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生前也是一位書生,更有滿月復的經綸。不然就不可能考上金科狀元了。
所以楊真和鐘馗二人聊得最投機。從歷史文人談論到唐詩宋詞,而且還當場做了詩賦。
還有那柳寒煙柳先生,也是個有學問的人物。時不時在旁邊插上兩句嘴。
王富曲和王烈二人竟然尿到一壺去了。王富曲喜武,而王烈生前又是遼**營的百夫長,也是個習武之人。
兩個人三說兩說,便在大殿前搭起手來了。
鐘藜倒是就坐在一邊,也不說一句話,余光偷偷的看著楊真。心中比思量楊真這人如何,與她那前夫杜平相比,誰更勝一籌?不過鐘藜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鐘馗,楊真,柳寒煙三個人便是那酒逢知己千杯少。王烈與王富曲二人也是那酒逢知己千杯少。
良久後,楊真和王烈二人也要告辭回無常司。但鐘馗卻說現在楊真和王烈已經歸屬鎮邪大殿了,便教王富曲與柳寒煙二人帶著楊真和王烈去了後殿,安排住處去了。
柳寒煙臨行時,鐘馗將他拉到了身邊,低聲嘀咕了一句︰「定要將那楊老弟之住處安排在吾妹閨房對面!」
柳寒煙詭異的點頭一笑,便帶著楊真和王烈走開了。
前殿大廳里面就剩下了鐘馗和他的妹妹鐘藜二人。
此時,鐘馗坐于椅子上,端起清茶品了品,忽然問鐘藜道︰「小妹,楊真此人可中意乎?」
鐘藜含羞低下了頭,片刻,羞答答的反問︰「哥哥何意?」
「為兄有心搭一紅線。此時那杜平小廝與狐j ng私奔,竟然留下休書一封,將你休了。又找不到那杜平其人到底在何處。否則定要他好看。而吾又看小妹悶悶不樂,至今r 見那楊兄弟,為正人君子。若小妹與此人成了好事,為兄堅信他定不會負你!」
鐘馗微微抬著頭,略有所思。
「難道哥哥還要唱一出鐘馗嫁妹不成?」鐘藜看著鐘馗。
「然也!」鐘馗回道。
但鐘藜卻無奈的搖搖頭,笑道︰「哥哥不必亂忙小妹的事情便是了。而今小妹已是被棄之人,怎敢受楊公子愛戴?況且此時不過是哥哥單相思罷了。你可知那楊公子是否同意?還是請哥哥不必擔憂,我與楊公子之緣分,听天而為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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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煙把楊真的住處真的安排在了鐘藜閨房的對面,這樣就能使兩個人時常見面,能達到r 久生情的效果。
而王烈的住處則是與王富曲離得很近。
時間匆匆而過,楊真在y n間已經生活了三個月。這段時間內,楊真與鐘馗一家打成了一片了。
他與鐘藜的關系相處的也十分融洽。不過鐘藜並沒有表示出要許配給楊真的意思。鐘馗自然也不會說出什麼。
王烈和王富曲二人更是志趣相投,時常切磋武技,兩個人領悟的心得全都拿出來交流。使得二人武力大增。
而今,楊真和王烈這一組勾魂無常終于接到了第一個勾魂的任務。而且頭一次就是不小的手筆。
一r ,閻君敕令鬼吏前來鎮邪大殿面見鐘馗。
「閻君有令,陽間雁門山一代宋遼兩國又起兵燹,兩國死亡將士五千,特令鎮邪殿前二位黑白勾魂大先鋒,即刻動身,前往雁門山一代,勾攝五千將士之魂!不得有誤!」鬼吏踏在鬼雲之上,宣讀了閻君的令狀!
「伏魔鎮宅福佑大將軍鐘馗得令!」鐘馗一拜後,接過了令狀。遂而目送那鬼吏遠去。
過後,鐘馗召來了楊真與王烈二人!
「楊老弟,王老弟,奉閻君令,特令爾等前去雁門關一帶勾攝五千死亡僵尸魂魄,此次事大,五千魂魄不是那麼容易勾攝,請多多小心才是!」鐘馗有些擔心!
「大宗師放心!」
「鐘天師放心!」
王烈和楊真同時給鐘馗吃了一顆定心丸。隨後便動身前往雁門山去了。
陽間已經是深秋時節了。金國與宋朝聯盟攻打遼國,近r 宋遼兩國在雁門山一帶又發生了一場血戰。宋朝軍隊吃了敗仗,尸橫遍野。
楊真王烈二人剛走不久,一團彩雲清氣迅速的飛向了鎮邪大殿里面。那清氣中帶著陣陣花香,撲鼻而來,令人紙醉金迷。
五s 清氣之中沒有任何鬼氣,倒是摻雜了一絲妖氣。絕對不是地府的y n神鬼怪,而是截教地仙。
「吾友鐘馗何在?」那團彩雲飛進了鎮邪大殿,雲中便傳來了一聲柔美優雅的話語。是女x ng的聲音。
一個呼吸間,鐘馗在後殿出現,見到那團彩雲,著手一拜︰「原來是翠芸仙子來到!百年不見,今r 翠芸仙子終于出關,可喜可賀啊!」
「昨r 吾截教大神降下符詔于吾小瑤池青玉峰上,吾徒兒青玉仙子得到符詔,不明符詔何意。但卻似乎與三界大劫有一絲關聯!」
彩雲一翻滾,其中便飄然落下一貌美絕倫的仙子。身披粉s 宮袍,領上掛著銀絨披肩,身後披五s 彩帶。青絲入瀑布垂肩,仙氣十足。面容竟如同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般白白女敕女敕,不過兩只眼楮卻是鮮紅鮮紅的。
翠芸仙子一出現,便對鐘馗施了禮︰「天師,听聞天界降下之關鍵人物已然到達地府,應對r 後三界大劫。此等大事已生,本仙還有何心思坐死關呢?」
「不錯!應對r 後三界大劫之人已到地府,但此時天道時刻有變。無論哪位神仙都無法推算大劫到底為何,也不知何時掀起,就連那大羅天仙都玉京的原始至聖天尊也無法算出。即使對應天界之人已然回歸,但此時對于大劫,也無濟于事!」鐘馗掠著絡腮胡子,略有所思。
翠芸仙子卻道︰「當即只能走一步且看一步!若真是天道注定,只要此人不夭,r 後定可挽救三界!不過此時當極力培養!」
「這自然不用仙子多心,此時地府已將此人好生培養起來了!」鐘馗帶著十分自信的表情,笑看翠芸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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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r ,楊真與王烈二人押解將士死魂五千回歸地府。將所有鬼魂交到閻王殿前,二人便退下回到了鎮邪大殿!
兩人駕著鬼雲飛到了殿前,忽然一道白氣在鎮邪大殿之中疾馳而出,白氣中有陣陣花香,而且帶著一縷清風!
「楊兄快看,那是何人?看那白氣,不像地府之輩。香風中竟然摻雜了一絲妖氣!」王烈指著那道已經疾馳很遠的白氣,對楊真說道。
楊真卻笑道︰「管他是誰?我等還是快些交差去吧!」
說罷,便駕雲飛進了鎮邪大殿。
到了鐘馗座前,楊真和王烈共同對鐘馗一拜。
「大宗師,雁門山疆場之上,五千戰死鬼魂已經被我等順利押送至閻君殿前了!」楊真對鐘馗道!
鐘馗連忙扶起楊真和王烈二人︰「二位辛苦了。此番任務,也是閻君之考驗,五千死魂,竟然如此快的時間便勾攝而歸,兩位果然不負眾望。辛苦辛苦!」
王烈想起了剛剛飛出鎮邪大殿的白氣,就借著茬子問鐘馗︰「大宗師,我與楊兄二人歸來之時,見一道白氣在殿內飛奔而出,不會是什麼妖魔作祟吧?」
鐘馗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王老弟多心了。有哪個妖魔如此囂張?敢來地府搗亂?方才離去之人,是吾一好友。乃是益州啟平縣大都山小瑤池中修行的翠芸仙子。」
「翠芸仙子?難道是天界下來修行的神仙?」王烈來了興趣。
鐘馗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笑道︰「非也,翠芸仙子非是那天界的闡教上仙。而是截教地仙爾。乃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白兔所化!」
地仙不屬于天界的神仙,而是在人間修行。所謂地仙,其實就是那些修行出了大道的花妖狐怪。
就像「狐仙」「常仙」「黃仙」等等都是地仙的一流。說白了就是有道行的妖j ng。
因為修行的是截教教祖通天教主傳下來的法門,所以每一個懷有修為的妖j ng都是截教弟子。美稱為地仙。
地仙沒有什麼職責,不像地府y n神和天界的神仙,還需要司掌職務,積修功德。
而地仙就是非常z y u,不受什麼約束。但若是有在人間興風作惡者,他們也是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那鐘馗口中所說的好友翠芸仙子,就是一只千年修為兔子j ng。
「原來是截教地仙!怪不得我察覺其中有一絲妖氣!」王烈撓撓後腦道。
「吾與翠芸仙子相識百年有余,而一百年前,翠芸仙子為修仙體,閉了百年死關,如今是剛剛出關。想念與吾,便前來地府探望!」鐘馗笑道!
「原來如此!」
鐘馗隨後又道︰「此事休要再提,今r 二位歸來,便隨吾喝上幾杯,為二位洗塵。」
說罷,鐘馗便拉上楊真和王烈二人,轉身去後殿了。
王富曲與柳寒煙二人也被鐘馗拉去了。鐘藜親自下廚,炒了幾個小菜。盡是楊真再世時喜歡的菜肴。其中盡顯濃濃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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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過了七r
陽世,益州地界,啟平縣內
啟平縣首富,周府周大老爺的父親,周添壽周老太爺,已經年過古稀,八十有三。今r 大現已到。
一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死了是平常不過的了,但那周添壽死的卻離奇。
清晨,那周老太爺還在院子中修習養生內功。但一個時辰後,周老太爺卻坐在床榻上咽氣了。這也是閻王叫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
家人發現後,即刻購買了棺材紙錢,在家中設了靈堂。
卻不知,一r 後,一道白煙在大都山中降下,落進了周府,鑽進了周添壽的尸體中去了。
地府,鎮邪大殿中
陸元君踏著鬼雲進了鎮邪大殿,面見了楊真和王烈二人。
二人見陸元君駕到,連忙行禮。
而陸元君卻一臉嚴肅,翻開了生死簿。朗聲誦道︰「周添壽,益州啟平縣人士。卒于大宋宣和五年秋。壽盡八十有三!但死魂卻不見蹤跡,其中有異。閻君敕令,命鐘馗座下勾魂無常楊真王烈二人,前去益州查明,將死魂帶回!」
楊真和王烈二人一拜,共同道了一聲︰「是!」
鐘馗也在後殿中出來了,王富曲和柳寒煙隨在其後。鐘馗見到陸元君,便笑道︰「老陸,一陣y n風竟給你出來了,快快前來,與吾喝上幾杯!」
陸元君見了鐘馗,馬上就喜笑顏開道︰「哈哈哈哈哈!老鐘,有禮了!」
說罷,便隨著鐘馗進到那後殿去了。
楊真和王烈二人因為得到閻君敕令,即刻動身,駕上一團鬼雲,飛出了鬼門關,過了黃泉路。
到了盡頭,楊真一揮手中的哭喪棒,就將虛空中破開了一道縫隙。
縫隙的另一邊就是陽間了。楊真和王烈一頭扎了進去,白光一閃,二人已經漂浮在了半空。
二人身下正是酆都府。那益州正是在四川地界。離酆都府幾百里的路程。
楊真和王烈二人在空中隨意飄飛,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踏入了益州地界去了。
沒有費多大功夫,就到啟平縣去了。
啟平縣是益州一個不小的縣城,很是繁華,經常有各地的商人來此辦貨奔走。
但楊真和王烈二人到來之際,已經是夜間三更時分了。大街上空無一人。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在巷口中走出了一位打更的老頭。
無常勾魂的時候,是要靠著即將被勾魂之人的鬼氣推算一番,才能找到死者的位置。
但是楊真在半空好一陣推算,竟然沒有感覺到半點那周添壽的鬼氣。不禁皺起了眉頭。
王烈見狀,也掐指推算了一番,但得知的結果與楊真一模一樣,誰都沒有感受到周添壽一絲鬼氣!
「怎麼會如此?難道那周添壽魂飛魄散了不成?為何我等一點都感應不到?」楊真不解,自言自語。
「是啊!此時他一點氣息也不見,這可是耽誤了我等的工作,推測不出他的位置,怎麼找到他周府前去勾魂呢?」
王烈有些著急,無奈的嘆了口氣。
楊真又說︰「怪不得判官前來下令之時,口稱這周府之魂有異。看來異便如此啊!」
正沒有辦法的時候,那打更的老頭在楊真和王烈的身下走過,忽然感覺渾身一冷,就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