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過熱水澡後睡覺,何煞睡得十分舒服,一覺睡到大天亮,直到被雙帝轟開房門咆哮著從床上揪下來。
「你個小兔崽子,還真能睡!你丫的看看現在都什麼時間了?」雙帝將掛了一條內褲的何煞丟到走廊上,指著頭頂偌大的太陽吼道。
「我哪兒知道。」何煞打了個呵欠,還想繼續爬回床睡去。
「你……!今天跟我回麒麟宗,速度準備!」
「麒麟宗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干嘛也是‘回’。」
「臭小子,得到了麒麟的傳承就是麒麟宗的人。雖然麒麟宗早已不相信傳承者會出現,但是現在,嘿嘿,老頭子要讓他們把眼珠都掉下來!哈哈哈哈……」
趁著雙帝發狂的時候,何煞趕緊溜回了房間將門緊閉。
「我穿衣服,你不許硬闖!」
「好的,老頭子在外面等你。嘿嘿哈哈!」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戊時。
人群喧鬧逐漸走向寂靜的時候,突然從某個方向傳出一聲類似爆破的聲音,震驚了大半條街。
「我的門……」何煞等人入住的那間客棧的掌櫃看著後院二樓的客房,不禁淚流滿面。
此時那間房門連帶連接房門的部分全部粉碎,一個灰衣老者手中拎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從其中怒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一位連頭發都被白紗蓋住的白衣蒙紗女子。
灰衣老者路過客棧掌櫃的跟前,扔了兩個個金幣給他。
「賠償和今早叫你準備的馬車。」
然後拎著小孩兒絕塵而去……留掌櫃半晌反應不過來。
還好,給錢了。看那老者,定然是一位不敢惹的強者,就算不給錢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那灰衣老者自然是雙帝,手中拎著的小孩兒便是何煞了。
走到馬車前,雙帝一松手將何煞扔進了馬車,然後自己坐在前面駕駛。帝羅子不必開口叫,也很自然鑽進了馬車。
「我的……」何煞揉著被摔痛的,在行駛的馬車中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做到軟軟的座位上,一臉悲憤。
帝羅子一臉淡然地看著何煞,不語。
「老子想摔死你,混小子!」雙帝更加氣憤的聲音從車簾外傳來。「你是豬啊,這麼能睡!」
「前幾天真的很累好不好?「
「我不管!」
「……」何煞無語。典型的耍無賴了。好吧,其實自己也睡得夠久了。
一老一少之間沒有再繼續吵下去。漆黑的夜里馬車朝著既定的目標奔馳在山道田間里。
大約兩個時辰後,伴隨著一聲馬鳴,馬車在一座山前停了下來。
青石階梯沿著山體而上,一眼望不到盡頭,階梯兩旁,大概每隔三碼就有一個火把,但不見一個人影。
雙帝招呼著何煞下來,臉上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自己先行登山而去。
那個笑容一看就是小人得志型。
何煞無奈,只得尾隨而上。
其實何煞並不知道自己來麒麟宗到底是為什麼,只是跟著雙帝在走。恐怕雙帝把他賣了他還在幫他數錢。
但是,現在已經來到了秦王朝麒麟宗,必須還得跟著雙帝走下去。
不多時間,三人來到了一座雄偉的大門前,火光映得門上巨大的牌匾金光四sh ,「麒麟宗」三字顯得十分壯觀。
大門前左右各有兩個守門的麒麟宗宗門弟子,身著黃s 的衣服,負手而立。見到何煞等人,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伸出手將何煞等人攔截下來。
「來者何人?」
雙帝神s 郁悶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弟子,道︰「麒麟宗二長老。」
「二長老?二長老多年未在宗門,你的話不可信。除非你拿出證明。」
「證明……」雙帝不禁有些哭笑,「老頭子在大陸上游歷多年,那塊令牌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你倒是很盡職。不信我的話把宗門其他長老叫一個出來就是了。」
「身為麒麟宗弟子,理應盡職。」這個宗門弟子嚴肅道,「長老不是任何人想見就能見的,如果你不能拿出證明或者其他,那麼三位請回。」
听這麼一說,雙帝臉s 頓時垮了下來,大聲吼道︰
「老頭子爬這該死的階梯容易嗎我,居然叫我回去?!齊狻,齊猊,齊什麼的都給我出來!!」
听雙帝帶靈力地這麼一吼叫,剛剛那個宗門弟子不禁慌了,嗖地一聲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大膽!竟敢在麒麟宗門口撒野,還敢對宗門長老不敬,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年輕人,夸你兩句你還來勁兒了是不是?」雙帝捋了捋雙袖,一副要打架的的樣子,「老頭子說了是二長老你不信,不信算了,叫你請人出來認還不肯,現在我自己叫你還嫌我活膩味兒了,我看你才是活膩味兒了!你再得罪我,叫你洗豬圈去!」
「何人敢在本宗門外直呼本帝的名字!?」
人未到,音先來,從聲音里判斷,來人也是個不低于雙帝的高手。
「齊狻,你丫的名字不是拿來叫的還是拿來打醬油的?人家醬油鋪不收名字只收幣!」
一個黑影從麒麟宗宗門上方一閃而過,隨即停留在宗門左側牆之上。很明顯忌諱著宗門牌匾,不敢踏在牌匾的上方。
借助昏暗的火光,何煞勉強看到來人也是一個穿著灰衣的白須老頭兒。
「你是……」齊狻俯視雙帝,一時想不起這個人是誰,但面熟得很。
「你們!!氣死我了!」雙帝氣結,一坐在地上。
何煞見此,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在這里想裝不認識這個老頭兒都不行。這麼大歲數了一坐地上,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啊!」齊狻忽然驚呼一聲,從上面躍下,急忙走到雙帝面前將之扶起,「我的錯我的錯,竟然是二長老回歸,還沒認出來。你確實太多年沒回過宗門,也不能怪我等一下子認不出來啊。」
「哼!」雙帝拍了拍上的灰塵道︰「那你怎麼現在又認出來了?」
「現在還不認出來估計一會兒得被你給萬劍穿心了,呵呵。」齊狻賠笑道,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守門弟子,「你們怎麼搞的,居然將二長老拒于門外?!」
「我……」剛剛那個守門弟子噤若寒蟬,話也說不出來。另外三個早躲一邊,慶幸自己沒有做這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