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在黑夜里凋零 第一章 圓夢與驟變

作者 ︰ 藍衫書友

()夜靜悄悄地,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天際深處沒有了晚霞;大橋上面空無一人,只有冷月相對,一陣冷風吹過湖面,泛起層層不斷的波紋,一片空蕩寂寥的景象仿佛是在追訴三年前的那一幕••••••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將正在熟睡的子凡吵醒,子凡睜開朦朧的睡眼,起身來到窗前,只見樹上停留了許多麻雀,它們一直叫個不停很興奮的樣子。太陽溫暖地直sh 到臉上,早晨空氣靜靜地流著,露水從樹葉上陣落下來,陽光的輻sh 在紫藤s 的天空中擴大著,天空漸漸變藍了,雲雀飛到目力達不到的高空,在婉轉地歌唱。一切鮮花和音響,想露水珠似的往胸里滲透,使人感到寧靜和喜悅,引起人們一種想快點做點事情,和周圍一切生物友愛地生活的願望。這使得子凡心里也有了很愉快的感覺。那時子凡剛剛高考結束,正在家苦苦守候著錄取通知書,心中自會有些忐忑不安,但是他早已經做好了坦然面對一切的心準備,因為對于他為之奮斗的三年他問心無愧。過了許久,子凡手中多了一個信封,只見他一路小跑,十分欣喜的樣子回到家中,他興高采烈得非常,他忍不住興奮將他考試大學的喜訊告訴了母親,並幾乎將母親抱起,他恨不得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夢寐已久的大學夢終于實現了。母親為了慶祝他考上大學,正準備為他做他最喜歡吃的魚香肉絲與紅燒排骨,她們娘倆還準備等子凡開出租的父親回來之後去附近的一家飯館好好慶祝一下。待到子凡美美的飽餐一頓之後,漸覺有些疲倦,便來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意。此時正值中午,太陽當空高照,但雲中卻開始出現了一絲絲y n霾。過了一會幾陣涼風吹過,陽光不那麼強了,一陣亮,一陣稍暗,仿佛有片飛沙在上面浮動似的。風忽然大起來,那半天沒動的柳條像猛地得到什麼可喜的事,飄灑地搖擺,枝條都像長出一截來。天空開始昏暗下來,遠處有灰s 的雲霓,越近雲的顏s 越深,布得越密,積得越厚,後來溶成一塊,把整個天空遮蓋起來。太陽已躲得看不見了,地下昏暗得像在夜里。電閃一道一道劃過黑空,接著便是一陣震天動地的雷鳴!「轟隆隆」一聲巨響把正在熟睡中的子凡驚醒。子凡下意識起身來到窗前,只听「嘩」的一下,瓢潑大雨不期而至,閃電像一條條細細的長龍,飛快地在天空中游動,雷聲震耳y 聾,變得淒厲,可怕,仿佛是上天為了世間的種種冤屈和不平之事而發出的怒吼與咆哮。天氣就像女圭女圭的臉一樣說變就變,上午還是風和r 麗,艷陽高照,一到下午,就開始飛沙走塵大雨滂沱了,子凡為此心里也開始有些擔心。夾雜著雷聲,子凡不經意間听到母親痛苦地申吟聲,子凡急忙來到母親的房間,只見母親用手死死地捂住胸口,在床上不住的喘著氣,原來是母親多r 不犯的得心髒病又犯了。也許是天氣的原因,母親的心髒病比已往犯的厲害了些。子凡急忙將藥找出,讓母親服下了。此時的天s 已不像剛才那麼昏暗了,但外面的雨卻一直還在下。子凡看了看鐘點,已經是下午六點鐘,每到這個時候父親早已回家了,也許是父親太忙了吧,子凡心想。子凡見母親現在不適于做飯,便自己動手做了幾個菜。想來也真是天公不作美啊!子凡本想一家三口去飯店好好慶祝一下,可現在也只好作罷。等到子凡做完了飯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子凡便給父親打了電話,可電話沒有接通,父親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子凡便叫母親去吃飯了。吃飯的時候母親的病狀稍微有了些好轉,但當她發現父親還沒有回來臉s 就突然暗了下來。吃完飯之後,子凡把母親攙進了屋,把母親安頓了下來。子凡來到窗前,望著黑黑的夜空,此時的雨已經變的淅淅瀝瀝的,這無非又是一個冷雨夜。此時子凡的心里就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握住了子凡的心髒,令他透不過氣來。因為擔心母親的心髒病再犯,子凡準備和母親一個屋睡,母親睡大床,子凡睡小床。看到母親已經睡下,子凡便關了燈,來到自己兒時睡過的小床躺下了。這一夜不知道為什麼子凡很難入睡,只覺得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恍恍惚惚地睡著了。在夢里子凡看到了父親,父親只是說他很冷,而且一直重復說著,直到子凡醒來。此時天已大亮,雨已經停了,天空也不再那麼昏暗。子凡買早飯回來了,母親卻還未醒,這時突然電話響了,子凡匆忙地去接了電話,「您好,您是XXX的家屬吧,很不幸,也許是昨天雨大路滑,您的親人開車不慎墜入了河中,尸體已經泡了一個晚上,今天早晨才把他撈上來,您到XX路事發現場認領一下尸體,節哀順變吧。」這一電話就像個晴天霹靂,子凡完全驚呆了,他只覺腳底無力差點癱軟了下去。此時母親也已經被電話驚醒,問子凡發生了什麼事,子凡也只好把實情說了出來,母親也傻住了,接著便是驚天動地的嚎啕大哭,子凡的眼楮也濕潤了,但他還是忍住了淚,把鄰居李嬸叫來幫忙照看母親,接著便給他的大爺胡伯打了電話,畢竟胡伯與父親是從小玩到大的親兄弟。胡伯接到電話之後便開車趕了過來,剛下車便急匆匆地向屋里走來,看到子凡的母親哭的已經像個淚人,便拉起丟了魂似的子凡向事發現場趕去。到了事發現場,只見培育自己多年的父親僵硬地躺在擔架上,身上蓋了一塊白布。子凡看著父親慘白的面容,已經忍了多時的眼淚像泉水一樣涌了出來,胡伯輕輕地拍了拍子凡的肩膀嘆了口氣︰「唉!眼見孩子考上了大學,如今卻出了這種事情,蒼天無眼啊。」等到核實情況之後,子凡便與胡伯將父親的尸體抬到車上,關上車門就開車趕到家中去了。在回家的途中,子凡一直被傷痛折磨著,此時太陽已經躲到雲層中去了,天空變得有些稍暗,不知不覺中汽車已經開到了家,隨著一腳刺耳的剎車聲,只見李嬸慌張地從屋里跑了出來,看到子凡就喊︰「子凡,你媽的心髒病又犯了,我給她吃了藥可還是不見好,快點送醫院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子凡的神經開始錯亂,j ng神也恍惚起來,他感覺眼前所有的事物就像浮雲一樣,一切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有種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感覺。「子凡!」胡伯一聲大叫才把子凡從恍惚中叫醒。「這孩子被嚇傻了,快點把你爸抬出去,然後送你媽去醫院,別瞎想了,已經這樣了。」胡伯開著車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在車上子凡母親的病情越來越重,從開始連續的急促呼吸演變成一聲聲的短促呼吸,此時子凡百感交集,但也是舉足無措,只希望能早點到醫院。汽車行駛了20分鐘左右才到醫院,看著母親被醫生急匆匆的送進手術室,子凡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已經失去父親的他不想再失去母親,他不想變成孤兒,可命運之神卻沒有眷顧這個可憐的孩子,蒼天再一次殘忍地奪去了他生命中另一位最親的人——他摯愛的母親。當母親被緩緩地推出手術室,當醫生摘下口罩說著通常在電視中手術失敗時那句經常可以听到的話︰「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順便吧。」子凡的大腦一片空白,醫生診斷子凡的母親是心源x ng猝死,有效的搶救時間僅有短短幾分鐘。子凡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就失去了兩位最親的人,這是人力所不能改變的事實,盡管這是子凡所不能接受的事實。就在當天晚上,子凡像瘋了一樣在一片荒地上狂奔著,嘴里還不時的大喊大叫,他的j ng神早就崩潰了,這一聲聲吶喊仿佛是在控訴老天對他的不公。當子凡將父母的骨灰深埋入土的時候他已然變成了一個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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