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紅玉的剛一說出口,原本忍著笑的眾人,終于忍不住了,一個個都大笑了起來。
一旁的李柔,卻是兩眼一紅的看向了喬二娘。
李柔並不懂武功,故而她並不知道煉體會縮減壽命,如今听了納蘭紅玉的話,他的心里,則對薛飛擔心了起來。
只不過,喬二娘對李柔使了個眼s ,李柔才沒有說出口,而後喬二娘笑著對懷里的納蘭紅玉說道︰「小紅玉,修煉身體,能強身健體,讓飛兒更加的健康,怎麼會縮減壽命?我可是飛兒的親n in i,自然不可能害他,以後n in i還要給你們倆主持婚禮,讓你們給n in i生個重孫子呢。」
喬二娘這般說,納蘭紅玉則是羞紅了臉,拼命的向喬二娘的懷里鑽,而在場的文武大臣,卻是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s ,仿佛從中看到了什麼。
在大梁國滿朝大臣之中,文臣以宰相納蘭明善為首,武臣則就是以大將軍薛霸為首,若是納蘭家與薛家結親,這件事情,里面即便是沒有玄機,所有人的文武大臣也會想出一個玄機來。
納蘭紅玉還想要說什麼,只不過被跪在那里的薛飛瞪了一眼之後,便不再說什麼。
拜師禮繼續,沒有人出來再打斷,薛飛也算是順利的拜了郭千斤為師。
而從納蘭紅玉來到薛家,到拜師禮結束,都不見納蘭家的其他人來這里。納蘭家的賀禮早已送到,不過沒有來本家的人,而是讓管家送來的,至于納蘭紅玉,則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即便是納蘭紅玉在薛家這般言行,納蘭家也沒有人來薛家,如此,又說明了一些事情,讓那些本來心中隱約擔憂的文武大臣則都放心了一些。
接下來,則是大擺宴席,一個個都向大將軍薛霸敬酒,自然每個人也都問了關于右將軍薛無敵沒出場的原因,而他們得到的消息,則是薛無敵在閉關,想要在修為上再做突破,故而才沒有出場。
沒有人懷疑此事,畢竟薛無敵乃是右將軍,是武將,對于武功的追求,不是那些文臣能夠理解的,而那些武將,自然也知道修為對他們這些武將的重要x ng,故而並未懷疑。
直到傍晚時分,薛家才算是安靜了下來。
薛家正堂之內,薛老夫人抱著在這里蹭吃蹭喝一整天的納蘭紅玉,和納蘭紅玉說笑著,逗著這個小女孩,而薛霸坐在一旁主座上,薛飛坐在一旁,李柔則是在薛老夫人身後站著。
他們這般,仿佛是在等著什麼人,不過讓薛霸大將軍等的人,身份肯定很是不一般。
「n in i,為什麼嬸嬸站著,讓嬸嬸坐著吧。」不多時,納蘭紅玉說道。
她雖然小,但也知道李柔是薛飛的母親,等以後她真的和薛飛成親了,那可就是她的婆婆了。
薛老夫人和李柔都是笑了起來,李柔過來模了模納蘭紅玉的腦袋,說道︰「嬸嬸在這兒站一會兒就行,嬸嬸不累。」
薛老夫人看著李柔,笑道︰「再等一會兒,若是再不來,我們就不等了,這件事情,你必須在場。」
李柔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薛飛則是在一旁端正的坐著,此時的他並沒有別的想法,滿腦子都是‘飛升訣’的功法,恨不得現在就開始修煉,早點為父親報仇。
又過了約麼一刻鐘的時間,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不多時,有下人帶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這個老者披著披風,把頭都裹在了黑s 帽子之中,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不過進了薛家正堂之後,老者則是把帽子掀了去,露出那蒼老的面容。
「爺爺,你怎麼來了?」納蘭紅玉不敢放肆,她平時可沒這麼嘴甜的叫過‘爺爺’,但是當著薛飛一家人的面,她自然要收斂一些,想要給薛飛一家留個好印象。
薛飛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納蘭明善,這老頭白天不來,晚上來做什麼?
不過,薛霸、喬二娘和李柔三人卻是沒有一點意外,他們所等之人,卻也正是納蘭明善。
薛霸一臉笑容的站了起來,笑道︰「納蘭兄,這麼晚了來我府上,所為何事啊?」
見爺爺和n in i都站了起來,薛飛也立即站了起來,他對納蘭明善還是有些害怕的,在納蘭明善面前,一點不敢放肆。
听了薛霸的話,納蘭明善則是笑著瞪了薛霸一眼,道︰「薛老頭,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還有,白天的事情,你這老頭是故意的嗎?」
納蘭明善說道,也沒客氣,便來到主座上,與薛霸並排坐了下來。
「你們家這丫頭,就認我們家飛兒了,不如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得了。」喬二娘這時笑說道︰「還有,白天的事情,可不是我們的錯,是你們沒看好這丫頭。」
納蘭明善聞言,只能苦笑,並未言語。
薛霸則是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納蘭明善,問道︰「納蘭兄,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這時,納蘭明善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見,他看了薛飛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孫女納蘭紅玉,沉吟片刻,道︰「小女圭女圭過家家,不能當真。」
「可是,文武百官可都是親眼見到了,想必聖上也知道了,到了明r ,整個汴梁城的人,也應該都會傳遍的。」喬二娘笑道,她抱著納蘭紅玉,很是寵溺。
薛霸也再次看向納蘭明善,並未說話。
納蘭明善眉頭微蹙,片刻之後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小女圭女圭過家家,不能當真。即便是文武百官看到了又能怎樣,小女圭女圭之間的事情,他們還能拿來說事不成?」
薛霸這時笑著搖了搖頭,道︰「他們不敢拿來說事,但有人敢拿來說事,並且,這件事情,真的可能像納蘭兄所說的那樣,當成小孩子過家家嗎?」
「薛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納蘭明善眉頭緊皺,稍顯怒氣的問道。
薛霸則是一臉苦笑,道︰「我能有什麼意思?」
看著薛霸臉上的苦笑,納蘭明善冷哼了一聲,薛霸這是厚著臉皮把事情推給他。
「我納蘭明善一世忠心,永遠不會改變,如今聖上能夠信得過我納蘭明善,便是因我納蘭家不與你們兩家來往,若是因這件事情而讓聖上有所猜疑,我納蘭明善寧願辭官歸隱,也不做出不忠之事。」納蘭明善冷聲道。
而納蘭明善的話音剛落,薛霸和喬二娘的臉s 就有些不好看了,不過喬二娘在抱著納蘭紅玉,倒也不好發怒,薛霸卻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臉怒氣的說道︰「納蘭兄,你這話是何意?難道我薛家不忠嗎?難道我薛霸對聖上不忠嗎?」
見薛霸發怒,薛飛和納蘭紅玉都是嚇的猛地哆嗦了一下,兩人都是雲里霧里,不知道兩個老家伙在說些什麼,甚至納蘭紅玉差點哭出來,不過看到薛飛那關心的眼神之後,則就忍住沒有哭。
李柔則是站在薛老夫人身後,一句話不說,也仿佛沒听到兩個老家伙的話一樣,一臉微笑的看著被薛老夫人抱在懷里如玉脂雕刻而成的納蘭紅玉。
她是婆婆看兒媳,越看越滿意,雖然此時的薛飛和納蘭紅玉都才這麼小,不過這個年代,基本上都是十多歲成親,而像薛飛這麼大的孩子,十個中得有六個已經定親了。
這不是z y u戀愛的時代,不是兩個人互相看中了就能成親,而是家里的人滿意才行,門當戶對,或者一些特殊的原因,兩大家族聯合,甚至他們會給還沒出生的小孩指月復為婚,這樣的事情,很是正常。
原本李柔就打算早給薛飛娶媳婦,雖然薛飛的幾個哥哥還沒成親,但是他們都是在外為將,功不成,幾乎都不會成家的。而薛飛不一樣,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早點成親生子,才是父母所期盼的。
再加上納蘭紅玉很對李柔的眼,故而李柔此時已經把納蘭紅玉這個快要七歲的小女孩當做了自己的兒媳婦。
至于薛霸和納蘭明善所談的話,李柔並不是一定听不懂,而是她根本沒听,作為右將軍的夫人,大將軍的兒媳,李柔知道,一些事情她能听,一些事情,她則就不能夠听。所以她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薛老夫人抱在懷里的納蘭紅玉身上。
而薛霸發怒之後,納蘭明善卻是笑了起來,他笑著搖了搖頭,道︰「薛老弟,干嘛發這麼大火,我也沒說你薛老弟不忠不是?」
薛霸則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納蘭明善則是向外看了看,站起身來道︰「已經很晚了,老夫就先告辭了。」
「不送。」薛霸連起身都沒有起身,冷聲說道。
納蘭明善卻是一臉笑臉,他來到喬二娘身前,接過了不願意離開的納蘭紅玉,就這樣向著外面走去,連大將軍府的下人都沒出來送一送。
待納蘭明善離開之後,薛霸與喬二娘對視了一眼,最後兩人都是搖頭苦笑了起來。
「爺爺,你和納蘭爺爺到底怎麼啦?」薛飛開口問道,這時李柔也不再站在一旁,而是坐了下來,
薛霸苦笑道︰「怎麼了?哼,納蘭明善就是個老狐狸,世人都知道他忠厚德善,卻不知,整個汴梁城,就屬他的城府最深。」
薛飛不解,不過並沒有繼續問下去,一家人都向著後院走去,進入了密室之中。
來到薛無敵所在的那個房間,薛飛跪拜了下來,一臉堅定的說道︰「爹,你放心,兒子會為你報仇的。」
照顧著薛無敵的薛豹把薛飛拉了起來,道︰「小飛,不用自責,不是你的錯。不過,從今以後,你要努力修煉,哥哥我可忍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