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梅澤被摔得嘴啃泥的地方,出乎人的意料,上官靜竟然學著梅澤的樣子把腦袋也是扎進了那從草里面,不過在臨進去之前。上官靜還是瞪了梅澤一眼用一種很是曖昧的語氣說道︰「哼哼,你要是敢踢我的話,等會我出來就把你就地正法……」
听到上官靜此話,梅澤登時滿腦袋黑線,用一副乖寶寶的模樣說道︰「放心吧,安心去吧,我在這保證老老實實的,一動也不動……」說完竟然轉過身去,背對著上官靜。
從上官靜之前的表現來看,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不過這究竟是什麼呢?只不過是蚯蚓的個頭稍微大了一些罷了,可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
一天的時間,一對活寶就這樣熟絡起來……
听著草叢悉索和手指婆娑泥土的聲音,梅澤還是好奇的轉過了腦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驚的大張著嘴巴。
「哇,好大……」梅澤咕噥了一句。什麼好大?這里當然說的是上官靜學名稱為臀部的部位了。
「听說大的女人好生養,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呸,這尋思什麼呢。」梅澤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摒除雜念之後就要上前看看上官靜到底是在找什麼東西。
上官靜倒的確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哪個像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會以這樣的姿態不顧身份,想小孩過家家一樣,趴在地上掘土?這麼一番折騰,估計上官靜之前j ng心修飾的指甲肯定是完蛋了。
扒開雜草,梅澤也將自己的腦袋伸了進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一團尺把高的草團,兩個撅著的,場面說不出的滑稽。估計現在要是有人從這經過,八成會像上官靜之前那樣,對著這倆各來上一腳。
此時上官靜手上拿著一只小鏟子,小心翼翼的鏟起梅澤剛才挖的那只小坑內的泥土,眼楮也是瞪得大大的,好像生怕自己一眨眼楮泥土里面的某種東西便會突然消失一般。
「梅澤,你確認剛剛真的從這里抓的嗎?」上官靜一改之前那一臉的戲謔,很是認真的沖著梅澤靠過來的腦袋說道。
「是啊,當然是在這了,這坑就是我剛才挖的呢。」梅澤盯著上官靜,話語中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這不對啊,不可能啊」上官靜嘴里咕噥著,絲毫是沒有在意此時已經是滿腦袋疑問的梅澤。
「不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到底是發現了什麼?要不讓我來幫你挖吧,你是想再多挖幾條蚯蚓嗎?」梅澤真的是第一次被上官靜奇怪吸引住了。
等著上官靜說話的時候,可她偏偏卻不吱聲了。滿腦子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沉吟了盞茶的時間終于才將手上的小鏟子甩手丟給了梅澤說道︰「挖!」
好吧,挖吧。這次梅澤卻是沒有繼續追問,想必也是知道上官靜的脾氣。在上官靜面前梅澤幾乎是沒有一點辦法猜透她的心里正在想些什麼,或者說她從來都不會將自己真實的情緒展現在自己的臉上。
梅澤很是賣力的挖著,只不過這柄小鏟子著實是太小了一些,而且用起來也十分不趁手。挖呀,挖呀,身邊的泥土也是漸漸的多了起來,直到是深入地表一尺多深的時候,竟然是連半條蚯蚓也沒有再看到。
「上官小姐,我跟你說過的,蚯蚓這種生物是生活在地表的,現在挖到這麼深,根部不可能再找到蚯蚓了……您這醫學碩士看來是生物學沒怎麼學好啊」梅澤伸手抹了一把腦袋上已經滲出的汗珠,笑著說道。
……
上官靜卻好像是一下子變得油鹽不進,剛剛的這段時間里面,一直都是梅澤在說個不停。可是上官靜依舊是醫生不吭死死的盯著土坑一點一點的變深。
「好吧,好吧,你不說話算了,今天我算是栽到你手上了。得了,你等我一會,我去找搞園藝的老孫頭整把趁手的家伙事過來,再陪你上官大小姐挖坑。」使勁一用力,梅澤一鏟子下去直接插進了泥土里面,搓了搓手,就要從小土坑里面出來。
「等等!」就在此時,上官靜突然說話了,而且是直接著梅澤的衣領將梅澤從小土坑里面拽了出來。
「哎呀,小心我這五十大洋買來的名牌。」梅澤很是不悅的說道。
上官靜一把抓起了小鏟子,就在這一小撮泥土里面,露出了一個細小的甬道,看起來倒像是蚯蚓拱過的一條路。
「啊哈,終于找到了,看來從這條甬道一直挖,肯定能挖到一窩蚯蚓。」梅澤拍手笑道。
「瞎扯,這哪是什麼蚯蚓拱過的,明明就是白蟻中兵蟻的棧道」上官靜白了梅澤一眼,不屑的說道。
「白蟻?」當再次听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梅澤一下子想起了那夜和葉子在六角亭院內遇到的那一大群,當然還有那只耀武揚威的蟻後。
梅澤抬頭四望,現在所處的位置離著六角亭可是相距太遠了,難道白蟻的巢穴有這麼巨大?這似乎有點不符合情理嗎。就算是白蟻,可那又怎樣呢?
梅澤似乎是有些被耍了的的感覺,說道「老天,你不會告訴我,你讓我費這麼大力氣就是為了找白蟻的老窩吧,得了您的,快點把那只大蚯蚓給我,我要喂鳥……」
「梅澤你知道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白蟻巢?」上官靜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證明了梅澤剛剛的猜想。
梅澤登時將自己的腦袋搖的像是貨郎鼓一樣。土棲白蟻的巢穴一般在地下兩米深的地方,而且兵蟻棧道錯綜復雜,單憑這樣的一條小甬道,想要找到其老巢絕對是大海撈針。當然,梅澤知道白蟻巢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在六角亭的大院里面,可是他卻並不打算帶上官靜前去……
「喂什麼鳥,這只大蚯蚓我要帶回去化驗……」
「化驗?我沒听錯吧,這大蚯蚓有什麼好化驗的?」梅澤疑惑道,顯然是被上官靜的話一下子搞懵了。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注sh 的那種藥物,那種藥物的名字叫做‘季米諾’。是一種專門麻痹神經中樞的藥物!」上官靜沉吟道。
「我當然記得,那只大針頭沒把我炸死我已經是念阿彌豆腐了。可是這跟這里的蚯蚓和白蟻有甚麼區別?」越說梅澤越是搞不懂,現在更是一頭霧水,滿腦子問號。
「我在這條蚯蚓的身上聞到了‘季米諾’特有的氣味!」上官靜表情嚴肅的說道。
看著上官靜義正言辭的樣子,看來她的話多半是真的。季米諾?麻痹中樞神經?大號的蚯蚓?極速狂奔的白蟻?當這幾個詞匯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估計大多數人想到的下一個詞匯就是‘變異’了。
「你不會告訴我這條白蟻變異了吧?成了神秘物種?」梅澤像是一個白痴一樣傻傻的嘟囔了一句。
「你科幻片看多了吧,還變異?變異其實就是進化的過程。就像是從猴到人的過程,這要是能讓你發現了。那些科學家還不一個個都氣的從棺材里面蹦出來?」上官靜咯咯笑道。
「算了,我也不跟你扯淡了,我看你現在啊最重要的事就是該看看我那只可憐的小鳥了,它都快餓死了……」梅澤皺著眉頭說道。
說起季米諾,不得不說說道上官靜的家族。上官靜的父親、爺爺…往上倒幾代都是很有名氣的醫生。要麼是藥劑師,要麼是中醫藥師。可是到了上官靜這卻是斷了香火,上官靜的父親只有上官靜一個女兒,而家族的規矩是醫術從來都是傳男不傳女,而且每代只許傳于一人!上官靜的父親開始時是並不打算讓上官靜學習醫學的。
可偏偏上官靜就是對醫學感興趣,在上官靜軟磨硬泡之下。沒有辦法,老爺子也只好違背祖訓將自己的所學盡數傳授給了上官靜,而這其中就包含了這個名叫‘季米諾’的藥物配方。這季米諾可謂是天下唯獨的一家,別無分號。她上官靜能夠有現在的成就,這季米諾也是立下了不朽的功勛。
現在上官靜竟然在蚯蚓的身上發現了季米諾的成分!著實是讓她吃驚不小,爺爺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已經去世了。知道這藥物配方的就只有上官靜和她的父親!可是上官靜的父親在幾年前出車禍也過世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上官靜一直在心里問著自己這個問題。
「嘿,我的大醫生,您在想什麼呢?您快幫我看看我這只鳥吧。」梅澤著鳥籠對著上官靜說道。
「你的鳥?我看不是吧,你連給鳥吃什麼都不知道,還說是你的鳥?」這上官靜倒也真不是蓋的,一語就戳破了梅澤的謊言。
「這鳥學名叫‘紅鳳凰’是畫眉里面最珍稀的一種,不過這吃的東西卻跟平常的東西一樣。你到花鳥市場上買上二兩面包蟲就行了。」上官靜沒好氣的說道。
「面包蟲?這可是滑稽了,自己早上的時候在花鳥市場買過的啊,可是這鳥就是不吃啊……」
「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