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晨!」
「嗨!」
听到身後恐怖的大叫,許淺急忙打了一個激靈。
「你這這個下流卑鄙無恥的混蛋白痴王八蛋!」
糟糕,居然無視了夏娜大小姐……
隨著這一聲簡直生氣到了極點的大叫,這樣想著的許淺急忙進行抱頭蹲防。
防御力頓時往上增加10000點,堪稱打不爛的無敵龜殼姿態。
「有話好說,打人不打臉啊夏娜!」
閉著眼楮等了半天,預料中狠狠的一拳沒有砸過來,只有突兀的一個柔軟的懷抱。
帶著芬芳撲鼻的清香和熟悉的火粉微涼、被譽為火的戰士,體溫卻從來讓人感覺一陣冰冷。
但也是許淺最熟悉最喜歡的味道。
「哼……壞蛋……」
睜開雙眼,看著一聲不吭就撲到自己懷中、狠狠的把頭埋在自己胸膛處的夏娜,許淺無奈的一笑,反手一抱,接著緊緊的摟著了她芬芳撲鼻的小身體。
兩人都處在溫馨的重逢場面當中,卻沒有注意到底下的「許若晨」眼中深深的羨慕。
抱在一起,身體緊緊的貼著,恨不得融為一體的兩人,在「許若晨」看來是那麼的美好。
但是她驀然深深的低下頭,向著宛如童話中歷經重重磨難終于在一起的王子公主鞠了一躬。
「對不起,哥哥。」
可以說毫無感**彩的眼眸中閃過歉疚,「許若晨」默不作聲的轉身,靴子踩在地面發出沉重的聲音。
「下一次出現在你面前,就正式開始我們的戰爭了!」
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許若晨」頭也不回的轉身,向著黃昏走去。
「嘿嘿,就憑你?」一個扭曲的聲音驀然在她轉身的時刻響起,「你有嗎?」
「嗦嗦嗦。」
她也難得惱怒的傲嬌了一次,這樣吵鬧著,身影漸漸消失在黃昏的太陽中。
而此時此刻……
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雖然喜歡抱著軟妹子,但是許淺也有些吃不消了,被夏娜這樣幾乎要勒斷他腰子一般的抱著。
「咳咳,能稍微力氣小點麼。」
但是臉皮厚如城牆的許大少當然不會強撐著,光明正大的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只是懷中的人兒仍然沒用放松,反而更加用力的抱緊了許淺。
時間就這樣流逝著,許淺也感覺有些尷尬,正想繼續開口。
卻听見懷中夏娜輕輕的一聲,似乎還帶著從未有過的哀求:「以後不要到處亂跑了好麼,大叔……」
「?!」
許淺先是一愣,然後懷中的少女抬起了頭,大大的緋紅色瞳孔看上去格外絢爛,中間似乎還帶著柔弱的水光,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真可愛呢……
光是外表的話,夏娜無疑是最精致的,那怕比許淺自己都要略勝一籌。
而且那一種讓人由心感覺的堅強不屈的可愛,更加讓人迷戀。
「好的。」
不過一會兒,旋即明白夏娜話語中的意思,許淺恍然的一笑,溫柔的模了模夏娜的炎發,「以後每天都只陪你一個人呢,再也不到處亂跑了。」
「拉鉤?」
看著夏娜稚氣的伸出小拇指,大眼楮中滿是不信任的表現。
許淺不由得苦笑一聲:「喂,我難道就有那麼不值得信任麼……」
「當然啦……」夏娜毫不猶豫的道,「大叔是騙子!」
「額……」許淺額頭黑線滑過,最終還是無奈的伸出小拇指,和夏娜幼稚的拉了勾。
「這下總行了吧!」
看著懷中臉頰上涌出一抹淺淺的喜悅的夏娜,許淺這才說不清是高興還是說不清是無奈的道。
「好了。」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現在還被許淺摟在懷中,夏娜的臉突然的就浮現一絲暈紅,然後如避蛇蠍般的掙月兌開許淺的懷抱。
「大叔真是!」
面對少女的訴責,許淺無語的道:「喂,是誰剛才抱那麼緊的?」
「嗚……」
夏娜的頭頂很快的冒水蒸氣了,臉也如同蒸水壺一般燒的通紅。
「嗦,反正、反正不是我,明明是你抱住我的!要不是看在你可憐的份上,早就打飛你了!」
看著夏娜結結巴巴又故作強硬的說辭,許淺無奈的嘆了口氣:「真的是那樣嗎?」
後面的聲音還故意拉長了許多。
「烏魯賽烏魯賽烏魯賽!」
面對羞怒的九字真言一出,許淺當即乖乖閉嘴。
……
另一邊。
市中心,懸浮在空中的巨熊和一頭獅形的怪獸正在互相對持。
越打越興奮、戰意簡直高昂到了極點的瑪瓊琳居然在這短暫的時間內反而壓了實力堪稱恐怖的修德南一頭。
「哈哈,千變到底也不過如此!」
瑪瓊琳大笑著,神色間已經有了瘋狂的姿態,血腥的拍出一個個火焰彈,對著修德南肆無忌憚的進行著轟炸,似乎要借此發泄出近來心中積蓄已久的悶氣。
這麼多天的屈憋,早就讓悼文吟頌人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殺意沸騰而起了。
「嘿哈哈哈哈……我瘋狂的淑女瑪瓊琳.朵,這一次的開胃大餐還真是不錯呢,至少能在你退敗之前還保持著完好。」
「少嗦,沒看到他已經傷痕累累了。」
「喲嘿嘿,這只不過是你的觀點吧……」
「沒錯啊!我想殺掉這個混蛋想瘋了!」
隨著瑪瓊琳和馬克西亞的一問一答,進攻也愈發劇烈狂暴。
「這兩個瘋子!」
修德南不由得暗罵道,明顯的能夠看出來,她們即使拼盡全力也無法打敗他。
但這個悼文吟誦人偏偏就如同玩命一般還在那里拼命轟炸。
就如同一只小屁孩對著一個特種兵不斷的大吼著進攻一樣。
簡直是不知死活!
她們不知道自己要是狠下心的話,完全是可以干掉她們兩個再走的嗎?
還是僅僅抱著死了也要給我咬一口的憤恨心情而來?
或者是為了拖住我?
一個個疑問從修德南心中閃過,如果是一個小時前,瑪瓊琳敢這麼進攻,他就敢不惜代價的消滅了她。
可是——一個最讓自己忌憚的火霧出現了。
那個讓所有的徒不寒而栗的獵人……
「這貨到底是不是在拖延時間等屠城獵人啊……」
修德南強忍住放大把瑪瓊琳宰了的沖動,繼續消極的抵抗著。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不如趕快跑吧……
想著,修德南朝著城市另一方瞥了一眼。
那對變態兄妹,也死了吧……也好,雖然沒了她們有些傷腦筋,但我也受夠了。
「修德南,別和個娘們一樣光挨打不還手啊!」
瑪瓊琳舉起巨大的爪子,凶暴的對著修德南錘下去,嘴角帶著一絲快意的笑,老早就想這樣狠狠的扁一頓這個傳說中的魔王了呢,此前可是一直被他打的喘不過氣來。
馬克西亞斯略有吃驚瑪瓊琳的大膽,但是感應到那股氣息後也嘿嘿一笑:「果然啊,靠山來了麼,要不然早就縮回去了吧!」
不止是修德南察覺了許淺的到來,馬克西亞斯當然也會發覺這點。
由此思索,上古的戰神「蚩尤」真的是好惹的嗎?而瑪瓊琳還這樣肆無忌憚的進行挑釁?當然是有所依仗。
但在整個世界上,只有面對那個近幾年如同風暴般席卷整個世界的火霧王者,千變才會有所不敵。
其余的火霧,就算不敵也能拼個平手,瑪瓊琳雖然是一個老牌強者,但不能否認修德南殺她也不能算難。
所以……能夠讓修德南束手束腳的就只有——屠城獵人!
難怪瑪瓊琳這膽小如鼠、呃,好吧,是小心翼翼的家伙居然這麼大膽了。
——作為一個復仇派的火霧,瑪瓊琳一向很珍惜自己的性命,因為她堅信,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在殺掉「銀」之前,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死!不惜代價、不擇手段也不能死!
而面對馬克西亞斯的暗暗諷刺,瑪瓊琳的臉雖然歷經上百年的風霜洗禮,但還是罕見的紅了紅,手上的攻勢卻沒放慢。
「少嗦,這叫做智商壓制。」
「嘿嘿嘿……是麼……」
「哼,真是討厭的老鼠。」修德南擋住了一發火焰彈,灰頭土臉的後退了幾步,眼眸中帶著一絲恨意。
這種讓人屈憋的戰斗,而且對手還是遠遠不如自己的人、卻壓的自己狼狽不堪。
這是恥辱!
修德南緊緊的咬住了後槽牙,野獸般的豎瞳里有著難以言喻的煩躁和不安。
「你是想逃跑嗎?膽小鬼,堂堂正正的和我打一場啊!」
瑪瓊琳眼尖的發現修德南正不斷的朝著後面的真南川支流退去,頓時吟誦起了自在法的語句,同時打斷了修德南的撤離。
「你這是想趕盡殺絕嗎?」修德南吼了一聲,從嘴里噴出漆黑的烈焰。
瑪瓊琳輕蔑的一笑:「笑話,火霧和使徒本來就是殺與被殺的關系,何來趕盡殺絕一說?」
「哼,莫非你在人世浪蕩久了心都變天真了?還是那個讓人無語的純潔大祭司感染了你啊?千變,你真讓人失望呢,這種白痴的話都從曾經的戰神嘴中吐出,化妝舞會看來真的要滅亡了。」馬克西亞斯同樣語句鋒利的嘲諷道。
「咕!!!」
修德南眯起了眼,心頭一陣憤怒幾乎如同烈火燃燒般涌起,對于他的人身攻擊、呃,是徒身攻擊他都可以無視,甚至淡淡的一笑而過。
但是唯獨不能牽扯到化妝舞會!
他是非常不喜歡里面的氛圍,但是里面有著他宣誓效忠的盟主、一個不可愛但是卻救過自己的三眼老女人、很喜歡的大祭司、一群很扯淡但是很舍不得的兄弟屬下……
至少那里是他的家。
「是我太天真,還是你們太愚蠢,雖然我不喜歡那里。」
修德南的瞳孔已經被燃燒的烈焰佔據,他壓低著聲音、也壓著幾乎要爆炸的情緒,緩緩道。
「但是——我更不喜歡有人侮辱它!」
手中紫色的光芒閃爍,他居然在沒有賴令的情況下,想要強行動用「神鐵如意」。
修德南,憤怒了!
「呃,笨蛋瑪瓊琳你玩月兌了……」
「白痴,明顯是你好吧!」
瑪瓊琳和馬克西亞斯顯然也察覺到了不妙,開始不動聲色的後退。
「那就,賜予你們死罪……」
修德南的瞳孔中涌上了宛如野獸一般的血色光芒,正要動手之際。
驀然——
「侮辱化妝舞會之人……請你收回剛才的言論。」
一個冷冷的、蘊含著怒氣的清脆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