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惡黨降臨 [埃爾梅羅二世篇]屬于自己的色彩

作者 ︰ 尋鬼雨

()冬木市僅剩的醫院中,韋伯靜靜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人。

「咳咳——」

因為老人突然的咳嗽,韋伯猛然從凳子上站起,跑向門外,大喊。

「醫生!醫生!我爺爺醒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仔細檢查了下老人的身體,然後說。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們現在就辦理出院手續吧。現在醫院的病人太多了,好多人還沒有床位。」

冷淡的語氣,讓一股怒氣從韋伯的胸膛冒出。

就在韋伯打算質問醫生時,卻突然停住了。原先的火氣一瞬間便消失了,因為老人拉住了他。

「謝謝醫生,我們馬上就就辦理出院手續。」

老人笑著對醫生說,醫生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此時病房中只剩下韋伯和老人,尷尬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韋伯打斷了這個沉默。

「啊我並不是你們的孫子」

結巴的說了出來,雖然已經知道了老人早就知道,可是還是很讓自己愧疚,因為自己欺騙了他們。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看著另一張床上的老伴,笑了。

「啊,你在說什麼啊。你就是我的孫子啊」

「可是」

年輕魔術師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我是你的爺爺,不管你是誰。」

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眼楮突然看不清眼前的老人了。

抽噎著,年輕的魔術師用手擦了擦眼楮里的淚水,現在不能讓它流下。

「你在說什麼啊!我騙了你們知道嗎!我是個騙子!」

大吼著,年輕的魔術師像是要反駁這一切,可是在老人慈愛的眼神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爺爺原諒孫子犯下的錯誤不是應該的嗎?」

淚水,在這醫院中絕了堤。

「啊。你怎麼哭了呢?韋伯。」

瑪薩夫人睜開自己雙眼便看到自己的孫子在流淚,

「沒、沒什麼。」

把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干,然後看著兩個老人。

「那個,爺爺,n in i,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好嗎?」

「怎麼了?」

「嗯,實際上……我想暫時休學一段時間。這也是我和多倫多的父親商量以後做出的決定。比起學校的功課,我現在更想做些其它的事情。」

「哦哦。」

「哎呀呀。」

忽然听到孫子出人意外的發言,老夫婦不禁瞪大了眼楮。

「但是為什麼這麼突然……該不會是討厭去學校吧?」

「不是的。只是……至今為止我都沒有對學習以外的東西產生過興趣,所以覺得有些後悔。所以呢……嗯,我想去旅行。我想游覽外面的世界。這樣的話就能在決定自己人生之前了解更多各種各樣的東西。」

「是嗎。是嗎。」

夫人似乎很開心地合上雙手微微地笑了。

「你听到了嗎,古蘭?韋伯他竟然說出好像阿萊克斯一樣的話了呢。」

听到如此評價後,帶著一絲高興以及少許的寂寞之情,韋伯露出了苦笑。

「不管怎麼說,先要做各種準備吧,預先做好功課是必不可少的。首先開始打工嗎?……不過,這里有個問題,在冬木的話,不會說英語是沒辦法工作的吧?」

嗯……古蘭葉雙手抱胸一臉沉思的神情。

「這個鎮上來自r 本的外來居留者也不少呢。如果我去拜托同事的話,也許可以給你找到解決辦法呢。」

「那麼韋伯——你要去r 本一段時間嗎?」

看著一臉快樂之情的瑪薩,韋伯點了點頭。

「嗯,如果沒關系的話……不過不會給對方家庭帶來麻煩嗎?」

「當然不會了。」

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的瑪薩夫人忍不住拍手道。坐在妻子旁邊的古蘭則一臉鄭重地對韋伯投以期許的眼神,而少年也微微挺直了背脊回以認真的目光。

獨自回到自己房間的韋伯,重新審視著自己沐浴著朝陽的房間。

十一天——不過是如此短暫的時間,這間屋子便已經染上了曾經在這里住過的某人的s 彩。

看過的雜志,吃完後隨意亂丟的煎餅袋。還有那滾落在角落的威士忌空酒瓶。

這都是曾經在這個房間里吃喝和休息過的另一個人留下來的痕跡。這是不屬于韋伯的s 彩。

幽靈嗎,或者是使魔。想著這些荒誕的事,韋伯陷入了恍惚之中。這並非是玩笑。如果僅僅是靈魂的話,要怎樣才能留下如此鮮明的「s 彩」呢?

但,這間屋子永遠也不會再粘染上這種「s 彩」了。

從今以後,這里只會有韋伯一個人生活,也只會粘染上韋伯一個人的人格氣息。之前的s 彩將會被逐漸抹消。這是必然的。

雖然也覺得可惜和寂寞,但無法反駁的一點是,要重新抹上的s 彩必須是非常鮮明的。這樣才可能將比任何人都強烈的那個人的s 彩掩蓋掉。

韋伯在床邊坐下,模出背包里的j ng裝《伊里亞特》。

不過短短十一天而已,書頁卻已經因為反復翻看而有些發黑了。看著這無論讀了多少次依然覺得艱深難懂的書,那永遠面帶微笑的男人的臉又浮現在眼前。那個以英雄阿喀琉斯的冒險激勵自己,並以此挑戰自我,最終使自己的人生也成為了傳說的男人。

而這樣的男人曾經就在自己的身邊,曾經與自己一起生活和戰斗過。

他曾對自己描述過的那些宛如夢幻般的景象幾乎就像謊言一樣。但是,最後的最後,自己還是被他的快樂所吸引——

無法否認自己對他的羨慕。甚至還想過跟他一起走。

但最終他留下了韋伯。在邀請韋伯成為自己的臣下,听到韋伯的回答的瞬間,他做出了如此的決定。那時,是否是因為韋伯的錯誤回答是男人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呢?

「說什麼臣下這種混帳話啊!我們不是朋友嗎?如果你要去戰斗的話,我陪你不就好了。」

如果當時韋伯能在風中以對等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男人一定會露出會心的微笑,也許最後也就會讓韋伯乘上自己的戰馬了吧。

「……但重點是,我最終也沒有表明自己的‘不願意’吧。」

韋伯不由得嘆息。結果自己還是遠遠不足以與那個男人比肩啊。最終自己的軟弱還是暴露無遺。後悔、惋惜。或許自己只是自尊心太強而已吧。

但其實並沒有焦躁的程度。畢竟韋伯現在的年齡還不及當初那男人開始旅行時的年紀。而他那令人驚奇和熱血沸騰的冒險經歷所留下的痕跡至今還殘留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韋伯將要去尋找這一切。或許在某一天,自己能在遙遠的海的另一邊的某個地方找到他曾經走過的足跡吧。

——忽然,韋伯的目光停在了電視旁的紙袋上。

說起來,這是那家伙滿心歡喜買回來的東西。結果卻連拆也沒拆便離開了。

韋伯打開了包裝袋,取出里面的游戲機和卡帶。他還特意買了手柄。忽然間覺得眼眶發熱,微波強忍了下來。

「……我才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東西呢。」

但他才剛下定決心要嘗試新鮮的事物,既然手中剛好有這樣的東西,即使無聊,倒也不妨一試。

不過這種東西真的會有趣嗎?

韋伯皺著眉頭看著包裝袋,開始按照說明要求將游戲機和電視連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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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彈了彈指間的雪茄,燃盡的煙灰便跌落在地上。

「真是的!這款游戲怎麼越來越難了啊!」

坐在床上,一個長發的男子正和握著手柄奮斗著。

埃爾梅羅二世——男子此時的名字。

埃爾梅羅二世並不是他的本名,與各種別名相同,只是繼承下來的一個稱號,在原埃爾梅羅稱號的持有者凱奈斯死後,他為復興埃爾梅羅學派而盡了很大的力量,事情告一段落後,這位人稱「新一代埃爾梅羅」;「重振阿奇波爾特的錚錚男兒」的青年便被人尊稱為「領主.埃爾梅羅二世」,當然,埃爾梅羅的正統繼承者另有其人,那就是‘當時年歲尚幼、居于阿契波爾特家末席的少女’。少女鑒于韋伯重建阿契波爾特家的功績、以及「如果讓家族又沒落了那可就是你的錯,所以你一生都要服侍我在左右」的這種想法,賜予韋伯‘埃爾梅羅二世’之名以作束縛。

「啊啊,真是麻煩!」

煩悶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男子從床上爬起。

「竟然要我去教導別人,真是的,開什麼玩笑。現在還停留在第四階級的我,有什麼理由非要去教導別人。」

「而且還要我去監督第五次聖杯戰爭真是不想去啊」

一瞬間倒在地上,男子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扭過頭,一本書靜靜地躺在自己身邊。

拿起,模著上面燙金的大字。

「《伊里亞特》」

迅速的從地上爬起,穿好衣服。

男子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算了,就當回去看看爺爺n in 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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