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惡黨降臨 第八節 戰局的變化

作者 ︰ 尋鬼雨

()「你的勇敢和利落我非常欣賞……」

Lancer如同在公牛面前的斗牛士,挑釁似的橫向挪動著腳步。

「不過現在,我想說,你失策了,Saber。」

「那就試試看吧,等吃了我這一劍你再說。」

Saber毫不示弱。她向前沖去,在那里Lance,的長槍完全發揮不出優勢,如果他跟不上Saber的速度,那他必死無疑。

注視著對手的腳步,她計算著時機。Lancer應該能通過她身上的魔力計算出她突進的速度,但她還有一個計策……

一點,只是一點,Lancer的腳步遲鈍了下來。

他踏在一塊由沙粒組成的地面上,那沙粒應該就是從柏油馬路上卷起的。Lancer的腿陷進了沙中,動作停下來。

Saber沒打算放過他。

一聲劇烈的爆炸振動了空氣。原本看不見的黃金寶劍.現在正在夜空中閃閃發光。

這是「風王結界」的第二作用。在解開結界的那一瞬間,風會像武器一般無情地向敵人攻去,但這也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攻擊方法。

而這次Saber將它作為秘密武器使用。之前狠狠地揮動著劍,只是為了突擊,為了能夠加速。

從黃金劍里解放出的空氣在Saber背後推動著她。因為使用全身的力量進行「釋放魔力」,她的身體已經化為了一顆超音速炮彈。

而這時Saber的速度.達到了通常的三倍。現在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即使Lancer會使Saber身負重傷,她也做好了在那一瞬間取其x ng命的準備。超過音波數倍的高速突進使周圍大氣壁被打破,沖擊波將周圍的瓦礫與樹葉吹散的無影無蹤。

Lancer沒有反應。他仿佛放棄了迎擊,紅s 的槍一動不動。

但他的腿動了起來。

在高度集中的意識中.比剎那更短的時間卻被無限延長了。

這時Saber發現了。Lancer的破綻是他裝出來的,他並非無意陷入沙坑.而是故意踩進去的。

也就是.能帶給Lancer勝利的位置——那里是Lancer順手扔開短槍的地方。

「你失策了。」她的腦海里浮現了Lancer剛說的話。

她看到了Lancer勝券在握的笑容。「這是你的失誤」,從他的眼里,她看到了這樣的話語。

Lancer用腿踢起腳下的沙子,然而飛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剛才Lancer扔掉的短槍。那刀刃正對著Saber飛來的方向。短槍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開.符咒下顯出金黃s 的槍身。

此刻,Saber天生敏銳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訴她,她錯了。

她不應該以為槍就應是雙手武器,這原本就是個陷阱。難道自己看到他雙手各自揮著一把槍的時候.就沒有點j ng覺嗎?

或許,這對Lancer來說才是正確的用法。

那個Servant,或許曾是個因「兩支魔槍」而使人聞風喪膽的英靈。

而且,寶具也絕不是只限于一個的。

她盯著那只短槍,看著槍刃上纏繞著的強烈的魔力。她無法停止自己的行動,只得靜靜地等待剎那之後,利刃刺穿喉嚨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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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遠川距離入海口近在咫尺,而橫跨其兩岸的冬木大橋,則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河中。就連熟練的工人,也斷然不敢不帶保險繩空手上去。

但韋伯.維爾維特此刻卻戰戰兢兢地呆在那上面,自然是連保險帶也沒帶。所以現在他也顧不上裝出一貫的莊重威嚴的表情了。

就在他身邊,他的Servant.Rider倒是表情威嚴地坐在那兒。

「Ri……der……快下去……快點!」

因為寒冷和恐懼,韋伯邊打著冷顫邊說道,而身材高大的Servant卻一點都不在意。

「在這里放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現在還是讓我看看這里的風景換換心情吧。」

他一邊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一邊漠然地注視著西側的岸邊。那里有座大型海濱公園。雖然韋伯看不見,但從Rider的話中他知道了,他們之前花了近4小時追蹤的Servant應該就在那里。

Rider為了能接觸到敵人,一直在城里徘徊著。而就在昨天午後,他感知到了那個Servant的氣息。

韋伯本想直接殺上前去,可Rider卻只是遠遠地監視著對手。面對韋伯的質問,Rider只從鼻子里哼了一聲。

「那明顯就是在引誘我們出去。對方氣息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沒人發現。不只是我.恐怕其他的Servant也正在觀察他們。如果我們靜觀其變,說不定有哪個心急的Master就會有所行動了。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對于Rider的策略,韋伯覺得相當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這個外表看來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的確如Rider所說先靜觀其變,等待貿然行動的人和對方的鷸蚌之爭。雖然不知道這個正在挑釁的Servant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但既然有膽量挑戰,自己當然願意接受。然後只要等兩方中二方敗退,Rider就可以出擊將勝利的一方擊敗,自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好,就這麼決定了。對方一直在市內游蕩,而韋伯和Rider則是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蹤著他們。

不過……雖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的含義,可再高也得有個限度。先不說Servant,就拿一個普通人來說,從這里掉下去那是必死無疑的。Rider肯定很清楚這點,不過為什麼他還要不顧韋伯的安全跑到這上面?

「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來!我……我……受不了了!」

「別急啊,你就不能冷靜點兒嗎。等待時機也是戰斗的一種嘛。」

Rider邊喝著酒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根本不理睬韋伯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看來兩人之間,沒所謂「高處是危險的」這樣的共識。

「你要是真的那麼空閑,就看看我那本書吧,好書啊。」

听見這話,韋伯想起了自己背包那使人怨念的重量。明明是必須j ng簡行李的時候,可包里居然還塞了本又厚又重的詩集。

那是在Rider剛到現界時襲擊圖書館搶來的一本書。是由古希臘詩人荷馬所作的《伊利亞特》,其中以敘事詩手法記載了那場名為特洛伊戰爭的神人大戰。

另一本是地圖。這倒算了。一心想要征服世界的Rider會對地理感興趣,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這詩集算怎麼回事?大戰臨近,所以Rider把地圖留在了家里,可他堅決要把這本伊利亞特帶在身邊。當然,Rider會因為時不時的靈體化所以根本不可能帶著行李,所以背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韋伯的肩上。

記得Rider是說這本書是「為了戰斗所作的準備」,可這又不是兵法書之類的,到底在戰場上能派什麼用場。

「Rider……為什麼……要帶這書?」

面對韋伯哀怨而苦澀的疑問,英靈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伊利亞特很深奧啊。我怕在戰斗中突然回想起其中一節,我要是不能當場重新看一遍會非常難受的。」

「……‘

雖然他知道對方的解釋肯定非常莫名其妙。不過自己卻因為害怕而沒能弄明白。

「當場……你是指……戰場上?」

「嗯。」

「在戰場看書?一邊戰斗?一邊揮著劍一邊看書?」

「是啊。」

「怎麼可能。」

「如果右手握劍就用左手拿書。如果左手抓著韁繩。就讓跟在一邊的士兵讀給我听。」

「……」

听到這種回答,韋伯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我那時代,武士的r 常生活中隨時都會有戰斗。能邊吃邊打,還能邊打邊抱女人,就算睡著了也能打。就這麼點兒小事誰都行啊。」

自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這個男人應該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騙人的吧.」

「當然了,笨蛋。」

Rider失聲笑了起來,伸手在韋伯腦門上彈了一下。

「哇…」

想躲開,但這明顯不可能做到。雙手雙腳光是死死扒著鋼筋就已經是夠累的了。韋伯連揉揉被打痛的額頭都辦不到,只有慘叫了。

「不過少爺啊,所有人听了這種玩笑都會笑的。可看你一臉慘白目光呆滯,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Rider豪放地笑了起來。可魔術師也沒顧上這個,額頭的疼痛讓他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太後悔讓這個英靈當Servant了。

「我想回家……我想回英國……。」

「我說過讓你別那麼心急嘛。看,有情況了。」

「……啊?」

Rider嚴肅地指著眼下的公園。

「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這個公園里,看來還有另一個Servant,他也沒有隱藏氣息。我們的目標好像在慢慢接近他。」

「那,那麼……」

「這兩人好像都是要去對面的港口。看來兩邊都準備打一仗了。」

Rider還是那樣笑著,只是眼中不知什麼時候透出一種野獸般銳利而狂野的光。雖說現在還只是旁觀,但英靈伊斯坎達爾的魂,現在終于要回到戰場上了。

而韋伯現在仍是被身處高處的恐懼控制著。說心里話,他現在只想能回到地面。只要能回到地上,讓他干什麼他都願意。

韋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這橋頂上待了多久,這時rider突然喊了出來。

「……糟糕.這下可糟了。」

Ride站在冬木大橋的拱柱上眺望倉庫街上的戰斗,低聲叨念著站起身來。

「什、什麼呀?」

看到彪形大漢的Servant第一次露出焦急的神情,韋伯感到了不安,緊緊地抓住了鋼骨質問道。

「Lancer使出了殺手 ,他好像要盡快決出勝負。」

「不,現在時機還未成熟……」

「笨蛋.你在說什麼呀?」

 的一聲Rider踩響了腳後跟的鋼骨。全身緊靠鋼骨的韋伯,覺得那聲響甚至震動了自己的骨頭,又像是一聲悲鳴。

「我本想在人聚齊之前先靜觀其變的,可是這樣下去Saber會吃虧的,到那時出手就晚了。」

「晚了?——你不是打算,等他們互相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再出擊的嗎!」

「……我說小Master、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Rider蹙起眉頭,好像對幾乎一笑不笑的小丑的演技感到掃興似地,低頭看著腳下的Master。

「我確實希望其他Servant不會上Lancer挑撥的當。那是理所當然的吧?與其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找出來,還不如把他們聚集起來,跟他們大斗一場來得快。」

「……」

韋伯忘記了回應,意識到自己與這位勇敢無比的英靈之間所形成的認識落差,驚呆了。

「聚齊起來……大斗一場?」

「對。像這樣與不同時代的英雄豪杰交鋒的機會是少之又少。如果六人全到齊了,我是不會放走任何一個人的。」

凶猛而又充滿危險信號的低吟猶如獅子低吼一般從Rider的喉嚨處漏了出來,但是從他吊起嘴角的表情里卻可以看出一絲笑意。在韋伯看來這是Rider獨有的抿嘴笑。

「現在Saber和Lancer,兩人都擁有熱血沸騰的男子漢氣概,我很欣賞他們,就這麼讓他們死了真可惜。」

「不殺死他們,又該怎麼辦?!聖杯戰爭不就是互相廝殺嗎!」

韋伯那有些歇斯底里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一擊,無情地打斷了。

「勝利了也不消滅對手,稱霸了也不侮辱對手。這才是真正的‘征服’!」

Rider挺起胸膛直言道。然後他拔出腰間的配劍.劃過虛無的天空,將空間劈裂開來……

瞬間伴隨著漩渦狀奔騰的魔力流,出現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巨大寶具。韋伯像要被驟然刮起的狂風掀翻似的.忍住尖叫緊緊地抱住了鋼骨。

「觀戰到此結束,我們要參戰了,小Master。」

話音尚未落地,只見Rider翻動斗篷縱身一跳.騎上了那個寶具。

「笨蛋笨蛋笨蛋!你現在是胡來!」

「嗯?如果你不想去的話,那你就留在這里看著吧?」

「我去!帶上我,笨蛋!」

「遵命!這才不愧為我的Ma8ter!」

Rider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輕輕地抓起了韋伯的領口.讓韋伯騎在自己旁邊。

「現在出發吧,神威車輪!」

Rider的寶具用雷鳴般的響聲回應著Master的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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