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魄逃魂 第一章 弟兄重逢

作者 ︰ 復歸無極

()「哎~~舊書舊光盤 !」「哎!~~價格便宜啊!」「走過路過的都來看看啊!」……

Md,站在街上喊了大半天,老子嗓子都快喊破了還是半個生意都沒有。書籍可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啊!人都忘記了嗎?難道是現在人都不看正經書了嗎?可老板我這攤上也沒全是正經書啊!尼瑪我攤上擺了那麼些本美女讀物,明明本該是此類書籍的傳閱主力的中學小屁孩們居然只是在路過攤前的時候順著我滿臉yd微笑的指引下才注意到,那些瘦瘦小小滿臉稚氣的中學生看到沒被吸引就算了。最可氣的是那個一米八幾,滿臉橫肉看起來比大叔我還顯老相的中學生居然都只是輕蔑地對美女掃視了一眼然後丟給我一個鄙夷的表情昂著個腦袋掉頭快步……走?開?了?Mb的,這是什麼反應?這都是什麼反應?正直青ch n萌動期的好少年們遇到衣衫不整的男x ng讀物的時候正確的反應難道不應該是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左顧右盼,確定沒人後快速向老板我丟下自己辛苦攢下好幾天的早午餐錢財,懷著如同海盜找到獨一無二大秘寶一樣的激動心情,把書緊緊抱在懷里迅速回家月兌下書包,連手都不洗就沖進房間,掩上房門,全身顫抖著,不斷吞咽著唾沫,單手放在書桌下開始閱讀書籍或者干脆帶著書籍躲進被窩開始神神秘秘的做一些青少年本就應該做的事情嗎?!到底是我當年發育太快導致那時心智太健全?還是現在這些小屁孩的傳閱工具已經升級換代不止于書籍了?總之,這種被小孩子鄙視的感覺……啊呸!真tm晦氣!

嘿!嘿!嘿!你誰啊!就是說你!探頭探腦的,看什麼看?你是要買書嗎?啥?你還反問我是誰?呀呀個呸的!我正氣頭呢哈!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看你這滿臉欠揍的……誠意,我就告訴你好了啦!~喏,你給我听好了哈!小爺我名叫牛倍樂,高中畢業那年沒考上大學,仗著身強體壯直接去了部隊當兵。只是轉業兩年一直到現在,實在是時運不濟,導致爺把部隊給的那點安置費全都花光了也沒晃出什麼大名堂。這不,如你所見,爺正在祖國的首都做著最勞動人民的事兒——擺地攤。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去那些大大小小形形s s 的破爛回收站里扒拉出那些被人當廢品賣掉卻衣皮封面或完整或嶄新的舊書舊光盤用適合的價格回收回來,然後把它們當寶貝似的搬到這繁華的街口加點價賣出去好歹糊個口。

啥?你問我為啥會干這個營生?啊呸!你說為啥呢!還不是小爺我沒錢唄!你給我個幾千萬我也能叼著大雪茄給你整出個大煤礦來當著老板滿身散出金光你信不?真是的,學人文化人問人問題你也不長腦子的啊!有錢誰還肯干我這行當啊?你還真別瞧不起爺,你要是跟爺換換處境,你不見得比爺強到哪里去!爺這行當說小了是在爺做生意,往大了說那可是在保護環境!節能減排!回收再利用!爺這是在響應聯合國號召保護地球呢!你個鄉巴佬到底懂不懂?哦,你懂啊,你懂,你懂個屁!沒事閃邊上去!別擋了爺生意!

啥?啥??啥???哦……你是問我為啥不賣別的就賣舊書啊?行,反正現在生意也不咋地,小爺我就賠上爺這點寶貴的工作時間好好告訴你,你可得听好了啊!小爺我雖然沒考上大學,但是不代表爺沒文化。不是和你吹牛,小爺我當年讀高中,語文英語兩門課那可是牛b的不行。你還真別不信,小爺這人從小到大,別的愛好沒有,就愛讀書,正經不正經的,啥書都看,古今中外,無論啥文體,爺都能給它讀得敞敞亮亮的。要說爺這前半輩子,還沒爺模不透的書!要我說啊,我可真是塊翻譯古文外語的好材料。嘖,你說怎麼就是沒什麼研究所的人能看中我呢?嘿!你笑什麼?你在笑什麼?你說我吹牛?嘿!我看你tm是吃飽了撐的存心來找茬的吧!你到底買不買我東西?不買給我滾蛋!還不滾?信不信我抽你?

Tmd!今天還真是晦氣,蹲在這大街上白白等了大半天,一本書都沒賣出去,還莫名其妙對著那個不認識的路人甲說了一大堆的廢話,浪費完老子一千多字的唾沫星子不說,最後還要和那個一看就長著一臉賤相的路人大吵一架,老子現在吼得自己腦袋都被震麻了。娘希匹!今天我到底是倒了什麼霉啊?我憤怒地蹲,從荷包掏出那花了三塊錢買的zh ngn nh i,拿出一根抽了起來。吐出一口煙以後,心里也沒有剛才那麼憋屈了。

仔細想想,嗨!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想自己奮斗出點名堂,怎麼可能是件簡單的事情?但是,不奮斗怎麼辦?回去啃我老爸老媽的老嗎?我的姑姑們家境確實都還不錯,姑爹們人都非常好,我爺爺n in i六個子女,就我爸一個ど兒。听說當年是我n in i非逼姑姑們嫁給自己安排的家庭,但是n in i死的早,沒辦法管我爸,所以現在子女幾個就屬我爸混的差點。牛家爺爺輩就剩了我爺爺一個,我爺爺就只有我爸這一個獨苗,我爸又只生了我這一個獨男。可以這麼說,我是牛家的三代單傳。姑姑們很重視娘家,更重視娘家我這個唯一的男孩。所以從小,家庭比較富裕的姑姑們經常接濟我們家。我和同齡人相比,童年過得還算比較富裕帥氣。可是現在,姑姑們都老了,她們也都有自己的孫輩要照顧。我怎麼可能再去投靠老人們呢?回到家,老人們都催著我找媳婦生女圭女圭來續上牛家的香火,但是沒有錢,哪有姑娘願意跟我呢?現在,衣錦還鄉是我必須也一定要做到的事情。好男兒不怕一時窮!這麼想想,安慰了下自己,我最後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抬起頭準備繼續招攬我的生意。

這時我听到遠處和我一樣的小攤販好像開始躁動起來,我轉頭一看,好家伙,那邊的攤販全都慌亂著收拾起地上的貨物沖我這邊大喊著︰「快跑啊!!!市容的人來啦!!!」呼喊間,已經有許多攤販往我這邊跑來,他們身後緊緊跟著一群穿制服的人。我c!還真是市容!R啊!市容的人昨天不是才來過嗎?今天怎麼又來了啊!雖然深感這不科學,但是我還是趕緊和其他人一樣收拾起攤上的東西。

誰說不收東西?誰說不收東西?Mb!要知道今天這些貨可都是我剛剛花光下個月房租進回來的!要是被市容的人給收了,我損失可就大了!我流著冷汗麻利撿著好不容易攤出來的書,這時我隔壁那個賣手機貼膜的哥們已經利索的清好了裝備,拿著小凳邊跑邊沖我喊︰「我cnm!你還不快跑啊!」我瞪著他輕盈矯健的背影手里不停繼續往包里塞著比較貴的書,心想︰「跑你mb!說得輕巧!你那攤上就幾張膜,吧就擼干淨了,帶著那個b折疊凳就能跑的飛快!老子這里可全是書!是書啊!就算老子練成了佛山無影爪能把書清的跟飛一般快,老子提著書也跑不快啊!」

到底是放棄書跑,還是抱著書跑?我看著市容逼近的腳步冒著冷汗在心里不斷抉擇著。終于,在親眼看到市容狠狠掀翻了前面那個來不及逃跑的發卡攤主後,我做出了人生中一個艱難的決定︰我抱起已經收進包里的書,朝地上那些來不及收拾的書,像要出口惡氣般,狠狠踩了一腳,沖市容人員大喊一聲「我去年買了個表!」然後扭頭便跟隨著貼膜哥們的腳步拔腿就跑。

咳咳咳,在這里呢,我要跟大家普及一下城市賽跑知識。和市容人員賽跑的感覺就和被獵豹追逐的鹿群感覺和結果一模一樣。那就是,誰跑在最後面,誰被捕食者逮捕的機率便越大。所以在這場即興開始的城市馬拉松中,每個人都不願意爭得最後一名,所有人都在燃燒著自己的生命抱著自己想要賣出去賺錢微薄錢財以保證生存的那點貨物用力奔跑著。當然,我也不例外。

言歸正傳,我以為我起碼能跑過那個擺著地攤賣襪子的老婆婆吧?哪曉得那個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甚至隨時會升天的老婆婆,在這種存亡的危機關頭,居然抱著襪子從我這個身強力壯的轉業好小伙身後直直追了上來,並且超越了我跑在了前列!喂!誰來幫幫忙替我確定一下,這老婆婆真的七十了?有誰能有辦法讓我相信,這老婆婆真的不是正當壯年的男x ng世界長跑冠軍戴面罩假扮的?眼看著自己慢慢被鹿群們甩開,我即將變成可憐的市容獵豹的果月復之餐時,我閉起眼楮,用盡最大的力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我的心聲幾乎就要狂暴咆哮出來︰Mb的!老子賣點破書容易麼?生意沒生意,被市容追的時候抱著這些b破書跑也跑不快!我在心里邊恨恨的罵著市容人員,邊盤算著,要不然,賣完這批書,干脆轉行跟著那哥們去貼膜得了!

胡思亂想著,一分心,我感到腳下一滑,重重摔到了地上,那些我盡力從攤上搶救回來的書籍紛紛從我那為了逃命而來不及拉上拉鏈的包里掉出來,散落在地上,被弄得髒兮兮的。我捂著摔疼的手臂,看到導致自己滑倒的罪魁禍首——那塊被小販不慎掉落在地摔碎還插著竹簽的哈密瓜。我還來不及起身,便感覺腦袋頂上黑壓壓一片,是那群市容人員追上來了。一群人沖上來按著我的腦袋把我壓倒在地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我這樣白白受打,卻來不及也找不到支撐點來反抗。我只好蜷著身體抱著腦袋,躺在地上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自己的身體。我閉上眼楮,居然感受不到半點這些人在我身體上造成的傷痛。

這一刻對我來說實在是太屈辱了,我曾是從小被家庭悉心呵護的小少爺,也曾是威武的特種兵,可是無論過去怎麼輝煌,現在的我擺著舊書攤在此刻被陌生人如此毆打侮辱……這時有個市容叫囂著︰「讓你擺攤!讓你破壞市容!你丫服不服?」心中壓抑多時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我大吼到︰「爺cn全家!你最好打死爺!你今天不把爺打死,爺一定會整死你!Nmb的!」我紅著眼楮看著那群黑壓壓的人頭,嘴里罵著,手悄悄模到荷包里的那把買來小水果的小藏刀。我知道我的語氣一定會激怒他,我已經準備好了,不管是誰,只要他再敢動手,我一定會用這把刀給他好看。我要用他的血來洗清自己所受的屈辱!

「嘿!我今天就打死你!」那人顯然被我的反抗激怒了,一巴掌就要打下來,這一刻,另一個長得像肥豬似的市容員快速為我擋下了他的手︰「先別動!」那人看著同伴擋著自己,有點不高興︰「隊長,你這是做什麼?」那頭肥豬停了一下,擺了擺豬爪,做了個讓其他人暫時不要對我動手的手勢,好像在回想什麼。他想了一下,貌似還沒想過癮,干脆在我身邊蹲了下來,仔細看著我的臉。我看著他那欠打的豬臉,心中憤恨極了,罵道︰「你本事就打死我啊!看你mb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其他人听到我罵他們的隊長,都準備對我動手,卻又被他攔下來。

這個豬隊長撓撓頭,用懷疑地語氣輕聲沖我喊了句︰「貝勒爺?」我一听,心中一陣狂躁,張口就來了︰「你mb長得跟豬一樣還學女人看古裝劇麼?貝勒爺,老子還皇上呢!」只見他豬臉一笑,臉上的肥肉一下子把他那圓臉拉成了八邊螺絲形,濺出的口水隨著他那肥巴掌看起來重重地拍到了我臉上︰「我c你m!牛倍樂!」我一听,咦?這人怎麼知道我名字?暫時忘記了他打了我一巴掌的事。豬臉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哈哈一笑,大聲說到︰「連我你都不認識了?我是你爹沈昂歌啊!」「沈昂歌?」我一听,感覺這個名字格外熟悉,昂歌?我大喜︰「沈昂歌!你個臭不要臉的怎麼長成這副德行了!還有怎麼跑到這里當市容人員了?」旁邊的人看到我們這個樣子,都一臉不解。

沈昂歌站起來,也一把把我拉了起來,他搭著我的肩膀,對他們解釋說︰「一場誤會,這是我兄弟。」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但是剛才這群人才打了我,此刻面對我氣氛都有些凝固。特別是,那個吼我的人尷尬的對我說︰「兄,兄弟,對不起啊,你別往心里去……」的時候,我其實對這些人是滿心不滿,看他這個樣子,真的很想沖上去把他們挨個揍一頓,但是轉念一想,他們都是沈昂歌的手下,我也不好讓沈昂歌難堪,只得故作大方的說︰「嗨!沒事!」沈昂歌看到我的表態,知道我心里其實很不爽,于是他轉頭對隊員們說︰「那個,什麼,今天就到這里吧。這些書我們要著也沒用,就還給我兄弟吧。你們帶著其他的東西先回局里,今天任務就這樣,散隊!」

大家听了沈昂歌的話幫我收好書便收隊走了。沈昂歌看著別人走了,悄悄在我耳邊說︰「兄弟,幸好你沒喊我小名啊!」我橫了他一眼︰「我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你今天讓我損失這麼慘重,你可要好好補償我。」沈昂歌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去你的,你爹我根本沒啥壞名字,就是你最賤愛亂喊。」看著我眼楮冷冷橫著他,他又補充道︰「不過今天害你挨打,都是兄弟的錯。我請你吃飯!」

我們倆抱著書,找了家看起來還比較干淨的小飯館。點好飯酒菜,我和沈昂歌看著對方,都很感概卻一時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要說到沈昂歌,那和我那可是從光 兒玩到大的好兄弟,我們一起上的幼兒園,一起上的小學,一起上的中學,一起當的兵。可以說我們是形影不離,可是自從在當兵的時候出了那件事情以後,部隊緊急分散撤離,我們便再也沒見過面。轉業以後,我拿著錢出來混生活,再也沒有回過家。現在和老友重逢,發現這幾年的過去並不僅僅是簡單的過去了而已,時光給我們彼此的改變都不是我們從前能預見的。我看著沈昂歌有些發福的體型,想起了我們青ch n年少時他高高瘦瘦在隊伍前頭跑的飛快的樣子,不知怎麼竟有些心酸。我知道沈昂歌向來最討厭我這動不動就多愁的德行,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牛大糞,你又愁著個b臉,每天都嚎喪呢是吧!」

這麼久沒見,我不想他一見面就吐槽我,于是我穩了穩情緒故作輕松的問︰「大傻b,混的不錯啊!你怎麼混上管理人士了啊!比我這擺地攤的強多了啊!」沈昂歌白了我一眼,喝口酒,嘖了一聲︰「說好不亂叫名的呢?你 嘴里就沒好話兒!」停了會,他慢慢開口了︰「我不是正式工。」「啊?」看著我驚訝的眼神,沈大傻苦笑了一聲︰「正式工還會出來收攤兒麼?我不是能打架麼,就被他們招進去做了臨時打手。出了事,都是我的錯,沒出事,全是他們的功勞。哎!傷不起啊!」我看著沈大傻嘆著氣頹喪的樣子,自己不禁也有點低落︰「你長胖了。」沈大傻听我這麼一說,愣了一下,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這幾年不是升了隊長嘛,你也知道我好喝酒,每天喝了酒又不運動就長胖了!」雖然剛才的氣氛很沉重,但是,沈大傻的笑聲總是能夠感染到我,我看到他笑,自己也不自覺的笑起來,我拿起酒杯朝他一舉︰「兄弟,來,干了!」

我們聊了很久,從飯點一直吃到了飯館老板準備打烊。我們兄弟重逢,彼此格外高興,說了很多話,從小時候掀姑娘的裙子,扯女孩的辮子到部隊里發生的趣事還有彼此分開後,各自都在做些什麼,怎樣在努力的適應社會生存下去雲雲。說的很多,但是我們都能意識到彼此都是在很小心翼翼地和對方聊著天。說是小心翼翼,並不是我們彼此對對方有隱瞞,而是我們都不想提起部隊里發生的那件事。

酒足飯飽後,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午夜十一點半,于是我們在老板娘第n次的逐客眼神光波中自覺的付賬離開了飯館。和哥們走在外面,看著街道的路燈照出了我們的影子,居然有種別樣的感覺。我情不自禁地有些發痴︰「嘿,沈大傻,你覺得我們這樣浪漫嗎?」「浪nmlgb!」沈大傻毫不留情往我後腦勺狠狠一拍︰「j ng告你啊!牛大糞,你不要惡心你爹啊!Mlgb,幾年不見,你不會成同志了吧!你爹我還想保住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娶媳婦兒呢!」「滾你m的!你在想什麼啊!貝勒小爺我是那種人麼?!」沈昂歌斜了我一眼捏了個拳頭︰「大阿哥我只要格格和郡主,你要是敢對阿哥我有非分只想,我保證剪了你那話兒!」貝勒阿哥是我們初中歷史老師給我們取的名字。我們倆小時候太調皮,不是欺負女生就是不好好上課。那歷史老師有天正好講著清朝史,看到我們在底下講話,便給我們名字取了諧音︰「你們以為叫牛倍樂、沈昂歌,自己就真是貝勒阿哥啊!也不撒潑尿看看自己的德行!成天在課上胡作非為!還笑!你們倆給我滾出去!」

貝勒阿哥這個稱號並沒有在班上傳很久,因為我們倆算是班里的小霸王,根本沒有人敢喊我們諢名。所以這個名字,只是我們倆私下互喊著對方玩兒的,我們對清朝史並不太感冒,所以這名字,我們也沒喊多久。但是我們當年約定好一件事,那就是,萬一哪天,我們分開了,再次相見不能確定對方是自己的兄弟時,就自稱貝勒或者阿哥,對方如果答應了,就說明彼此還是當初的鐵兄弟,就要對對方放下一切防備。

這個約定只是在少年時代里,看到報紙上兄弟反目的新聞後,我們哥倆隨便掰扯出的奇怪話題,我剛才也只是偶然想起,隨口說出的。可是沈大傻居然能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我,看來,雖然很久沒見,他還是我曾經的那個好兄弟。這一刻,我們都知道對方還是曾經的那個朋友,剛才兩人間的禁忌好像也沒有了。我試探著開口︰「部隊那事,你還記得嗎?」沈大傻沉默了,又緩緩開口︰「記得。」我又急忙問道︰「你說那是不是夢?」沈昂歌停下了腳步,沉默了很久,才一字一句地說道︰「是夢,又怎樣,是真實,又如何,難道,你能找出真相嗎?別想了,那種事,我們誰都弄不清。」沈昂歌說完,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大步走在了前面。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猶豫著,還是跟了上去,卻不由得回憶起了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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