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此時宮殿雖然還在繼續倒塌,不過呼延烈和一眾執法殿長老都能夠听到自己的呼吸聲,他們此時緊張到了無以言表的程度。
若是薛飛真的把呼延浩方殺了,那麼會對厄煉群山造成怎樣的影響?
呼延烈和一眾執法殿長老不敢想象,若是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了,或許,他們也命不久矣。
就連在呼延烈他們身後的呼延燕兒也是兩眼微眯了起來,剛才薛飛若是廢了呼延烈,以薛飛如今在呼延家族的受重視程度,根本就是沒什麼事情,但若是薛飛現在殺了呼延浩方的話,薛飛這便是在挑釁呼延家族了,饒是薛飛很受呼延元良的重視,也應該逃不了罪責。
雖然呼延浩方所在的一脈乃是弱小的旁支,但再是旁支,他們也是姓呼延,也是呼延家族的本家人。
本家人尚且有著規定不能夠自相殘殺,薛飛這個外人若是殺了本家人,這無疑會被呼延家族看成是挑釁,而結果,也很可能是薛飛被誅殺。
不過呼延燕兒此時並沒有阻止,她只是兩眼微眯的看著薛飛,不知在想著什麼。
依舊是保持著近三丈身高的薛飛來到了呼延浩方身旁,他的臉上,則是布滿了不屑的冷笑,旋即在呼延烈他們的注視下,薛飛伸出兩根手指,輕而易舉的便把呼延浩方從石頭堆里捏了出來。
呼延浩方畢竟是元丹境的強者,雖然昏迷之下被巨石砸到了身體,但卻根本沒因此而受到傷害,他身上的傷害,是方才的那股波動造成的。
像是捏著一只小螞蟻一般的捏著呼延浩方的薛飛,此時滿臉的譏笑,他晃了晃手臂,呼延浩方被晃蕩的很厲害,但卻依舊沒有醒來。
「燕兒姑娘,呼延家族用這種廢物坐鎮厄煉群山,怪不得厄煉群山會被蠻族之人攻擊。」薛飛滿臉不屑的搖了搖頭,旋即左手捏著呼延浩方的衣服,右手曲起中指,把呼延浩方直接向著呼延烈等人彈去。
這一動作,像極了彈鼻屎,算是侮辱人侮辱到家了,饒是呼延烈他們見識了薛飛的實力,也不由得面露怒氣。
呼延燕兒此時卻是笑了,笑容很甜,並且對著薛飛點了點頭,說道︰「薛兄說的沒錯,不過厄煉群山雖然不大,卻也是一處重要的據點,一般真元境修為的強者還是不能夠統領大局的。」
薛飛嘿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誰說厄煉群山沒有實力比之這個老匹夫還強的強者存在?若是薛某找到了,且是薛某能夠信得過的人,不知燕兒姑娘可好向家族請示一下?」
呼延燕兒臉上並沒有意外之s ,並且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的話,家族之中會派族人來考驗一番,若是通過考驗的話,我想家族不會在意讓外姓自己人管理厄煉群山的。」
薛飛點了點頭,然後頷首一笑,身軀一晃,便恢復到了正常高下,這才對著呼延燕兒拱了拱手,說道︰「那薛某便先回去見一見家人,至于比之這個老匹夫更強的強者,薛某相信,很快便會出現的。」
薛飛還未轉身,呼延燕兒便直接提醒道︰「薛兄別忘了,你只有半年的時間。」
薛飛微微搖了搖頭,道︰「燕兒姑娘放心,小小厄煉群山,留不住我。」
呼延燕兒以為薛飛所說的那個比之呼延浩方更強的強者是薛飛自己,但她豈會知道,薛飛手中還有著十株玄靈草,有著十株玄靈草,想要在短時間內早就一個比之呼延浩方更強大的強者,似乎並不是不可能。
並未遲疑,薛飛便是快速向著執法殿外行去。
而呼延烈等人听了薛飛和呼延燕兒之間的話之後,他們盡皆呆愣住了,作為呼延家族本家的人,他們自然知道呼延燕兒的身份,如今呼延燕兒的父親呼延元良即將繼任家主之位,也就是說,呼延燕兒的權力會得到很大的提升,她所說的話,也比之以前更加的可信了。
呼延燕兒剛才的話,幾乎是判了呼延浩方和呼延烈他們的刑,只要薛飛能夠找出一個比之呼延浩方強大的強者來,厄煉群山,便不再是呼延浩方他們這一脈的封地了。
但呼延烈和一眾執法殿長老卻是不敢反駁,雖然呼延燕兒對他們看起來很尊敬,但實則,是他們心里都畏懼呼延燕兒,他們和呼延燕兒比起來,就像是一個帝國的普通百姓和公主之間的差距一樣,公主尊敬百姓,那是愛戴百姓,而百姓心中對公主除了尊敬之外,便就應該是心存敬畏了。
呼延烈雙眼緊緊的盯住了昏迷著的呼延浩方,如今能夠挽回局面的,也只有呼延浩方了,他們這一支雖然是旁支,但卻也是有著強大的老祖存在的,說不得要聯系坐鎮本家之中的老祖了。
而這個時候,薛飛則是一路走出了執法殿,一路上見到不少執法殿弟子,其中竟是有著不少真元境的修士,這可是以前不曾見過的事情。
顯然為了迎戰蠻族的入侵,呼延家族也調遣了不少兵力來此。
這一路上,那些執法殿弟子則都是一臉疑惑的看著薛飛,執法殿深處,只有殿主和長老才能夠進入,而薛飛顯然不是殿主也不是長老,但卻是從執法殿深處出來的。
剛才執法殿深處的宮殿倒塌了一些,震動非常的劇烈,而薛飛此時卻又從那里走來,這不得不讓人們懷疑了。
薛飛沒心思理會周圍的人,他此時的確有些著急,畢竟感受著執法殿內的氛圍,薛飛便知道這近一年的時間內的戰斗是怎樣的劇烈了,他此時只盼望著家人平安無事才好。
只不過,薛飛就在即將出執法殿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的雙眼,則是向著執法殿一個偏殿之中看去,那個偏殿大門敞開,里面有著不少人喝著酒,顯然那是一個消遣的殿堂。
而在那些人之中,一個長得還算俊逸的青年落入了薛飛的視野之中,這個青年的賣相不錯,尤其是臉上的那道疤痕,不但沒有令他的模樣變得難看,反而給人一種男人熱血澎湃的感覺,那樣的疤痕,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擁有的。
且這近一年的戰爭,也讓這些執法殿弟子都彪悍了起來,一個個身上都隱隱的纏繞著煞氣,顯然這近一年的時間內,這些執法殿弟子立了不少功勞,也殺了不少的生靈。
薛飛此時想的卻不是這些,他如今正在感慨冤家路窄,那個臉上帶著一道疤痕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薛飛的仇人梁龍。
薛家與大梁國梁家早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之前在呼延燕兒的陪同下,薛飛和薛虎滅了皇室滿門,只留下一個傻子做傀儡皇帝,不過他們真正想殺之人,卻沒能夠殺了。
那時的梁龍,不只是有著執法殿弟子這一個身份,還有一個身份便是昊元宗的弟子,昊元宗在厄煉群山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大宗門,並且神秘無比,就連執法殿都對其非常的忌憚。
故而,當時為了招攬薛飛這個充數的天才,他們還不至于與昊元宗撕破臉。
如今薛飛不靠執法殿,只靠自己,卻是沒有什麼可忌憚的了。
薛飛頓了頓,便是直接轉身向著那個偏殿走去,當薛飛來到偏殿門前的時候,便是被兩個執法殿弟子給擋了下來。
這兩個執法殿弟子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不過他們的真實年齡卻是超過了五十歲,而他們,卻只是最近新加入執法殿的弟子,否則不會在此看門站崗。
不待這兩個執法殿子弟說話,薛飛便是眼中j ng光一閃,身上罡氣流轉,瞬間定住了這兩個還沒有達到偽真元境圓滿修為的執法殿弟子,旋即薛飛便是一步踏入了吵鬧的偏殿之中。
對于偏殿之中突然多了薛飛這麼一個人,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並且一個個都帶著玩味的笑容向著薛飛看來。
相比于偏殿內這些經過近一年時間與蠻族強者、罡獸和凶獸廝殺的執法殿弟子,薛飛看起來更像是一個n i油小生,一個n i油小生突然出現在一群凶悍的大漢中間,結果會是怎樣,不言而喻了。
坐在距離門口不遠的一個大漢,直接放下了手中那能夠裝三四斤酒的金屬酒杯,大笑著邁出一步,直接來到了薛飛的身前,然後伸出一只大手便是向著薛飛的肩膀拍去,一邊拍薛飛的肩膀,這個有著偽真元境圓滿修為的大漢則是要張口說些什麼,不過他話還沒說出來,口水卻已經濺出來了。
薛飛嘴角翹起,身前罡氣一閃,一道無形的罡氣護盾便是出現在他的身前,抵擋住了大漢口中噴出的口水。
下一刻,薛飛便是伸出了他那n i油小生的女敕手,直接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大漢的手腕,不待大漢反應過來,薛飛便是微微一用力,原本臉上滿是玩味笑容的大漢,便是慘叫了一聲,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成了憤怒的表情。
大漢的這一聲慘叫,也像是給所有人發出了j ng告似的,偏殿內那至少一萬的執法殿弟子幾乎瞬間便進入了戰斗狀態,一個個身上散發出彪悍的氣息,仿佛一頭頭野獸一般,一雙雙眼楮盯著薛飛,他們此時只需要一個命令,只要听到這個命令,他們便會不要命的與薛飛拼殺。
見到這種情況,薛飛卻是微微一愣,這些執法殿弟子讓薛飛想起了以前在大梁國時候的虎賁軍,卻是不知,是誰把這些執法殿弟子如此軍事化的訓練成了這樣,這無疑把他們的戰斗力提升了數倍。
「他娘的怎麼回事?一個個都他娘的想要造反麼?」就在這時,一個粗獷如雷的聲音轟然響起。
薛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看到那個滿臉橫氣的壯漢之後,薛飛先是一愣,然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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