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的籠罩而下,在橘黃色暖暖的燈光照耀下,別墅右側小酒吧中狂喝濫飲的人影更加清晰可見。
斜靠著坐在吧台上的瑪瓊琳舉著杯子,看著晶瑩如同琥珀的酒液,呵呵的傻笑了一聲,然後口齒不清的喃喃:「嘿嘿,又、又輸了啊……」
記憶仿佛仍然殘留在那一刻一樣。
在她天真的向著女孩側翼出手的一剎那,可以清晰的瞧見……
啪——
冷不防,酒杯被瑪瓊琳驀然加大的力道所捏碎,尖銳的碎片刺的瑪瓊琳右手鮮血淋灕。
「又是……那種討厭的眼神!!」
她屏住了呼吸,眼楮眯著,擺出讓人看不懂的神態。
「喲呵,又是一個人窩在角落里喝悶酒嗎?莫非你還要繼續像上次一樣做一個輸光了錢的酒鬼!我軟弱的花朵瑪瓊琳.朵。」
馬可西亞斯懶懶散散的說,怪異的語調讓人分不清它是認真在說,還是調侃。
「誰知道呢。」瑪瓊琳閉上了眼,用牙齒咬開一瓶酒,猛然仰頭一灌,似乎要把所有的煩惱也灌下去一樣。
「這個……」
「大姐,你沒事吧……」
反而是坐在小酒吧大廳內左側沙發上的佐藤和田中兩人期期艾艾的道。
對于沒能幫到瑪瓊琳,他們的心里感覺到無比的愧疚,同時對于他們做出的決定,心里更加感到無可復加的緊張。
「沒事,我是什麼人?不可能就這樣被輕易打倒嘛!哈哈。」瑪瓊琳大笑一聲,「呃?」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驀然回過頭來戲謔一般的看著兩人,「不過……你們剛才在通話里跟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自己明白嗎?兩個白痴!」
「我們明白!」
甚至瑪瓊琳還沒說完,兩人就異口同聲的回答,剛才等待的緊張一掃而光,只剩下激動的心髒鼓鼓跳動,眼眸中閃著期待,一眨不眨的看著瑪瓊琳。
答應、答應、答應、答應、答應答應、答應、答應、答應!
腦海中也空白的只剩下這兩個字反復跳動。
「哦。」瑪瓊琳被這突然的一聲、也是他們語氣中那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請求給驚到了。
怔怔了好一會兒,臉上的戲謔的笑容逐漸變為復雜的神色,瑪瓊琳喝了一口伏特加,被酒憋在嗓子里的喉嚨悶聲悶氣的說:「你們真的確定?這個可能會死、不,是基本就是九死一生。」
「沒關系,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不管在艱難也沒問題!」
田中和佐藤再次對視一眼,用同樣堅定的聲音回答。
這種回答更加讓瑪瓊琳為難,她怔在原地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兩位天真的少年。
擊碎他們的夢想,讓他們徹底回到現實?
不、這種事情已經做的夠多了,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
可是……帶上他們更加的不負責!不僅危險,也難以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啊啊啊啊啊啊啊!混蛋,腦子好亂!究竟要怎麼回答嘛!
瑪瓊琳更情願去跟修德南打上一場,也不想回答這樣讓人作難的問題。
這個時候,馬可西亞斯也毫無體諒自己契約人感覺的小聲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後悔了嗎?我多情的玫瑰瑪瓊琳.朵,是不是攤上兩個這樣的小麻煩讓你很為難呢?」
「笨蛋馬可!不過是一個玩笑,他們居然當真了,這讓我怎麼好拒絕?」瑪瓊琳捶了「格利摩爾」一拳,同樣低聲道。
「噢噢,那就和以前一樣,果斷的拒絕,然後遠走高飛開始我們新的旅程怎麼樣?」
「這……」
瑪瓊琳不由自主的攥起了拳頭,手掌上的青筋根根暴露了出來,她突然搖了搖頭,翻開腋下的大書,從里面抽出一張看上去和通訊符無二的紫色符紙。
手輕輕向後一甩,紫色的符紙突然在空中發出流光溢彩的光芒。
等到落地,已經變成了一柄泛著血色漣漪的巨劍。
那是一把經常在好萊塢電影里面所看到的王子、騎士所佩戴的重劍。
並不以鋒利而是以鈍重出名的劍鋒如同沒入豆腐般刺進堅硬的實心木地面,只留下一半的劍身在外。
雖說外形並不是很獨特出眾,但也讓人覺得獨具一格。
並不是如同別的巨劍一般讓人腦中浮想出一個場面:金戈鐵馬的戰場上,手握染血巨劍屹立不倒的騎士,它厚重到給人一種縴細的美感、隱隱可見的血色光芒卻讓人聯想到夜的孤寂。
沒有大開大合的氣勢,反而給人一種詭異的沉穩。
這種詭異的氣勢幾乎吸的佐藤和田中移不開目光,幾乎就要看呆在了那里。
「咕咚——」
同時的,做出這一切的瑪瓊琳舉起手中伏特加的酒瓶,一飲而盡,接著轉身走出了酒室。
「你們所向往的理想,這把劍全部都有。」
沒有給予正面的回答,僅僅只丟下這樣一句話。
「大姐,這也就是說……」
「您同意了嗎?」
轉身走出過道,瑪瓊琳稍稍回了回頭,揚起下巴,輕輕「嗯」了一聲,接著頭也不回的走出小酒室。
來到廊坊的邊緣,走出這個充滿了酒氣的地方,瑪瓊琳仍然能夠听見小酒室里面傳來的歡呼。
「喲呵,瑪瓊琳大姐同意了!田中,你掐一掐我,我都不敢相信!」
「嘿嘿!這是你要求的哦!」
「靠,你居然這麼用力!可惡,看我不掐死你!」
「哎呀哎呀,算啦算啦別鬧了,瑪瓊琳大姐給我們定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拔起那把劍吧!好咧,現在就開始動手!」
「哼,你就會嘴上說說,也不看看這好重,我剛才可是試過哦……」
「這就不行啦?哼哼,看我的!」
听著這些年輕的充滿了澎湃的活力與熱情的聲音,瑪瓊琳逐漸漫步到這個空闊而芬芳的地方,然後左右巡視了一下,旋即呆呆的椅在別墅花園旁的石頭山上。
看著朗朗的月亮,不知過了多久,瑪瓊琳莫名的笑了笑,懶散的向著正如一張床一般的石頭上一趟。
「真累啊!今晚就睡這啦!」
「唷,天為被地為床嗎?你可真是不講究噢,嘿。」
「真嗦。」
瑪瓊琳一個側身,閉上了眼楮,「有什麼想說的,也以後再說吧!目前就這樣,到處跑來跑去也跑煩了!」
「嘿、嘿、嘿,所以——目前——暫且——在這里——定居?」
「我可沒說。」
「省啦省啦,傲嬌、可不是你的性格喲,還是給我霸氣一點的叫——老娘就是要住在這里!怎麼啦!好不好。」
「馬可西亞斯。」
「哎。」听見瑪瓊琳陰森森的語氣,馬可西亞斯果斷感覺到了不妙,但還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我又霸道又不傲嬌又粗魯是不是不符合你心中萌萌的契約人形象啊?真是抱歉呢!」
「……貌似好像還有酒鬼這個詞沒加。」雖然感覺到了不對,但馬可西亞斯還是補充道。
瑪瓊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然後笑的更燦爛了:「我又霸道又不傲嬌又粗魯……而且還是個酒鬼,真是對不起呢!是不是啊?」
「嘛,以後只要不一喝醉就抱著我叫媽媽就成了……」馬可西亞斯小聲道。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真是抱歉,我居然還喝醉了抱著你叫媽媽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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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慢啊……」許淺百無聊賴的躺在沙發上,把薄薄的保暖被抱的死緊。
電視上正在播一部很無聊的恐怖片,里面的主人公正在一處荒山野嶺的小廟里面住宿。
接下來的情節就是大家喜聞樂見的廟中鬧鬼死人的無腦事件了。
嘩啦啦——
浴室內還響著這樣的聲音。
許淺听著都有些心猿意馬的,心思全然沒有放在看恐怖片上,正豎起了耳朵仔仔細細的听著這聲音。
「好希望我就是這些水,能夠淋到夏娜身上,然後一寸一寸滑過她粉女敕的肌膚、親吻她的身體……」
許淺陷入了深深的YY當中,臉上不由自主的都泛起了宅男才有的猥瑣笑容。
「變態!」
沙發的另一邊卻傳來這樣一個冷哼。
一個側身躺在沙發上的小蘿莉蜷縮著身體,用一種看怪大叔的眼神看著許淺。
原來剛才許淺想著想著,居然不由自主的從口中說了出來。
這樣猥瑣怪大叔的話由他嘴里說出來,即使是許淺漂亮的容貌也無法拯救他墮落的內心了。
「喂,關你屁事啊,我能請你到我家來坐,你不感謝居然還給我臉色看?」
被打斷的許淺倒是有些不爽了,自己和夏娜美好的雙人夜晚被你這樣一個大電燈泡破壞,你丫自己還沒一點自覺性呢!
「哼,就算這樣,你也是變態!」沙發上懶懶散散的躺著的小女孩繼續道,紅水晶般的瞳孔中閃著深深的鄙夷。
她看起來比許淺要稍稍的小上一點,但是容貌卻幾乎和許淺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兩人一個是白發綠瞳一個是黑發紅瞳,幾乎都要分不清誰是誰。
但不得不說,這位「許若晨」的樣貌簡直太漂亮和誘惑了,不同于夏娜的可愛純潔,她更顯得如同一位吸血鬼公主一般讓人迷戀。
此時的許若晨穿著黑白相間的哥特蘿莉裙,異常可愛,如果不是神態實在過于冰冷,簡直快要萌翻一大片人了。
要知道許淺的容貌原本就已經夠逆天了,但身為男性的他顯露出的更加多的是男性的大大咧咧和粗獷氣勢。
而這位「復制品」——應該也可以這麼說,她自稱許若晨,而且天生對她看上的第一眼,就讓人感覺她如同一個讓人疼愛的小妹妹一般,有著一種讓人不自覺就喜歡上她的特殊光環。
再配上惹人注目的黑發紅瞳,宛如CSOPALY里的大小姐一樣的傲嬌裝扮更給人一種異樣的可愛感。
「你說什麼?剛剛幫你買衣服的時候還哥哥前哥哥後的,現在一回來就翻臉?」
已經憋了這位「復制體」半天火的正主兒許淺許大少一拍桌子,都有些火了,你當你身上的衣服不用花錢嗎?你當我是移動ATM嗎?
被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容貌鄙視,怎麼莫名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