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梅澤醒來之際,發現自己整個人周身動彈不得,渾身被綁上了粗制麻布,聞起來有種淡淡的藥味。
低頭細查之下方才發現,這粗制麻布的下面自己是渾身赤條條的,並且其中的間隙里面還有黑乎乎的藥膏,有點類似于現代中醫所用的狗皮膏藥。
除了自己的脖子現在還似乎是屬于自己的之外,其他的部位全部都是沒有一丁點的知覺。
直到這個時候梅澤才終于看清楚了自己所處的環境,然而這一看卻不打緊,心中卻登時大吃一驚!
這是一座用泥土焙成磚塊搭建的屋子,除了兩側的影背牆上有兩只通風洞之外便剩下了那扇緊閉的竹葉拼接成的屋門了。屋子的房梁上還掛著兩條咸魚、一大塊的臘肉和幾串發紅的辣椒,串它們的繩子用的竟然是樹皮?
一只巨大的水缸就佇立在牆角,水缸似乎是有著一些裂痕一般,地上還能看到些許的水漬。一只被削成兩股叉的樹枝被放于缸口的位置上,而它的上面更是穩穩的架著一只水瓢,更為奇葩的是這只水瓢上面竟然還有一個豁口。
地上鋪的不是地板,而是最富有原始特s 的被木杵敲擊過的土質地面,而且看起來當初承建它的工匠手藝一點都j ng湛。地面上被敲的是坑坑窪窪,找不到一點平穩的地方。
再說說梅澤的睡床,梅澤現在周身沒有知覺,所以無法感受的這床的軟硬程度。微微側目,赫然發現床上鋪著的應該是葦蕩里面干枯的葦葉,這些到沒有什麼,但是梅澤尚還有一點點感知力的腦袋總是覺得這床——是斜的!?
不過現在,梅澤已經沒有時間再去管這些東西了。他首先要弄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身在何處?為什麼會到了這里?他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原始社會。
他依稀能夠記得,自己昏迷前發生了些什麼,但是現在眼前的一切都讓他模不著頭腦,對了!上官靜?上官靜到哪里去了?他記得是上官靜和黎濤救走了自己!現在他們人呢?
然而就當梅澤準備敞開自己的喉嚨喊個活人過來問問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失聲了!任憑自己如何如何想要努力的喊叫,都是徒勞,自己的喉嚨不受自己的控制,發不出任何一點的聲音。
他梅澤現在就是一個肉粽,一個只能脖子轉轉,眼楮眨眨的肉粽,隨便什麼人現在拿根小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自己是沒有一點的辦法,只能靜靜的等待一途。
直到現在這個時候,梅澤才想起可可!那個為自己擋了子彈的可可!但是當他想要再回想可可是為了什麼替自己擋了子彈的時候,才發現大腦中一片空白……他只能記起可可,上官靜,黎濤這三個人了,其他的記憶全部消失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一直緊閉的竹門,卻是陡然的打開了,一個手拿弓箭,背負箭囊的漢子走了進來。
這漢子身高約有5尺,渾身j ng肉,膚s 黝黑,**著上身,只有一片獸皮遮住了重要部位。如果再在這漢子臉上抹上些油彩,腦袋上插上幾根羽毛,梅澤一定會以為自己是到了非洲的印第安人部落。
現在最要命的是,這漢子看著他的眼神那是很不友好,眼中似乎流露出一股森然的殺氣!那感覺就像是梅澤搶了他到手的兔子一樣。彎弓搭箭,十分j ng惕的盯著梅澤,慢慢的朝著葦葉床靠近。
當漢子離他有一米開外的時候,才終于停下了腳步,開口說話︰「……&@@*(%&&#……」
當漢子這話一出口,梅澤才終于知道,自己是真的到了原始社會了。漢子說話的速度很快,梅澤是一個字也沒听明白,就算漢子慢慢的說,想必他梅澤也是听不懂。
這倒是有些滑稽了,自己無法動彈,而且口不能言,這不是被動到了極點麼?
現在梅澤也只有死命的眨著眼楮,期待著漢子能夠明白,自己完全沒有一點惡意,彎弓搭箭更是沒有必要了。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漢子間梅澤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便才終于是放下了戒心。將箭收回了箭囊,放下了手中的弓,但仍舊是防備著梅澤的一舉一動。
漢子走到床前,兩眼瞪得像是牛眼一般,牙齒被咬到咯咯作響,似乎是恨梅澤恨到了極點,間梅澤仍舊是自顧自的眨著自己的眼楮。他似乎是十分的好奇,將自己的雙眼湊近了,仔細的端瞧這個肉粽。
眼楮眨了半天,已是微微有些酸了,見漢子沒有傷害自己,梅澤也是松了一口氣,慢慢閉上自己有些干澀的眼楮,想要休息一下。
原本還打算,好好感謝人家一番,詢問一下自己是如何到了這里,但是現在也只能作罷了。
就在梅澤剛剛閉上眼楮沒有半分鐘的時間,眼前光感一閃,頓覺有一物朝自己襲來。「這是那漢子要害我啊?」梅澤來不及細想,陡然睜開雙目。
原來,這猛然襲來的一物只不過是漢子的一只大手罷了,卻說這只手,後背與膚s 無異,但是這手心卻是跟自己的相同,並且這手心指掌關節部位有著厚厚的繭子。
對于這個梅澤自然是不陌生,這是長時間抓舉或者抓握什麼東西所造成的,有可能是木棒,長矛,或者大刀什麼的。
漢子現在似乎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好奇的撫模著梅澤的腦袋,似乎是沒有見過一般。舉手投足間顯得十分的幼稚,與孩童無異,全然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凶神惡煞。
似乎知道梅澤不能動彈,他甚至有些放肆起來,一會捏捏梅澤的臉蛋,一會捏捏梅澤的鼻子,似乎是在說︰「咦,怎麼和我的不一樣呢?」
「*&*%¥%#@%」又是一陣鳥語,然而當梅澤準備不屑于搭理的時候,卻才發現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上官靜是也!
這一下,梅澤一下子來了j ng神,但當他看清楚上官靜的裝束的時候,心中卻是微微翻起了嘀咕。這裝束明顯和漢子的如出一轍,只不過這漢子膚s 黝黑,圍了一條獸皮,而上官靜卻是肌膚如雪,胸前的傲然之物和**部位都隱藏于獸皮之下。
不過饒是如此,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和修長的**也不禁是看的梅澤有些目瞪口呆。雖然早已是知道上官靜身材不錯,可是未曾想到這完全是一個標準的‘S’型身段,一時間,梅澤也是愣了……
看著梅澤這般模樣,饒是那粗魯的漢子也是瞧出了其中的端倪,登時暴跳如雷,指著梅澤的鼻子便是一通嘰里咕嚕的亂叫,並且還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梅澤的視線。
上官靜也是覺察到了梅澤的眼神,登時臉上泛上了一抹紅霞,只不過這尷尬的表情只不過是瞬間的變化,稍縱即逝。
拍了拍漢子的肩膀,上官靜的嘴里再次說了些什麼,不過總之是一句話,梅澤是什麼也沒有听懂。
上官靜指了指床上的梅澤,拍了拍漢子的胸脯,又模了模脖子跺了跺腳,最後終于指著竹門說了一句梅澤能夠听懂的國語︰「你給我出去!!」聲音顯然是對剛剛漢子的表現十分的不滿。
「%#%……&」漢子似乎是對上官靜是很是听從,听到這些話,便很是恭敬的拿了自己的弓悻悻然朝著竹門外走去。
看著漢子離開,上官靜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到了竹門前帶上了門。
「梅澤,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上官靜從自己的臉上擠出一個十分無奈的笑容,接著說道︰「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
然梅澤只能是無可奈何的眨著自己的眼楮,嘴里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的感覺讓他快要發瘋了。
「對不起,我忘了,你現在還無法說話……」正當梅澤想要繼續听上官靜說下去的時候,上官靜的話確實到了這里戛然而止,似乎是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一般,低頭思忖著。
使勁的沖著屋頂眨著自己的眼楮,梅澤希望上官靜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那是再說︰「告訴我,我現在在什麼地方?」
「啊,你想說什麼?」上官靜似乎不能理解他在說什麼一般,也抬頭看著屋頂,然而眼楮一掃赫然發現了梁上掛著的兩天咸魚︰「怎麼,你想要吃咸魚啊?嗯,要是的話,你就眨一次眼楮,要是不是你就眨兩次。」說完就準備看著梅澤到底眨幾次眼楮。
然毫無疑問,梅澤自然是眨了兩次,然後兩眼睜的大大的,生怕再引起誤會。
「不是?難道你想吃臘肉?」上官靜再次問道。
但是這次梅澤一下就明白了,從上官靜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中鎖流露出來東西,梅澤得出一個結論︰她上官靜現在根本就是在裝傻!
但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慢慢的梅澤就想起剛剛上官靜和那漢子所做的種種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