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而來的人影,令得趙帆微微一驚,他抬頭一看,這才反應了過來,這不是剛才在酒樓里那個對李牧說的話眼露異彩的人麼?剛才趙帆本來還想特地注意一下這個人的,可是沒成想與李牧相談甚歡,卻忘了這事。
趙帆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藍衣男子,男子看上去二十多歲,眉目英挺,一臉正氣,看上去應該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呵呵,先生過獎了,趙帆的言論,哪里入的了您的法眼。」趙帆收回目光,不卑不亢道。
據趙帆猜測,眼前的這位藍衣男子,應該不是普通之人,他仔細的搜尋了一下趙帆以前的記憶,也沒有發現這男子的有關信息,想來這人應該不是柏人城人。
「x ng格不驕不躁,見解又如此j ng闢獨到,果真是位有識之士啊。」藍衣男子贊賞的看了趙帆一眼,微微笑道。
聞言,趙帆只是淡然一笑,直接開口問道︰「先生可有什麼事?」
「呵呵,也沒什麼事,只是剛剛在酒樓里听了兩位小兄弟的言論,覺得頗為j ng彩出奇,這才忍不住想與兩位結識一番。」藍衣男子在李牧與趙帆身上掃過,笑吟吟道。
「先生有此美意,真的是榮幸之至,既然如此,那要不與姐夫一起去我家喝幾杯?」一旁的李牧聞言,旋即出聲邀請道。
「竟然如此,那我便去小兄弟家討杯酒喝了,哈哈。」藍衣男子朗聲笑道,聲音中,也是有著一抹喜s 。
四人一邊聊著天,一邊朝朝李牧家中走去,在經過一處岔道口時,趙帆對李牧與藍衣男子歉意的笑了笑道︰「我先回家通知舍妹,等下再過來,你們先去吧。」
說完,趙帆便獨自一人朝自家的院中行了去,此時在經過那些街道時,路上的行人再沒有一個敢露出譏笑的表情了,有人遠遠的看到趙帆,反而故意躲開,而趙帆此時正在思索剛才那藍衣男子的身份,所以也沒有理會這些人的舉動。
「看此人的衣著服飾,應該不是趙國人,對了,他身穿藍衣,莫非是燕國人?」趙帆猛然醒悟了過來。
根據他對歷史的了解,戰國時期,y n陽家學說甚盛,各大國家的旗幟顏s 與服飾主s 都是極有講究,有據而定的。講究的依據就是該國的天賦德命。
y n陽家認為,任何一個王朝和邦國,都有一種上天賦予的德x ng,這種德x ng用五行來表示,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德x ng。這個國家與王朝的為政特點,必須或必然的與它的德x ng相符合,它所崇尚的顏s 即國s ,也必須與它的德x ng相符合。惟其如此,這個國家才能在上天佑護下安穩順暢的運行。
古往今來,黃帝政權是土德,就崇尚黃s ,旗幟服飾皆為土黃。夏王朝是木德,崇尚青s 。殷商王朝為金德,其興起時有白銀溢出大山的吉兆,是以崇尚白s 。周王朝為火德,先祖得赤烏之符,自然便崇尚紅s 。當時天下對這種五德循環說無不認可,立政立國之初,便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德x ng
論本體,燕國是正宗的王族諸侯,承繼火德順理成章天下沒有非議。然燕國久處幽燕六百年,對周室王族不斷衰敗的歷史刻骨銘心,d l 之心萌生已久。燕國公族認為,先祖的火德已經衰敗,作為王族旁支後裔的燕國若承繼火德,這把火必然熄滅,要興盛,須反其道而行之,于是推演出「燕臨北海,天賦水德」,確定了燕國的水德。燕國之水是煙波浩淼的藍s 大海,于是燕國的旗幟服飾就選定了藍s 。
剛才那男子身上的服飾便是藍s ,看來,他應該是燕國人無疑了。
想到這里,趙帆心中也是舒了口氣,他剛才還有點擔心那人與焦黑有關,現在看來,應該不是,焦黑的十多位手下,都是柏人城的本地人,哪里會有燕國人。
不知不覺間,趙帆便來到了自家的院門前,大門虛掩,一道小小的倩影沒入趙帆的眼內,他推門進去,院落上,趙雅兒正在晾曬著她洗好的衣服。
听到動靜,趙雅兒轉過身來,她見來人是趙帆,秀美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淺淺的酒窩,俏皮的笑道︰「帆哥,怎麼去了這麼久呀,莫非你在與冰冰姐……」
十六七歲的女孩兒,許多事也已經懂了,趙雅兒與趙帆關系本就十分的親密,所以也經常說一下打趣的渾話。
「瞎說!」趙帆聞言,不由的板起臉叱道︰「女孩兒家,就要溫柔、賢惠,想你這樣,以後怎麼嫁的出去?」
「我才不嫁人呢,以後我就跟帆哥再一起。」趙雅兒小嘴一翹,不依的說道。
見狀,趙帆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個妹妹就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當下無奈道︰「好了好了,隨便你吧,以後別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忘記帆哥就行了。」
趙雅兒擼起袖子,露出一截白藕般溫潤的手臂,然後將衣服一件件的攤在吊繩上,趙帆靜靜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趙雅兒才將所有的衣服都晾好了,然後這才笑道︰「好了。」
「呃,好了麼?」趙帆驀然反應過來,此時已是正午,烈r 照在他臉上,有一剎那,趙帆不知身在何處,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如夢幻一般。
趙帆有些不適應刺眼的陽光,他眼眸虛眯,確定自己沒有做夢,還是身在戰國之後,這才患得患失的嘆了口氣道︰「雅兒,我們午飯就去冰冰家吃吧,今天我跟李牧在城中遇到了一個頗為投緣的人,約好了一起到冰冰家吃飯的。」
「嗯,那我們走吧。」趙雅兒乖巧的點頭道。
兄妹倆邊說著話,邊朝李牧家走去,不一會兒便到了,推門進院,李冰冰聞聲急忙跑了出來,她有些嬌羞的望了趙帆一眼,這才帶著他來到了前堂。
此時李牧與藍衣男子正據席而坐,談笑言歡,看上去頗為投機,就連趙帆到了,也沒有察覺。
「呵呵,看來先生與內弟聊得挺不錯的啊。」趙帆上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