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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倒在地上的士兵,李羲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沉思著。不一會,李羲放下手中茶杯,上前將這士兵脖子捏斷。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不管自己殺不殺這士兵,麻煩都會找上門來。與其如此,那還留著這士兵有何用,李羲可不會單純的相信解釋一番,就能洗月兌自己的罪名。
待確定士兵死亡之後,李羲提起尸體朝著外邊走去。這里是自己的地盤,而且自己周圍住的都是信得過的牂牁兵,李羲也不怕有人會發現自己。
「王家兄弟,王家兄弟」進到王家兄弟的營帳,李羲輕拍了下兩人。
「唔?李兄弟?這大半夜的你來這作甚?」
直起身來,見李羲眉頭緊鎖,王黑看向李羲手中提的尸體。這一看,睡意頓時全無,沉聲道「李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殺個把人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王某正夢見吃酒,你這廝別來打擾」還有些沒睡醒的王紅聞言,不耐煩的擺手道。
「今r 李某從王將軍那赴宴回來,這廝給李某的洗澡水里放迷藥,又想殺李某于無形。若非李某有點壓箱底本事,怕是早已見了閻王。」隨手將尸體丟到一邊,李羲沉聲道「不管是誰要取李某項上人頭,李某早晚要查個明白。當務之急,先處理了這尸體再說,若不然遲早是個麻煩!」
「兩位兄弟天生一雙好腿,所以李某才來求助于兄弟,請王兄弟幫忙將這尸體丟的遠遠的。」
「嘿嘿,我道是什麼事,這事就交給某家了!」將這尸體翻了個身,看了看面容,已經清醒的王紅拍了拍胸脯笑道。
說著話,王紅扛起尸體便要往外走。
「二哥切莫急躁!」喝止住王紅,王黑輕模胡須,沉聲道「此刻巡夜士卒不少,還是等到三更以後,再將這尸體丟出城去。」
聞言,王紅嘿嘿一笑,點頭贊同。
既然有王家二人幫忙處理尸體,李羲這心算是稍稍安了下來。也不回營,李羲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三人在帳中沒呆片刻,突然外面變得亮堂起來。只听一陣吵雜聲傳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王軍侯可睡下了?程步將軍帶兵來了,說是要點卯」只听一道輕聲細語從帳外傳來,頓時便讓帳中李羲三人緊皺眉頭。
相視一眼,王黑沉聲道「你去與那程將軍說一聲,王某穿個衣服便來!」
「諾!」
帶帳外士兵走後,李羲雙拳捏的脆響,冷笑道「看來是陳林那廝了!」
「李兄弟,眼下出營困難,我等該如何?」
「此事李某自有打算,兩位兄弟速去請秦老哥,還有秦兄前來!」言語一聲,李羲眼中光芒閃爍,一把提起尸體便朝外走去。
「誒~李兄弟,你這是做甚?」見李羲要走,王紅頓時一急。
「想來李兄弟已經準備好了後路了,二哥,我等先去應付那程將軍,看看能不能打發他離開。」一旁的王黑眉頭一皺,隨即便沉聲道。
提上尸體,李羲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安坐于方桌前,李羲神s 淡然的倒下一杯茶水,微微抿了一口,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
沒過多久,鐵了心要點卯的程步帶兵來到了李羲的營帳門口。
「李羲,身為軍司馬,為何點卯不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程步一聲大喝,左手已是按到了腰間劍柄上。
「是程步將軍吧,李某已恭候多時,且進來答話。」
聞言,程步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擺這麼大的譜。大手一揮,程步帶著幾個士兵走了進去。
進到帳中,只見李羲面帶笑意的一面品著劣質茶水,一邊看著手上的孫子兵法。絲毫沒有在意腳下的尸體,更沒把這程步放在心上。
「李羲!這是怎麼回事?」見士兵尸體,程步心頭一喜,怒聲喝道。要說程步此來,原本是想為李羲收尸的。怎料那士兵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卻還沒出現,不得已下,程步便率兵前來查看。沒想到這一看,還找到了光明正大除掉李羲的理由。
「人是將軍派來的,將軍又何必明知故問?」淡笑一句,李羲放下手中兵書,朝著程步走去。
見李羲如此淡然,程步不由得小退了半步。
「來人吶!李羲擅殺軍中士卒,給本將帶下去!」待看到李羲嘴角那抹輕蔑,程步惱羞成怒的大喝道。
「諾!」
還沒等幾個士兵伸手抓向自己,李羲雙眼中閃過一抹凌厲,這幾個士兵頓時不敢近身。見狀,李羲冷笑一聲,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不多時,李羲便被待到了陳林帳前。
「啟稟將軍,李羲殺人了,末將已將李羲帶到,听候將軍發落!」
話音剛落,陳林大步從帳中走了出來。看了眼淡定的李羲,陳林眉頭一皺「李司馬殺人了?你可曾查清楚?」
「回將軍,證據確鑿,而且李羲已經承認是其所殺!」瞥了眼李羲,程步抱拳怪笑道。
「既已證據確鑿,拖下去斬了便是,又何必來打擾本將休息!」陳林打了個呵欠,不耐煩的回了一句,轉身y 走。
見陳林兩人唱雙簧,李羲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冷笑,滿是嘲諷的盯著兩人。
「帶下去,斬首示眾!」
「諾!」
「陳將軍,屬下臨死前有一請求!」還沒等一旁士兵動手,李羲嘴角泛起一抹輕笑,朗聲道。
聞言,陳林轉過身來,微微蹙眉道「你有何請求?」
「屬下懇請加入黑鐵死士,還請將軍暫緩行刑!按大周軍令,屬下並未犯下誅滅九族之罪,可由軍中主帥決定,是否讓屬下加入黑鐵死士!」李羲拱了拱手,沉聲道。
話音剛落,陳林兩人臉s 一變,程步更是冷笑道「你擅殺軍中手足,與畜牲有何不同,還敢妄言求一線生機。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斬了!」
「李某行為如何,自有老太師平定,你程步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對李某妄加評斷?」冷眼看向程步,李羲神情不屑的冷哼道「若是陳將軍非得斬李某不可,更是置我大周軍令而不顧,李某也認了。只是到時候老太師若是知曉,爾等也絕對好不到哪去!」
「陳將軍,我等願為李司馬作證,還請陳將軍給李司馬這個贖罪的機會!」只听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秦立、秦虎等人帶著麾下兵士趕了過來。
「李司馬勿慌,若是陳將軍無視李司馬的請求,我等定會將此事稟告老太師!」跟在兩人旁邊的王紅咧嘴一笑,粗聲喊道。
陳林瞥了眼身旁的程步,心中滿是惱火。直接殺了李羲不就行了,還搞出這麼多事,現在騎虎難下,丟面子的卻是自己。
「既然你想加入黑鐵死士,本將便成全你。來人吶,將李羲帶到老太師帳前听候發落!」既然沒法得逞,陳林大聲喝道。盡管如此,陳林卻並不覺得可惜。就算李羲不死,去了死士營後軍功全無,而且必須要斬首千人才能月兌離黑鐵死士,只怕李羲人頭沒殺完,倒是自己先死在了戰場上。
「諾!」
看著李羲被帶出大營,秦立等人身後的士兵一一散去,而秦立幾人則是聚到了一起,也不知幾人想做些什麼。
太守府中。
只見李羲跪在堂中,而上首則是坐著黃天正,孫青、徐信兩人坐于下邊。
听聞一旁士兵粗略說了一遍,黃天正便擺手示意押解李羲的士兵出去。捋須片刻,黃天正看向李羲道「老夫記得你,听說你擅殺麾下士卒?」
「回老太師,那士兵的確是屬下所殺。但要說擅殺,屬下絕不承認。」輕輕一禮,李羲面s 坦然的回道。
見李羲眼神清明,面s 坦然,身上毫無半分戾氣,黃天正心中略一思索,也不多問,點頭道「也罷,老夫允你加入黑鐵死士,具體之事,自有孫將軍教你。」
「孫青,你且教他黑鐵死士之事」
「諾!」
「多謝老太師不殺之恩!」
盡管表現的一直很淡然,直到此刻,李羲心中那塊大石算是落下了。若是自己表現的太慫,先不說陳林會果斷的殺了自己,就是黃天正也不會讓一個慫人加入黑鐵死士。
待到李羲、孫青出了大堂,黃天正眼中閃爍異光,捋須沉思。
「老太師,李羲此人未滿十八,小小年紀卻有一身好本事。且不說這殺害兵士之事,是否有隱情,單論其潛力,怕是另一個孫青。此等將才,老太師是否要考慮一番,將他納入麾下?」沉吟片刻,一旁的徐信出聲問道。
被提及此事,黃天正微微搖頭,捋須輕笑道「老夫也不知還能為大周效力幾年,就算納入麾下又有何用?老夫只願余生能為我大周多多培養人才,至于他將來作何打算,且隨他便是」
「諾,末將明白了。」暗嘆一聲,徐信拱手回道。
嘴上說的輕松,徐信卻是心有介懷。這老太師明明知曉朝中情形,對這軍中涇渭分明的幾個派系,亦是了然于心。怎奈老太師就是不肯參合其中,反而是眼不見為淨,著力于培養人才,也不管此人將來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