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凝案 第十七章 誤會之謎終于解開

作者 ︰ 雨夜飛花

()吳彬說︰「你跟我說一下水清的事吧。」

「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她嗎?」田潤葉說。

吳彬急辯︰「我跟你說了,我那位朋友不是水清,是……」

「我知道,」田潤葉打斷了吳彬的話,她說︰「她是你的心上人嘛!對吧?」

「這……」吳彬又是一愣,這個田潤葉,怎麼老是扯住這個話題不放?

田潤葉看著吳彬尷尬的模樣笑了一笑說︰「j ng察同志,你看你耽誤了我這麼久的時間,我再不走的話,我的老板娘可要罰我了喲。你說,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吳彬眼一瞪,說道︰「急什麼?你還沒有告訴我有關水清的事呢,跟我說清楚了,你就可以走了。」

田潤葉嘴邊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她笑著站起來,語帶尖酸地說;「你不是很喜歡她嗎?你可以自己去查啊。你是j ng察,我相信你有這個能耐查出她的真相,不會被她蒙騙多久的。」她說著已經推開房間走了出去。

吳彬想要強迫田潤葉留下,卻又覺得不妥,因為他沒有這個權力。在此之前他強行把她帶到這里來,他已經是越線了,田潤葉不去告他倒也沒什麼,真要去告他一狀的話,他還得受批評呢。只是,他花費了大半晚的時間把她帶到這里,卻沒問出個什麼明堂來,卻也讓他感到萬分傷腦筋。然而,田潤葉對他的問話,說不理就不理,他當真也沒辦法。

他看著田潤葉氣呼呼地走出去,心中感到納悶,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間就不高興了?無奈之下,吳彬只好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

臨上車分手前,田潤葉看著吳彬笑著說︰「跟你呆了大半晚的時間,你只知道問我,卻不告訴我你叫什麼,這公平嗎?」

吳彬一听說道︰「我叫吳彬。你能告訴我喬水清在哪里?住哪里嗎?」

田潤葉看著吳彬的臉,分別在即,她竟然有股不舍的感覺,她說︰「你堅持相信你認識的人不是水清,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做我們這一行的人,面對不同的人,會用不同的身份去面對、去與他交流。通常一個人擁有幾個身份,是稀松平常的事,她今天可以是喬水清,明天就可以是我田潤葉。你沒見我剛才叫水清的模樣嗎?當時我就想,我肯定是壞了水清的好事。所以我才會在一轉眼間就變了一個樣,這就是做我們這一行人的本事,見風轉舵,比誰都快。」

吳彬頗感為難,跟田潤葉說清吧又不妥,不說吧,她一定會堅持說水清就是青絲,而不肯告訴他關于水清的一切。

吳彬沉吟一下說︰「這樣吧,我們暫且不理水清是不是就是剛才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你只需告訴我,她家住哪里?我去找她。」

田潤葉听後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吳彬一眼,驚訝地說道︰「你不知道水清是個孤兒嗎?在這一點上她可是從來都不對人隱瞞啊。我和她是同一所孤兒院長大的,所以,她哪來的家?」

田潤葉說完經吩咐司機開車走了。

「什麼?」吳彬听了一愣,想問清楚一些,卻已來不及了。他看著離去的車子,心中隱隱約約有股不詳的感覺,具體是什麼卻也沒仔細地去捉模一翻。

吳彬回到宿舍來到肖寒的房間。

肖寒正準備就寢,看到吳彬笑著問︰「這麼晚才回來?」

吳彬自顧自地在靠窗桌子邊的凳子上坐下,看著肖寒說︰「你猜我今晚見到誰了?」

吳彬臉上愉悅的表情讓肖寒不禁沉思起來,與吳彬相交十年,他認識誰,心里想見誰肖寒都知道個一二。只是,吳彬想見的人很多,看他那麼高興的表情,肖寒倒是猜不透有什麼人讓他見了這麼高興。

肖寒想了一下之後,搖頭說道︰「猜不出來。」

吳彬說︰「給你一個提示,與案子有關的人物。」

肖寒沉吟一下問︰「是望月?」

「錯!」吳彬伸指搖了搖,笑著說︰「是喬水清!」

「噢?」肖寒繞有興趣地在吳彬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問︰「真有喬水清這麼一個人?」

「是啊。」吳彬答,盯住肖寒的眼笑問︰「你猜她長成什麼樣?」

「我又不是神,哪能猜得出她長成什麼樣?」肖寒笑著答,這個吳彬,他怎麼會在人家的面貌上大費周章?看來,這個喬水清的身上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這個水清啊……」吳彬古作神秘地頓了一下,這才說道︰「長得和青絲一模一樣。」

「嗯?」肖寒一呆,萬萬料不到水清竟然也和青絲長得一模一樣,這讓他難以相信,不免問道︰「真的一模一樣?」

吳彬嘿嘿地笑了一下,神態極為靦腆,他說︰「我沒見到她本人。」

于是,吳彬把今晚遇見田潤葉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了肖寒听。

肖寒听後眉頭皺一皺說道︰「水清竟然也長得跟青絲一模一樣,這真是奇怪。那麼望月呢?她是誰,究竟這個世上有沒有望月這個人?」

說完,他不免沉思起來,半年多前來找他的人,究竟是青絲還是水清,還是另外還有一個望月?

不一會,肖寒與吳彬都驚呼起來︰「啊,明白了。」他們說著對望一眼,笑了。

吳彬說︰「三胞胎!青絲、望月、喬水清,她們三人是屬于一母所生的三孿生姐妹。」

「是啊,一胎生三個那也真是少有。不過,半年前來找我的那個望月,取個名也當真是取得巧啊。如果她的名字不是叫望月,我們也不會發現這檔子事情。」肖寒說著忽然話鋒一轉,嘆了一口氣說︰「唉,我現在終于弄明白了李淑娟留下的字條里面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她說她把望月的孩子都抱走,與陌生人的孩子掉換了。當時我就想,這個‘都’字是什麼意思?是她寫錯了還是多寫了一個字?怎麼會是‘都’呢,你看!」肖寒說著從抽屜里找出李淑娟臨死前留下的字條給吳彬看。

吳彬雖看過,但沒有肖寒看得那麼仔細,連一個‘都’字他都在琢磨。吳彬接過字條,重新仔仔細細地再看了一遍,只見字條上寫道︰

主啊︰

我用我一生的幸福來彌補我當年無知所犯下的罪過,雖然我早應該向望月請罪,但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也沒有臉面去尋找她,因為我為了一己的私念,竟然把她剛生下來的孩子都偷偷地抱走,然後與同在一所醫院里生孩子的陌生人的孩子掉換。等我良心發現之後再去找她的孩子時,我卻再也找不到她的孩子了,就連望月我也找不到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啦,她竟然出院了,難道她的孩子丟了她不緊張不去尋找?醫院里也真是平靜得嚇人,竟然沒有人議論誰的孩子丟了或是不對勁,不知這是上蒼憐憫我還是懲罰我呢?我做了這麼一件荒唐沒良知的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雖然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但我沒有勇氣去承擔。于是,我為自己造了一個孤獨無依的家,我覺得只有這樣做,我的心理才能減輕一點點的罪惡感。有時,我也想過就此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心里又想重新再見一面當年被我送走的孩子。也許是我的誠心感動了主吧,今天終于讓我見著了當年被我送走的小望月兒。我心里別提有多高興啊,可我不能認她。看到小望月兒長得如此出眾漂亮,我的心也寬慰了,我想我這二十幾年的r 子也沒白活了。

主啊,請寬恕我當年無知犯下的罪行吧,我將用我最忠實的靈魂去做你最忠實的奴僕。主啊,請接納我的靈魂吧!

李淑娟

二零零五年十月三十一r 絕筆

肖寒用手指著這一句說︰「你看,就是這一句‘因為當年我為了一己的私念,竟然把她剛生下來的孩子都偷偷地抱走,與同在一所醫院里生孩子的陌生人的孩子掉換。’這個‘都’字,我當時就在想,為什麼會是‘都’呢?通常生孩子不都是一個或是雙胞胎嗎?她應該寫成把孩子抱走或者是把望月生的雙胞胎抱走,而不是把孩子‘都’抱走。」

吳彬笑著說︰「是啊,一般來講一胎生一個孩子很正常,生兩個就不多,生三個就更少。如果我們不知道有喬水清這麼一個人存在,我們又怎麼會猜到望月一胎就生三個?所以啊,從一開始我們就以常理來推斷這件事,認為這一切都是青絲使的計謀,讓我們找出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不過,這件事也真奇怪,我們去調查當年在欣山醫院生產的檔案,竟然查不到望月的,也問不出當年醫院里發生了什麼,或者有沒有誰的孩子丟了或被掉換了。」

肖寒接口說︰「是啊,按理說望月丟了孩子會很著急,會拼了命地去尋找她的孩子,但是,她卻沒有去尋找,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離奇的是,醫院里竟然沒有她生產的檔案。還有啊,當年的護士和醫生還有同一天在那間醫院生孩子的人,竟然都沒有一個人記得望月,這又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我們雖然找出了這個望月,也發現了她離奇的死因。但這件事情推測下去的話很多地方其實都是屬于巧合,但又似冥冥中有誰在引導故事的開端一樣,讓我們在不知不覺,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一步一步地追查下去,才查到了二十四年前的望月及這一十三宗懸案。」

肖寒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個似有所悟的微笑,看著吳彬繼續說道︰「我想,我現在能夠猜出半年多前來找我的,望月的其真正目的了。她肯定是見過青絲或者水清,當她見到她們中的任何一人的時候,她一定和青絲一樣不敢相信,這個世界竟然有兩個毫無關系的人卻長得一模一樣。但她一定比青絲的心思周密,大家都說孿生姐妹,無論做什麼事,想什麼都是一樣的心思。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望月一定和青絲一樣,在十四歲那年寫下了那首莫名其妙的詩。當她見過青絲或者水清之後,她就會去捉模她的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一定是抓住詩里面最後一句里的‘含冤’兩個字來捉模。她認為這個‘含冤’指的是她的身世,于是,她想弄清楚她的身世是怎麼一回事。

所以,她才會在半年多前故弄玄虛地找上我。因為她知道r 後我肯定會踫到那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青絲或者水清,到時必定會產生誤會,然後,為了這個誤會我就一定會去弄清楚。當然,她應該算準了我和會她一樣,抓住她詩里面最後一句里的‘含冤’兩字不放。因此,這件案子就是在這樣的誤會開端之下產生了。」

吳彬听後忍不住嘖嘖稱贊道︰「看來,這個望月是一個絕頂聰明、又愛使心計的女人哪。」

肖寒笑著點點頭說道︰「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當然,我還認為,她做了這麼多,一定是對我的習x ng了如指掌,才會找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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