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因打架而使身體受到重傷,在以後的幾年里,我已經無法再鍛煉武術了,只能回到寶鼎。傷痛折磨著我,加上長時間的路途勞頓,我變得非常消瘦虛弱。幾個月後,我的身體大有好轉,不僅能在病房里走動,甚至能在走廊上曬曬太陽,又過了幾個月,我漸漸痊愈。但是,好後的我十分憔悴,羸弱不堪,于是醫生經過會診,決定立刻送我回寶鼎。幾天後,我再次回到了寶鼎。那時我經常昏迷,身體糟糕透了,似乎再難恢復。好在我有幾年的時間讓我恢復身體。我在寶鼎舉目無親,十分z y u,每天做一些簡單的鍛煉動作,做了個寫字員,有著可供溫飽的收入,也可隨意請假,倒也z y u。在這種情況下,我自然十分無聊,居住的地方也不舒適,在這個競爭的社會中,錢對我來說也經常出現不夠花的情況,不久,我發現我的錢已經不夠用了,如果還想過z y u的r 子,只好改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了,我就離開我住的房子,找一個比較便宜的地方去住。我做出決定的那天,當我站在路口時,有個人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一看,竟是李師,我學武時的一個好朋友。對我來說,在這無親無故的地方遇到一個熟人,無疑是是天大的快事。李師雖然與我不怎麼熟悉,但現在對我來說,他就是在寶鼎與我最熟的人,我現在對他充滿了好感。他見到我似乎也很高興。欣喜之余,我立刻邀請他共進午餐,于是我們一起前往天一餐館。我們穿過熱鬧的街道時,他面帶驚訝的問我︰「趙枉,你最近武術練得怎樣?你這樣憔悴,是怎麼回事?」我只說我是因為身體受傷而暫時修養幾年,至于別的我都是巧妙的避開了這個話題,不多時,已經到了餐館。他坐在我對面,一邊吃著飯一邊對我說︰「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我回答說︰「我想租個比較便宜但又舒適一些的住處,不知道能不能辦到。」李師想了想說︰「有一個很像哲學家的人。今天早晨他還在哀嘆,說是找了幾間合適的房子,但是租金太貴,一個人又住不起,可又找不到和他合租的人。」「好啊,」我說,「如果他真想找人合租,也許我正是他要找的人。我覺得,有個伴兒比一個人住更好。」李師從酒杯上抬起眼楮,有點驚奇的望著我說︰「你可能還不知道莊封,不然,你也許不願意和他常年做伴兒,住在一起。」「為什麼?難道他人不好?」我說。「不是,但我弄不清他是干什麼的。我相信他j ng通物理和化學,為人經常有些神經大條,對了,他也會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足以使很多人震驚。另外他有時會突然變得和聖人一樣很哲學。」「你沒有問過他是干什麼的嗎?」我問。「沒有,他從來都是有些神經大條,但肯定不能從他嘴里打听到有關他的事。」「我想見見他,」我說,「如果與別人合住,我寧願和一個沉靜好學的人住在一起。我的身體不太好,說不了吵鬧和嘈雜聲。怎樣才能見到你這位朋友呢?」李師回答說︰「他現在一定在發呆。如果沒事他總喜歡這樣,也不知到他在想什麼。如果你願意,我們吃完飯就一起坐車去。」「當然願意。」我說。然後我們開始談別的話題。我們離開餐館前往醫院,李師在路上又對我談了那位先生的一些詳細情況。他說︰「如果你和他處不好,請不要怪我。我只是偶然遇到他,對他了解不多,其它方面一無所知。既然你想這麼做,處不好我可不付責任。」「如果我們相處得不融洽,很容易分開,」我說。我看著他,繼續說︰「李師,我覺得你似乎不想再管這件事,是不是另有隱情?你最好坦率的告訴我。」他笑笑說︰「這可真是件難以用語言描述的事。我覺得莊封有點太過于神經大條了。有一次,他竟自己嘗試自己制造的化學藥劑。你知道連他都不知到會發生什麼,只是出于研究的動機,他想更準確的了解這種藥物的作用。說真的,我覺得他也會讓別人吃一口試試。他似乎只要一有問題就會不停地弄下去。」「這種j ng神很好。」「不錯,但他有點過分。他甚至隨意解剖動物,這很讓人難以接受。」「解剖動物?」「是呀,他是為了研究動物的不同特征,我親眼看到他用手術刀切開了狗的內髒。」他說著,我們下了車,走進一條狹窄的胡同,穿過一個小門,來到醫院的配樓。這地方我很熟悉,不用人引路我們便走上白石台階,步入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刷得雪白,兩側有許多門。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拱形門道,直通化驗室。化驗室是一間高大的屋子,四周亂七八糟的放著無數玻璃杯瓶子中間是幾張又矮又大的桌子。橫豎相間的擺在一起,上面放著許多蒸餾器和試管,酒j ng燈閃著藍s 的火焰。屋里只有一個人,他坐在遠處一張桌子前面,聚j ng會神的伏案工作。听到我們的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突然跳了起來,大聲歡呼︰「我發現了!我發現了!」他一邊拿著試管向我們跑過來,一邊大聲說︰「我發現了一種試劑,只能使凝固的血液化,別的什麼都不行。」看他那副樣子,比中獎了還高興。李師介紹說︰「這位是趙枉先生,這位是莊封先生。」「您好,」莊封熱情的與我打招呼,使勁地握著我的手。我簡直不敢相信,他竟有那麼大的力氣。他笑著說「現在我們聊聊‘凝血化液’。不用說,你也知道這項發現的重要吧。」「在化學上,這當然很有意義,」我說,「但在實用方面」「在使用方面也很有意義。這種試劑可以使我們絕對j ng確的鑒別血跡,難道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