神,那是什麼?」
「笨呀,連這都不知道,據說,凡是被那種火焰沾染過的人,不僅身體會遭受到難以忍受的折磨,而且即便救治及時,僥幸撿回一條小命,但是,j ng神卻仿佛受了莫大的打擊一般,大多數都是變得j ng神呆滯,神情木然,更有甚者,則是會失去控制,開始毫無顧忌地發瘋殺人,就跟著了魔一般。」
「哇!居然還有這麼驚悚的效果?」
听到對方這樣一說,幾人都是忍不住一陣驚嘆,心頭更是想象出被火焰灼燒後的恐怖畫面,身體則是不受控制地開始顫抖,甚至有些後悔來湊這個熱鬧了。
「那你可打听到那種火焰的名諱?」有人忍不住竊竊問道。
「好像叫南什麼火?反正是很怪的名字。」
那人似乎也不大清楚,只是回憶著緩緩說道。
當然如果他真的知道那種奇火的名諱以及來歷的話,恐怕就絕對不會傻乎乎地參加這個盛會了,那根本就是往槍口上撞嘛!
而就在這樣一種眾說紛紜的局面下,一場關乎四相城真正主宰的比試終于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