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梅澤你今天倒是也進了班房了。」唐欽一臉笑吟吟的模樣看著梅澤和葉子。一副很是滑稽的表情。
思來想去,也只有唐欽時最合適給自己繳納保釋金的人,雖是極不情願。梅澤還是撥通了唐欽的電話。只是卻不知道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的胖j ng司到底是暗中撈了多少。再次見到唐欽,梅澤也是一臉的無奈。
「唐老師,你這可就別再說笑了……」梅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的確。這48個小時病房門口胖j ng司的人幾乎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身體本來就沒有什麼不適,反倒是躺在病床上躺到腰酸背痛。
唐欽已經是幫了自己太多太多了。而自己也只不過是幫唐欽拿到了那本校史大全冊而已,而甚至還不知道這本所謂的校史大全冊有沒有用處。孰輕孰重梅澤還是能夠拿捏的出的。
「在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听到很多人都在議論說你是蝴蝶。這倒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唐欽依舊是一副不慍不火的樣子。
「唐老師這玩笑可是開不得的啊!」梅澤道。
「行了,話不多說,今天就去好好的給你接風洗塵。另外我也是有了新的發現……」收起了嘻嘻哈哈的面孔,唐欽的臉上轉而出現了的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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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慚的唐欽說是給梅澤接風洗塵,卻竟然帶著梅澤和葉子去了街邊一家家小小的川渝菜館。不知道這唐欽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倒是的確有些出乎梅澤的意料。難不成是繳納完了保釋金便是掏空了唐欽的小金庫?想到這里梅澤笑著說道︰「唐老師,你這也忒摳了……」
餐館雖小但卻十分干淨,看的出生意並不景氣。老板直接是自己兼職服務生,待人也是非常的熱情,或許也是因為今天整個餐館里面也就只有這一桌客人的緣故吧。
點完菜,盯著老板離開的身影,唐欽先是四周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見得四下無人,方才轉過頭來壓低了嗓門說道︰「這里是個說話的好地方……」然而話到一半,卻是有些猶豫似的看著葉子。
梅澤一眼便是看出了唐欽的顧慮,他是怕葉子听到他接下來所說的話了。隨即朝唐欽試了一個眼s ︰「但說無妨!」對于葉子,除了自己是蝴蝶這件事之外,梅澤幾乎從來都沒有刻意的回避什麼。這個女孩值得梅澤信任。
听得梅澤如此說,唐欽仍舊還是有些不放心一般,沉默了好一會才終于說道︰「校史大全冊里面確實是記載著顧教授的一些事……在校史大全冊里面寫到顧教授在到禾鹿大學之前就已經瘋了……」瘋了?這兩個字一下便是在梅澤腦海中激起一圈大大的漣漪,然而梅澤卻沒有作聲,而是默默的等待著唐欽接下來的話。
校史大全冊中是這樣記載的,與其說是記載倒不如說像是一個人回憶錄更為貼切一些。
紀元1836年夏。接到電話,我很是驚訝,我想象不出老師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是那樣的鐘愛自己的事業,鐘愛自己的一切,我真的無法想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老師竟然時而瘋癲時而清醒。作為老師的學生,我深深的感到遺憾。
當我看到老師的時候,我知道老師再也不是原來那個令人欽佩,令人嘆服的人,所有以前的輝煌都已經是過眼的雲煙。再也不會回來了……作為學生,我能夠做的也只有讓已近古稀之年的老師安享余生,讓他好好的走完剩下的r 子。
紀元1837年秋。住進療養院的老師,竟然會像小孩子一樣!跟同樣年紀的老頭老太打架,也是因為這樣我也會時不時的被療養院的院長叫去談話。一連換了幾家療養院均是如此,保姆也已經是換過若干個,無一不是承受不了老師古怪的脾氣,而紛紛離去。我捫心自問卻是不知道應該怎樣才算是對老師盡孝……
紀元1838年,我已經有足夠的能力為老師籌建一處住所,也正在即將破土動工的時候,這天老師卻是突然的清醒過來,老師十分感謝我為其所做的一切,也是同意了我為其另覓新居的想法。那一r 在茶寮我們聊了好多好多,對新居的裝潢擺飾老師很有見地,而我也是采納了老師的意願。
而我也是十分天真的以為老師已經恢復了正常,談話結束的時候老師卻告訴我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他竟然有一個私生女兒。我無法想象一向正派的老師竟然也是有著風流韻事……
紀元1839年,新居建成,此時的老師完全的失去了神智。他說他再也不想看到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與我相見。之後老師便是一個人住進了我為其覓得的新居。之後的時間里面我也會經常去看他,但是無一例外均是被老師罵了出來……
「完了?」梅澤仔細的听完了唐欽的話,抬起頭看著唐欽。
「嗯,完了,就這麼多……」
「真沒想到,唐老師您的岳父老大人還是個風流人物啊,還有個私生女兒,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私生女兒應該就是唐雨了吧……」話音剛落,梅澤便是有些覺得不妥,現在唐雨已經是對以前的事毫無記憶,現在這樣說,無異于是在唐欽傷口上撒鹽。話已出口,梅澤也只能是不好意思的干笑兩聲。
「我之前剛拿到校史大全冊的時候,也是粗略的翻看了一下,校史大全冊現在的編撰人是校長韓宸。不知道留下這篇回憶錄的人是不是現在的校長呢?」梅澤終于是把話題轉移到關鍵x ng的問題上來。梅澤清晰的記得校史大全冊的扉頁十分清楚的記載著「時任編撰校長︰韓宸」這些字樣。
被梅澤之前的話說得,唐欽臉上也是顯現出一絲尷尬。顧不得掩飾便是說道︰「這個倒是不得而知了,來到禾鹿大學幾年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禾鹿大學現在的校長,更是沒有听人說起韓宸這個名字。不過從這份記錄上看,也只有校長才是有著這樣的權利能夠在校園里為顧教授覓得一處新居。而且之前我也打听到,當初策劃籌建六角亭的就是校長!」
唐欽說得沒錯,也只有校長才是有著能夠有著這樣的權利。顧教授瘋瘋癲癲,連同這份記錄的撰寫人,那個自稱是顧教授學生的家伙,都是被罵的狗血噴頭。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六角亭門口會矗立這一塊「學生止步」的牌子。坊間謠傳六角亭是給教授做研究的這個說法,到這里顯然也是不攻自破。不過這倒的確不失為一個掩人耳目的好辦法。
心念及此,梅澤似乎是想明白了,但是當自己再次細細的思量的時候,卻是發現了事情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現在小澤死了,顧教授也去了,這里卻是出現了顧教授瘋掉的記載,試問一個瘋掉的人會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會拼著割開自己的皮膚也要留存下霍達爾芯片的殘片嗎?這個顧教授瘋掉的記載又有幾分真實x ng呢?結果不言自明。
那為什麼顧教授會對善待自己的學生,沒有好臉s 呢?這一切是做給誰看的?六角亭里面顯然並不止是顧教授一個人,是做給他看的麼?梅澤想到了讓顧教授下跪的那個人。而他又會是殺害顧教授的凶手嗎?顧教授留下的霍達爾芯片里面又究竟隱藏著什麼?這一連串的問號,問得梅澤的腦子也是微微發脹……
隨著當事人的一一故去,事情的進展已然也是進到了死胡同里面。就在梅澤準備揮起自己的復仇之刃開始為小澤報仇的時候,卻是又出現了一個神秘的記錄撰寫人……這個人一定就是現任的校長韓宸麼?當務之急顯然就是先要搞清楚這一點。
「唐老師,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現任的校長嗎?」思量良久,就在唐欽準備首先發問的時候,梅澤卻突然開口了。而且這個問題一下就問倒了唐欽。
「呃,這個嘛?剛才我也說過的來禾鹿大學幾年我從沒有听說過關于現任校長的事。唯一的也就是知道六角亭是校長一手籌建的……也許,我只是說也許,一些年紀比較大的校工應該會知道這個吧。不過我倒確實對這方面不熟。」深深緊縮著眉頭,唐欽驀然回答道。
「年紀比較大的老校工!」梅澤的口中喃喃的念叨著這幾個字。突兀的腦海中便是浮現出這樣的衣服畫面。一座古s 古香的房間內,一張老式的方桌,幾杯裊裊冒著熱氣的清茶。三位端坐于方桌前的三位老者,一胖一瘦還有一個戴著比啤酒瓶底還要厚的眼楮。沒錯,就是他們!圖書館內館的三位守護者!
瘦老者曾經在圖書館外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更是歷歷在目︰「小家伙,以後要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來內館找我們吧。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祝你好運!」想到這里,梅澤臉上露出了笑意,一下便是突然的站立起來。「走!我們現在立刻就回學校去……」
「噗~」嘴上叼著一只湯匙,剛把湯送進嘴里的葉子一下便是噴了出來。「什麼回學校去?現在?你看唐老師點的這一桌子菜,怎麼也得把它們消滅掉啊」說話間葉子便是用湯匙指了指一桌子的好菜。
「呃,呵呵!光顧著想事情了倒是把今天的主題忘了,難得唐老師一番盛情了……」干笑兩聲,梅澤才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重新放回到椅子上去……
推杯換盞間,小小的川渝菜館才打破了本來的沉寂。事情也好像真的有了一絲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