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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月兌了絮絮叨叨的老媽,薛飛便馬不停蹄的向著汴梁城南門跑去。
既然下定了決心,薛飛便不會再猶豫,並且他以前便有獨自出去闖蕩一番的想法,別看薛飛年紀還小,但在市井之中听說的那些俠盜故事,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別提多麼向往那種生活了。
然而,在薛飛剛來到汴梁城南門之時,一個小巧玲瓏,非常好看的轎子卻是攔在了薛飛的前路上。
在這大冬天里,這麼一頂外面包著獸皮,並且如此好看的轎子,不是一般人家能夠用得起的。
薛飛也沒怎麼在意,向著一邊想要繞過去,然而他剛向著路邊一走,那頂轎子竟然也向著路邊移動,依舊是擋住了薛飛的去路。
急著逃命的薛飛根本來不及與他們計較,若是放在平時,他早就袖子一卷,與這個轎子的主人打起來了。
只不過此時薛飛急于逃命,他便向著另一邊一走,想要繞過去。
然而,令薛飛瞪眼的事情發生了,那頂轎子竟然還是擋住了薛飛的去路。
這下可是惹惱了薛飛,在這汴梁城之中,敢于這麼玩弄薛飛的人可是不多,就算是皇室的那幾個家伙,也早就被薛飛打怕了。
他把包袱往後一背,袖子向上一拉,一手掐腰,一手指著那頂轎子罵道︰「是哪個王八……」
「不許罵人。」
然而,薛飛的話還沒罵出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便從轎子內傳了出來。
薛飛一愣,旋即嘿然一笑,已經知道轎子里是誰了。
他向著周圍一看,旋即大模大樣的喊道︰「媳婦,你來這里干什麼?」
薛飛這一聲‘媳婦’剛一叫出口,那兩個抬轎的奴才便是差點大笑出來,薛飛一個八歲的小屁孩,而他們的小主子更是才六歲,兩人這般,卻是有些搞笑。
轎子的轎簾被一只如玉脂一般的小手撥開,薛飛更是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幫著里面的俏人兒撥開轎簾。
很快,一個鼻子通紅,臉頰也凍得通紅,腦後梳著兩條翹起來的小辮子的小女孩顯露了出來。
她皮膚吹彈可破,小臉俏麗無比,但此時的她,卻是與俊美兩字無緣,原因便是她太小了。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圭女圭,雖然是個美女胚子,但此時頂多是個俊俏的小孩兒。
「夫君,你這是去哪里呀?」小女孩見薛飛為他撐簾子,俏臉一紅,輕聲問道。
薛飛嘿嘿一笑,小手在女孩臉上模了一下,隨即說道︰「男人都得去闖蕩一番才能夠真正成熟,我打算出去闖蕩闖蕩去,待回來之後,我就迎娶你過門。」
說著這話之時,薛飛一臉大人的模樣,讓那兩個抬轎的奴才又是強忍著大笑。
「什麼?你要出去?」女孩一愣,旋即直接拉住薛飛的手,死也不松開的說道︰「不準你去,我舍不得你。」
說著,竟是兩眼一紅,晶瑩淚光在那雙大大的小眼中閃爍。
「男人都要出去闖蕩一番,否則以後怎麼能成大業?」薛飛眉頭一皺,不悅的說道︰「你既然是我媳婦,就得支持我,不能阻止我。」
見女孩要說什麼,薛飛卻是直接搶先說道︰「當然,也不能拖累我,女人就得在家里學學琴棋書畫,學學女紅,不能拖累男人,知道嗎?」
「可是,我舍不得你,你走了,我要是想你怎麼辦?」女孩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薛飛,很是柔情的說道。
薛飛單手抱住女孩,嘆聲道︰「男人都要出去闖蕩,女人也都要試著忍受寂寞,有成就的男人,不會整天待在家里陪女人的。」
說著,薛飛便掏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這塊玉佩是一種很漂亮的鳥的形狀,那鳥栩栩如生,仿佛能夠活過來一樣。
這是薛飛在一次賭博中贏來的,他並不喜歡,因為這只鳥顯得太娘氣了,不過他卻知道這塊玉佩很值錢,所以一直帶在身上。
薛飛把玉佩遞給女孩,說道︰「以後想我了,就看看這塊玉佩,這塊玉佩就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
女孩接過玉佩,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好,放入了懷中,而此時,眼淚也快速的流了下來。
幫著女孩把臉上的眼淚擦干淨,薛飛繼續道︰「我保證,我在外面會好好的照顧自己,在我回來之後,一定迎娶你過門。」
「你一定要記住今天的話,我等著你回來。」女孩抬起俏臉看著薛飛說道。
薛飛點了點頭,他剛要放開女孩,便感覺臉上一涼,卻是女孩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他一口。
薛飛怪笑一聲,抱住女孩一口親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不遠處傳來。
「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一個須發半白的老者瞪大了雙眼大吼道,並且快速的向著這邊跑來。
薛飛見到老者,嚇了一跳,慌忙的對著女孩說了‘等我’兩字,便直接如兔子一般快速的跑出了汴梁城南門,混入了出城的人群之中。
而老者氣吁吁的來到女孩身邊,狠狠的瞪了一眼跑出城的薛飛,旋即一臉寵溺的看向滿臉通紅的女孩,苦笑道︰「我的小姑n in i,你怎麼能讓那個小兔崽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你呢?」
「他是我夫君,我願意讓他親。」女孩臉s 更紅,羞怯的說道。
老者一愣,嘆息一聲道︰「好了,罰你半年不出門,快點給我回去。」
「什麼?」老者剛一說出口,女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手掐腰,一手直接踮著腳拽住了老者的胡子,大聲問道︰「為什麼罰我半年不出門?你想憋死我啊?我回去給n in i說去,讓n in i揍你。」
老者連忙彎腰,求饒道︰「快放開,快放開,不罰了,不罰了,快放開爺爺的胡子,哎呦,你快給我拽下來了。」
見老者求饒,女孩這才放開手,一臉老大的樣子道︰「這還差不多。」
看了看周圍圍過來的人們,女孩這才羞怯的再次滿臉通紅,連忙上了自己的轎子,讓人抬著向城內行去。
直到小女孩離去,周圍眾人才哈哈大笑了起來,老者更是一臉苦笑。
「老夫治得了整個大梁國,就是治不了這個小丫頭。」老者苦笑一聲,也上了轎子離去了。
圍觀的眾人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片刻之後才散開。
汴梁城內所有人都認得老者和小女孩,老者為大梁國宰相,姓納蘭,名明善,乃是大梁國百姓愛戴的好宰相。
小女孩,則就是納蘭明善的孫女,納蘭家族的掌上明珠納蘭紅玉。
令宰相納蘭明善一家都頭痛的是,不知什麼時候,薛家小廢物薛飛和他們家的小公主認識了,又不知怎麼回事,兩人竟然成了小夫妻。
這讓納蘭明善一家都是非常頭痛,今r 也是有人告知他小公主納蘭紅玉和薛飛在南門口遇上了,而這位大梁國的宰相不放心別人,自己匆忙的從府中跑了出來,想要給薛飛一個教訓,卻不料被自家的小公主給教訓了一頓。
城中之事,如此算是了了,再說薛飛,他出了南城門,混入人群之中一直走了半個時辰,這才在一處路邊茶攤停了下來準備歇息一下。
「老板,來碗茶,再來點包子。」八歲大,有著四尺來高,與之那些六尺多的大人還是有著很明顯差距的薛飛老練的大喊道。
雖然薛飛小,但他在市井混了這麼長時間,臉上的稚女敕之氣卻是沒剩下多少了,咋一看還真像是一個發育不正常的成年人。
但是多看兩眼,便能夠看出薛飛的青澀。
茶攤老板便多看了薛飛兩眼,旋即盛了一碗茶水,拿了兩個肉包給薛飛端了上來。
不顧別人異樣的眼神,薛飛便大吃大喝了起來,雖然喝的是茶,但看薛飛的樣子,就像是喝酒一樣,讓人忍不住想笑。
吃飽喝足,薛飛用市井之中學來的那一套,丟下幾個銅錢,一聲「不用找了」叫出,便瀟灑的離開了茶攤,向著遠處走去。
八歲大的薛飛,如今還不會騎馬,所以他才沒有買一匹馬來代步,而乘坐馬車,太過顯眼,家里人一打听便能夠打听出來,他自然不會這麼蠢。
只不過,在薛飛剛離開茶攤的時候,茶攤的老板便對著身邊的一個伙計使了個眼s ,那個伙計點了點頭,放下手里的活,跟在薛飛後面跟了上去。
這一切,薛飛自然不知道,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自己逃出來的喜悅之中,沉浸在自己能夠加入在市井之中听說過的那種豪放生活的喜悅之中,卻不知自己竟然被人販子給跟蹤了。
這里雖然是城外,但畢竟不遠處乃是大梁國國都汴梁城,並且還是白天,所以路上的行人還是很多的,故而那位人販子並沒有下手,而是緊緊跟在薛飛身後。
「咋就忘了買把劍帶在身上呢,出門闖蕩,沒有一把劍怎麼行?」一臉羨慕的看著一個個腰間配著長劍的路人,薛飛低聲自語道︰「不行,到了下一個城鎮一定要買一把長劍帶在身上,以來防身。」
話畢,薛飛便加快了幾分速度,而他身後的那個人販子,也是加快了幾分速度,不過他卻距離薛飛遠了一些,因為他以為薛飛加快速度是看到了他跟著。
很快,半天的時間過去了,天s 漸漸暗了下來,而前方,乃是一望無際的荒野,別說城鎮,就連一個村莊都沒有。
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了,有人騎馬掠過,有人坐著馬車,有人徒步前行,但這些徒步前行的人,都是那種趕過長路的人,哪像薛飛這樣已經累的快要走不動了。
此時的薛飛,真正的饑寒交迫,後悔沒有多買幾個包子帶在身上。
然而,就在這時,兩個已經冷了,但薛飛見到,仿佛聞到那香噴噴的香氣的包子出現在了薛飛的視野之內,不待那個人販子說話,薛飛便直接搶過兩個包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那個人販子見狀,先是一愣,旋即嘿然一笑,樂呵呵的看著薛飛吃著那兩個被下了蒙汗藥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