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驚訝過去後,涌太的母親放松了下來,將床頭櫃上的信收拾了一下疊整齊,放回了床頭櫃的抽屜中,隨後對著床頭櫃同時說道︰
「我還有多少時間。」
轉過頭來,永泰的母親的聲音似乎很平靜,但是卻可以感受到帶著一種微微得震顫,直視著沫沫的眼楮,已經有些干癟的眼楮中充滿著動搖。
然而,沫沫並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涌太的母親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再次扭頭,從抽屜里的東西的下層翻出了一張照片坐回了床上。
「是麼,不能說麼,不過既然你出現了,果然也快到了吧。」
語氣中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說完,涌太的母親不再看著沫沫,靠著靠枕,看著手中的照片,似乎是入神了。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時鐘走動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涌太的父親,是勘探隊的。」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看著照片的涌太母親突然喃喃地說道,用著變得有些發干的聲音,似乎是說給沫沫听,也似乎是自言自語。不過較之之前,不再有那種震顫的感覺,沫沫知道,她現在平靜了下來,而不是之前的強自鎮定。
「他非常喜歡這顆星球,說是這顆星球比起地球還有更多更多的未知等著他去解開。也許我也是喜歡他這一點吧,為了理想而努力的男人,非常的有魅力啊,看著他一次次成功地到達沒有其他人去過的地方,發表論文,我也為他感到驕傲。但是那一次後,他卻再也沒有回來。他那次用衛星電話告訴我說他的發現將名聞世界,但是那也是我最後一次跟他通話。」
說著,涌太的母親陷入了對過去的追思中,語氣中帶上了悲憤。
「為什麼對你兒子那麼冷淡。」
開口的是丹尼爾,對于丹尼爾來說這個問題已經憋了很久了,其實沫沫心里也有些疑惑,因此並沒有阻止丹尼爾。
孩子的母親猶豫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麼痛苦的事,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之前,這孩子也失蹤過一段時間。我差點以為這孩子跟他父親一樣,再也回不來了呢,所有人都來勸我,但是我始終相信他會回來的,我一直祈禱,希望上帝不要這樣待我。不過,還好最後我還是見到了他。」
這次的語氣變得相當得急促,尤其說到最後,讓人很容易感受到她的慶幸。說完她將手上的照片倒扣在了床頭櫃上,隨後保持著坐在床邊的姿勢,低下頭看著握拳撐著雙腿的雙手。沫沫發現,她的手時而握緊時而放松,不知在糾結著什麼。
「當這孩子回來的時候,我其實很高興,但是我卻對他發了火,畢竟他實在是讓我太擔心了。于是我們便一直維持這樣的關系。」
再次出聲的時候,發出的是一點帶著月兌力的感覺的聲音。
「其實你也是故意的麼。」
沫沫平靜的聲音響起,走到書桌邊,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本病歷。隨著沫沫的目光,涌太的母親愣了一下,隨後似乎也知道了沫沫說得是什麼。
「是啊,跟這個也有關系。說到底我這個已經撐不了多久的身體,就算跟那孩子關系弄好,也只不過是到時候讓他更傷心罷了,干脆就一直這樣了。」
「正是因為時間少,才應該更加珍惜吧,你們這些人類,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
「丹尼爾…」
听著涌太母親的說法,丹尼爾不由得直接開口責備道,沫沫能感受到丹尼爾是真的對于這樣的事情很不爽,見他似乎還想說下去但是沫沫叫了下他的名字,讓他停了下來。
「你決定怎麼做是自己的事,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下樓一次。」
涌太的母親深深地看了沫沫一會兒,但是從沫沫面無表情的臉中沒有獲得任何信息。很快也許是因為之前對于過去的追憶,也許是因為對于自己兒子的事而煩心,也有可能是由于場面過于沉靜,她突然覺得喉頭發干。
「我有點口渴,去倒杯水喝,你……」
停下了說道一半的話,涌太的母親自嘲得搖了搖頭,是啊,對方是死神,哪里需要喝水什麼的啊。不過當她知道對方平時也需要吃飯喝水甚至還在上學的時候,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望著對方有些搖晃的背影,沫沫靜靜得走到床頭櫃邊。床頭櫃的抽屜並沒有塞回去,可以直接看到適才涌太母親查看的信件,褶皺的邊角以及泛黃的質感似是訴說著其有些年歲並且被人經常翻看,甚至,沫沫還能在上面發現類似淚痕的東西。
‘真是的,一遍遍回憶過去的人有什麼意義嘛,還是活著的人比較重要啊。’
這次丹尼爾老實了很多,雖然抱怨著,但是並沒有說出來只是通過念話與沫沫交流著。
「活著的人……麼。」
對此,沫沫只是意味深長得感嘆了一句,隨後似是隨手拿起扣在床頭櫃上的照片看了一眼,隨後便又將照片放了回去。
‘誒~沫沫,我的意思是死去的人不會希望活著的人為自己一直傷心的不是麼。’
似乎覺得自己對沫沫說了不好的話,丹尼爾連忙解釋道。而對此沫沫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對于自己的前世,現在的沫沫也不知道如何去判斷自己到底希望如何,于是只是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見沫沫走出了房間,丹尼爾連忙跟上,卻發現沫沫站定在樓梯一半的位置通過扶手和天花板的夾縫看著客廳里。
‘那孩子,一直站在樓梯口。’
‘所以你才讓涌太的媽媽下樓一次的麼。’
客廳里,是一對相對站立的母子。涌太雙手拿著什麼,送到了母親面前。
「這是什麼,涌太。」
傳來的是涌太的媽媽們依然顯得有些冷淡的聲音。
涌太似乎思考了什麼一般,猶豫了一下,隨後鼓起了勇氣,對著母親說道︰
「對不起,媽媽,我去了爸爸當時勘探的地方,這是當時坍塌的洞穴里特有的礦石。」
從沫沫的角度,只能看到那是表面光滑,散發著淡淡紫s 光澤的玻璃質感的寶石,在此時只是開了盞小燈,顯得相當昏暗的夜里,相當得奪人眼球。
涌太捧著石頭的手似乎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
「涌太……」
涌太的媽媽張了張嘴,顫巍巍得站著,不知道該對涌太說什麼好。
「我只是看到媽媽一直那麼傷心,于是想去父親勘探的地方帶點東西回來給你,對不起媽媽,對不起。」
見母親很久沒有接過的意思,涌太收回了手,隨後繼續說著,同時低下了頭,無論是動作還是語氣中,都包含著對自己的行為讓母親很傷心非常得難過。
突然低下頭的涌太卻感到了一個久違的溫暖懷抱,等到他反應過來是什麼的時候,眼楮頓時有些濕潤了。
是涌太的母親抱住了他,雖然因為涌太的母親今天經歷了打擊,並且之前回想了很多傷心地事有些月兌了,使得情況更像是涌太的母親掛在自己兒子身上。從自己濕潤的肩膀,涌太知道自己的母親也流下了淚水。
沫沫一直看著,看著哭著擁抱在一起的母子互相依靠著。
過了一會兒,涌太為母親倒了一杯水,小心地看著對方喝下,將對方用完的杯子放在一邊的桌上,隨後涌太扶著母親向樓梯走來。
‘果然,只要嘗試一下的話,還是能夠很好地交流的嘛。’
因為不想讓涌太看見,在丹尼爾一副果然不出意料的聲音中,沫沫帶著丹尼爾,進入了主臥室邊上的房間。
‘這到底是….’
房間里非常得髒亂,地板上積灰非常厚,似乎很久沒有打掃過了,沫沫並沒有在意丹尼爾驚訝的感嘆,只是看著眼前坐著的白s 小貓,而對方似乎也回視著沫沫。
丹尼爾對于全是灰塵的地面似乎怨念頗深,飛到了沫沫的肩膀上。
‘這孩子為什麼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對于自己的同類,尤其是如此可愛的同類,丹尼爾很是關心,不過它也同時感覺到對方身上似乎時不時傳來一種奇怪的感覺。
然而沫沫並沒有說話,只是閉著眼楮站在房間里,似乎是等待著什麼一般。
「喵~」
叫了一聲,那白貓趴在了地上,似乎是要休息一會兒。平心而論它的叫聲如果平r 里听一定會讓不少少女覺得非常興奮,那是很可愛的叫聲。
然而在這個非常安靜房間,並且房間里有著兩個超自然存在的時候,顯得非常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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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大家有養過寵物麼,
我是一直想要一只的,
不過家里一直不讓養呢,
小時候為此我覺得很不高興,
以為它們單純得只是嫌麻煩。
不過現在我大概知道父母的想法了,
貓也好,狗也好,
相伴的時候的確是會非常高興,
但是,
它們的壽命無論如何都無法陪伴我走到最後呢。
父母是為了不讓我最後傷心而不讓我養的。
不過我的話估計會讓自己的孩子擁有一只寵物的吧,
雖然殘酷了點,
不過,
可以早點讓他感受到何謂生與死。
大家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