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西望楚江分,水盡南天不見雲」,李白如是形容洞庭湖的波瀾壯闊,
謝聆只見洞庭湖風光綺麗迷人,浩瀚迂回,山巒突兀,更為難得的是湖外有湖,湖中有山,漁帆點點,蘆葉青青,水天一s 。一時竟流連美景。放緩了疾行的奔馬。
君山是湖中的一個小島,原名洞府山,取意神仙「洞府之庭」。景s 自是美不甚收。謝聆早就問清,來到碼頭處,喚船家道︰「請問去不去君山?」
那船家四十多歲,一臉絡腮胡子,穿的破破爛爛的。他眯著眼楮望了望謝聆,說道︰「去,怎麼不去?不過……」
「不過什麼?」謝聆急問。
那船家整理著漁網,說道︰「此島是丐幫總舵,你去有什麼要事?」
謝聆道︰「我找一個朋友,請船家行個方便。」
船家笑道︰「方便,怎麼不方便。方才便有四人要行方便,現今只怕方便到閻王那里去了。」
謝聆盯著船家,說道︰「船家這是威脅在下嗎?」
「不敢。」船家說道︰「只要我知道你非去君山鬧事,自然會安全到達。如若不然,嘿嘿。」
「在下不明丐幫身為僅次于少林的第一大幫遇到了什麼麻煩,竟鬧得如此草木皆兵,在下是岳一凡的朋友,你可相信?」謝聆謝聆下馬上船。
船家臉s 一正,道︰「難道岳一凡當真要來?」
謝聆奇道︰「難道他還沒到?」
「岳一凡向來獨來獨往,怎會相助丐幫,實在令人費解。」船家遲疑道。
謝聆道︰「那我暫不去君山,在此等候岳一凡便是。」
船家听了這話,心中也是一定,說道︰「如此甚好,請坐。」
謝聆本就累了,不客氣坐了下來,船家收拾好漁網,道︰「可要喝一杯?」
謝聆道︰「不必,謝謝。」
這時王大全等人也趕了過來,見到謝聆,均是一怔,船家一面觀察謝聆的動靜,一面說道︰「王大哥,怎麼如此狼狽?」
王大全帶著火氣,說道︰「還不是拜此人所賜!」指了指謝聆,說道︰「不過他自稱跛俠,非契丹走狗!」
船家望著端坐的謝聆,抱拳道︰「請恕在下眼拙,更是孤陋寡聞,不曾听說江湖中有……有跛俠這號人物。」
謝聆輕撫風霜劍,說道︰「在下不過無名之徒,閣下沒听過倒也正常。」
船家哈哈一聲長笑,道︰「如若輕易破掉我丐幫十五人‘蓮花落’也是無名之徒,那夜未免太小看我丐幫絕陣。你到底是何人?」
謝聆正y 說話,君山之上傳來一陣陣急銳的口哨聲,船家臉s 大變,道︰「那四人竟然沒被解決掉!」
謝聆心道︰「大門大派是不是都是以哨聲傳遞訊息?」殊不知丐幫與聖火教的哨聲大為不同,所表示的意思更是大異。
船家道︰「這位大俠,切請上岸。」
謝聆搖頭道︰「在下也想去看看。」
船家眼見那訊息傳來的甚急,不知發生了什麼意外,幫主又不在君山,心中著急,一咬牙道︰「那請閣下不要節外生枝。」說著便要漿擺渡。王大全縱身跳上船。
謝聆見漸漸靠近君山,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又想岳一凡還沒到,更是心焦。
望著君山峰巒盤結,溝壑回環,竹木蒼翠,風景如畫。對面的岳陽樓屹立。不一會兒,便靠了岸。
謝聆腳一著地,便有兩個丐幫中人趕到,鞠躬道︰「張長老,對頭已到。」
謝聆這才注意船家身上有九個布袋,船家點了點頭,道︰「雲長老以及兩位使者可交了手?」
那丐幫小廝答道︰「還沒,正在交涉。」
這船家是丐幫傳功長老張忠善,為丐幫四大長老之一,因君山總舵有難,這才在碼頭扮作船家,以便截獲信息與阻撓敵人。
張忠善匆忙上得一座小峰,平台上圍坐著眾多丐幫子弟,而中間站著七人,分為兩派。左邊是那四個契丹人,右邊三個分別是掌缽長老雲子建,青蓮使者薛決,白蓮使者秦改之。
那四個契丹人人高馬大,各個都是七尺漢子,手拿戒刀,面紅耳赤的那人站在最左邊,接著一個空手,胳膊極是粗壯,跟著那人手拿狼牙棒,靠邊的是一對板斧。
謝聆跟著張忠善步入人群,只听那拿戒刀的契丹人道︰「一月前我師父便送信給你們,你們這群乞丐搞什麼鬼?幫主竟然不在?」
雲子建不卑不亢道︰「幫主另有要事,不會被這等瑣事分心,話說你師父在遼國不可一世,在中原,又算哪一號人物?」
拿雙斧的契丹人似乎是發怒了,嘰里咕嚕不知說些什麼,謝聆听到只覺好笑,不由的笑出聲來。
拿戒刀的契丹人怒目而視,道︰「這位病夫笑什麼?」
謝聆跛足上前,道︰「在下丐幫跛俠,乃幫內最低微的無袋弟子。」
戒刀契丹人听他說的彬彬有禮,便道︰「我叫得里底,是契丹第一勇士術哲的大弟子。」指了指拿雙斧的那個契丹人道︰「他叫赫里那也。是我三師弟。」
謝聆望了望空手赤拳的契丹人道︰「那這位呢?」
「我叫蕭山。師父的二弟子。他叫護思。是我們的小師弟。」那個契丹人用生硬的漢語答道。
謝聆點了點頭,道︰「名字倒是有趣。各位不遠萬里來鄙幫所為何事?」謝聆也是覺得好玩,冒充起丐幫子弟。雲子建不明所以,張忠善有意觀察,是以沒有阻止。
得里底傲然道︰「師父早就耳聞,中原武林,以丐幫人數最多,此番前來,是為挑戰貴幫幫主絕技。如果師父敗北,從此不踏入中原半步。」
張忠善問道︰「那萬一我們失了半招?」
得里底道︰「那你們丐幫便要听我師父的號令。」
「放屁!」「堂堂丐幫,豈能听異族人的。」圍坐在四周的丐幫子弟紛紛罵道。
雲子建雙手壓下,示意安靜,說道︰「幾位當真是自信過頭,憑你們也想挑了咱們丐幫?哈哈,可笑啊可笑。」
得里底冷道︰「你們幫主避而不見,只有你們這等跳梁小丑出來應戰嗎?」
雲子建道︰「如此說來,領教閣下高招。」
得里底搖頭道︰「動手可以,不過動手前要把話說清楚。不然你們一擁而上,我們師兄弟四人可招架不住。」
雲子建壓住怒火,道︰「那你們想怎麼樣?」
得里底晃了晃手中戒刀,說道︰「我們師傅尚未到,不過一早便有吩咐。與你們丐幫斗五場,三勝為限。可敢應戰?」
雲子建怒道︰「怎麼不敢?動手吧!」
張忠善心思較為縝密,道︰「你們師父為何還不現身?莫非有什麼y n謀?」
得里底也自不笨,道︰「那你們幫主不見人影,難道是怕我們不成?」
張忠善冷笑一聲,卻無法反駁。謝聆說道︰「此言差矣,你師父遠來是客,避而不見,是為無理,咱們幫主身為主人不見閑雜人等,而去辦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是為分清孰輕孰重,非常人所能度之。」
這一番話說的不免有些強詞奪理,卻使人難以反駁,張忠善心里暗自感激謝聆的解圍。
得里底哼了一下,道︰「廢話少說,你們應不應戰?」
「不等令師?」雲子建冷冷道。
「我們先戰四場,說不定根本無需師父出手。」蕭山說道。
張忠善雲子建心中度量,想本方兩位使者尚可一戰,而他們四人顯然不易對付,如果他們口中的師父再來,只怕丐幫上下再無應對之人。主要是幫主與另外兩位長老出去辦事,傳聞岳一凡會來助手,但他自來獨來獨往,人沒到說什麼也是不敢相信。
張忠善道︰「你們誰先上?」
得里底說道︰「刀劍無眼,若有死傷,可怪不得我們。」
張忠善怒極反笑,道︰「那只怕你們全部回不去上京了!」
得里底對赫里那也說了幾句什麼,赫里那也板斧相撞,蓬蓬作響,嘰里咕嚕說了幾句。得里底翻譯道︰「三師弟說,他來打頭陣。可有應戰者?」
白蓮使者秦改之上前一步,道︰「領教閣下高招。」
赫里那也也不廢話,板斧直劈而下,秦改之用的是一柄紅纓長槍,翻身一撅,戳向赫里那也的胸口。
赫里那也兩把板斧極力劈下,破綻大出,被秦改之察覺,一槍挺上。赫里那也臂力驚人,硬生生止住下劈,板斧相交,磕在長槍之上。
秦改之手腕一抖,長槍錯遞,如靈蛇一般劃偏取其肩頭,赫里那也那板斧極其沉重,竟能耍的靈巧若無物。當下手臂掄起,削向槍頭。
謝聆在一般看了,心道︰「這契丹人蠻力不可小視,同時能將這對板斧耍的如此輕便更加難得,弟子如此,師父只怕更難對付。那丐幫的就危險了,盡管槍法j ng妙,但後勁不足,久之必敗。」
剛想到這里,听見 擦一聲脆響,秦改之的長槍從中被板斧斬斷,赫里那也另一只板斧也已抵到,攔腰橫去,眼見秦改之要被劈成兩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