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魄逃魂 前章(上)

作者 ︰ 復歸無極

()「娘!娘!娘!」

「娘!你醒醒!」

「嗚嗚嗚嗚」

……

在一個簡陋破舊的房子里,五個大大小小的女女圭女圭圍抱著床上的老婦哭泣著,他們的父親牛老漢站在旁邊,也是止不住偷偷的抹眼淚。

床上的老婦李氏已經整整昏迷了二十天。牛老漢想不通,老婆子一直都好好的,沒見有任何病癥,怎麼會突然就昏倒在田里。

這些天牛老漢連農活都顧不上忙活,跑遍十里八鄉,請遍了郎中,可所有郎中到家為李氏把完脈都只是擺擺手,說自己看不來,然後留下一副補體藥方便急急走掉。牛老漢急了,听著別人的指點,跪著求來最出名的老郎中來診看。老郎中心腸好,听到有病人要救一點都沒含糊,拿上藥箱便隨牛老漢回了家。一進門,老郎中連口水都沒有喝,坐到床邊就捻著胡子抓起李氏的手脈,這一把,老郎中怔了︰李氏的脈象平穩有力,血氣通暢,換句話來說,根本就把不出任何的病癥,理應無病。老郎中又慌忙翻看李氏的眼皮和舌苔,李氏的昏迷也確實不是她的假裝。老郎中思考半晌只得皺著眉對牛老漢搖搖頭,背起藥箱起身準備離開。

牛老漢見老郎中這般情形,急忙跪在地上求老郎中救救老婆子,老郎中趕緊扶起牛老漢︰「快請起,請起!老夫當不起,當不起啊!」僵執了一會,老郎中見牛老漢實在不起來,只得重新坐下嘆氣道︰「不是老夫不幫你,實在是病人周身毫無、毫無無病癥吶!無癥,你讓老夫如何醫治?若是老夫盲目醫治讓病人丟了x ng命,這可就丟了老夫的仁信啊!」看到牛老漢雙眼含淚跪在地上,執意不肯起身的模樣,老郎中心生不忍,只好捻捻胡子,想了想,為難地開口︰「依老夫看來……這……根本就不是病!也許、也許……是……術啊!」

「術?」牛老漢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老郎中。老郎中看到牛老漢的眼神,猶豫了一下似乎定了定決心,拍拍牛老漢的手點頭輕聲說了句︰「你還是找找會神術的人來瞧瞧罷!」便急急離去。見老郎中都已如此這般掏心訴說,牛老漢雖滿心疑惑卻也不好再加阻攔,只得任憑老郎中內疚離開。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其他人听說連最有資歷的老郎中都看不好李氏的病,還給牛老漢留下奇怪的話後,就再也沒有郎中敢接看李氏,鄉里鄉親因此開始對牛家風言風語。大家都認為,連老郎中都看不好的病,那肯定就不是一般的病。有的人說,牛老漢家得罪了神仙,這是天譴呢;有的人說,李氏在田里挖傷了修煉的妖j ng,所以被勾了魂;更多的人說,李氏得的搞不好是傳染病!如果再靠近牛老漢一家,就會被連累和李氏一起遭老天爺責罰。風言說得有模有樣,連附近有點道行專為人安魂的道士都不願意上牛老漢家做法。就這樣,鄉親們開始對牛老漢一家人敬而遠之,不懂事的小孩甚至會拿石頭扔牛家人來取樂。

牛老漢看到孩子被其他人欺負,自己也被鄰里說閑話,雖然滿心不滿,卻也對鄉親們的淡漠無可奈何。沒有人願意來救李氏,可牛老漢也不甘心就這樣讓昏迷的老婆子餓死,畢竟老婆子跟著自己十幾年,從姑娘變成婦人,為自己養育了五個後人。牛老漢不想放棄李氏,但是農人也不能每天干守著病人不種地啊!牛老漢只好每天白天出去干活,讓孩子們在家往李氏嘴里灌些湯水以保x ng命。李氏雖然昏迷了二十天,但是氣息還算平穩,喂食湯水都還十分順利。但是今天,當大孩子照例往李氏灌湯時發現怎麼也撬不開李氏的嘴巴,再一模,李氏早已身體冰冷,不知何時已然沒有了呼吸,才有了現在一家人圍床痛哭的情景。

李氏一死,這個貧困的家里只剩下牛老漢帶著一群女女圭女圭不知如何過活。雖然村里的鄉親們平時都因李氏的怪病對牛家人嫌惡透頂,但是相較于這種情境下,樸實的鄉人更是不忍心看到淒慘的牛家讓李氏涼席卷尸死的悲涼。于是大家伙都商量著有錢家出點錢,沒錢家出點力,好歹一起幫牛家張羅好李氏的葬禮,讓李氏也能走的體面些。

按鄉俗,新死的人要開門開棺停尸三天方可下葬。為了避免晚上尸體被野貓或者某些動物鑽棺詐尸,鄉里人都有守夜的習慣。牛老漢和李氏一共生養了五個女圭女圭,或許是牛老漢命里無子,這五個女圭女圭全是女娃。最大的女娃才十二歲,最小的才三歲。鄉親們想,讓孩子們為李氏來守夜那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可牛老漢一個人歲數大了,加上妻死之痛,讓牛老漢一個人連守三天也不是辦法啊!說到親戚,牛老漢倒是有過兩個親兄弟,可那兩兄弟,據說是戰時在鎮上趕集的時候,被部隊抓去充了軍,這眼看近十多年都沒有回來過了,至今也不知兩人是死是活。見牛家人實在沒有多余的勞力,鄉親們便一家派出了幾個膽大的壯勞力湊了十來人來為李氏守夜。

下午,壯勞們干完農活,吃過飯,天還沒黑透的時候便齊齊來到了牛老漢家。按照習俗,大家只是來幫忙的,並不需要為李氏披麻戴孝跪棺。所以,大家為李氏布置好蠟燭煤燈扯好白麻就開始坐下來抽起煙斗,扯些閑話了。扯著扯著,大家都有些乏了,有人站起身出門撒潑尿順便提點神的時候發現天氣有些古怪︰明明白天太陽還曬的要人命,現在居然開始下起了點小雨。那人回來和大家一說,有人便嗤之以鼻︰「大驚小怪!這老天爺的臉和女圭女圭那不就是一樣——說變就變唄!」大家一听這話,覺得有些道理,便沒有再提這事,哈哈一笑繼續抽煙聊天。雨就這樣在屋外不緊不慢的下著,到了戌時,雨越下越大,涼風吹進了廳堂倒給大家散了散白天的悶熱。壯漢們看著屋外的雨,吹著涼風,都提了提神,氣氛也沒有剛才那般沉悶,大家看著雨圍在一起侃著無傷死者的農家話。到了亥時,起了一陣狂風,天上的雨都變成了暴雨,更響起了驚雷。勞力們雖有些擔心這驚雷狂風會把雨吹進屋里,但是按照鄉俗,停尸的時候不管怎樣都不能關屋門也關棺門,否則魂魄會離不了肉身留在屋內變成怨鬼害人。可這狂風吹在人身上讓人覺得實在有些寒颼颼,大家便提議一起移到側廳堂邊躲躲風雨。

大家人雖移到了側廳,但是對那口棺材可是一點都不敢含糊。所有人的眼楮都盯著棺,生怕有避雨的野獸慌不擇路跑進棺材。就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屋里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沒有人再說話,大家的眼楮全部看著那口沒蓋的棺材。屋里出奇的安靜,除了屋外狂風的呼嘯聲和門被吹擊發出的叩叩聲就只剩下了漢子們心髒的跳動和粗壯的呼吸聲。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帶著激烈的呼嘯聲夾著雨珠猛烈地砸入屋內,這陣妖風全數滅盡了廳堂里的所有燭光。壯漢們陷入一陣黑暗,還沒等他們晃過神,一道刺眼的白光隨著一聲巨雷直直從屋外劈進棺材,壯漢們大驚,生怕是野獸爬棺使得李氏詐尸,十幾人里比較膽小的狗剩趕忙閉著眼楮轉身打著顫說自己要找打火石,讓大家伙去看看尸體。狗剩的那沒出息的語氣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氣氛,大家都听出了狗剩的弦外之音,心知狗剩害怕,雖心里好笑,一時這樣的情境下也不好揶揄他。于是大家都趕緊圍到棺材前看李氏尸體是否無恙。可這火燭滅盡,大家剛在猶豫看不清楚棺內,天上就發出一陣電閃雷鳴把屋里照得慘白透亮,壯漢們見狀小心翼翼的挪到棺材邊就著閃電慘白的光亮,低頭一看︰李氏的眼楮緊閉,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棺材里除了尸體,並沒有沒有其他活物。大家見狀都松了一口氣︰「嗨!!散了吧!沒事兒!能有啥事兒啊!」可還是有人不放心,小心翼翼開口道︰「那……剛才那白光是啥?」那人話音還未落,隨著一聲霹靂驚雷聲,一個紅s 小雷球「轟」的一聲劈到了堂廳門口的門檻上炸起一陣火煙,眾人一驚,全看著門檻,大伙一時都被這火球嚇得有些驚魂不定甚至忘記了躲避。等了半晌,再也沒有雷球劈進屋來了。這時,有人不經意瞧了一眼棺材里,發現李氏的眼楮不知何時已經睜開,正直勾勾地瞪著自己。那人嚇得臉煞白,哆哆嗦嗦地都忘記了喊叫,只會囁嚅著說︰「尸……尸……尸……」,旁邊的人剛被驚雷嚇到,听到這人結結巴巴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亂七八糟听也听不清,心中一陣煩躁,不耐煩地罵道︰「你tm的!會不會說人話啊?濕什麼啊濕?你娘濕了啊?」其他人一听,便都下意識的去看了看棺材,大家這才發現,伴著狂風、閃電和雷聲,這明明已經死去的李氏尸體居然眼睜睜地瞪著人,眨也不眨。大家頭皮都發麻了,有不信邪的人側過頭,閉上眼楮,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嘗試著幫李氏合眼,合完眼拿開手,大家一看,李氏的眼楮隨著一聲炸雷聲又睜開了,這次不僅睜眼,還大張著嘴巴露出牙齒,慘白的臉在閃電時暗時閃的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壯漢們從剛才開始已經受了很多刺激,縱然再膽大的漢子看到這一幕心里也都徹底慌了,為李氏合眼的漢子已經顧不上面子像女人一樣大聲尖叫著沒命地往屋外跑,看到他跑了,大家便都大叫跟著逃出了屋外。一時間,十幾個人都跑光了,只剩廳堂的白s 麻條隨著狂風在慘白的閃電光中飄搖。

「別忙,別忙,我點著了!」膽小的狗剩找到打火石後一直專心地在內屋里用打火石點蠟燭不想出去,听到嘈雜聲還以為大家是在埋怨沒燈火盯棺,心想,只好拿著火燭勉強出去應付大家了。他舉著剛點著的蠟燭轉過身一臉諂笑地走出來才看到屋里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屋里只有廳堂的那口棺材和屋頂上隨風輕飄的白布條在自己面前,而那被閃電照亮的棺材里,慢慢坐起一個人,狗剩大驚,揉揉眼楮,沒錯,沒錯了!那個人正是李氏!他看到李氏慘白的臉龐慢慢轉向自己,然後瞪著眼楮一眨不眨直勾勾地和自己對視,還張著嘴一動一動的在說著什麼,狗剩瞬間腦中一片空白,啞叫一聲,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壯漢們跑出去以後,緩了會兒。雷聲漸漸停了,雨也漸漸小了,這讓大家的心情都平復了一些。大家都清醒了,大伙這十幾個人都是七尺男兒八尺大漢,居然連位婦人的尸體都看不好,還被嚇得這般沒出息,這說出去不成了大笑話,大家想到這里不禁都有些懊惱。大家合計著不能就這麼讓李氏詐尸,再仔細商量了會,達成了共識︰不成,不成,這得制住李氏才好。有了這個想法,大家就開始行動了,有的人回家拿了棒子、刀子等防身工具來保護孺幼牲畜,有的人趕緊去請住在不遠處會點法術的道士來鎮尸,有的人敲著鑼喊醒了鄉里其他的壯勞力來幫忙。兵兵乓乓這麼一鬧,村里人全都醒了,听漢子們說完李氏詐尸的事情後,所有人都震驚了。詐尸?這可不是小事啊!傷到牲畜還好說,要是吃了人可就不得了了!大家決定只留幾個壯丁保護孺幼,其他人趕緊一同去牛家降住李氏尸身。等到大家都準備好了,一村人由那個半吊子道士抓著大公雞和黑狗血帶路高舉著火把浩浩蕩蕩地來到牛家準備討伐詐尸的李氏尸體。

到了牛家門口,大家停住了腳步。咦?這牛家的煤燈蠟燭怎麼全都點起來了?廳堂被照得通亮,絲毫沒有剛才的半點恐怖之意,若是不看那白紙白布布置的廳堂倒也顯得燈火通明一派祥和。大家都有點疑惑,難道?牛老漢已經一個人制服了詐尸的李氏?進門一看,大家更是疑惑,牛家人都醒了,一改白天悲痛的樣子,牛老漢樂呵呵的看著孩子們圍著李氏喊娘親,臉上全是笑意。倒是李氏沒有怎麼笑,照顧著床上的一個人,再仔細一看,那可不正是去找打火石的狗剩嘛!這家伙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暈倒在牛家的床上了?這情況和守夜的漢子們說的可不一樣啊?大家面對這局面都有點模不著頭腦,連那道士暫時都不記得自己到牛家來是干什麼來的了。對于這帶著殺氣突然跑來自己家的這黑壓壓一大堆人群,李氏並沒有感到驚訝或恐慌而是一臉嚴肅地換著狗剩腦袋上敷的白毛巾。看到剛剛還是死尸的李氏突然這樣活蹦亂跳的悉心照顧著狗剩,大家都有點慌神,再看李氏好像也沒有要害人的意思,大家只好用疑問的表情看著牛老漢。牛老漢看著大家的表情,好像知道大家想問什麼似的,笑呵呵的對大家說︰「我孩兒他娘命大!閻王爺開恩讓她活回來了!」眾人一听不由疑惑得互相對視著︰死了又復活?!閻王爺開恩?!這也太玄乎了吧!有膽大的鄉人湊近李氏,問,牛大姐,你,怎麼回來了?李氏斜著眼楮看著問話的鄉人並沒有答話,便又有鄉人問︰「牛嬸,你,你真是活了嗎?」李氏整了整換下的毛巾,坐端正,伸出手臂正s 看著那人回答道︰「要不然你模模。」有人真的膽大湊過去模了模李氏的手,高興的回過頭對大家說︰「熱,熱的!是熱的!」

鄉里愛管事的楊嬸听多了八卦,也听過有人死而復生的古老傳說。見李氏這樣,便相信了牛老漢的話,轉而向眾人勸到︰「我看吶!牛大姐這是福大命大!大家伙都散了吧!牛大姐在這閻王殿里走一圈肯定累壞了,大家也別吵她了,大半夜的都累了!都散了回去睡覺吧!」听到楊嬸這麼說,大家也都覺得有理便漸漸散去各自回家了。只有那個道士覺得半夜被人拉起來白跑這一趟挺冤枉,無力地攔著漸漸離開的眾人︰「哎,哎!我,我的錢,我的錢呢?」

不管怎麼樣,李氏的這次死後復活成了鄉里津津樂道的一個閑扯話題。大家都很好奇,李氏到閻王殿里到底經歷過什麼?當然也有好事者去問李氏,可那李氏每次都只是笑而不語,鄉親非要問到底的話,李氏只是神秘的說是閻王不讓說,天機不可泄露。漸漸,李氏先前得的是怪病啊,李氏觸犯神靈了啊等等這些不好的傳言漸漸消失了。大家還是願意恢復和牛家人的來往。但是,時間久了,大家開始覺得這李氏還是有些不對勁。為什麼呢?這個李氏復活以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前的李氏咋咋呼呼的很愛講話,出了名的能干,非常會干農活,最喜歡在農閑的時候串串別家的門是個地地道道大字不識的農婦。但是,現在呢,李氏干農活並不像以前那般能干,也沒有以前那麼愛和鄉親講話,就算講話,也是慢條斯理像個讀書人一樣,在農閑的時候,大家更是根本看不到李氏出門,村里鄉里鄉親全都認識,大家平時白天不管家里有沒有人都是敞開大門,鄰里之間隨便串門,從來沒有哪戶正常人家白天緊閉大門的道理。可這李氏不是關大門就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鄉親們都難得串牛家的門,時間久了,搞得牛家和鄉親們未免有些隔閡。還好李氏是個善心腸,人雖變得冷漠,但是看到鄉親們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她還是會盡自己的力量去幫忙。所以,鄉親們對她的行為有微詞,但念到李氏平時的好也並不討厭她。

其實牛老漢也發覺到了老婆子的不對勁,但是,對于這個憨厚老實經歷過一次喪妻之痛的農家漢子來說,只要老婆子能好好的活著,自己和孩子們的家就是完整的,牛老漢覺得這樣就很知足了。老婆子的這些小小改變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牛老漢的r 子就這樣和和美美舒適愉快的過著,直到有一天……

那天晚上,牛老漢在床上一直等,等到確定孩子們都睡熟了,牛老漢一把抱住李氏想趁機會和李氏親熱,沒想到被李氏狠狠地拒絕了。牛老漢有些不滿,卻還是腆著臉壓在李氏的身上,手不安分地模著李氏的底下輕聲開玩笑︰「怎麼,來事兒了?我還想要兒子呢!」李氏推開牛老漢的手,很嚴肅的說︰「我不是你婆娘。」牛老漢以為是李氏生自己的氣了,不惱也不停,把手轉移到胸口的扣子繼續壓著李氏上輕薄著,嘴巴嘟著尋著李氏的脖子毫不在意地輕喝道︰「別鬧,你不是孩兒他娘,還能是誰?」李氏捂著牛老漢的嘴巴一臉嫌惡,用狠狠的語氣說︰「李榮芝已經死了!我只是借用她肉身的魂!」听李氏這麼一說,牛老漢抬起頭停了動作。李榮芝?恩,好像確實是自己老婆子的本名,但是,成親這麼多年,自己的老婆子可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她自己的名字的啊!牛老漢突然想起那天回家,李氏確實沒有了呼吸,再一回想李氏復活這些r 子以來的怪異舉動,很多事好像真的不是自己老婆子會做的。牛老漢突然感到後背一陣發涼,一下子沒了x ng致,他挪開自己放在李氏胸脯上的手看著李氏的眼楮︰「真的?」李氏,或者說是佔用李氏肉身的那個人「嗯」了一聲算是回答。「那,那你是誰?」牛老漢害怕地咽了口口水想從這個被陌生靈魂充滿**的李氏身上下來,卻被她一把抓住︰「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你想干什麼?」李氏轉著眼珠,想了想,下了什麼決心的表情說︰「我既借用令正肉身,理應報恩。所以我可以代替李氏繼續服侍你,甚至為你生子。但是,你必須答應我的要求。」「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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