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偉杰帶著白蓮藤和諸葛煉來到葛侯和薛軻等人所在的院子。
薛軻那一直帶著笑容的臉,這個時候也略有些沉重︰「是不是克洛拿成功從被封印的魔域里逃出來了?」
盧偉杰猜到薛軻肯定懂魔語,但是如果這個時候跟他們說清楚的話,倒不怕他們嚇到,怕諸葛煉要被毀三觀了。于是轉移對話重心︰「這事兒等你們跟蓮藤走了之後讓她在路上告訴你們吧。忘了介紹了,這是白蓮藤,靈界長公主。她是來帶你們上去給八大戰神療傷的。」
「哦?呵呵呵,那八個老東西受傷了?」薛軻這個時候又恢復了平時的鬼魅狀態,「是被從魔域出來的家伙傷的吧?可真是老了呢。」
盧偉杰知道薛軻和八大戰神也算是老相識了,此時不插嘴。
葛侯倒是痛快︰「行,我們隨時可以出發,回頭肖妍你就自己回百草山莊,順便跟孩子們說一聲。」
「明白。」肖妍在一旁領命。
「嗯?你有興趣給那八個老東西療傷?」薛軻饒有興趣地望著葛侯。
葛侯模著胡子哈哈大笑︰「怎麼,你沒興趣嗎?你覺得這輩子能有幾次機會給他們療傷。」
「倒也是,我以前一直覺得他們這輩子不是硬撐著就是死了,還能讓人治?」薛軻咯咯笑了起來,看向了白蓮藤,「行了,那麼觜宿和參宿留下。我也跟你走,希望你一路上給我們講的故事不會太無趣。」
「肯定有趣。」白蓮藤已經意識到他們兩位醫術高超的家伙嘴里的有趣是個什麼定義了。
目送白蓮藤把兩位大師帶走之後。盧偉杰沖著肖妍和觜宿、參宿打了個招呼︰「你們好生休息一晚,有興趣的話可以明日可以上蜃島來听我開個會。」
三人應聲離開。
盧偉杰也推著諸葛煉往回走。
諸葛煉半晌沒說話,快到門口了終于還是憋不住了︰「偉杰。這是不是要變天了?」
盧偉杰一下子回答不上來。與其說是變天,沒準會是天變。
將諸葛煉送入房中之後盧偉杰卻裝作沉定自若︰「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說吧,您看著月色,明天會是個好天氣的。您就好好休息吧。「
「誒……」諸葛煉也沒有辦法,他不過只是個人界的小城城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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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偉杰回到房前,門就像他第一次進來時一樣,虛掩。沒閂。
輕手輕腳進門之後把門閂好。
一個轉身。
「偉杰你回來啦。」諸葛冰清抱住了盧偉杰。
「你怎麼還沒睡啊?」盧偉杰沒有推搡,而是輕輕抱住了諸葛冰清,柔聲問道。
「我不放心你。」
「干嘛啊。我和蓮藤只是辦正事的,可沒有出軌的意思。」
「噗……」諸葛冰清笑了,拍了拍盧偉杰的胸口,「少貧啊。我問你。五界是不是出大事了?」
「我不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反問你一個,你說我們認識以來,發生的哪件事情不是大事?」
「……」諸葛冰清沉默了一會兒,回想了一下。
從在妖界初遇。
給千年古樹療傷。
中了千葉玄花毒,來人界轉悠了一遭。
殺了魑,佔了虛妄之城。
勇闖惡靈谷。
自己的轉世。
盧偉杰失憶墮入靈岩仙山。
與邪的分身正面交鋒。
自己失去意識和盧偉杰對戰,最後死去。
轉世見到盧偉杰。
四方城動亂。
魔域躁動。
宋家叛變。
闖入魔域救人。
大婚。
這些都還只是諸葛冰清自己一瞬間能想起的關鍵記憶。沒有一件不是大事。
盧偉杰見諸葛冰清都不說話了,抱住她就往床邊走︰「好了。不要想了,有什麼事情等明天的太陽升起了我們再想。現在好好休息。」
諸葛冰清臉上微紅。這是她跟盧偉杰作為夫妻的第一個晚上。雖然出現了插曲,可是羞澀的勁頭完全沒退。盧偉杰卻已經熟練地開始月兌衣服了,還招呼著︰「上來睡著吧。」
「……」諸葛冰清雖然真的很害羞,可是一想,其實已經坦誠相見了,還羞什麼呢,麻利月兌了外衣,躺了上去。
盧偉杰淺淺笑著,抱住了諸葛冰清,在床上蹭了蹭,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貼了一下︰「晚安。」
「晚安……」諸葛冰清所有不安的情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什麼都不想去想,要好好睡一覺的心思。
盧偉杰和諸葛冰清能夠安然入眠,但是這個夜晚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不眠之夜。
毅和弦跟著高適回到仙界,直接就來到了內城。
此時的內城已經有些混亂了。只要還是因為八大戰神受傷了。
雖然八大戰神在皇登基之後就一直隱居于戰神谷,以八大長老自居,不再參與世事,不加入紛爭。可是一直以來都還是最強實力的象征。此時卻被邪帶著一隊人馬輕易傷了,這是十分傷害士氣的。
「我們去見八大戰神嗎?」弦這麼問其實有些私心,他有些著急去看看八大戰神那和他們交鋒的人中是否包括白虎。
高適也猜到弦的心思了︰「弦皇子,有勞您去戰神谷那打探一下情況,我和毅皇子先去找天帝陛下。」
弦意識到自己的意圖已經被高適看破了,也不藏著掖著︰「多謝。」
弦離開之後,高適看向了毅︰「天帝陛下的情況你們兄弟當中有幾人知道?」
「只有我一人。」毅臉色不變,如實回答。
高適幽幽嘆了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就變他站在了巔峰也無法忘懷根源。終究把自己當做局外人,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父皇從來都不是什麼局外人。」毅回答,「他願意為五界活到最後一刻,願意為母後活到最後一刻,就足夠了。」
高適看了眼毅,有把視線放到了遠方,自言自語道︰「就是可憐了偉杰。經歷千辛萬苦終于成婚了,成婚當日竟然還發生了這等事情。」
毅不說話,全力向宮飛去。
弦那邊,到了戰神谷之後,被那的場景稍微嚇到了。
一直被譽為仙界最清幽環境的戰神谷此時樹木焦灼,土地開裂,哪還有樹木世外桃源的風範。並且在邪帶人襲擊之後皇就派人重兵把守,將戰神谷圍了起來。
弦落地的時候,正好作為將領的公孫衍路過,行禮︰「弦皇子。」
「這里到底發生什麼了?」弦問道。
公孫衍看了看左右,小聲回稟︰「請弦皇子安心,戰神谷並無大礙,就是八位長老的傷勢稍微嚴重了一些,現在不便見客。」
「我不見也無妨。但是想要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為何這里重兵把守得水泄不通?」
「這是天帝陛下和八大戰神共同的意思。」
「怎麼說?」
「邪這次突然偷襲明面上是為了綠玄石,也確實讓他得逞了。但是長老們和天帝陛下都擔心他還會打枯木的注意,所以故布疑陣。」公孫衍如實說道,可是也沒點明這到底是為了保護誰。
弦本來就是從人界四方城回來的,也就是從盧偉杰身邊來的。自然知道現在大多數枯木究竟在何處。點了點頭,問下一個問題︰「那戰神谷究竟是被誰進攻了?」
「這,不是太清楚,可是好像是邪帶著玄武、朱雀以及部分部下,人數還是挺多的。」
「玄武……朱雀……」弦心想,如果和白虎同等級的二人被認出來了,沒有白虎只能說明他沒有來了,「那好吧,我也是剛從偉杰的婚禮上回來的,就是來看看這里的情況的,這就去見父皇了。」
「誒……」公孫衍一听弦的話,有些遲疑但是已經出口攔住了,也只好硬著頭皮問道,「偉杰他沒事吧?」
「自然,他大喜的日子我這做哥哥的也是不會允許人破壞的。」弦沒有因為公孫衍的職位低就對他的問題敷衍了事,「但是可能從明日開始對于五界來說都沒有安寧了。」
「多謝弦皇子,恭送。」公孫衍不再留弦,躬身相送。
弦點點頭,就從原地消失了。
「剛才是誰?」此時玉遷兒帶著一隊人馬走了過來。
公孫衍笑了笑︰「弦皇子從偉杰的婚禮上回來了,說他的婚禮很順利。」
「是嘛,那就太好了。不過我們的這里情況可不太好,」玉遷兒從身後拿出一張牛皮紙,上頭有幾條橫豎整齊的折印以及對應每個框中有一個斜長的破洞,「這誰在白大人的居室門口發現的。用一根箭插著。似乎是我們來了之後才有的。」
公孫衍皺起了眉頭,他們來了之後才有的?這說明什麼?邪還真是游刃有余啊。公孫衍雖然不悅但是還是很冷靜的把牛皮紙拿到手中,上頭只有簡單的九個字︰「岩漿溶洞,皇族血脈,祭!」
「還威脅還真是直接啊。」公孫衍冷哼了一聲之後抬頭看向了玉遷兒,「不過就這麼看來,他們應該不會再回這里來了……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遷兒,你在這里繼續執勤,我去把這信給天帝陛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