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天起正視李清照,說道︰「小妞膽子不小哇,敢這麼跟大爺說話。」說著,反手一推,要將她摁倒。
李清照自小琴棋書畫,無一不j ng,獨獨沒練過武,這一下哪里躲得了,眼看便要被人欺負,謝聆怎會袖手旁觀,單掌輕飄飄的拍出,閔天起眼前一花,一股強大的勁力撞在胸口,人如斷了線的風箏,直飛出兩丈之遙。
不過這一下未下殺手,閔天起摔得雖重,卻沒受傷,當即站起身來,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道是李清照摔得自己,叫道︰「小妞會使妖法不成!」
李清照看見謝聆揮掌,知曉是她做的,听閔天起這麼說,黑漆漆的眼珠子一轉,笑呤呤道︰「你不將銀子交還給他們,下次可不會摔的這般輕了。」
閔天起心中也是害怕,但仍是不甘心將搶來的銀子奉上,說道︰「你們等著!我去找弟兄們……」話沒說完,听見啪啪啪幾聲脆響,李清照定楮一看,只見閔天起兩個腮幫腫起來,本是尖嘴猴腮,這時如同變成了一個胖子。
只是這個胖子是打出來的,正所謂打腫臉充胖子說的便是這種人吧。閔天起含糊不清道︰「好個妖女,會使妖法。呸。」突出一個白s 物體,竟是大牙。
這一下是謝聆閃人而為,因為身形過快,而此地僅靠兩個火把照明,旁人都沒看的清楚。
閔天起看著瘦弱的李清照,越想越是發怵,說道︰「好男不和女斗!你敢留下姓名嗎?」
李清照怎會怕這種地痞無賴,指了指前方,說道︰「這前去三百米,你右拐便能看見一個大宅,那是我家,你只管找去。」
「什麼大宅?我怎麼沒有印象?」閔天起問道。
李清照道︰「趙府。」
閔天起听到這兩個字,全身一顫,乖乖的拿出銀票碎銀,放在地上,溜也似的跑了。
原來李清照說的地方,是吏部侍郎的府宅,趙挺之正是她的公公。錦兒撿起交子碎銀,遞給那個老者,說道︰「你們快走吧,別等那人又回來了。」
老者連連道謝,與那男孩和女孩互相攙扶著離開了。李清照嘆道︰「世上可憐的人很多,可惡的人也不少。幸好謝姑娘身懷絕技,不然我等都要吃虧。」
謝聆說道︰「清照姐姐都能挺身而出,小妹怎敢落後?」
錦兒說道︰「謝姑娘武功可厲害了。我是見識過兩次了。」
謝聆知道她說的第一次是上門鬧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倒是寧願我根本不需要動手。」
這話的意思是世上如果沒有這些不平的事,她也根本不需要動手,那麼說明天下太平,路不拾遺。
謝聆跟錦兒宋李清照到了趙府,這才道別。三女相處時r 不長,但都很談得來,別看李清照瘦瘦弱弱的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其實為人豪氣,不讓須眉。同謝聆很談得來。
錦兒也喝了些酒,回到客棧便要睡覺,謝聆還是一心要知道那趙仕口的身份,換了一套黑s 緊身衣,專走屋頂或偏僻之所,再次來到御香樓。
謝聆正要故技重施,上三樓房頂查探,听聞一道極其細微的聲響,眼楮的余光看見昨晚j ng告自己的那人朝自己做著手勢。
當下停步,那人沉聲說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近趙公子,所圖何事?」
謝聆開門見山,說道︰「他是當今皇帝?」
那人不置可否,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有些話要問清楚,如果不是,就此作罷!」謝聆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人冷道︰「你倒是很直接,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要排除趙公子身邊對他有任何威脅的人!」
謝聆說道︰「如此說來,你是要動手了?」
那人暗運內功,逼出一股暗勁,說道︰「我想想請教一事。」
謝聆突覺身前橫立一股極強的暗勁,有如一堵氣牆,不禁心頭一駭,暗道︰「此人果是有驚人之能,竟然已練成聚氣阻敵的上乘內功。」
當下一提真氣,拱手笑道︰「閣下有何教言,只管請說。」借那拱手之勢,暗發內力,勁由五指涌出,有如五道無形利箭,直沖過去。
謝聆家傳內功本是以細微強勁見長,自從修習了聖火令之法,更是大進,說是一r 千里也不為過。這時據她初出江湖之之時不可同r 而語。
那人只覺五縷凌厲細小的勁風,直逼過來,心中亦是暗暗吃驚道︰「這小丫頭是誰?怎會內力如此深厚?」當下袍袖微拂,又加二成內勁,笑道︰「你有什麼話要跟皇帝說?告誰的御狀?」
兩人暗中各憑神功,相較內力。謝聆和那人的內功修為,都已是爐火純青之境,凶險有過出拳揮掌相搏,但卻不著皮相,只見那人全身衣衫起了一陣微微的波動,仍然面含微笑而立。
謝聆臉s 無變,胸前卻不斷起伏,看來那人是更勝一籌。謝聆不願久耗,退後一步,說道︰「那麼他當真是皇帝?」
那人不高興道︰「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謝聆不再廢話,手中長劍一抖,銀虹般斜斜飛起,劍光閃動,幻起了朵朵銀花,點擊而去。
那人冷笑一聲,雙臂暴起,雙袖之中,突地閃出了兩道烏黑的光芒,竟是一對寒鐵所制的匕首。
他這對匕首本乃隱在袖中,此刻驟然抖出,但見雙匕交錯,向謝聆劍上封去。
只听「當」的一聲龍吟,匕劍相擊,火星四濺,謝聆掌中寒芒忽然一折,閃電般劃向對方雙腕。
那人原想封開對方長劍後,借勢搶攻,卻不料謝聆變招奇特之極,大驚之下,凌空一個翻身越過。
謝聆劍不心快,掌中長劍便已隨之點去。銀光流轉,轉眼拆了三招,謝聆已覺出那人武功高強,手中匕首變化詭奇,莫可預測,當下一緊手中寶劍,登時寒芒暴張.劍花錯落,直罩過去。
那人武功奇高,一對匕首不但變化難測,而且腕力奇大,挾著呼呼風嘯,謝聆攻勢雖然凌厲,但卻奈何不了強敵。
那人陡然欺近身來,一對匕首交錯不定,仿佛織成一張細網,想謝聆籠罩二來。
謝聆全力揮舞長劍,在重重匕首及內力之中,展開反擊,但見劍氣漫展,破圍而出,不到十合,已把劣勢穩住。
謝聆j ng神一振,長劍忽的一招「雲行雨施」,劍身震顫之間,幻起三朵劍花,分襲向那人三處大穴。
這一劍去勢迅辣,那人只覺謝聆刺來的劍勢,若點若劈,手中的匕首亦被她的劍勢封出了門戶之外,匆忙中仰身倒臥,施展出鐵板橋的功夫,才算把一劍避開。
謝聆一劍得手,搶回主動,哪還容得強敵有還手的機會,劍招如急瀑狂流,綿綿而出,剎那間寒芒電轉,環繞在那人的身上,迫得那人手忙腳亂,借那臂揮腿彈之力,全身有如風車一般,輪轉不息,謝聆連攻十幾劍,竟然未能傷得了他。
謝聆閃轉錯落的劍花,密如飄雲落英,雖然未能傷得那人,但那人也無法突破那綿密不絕的劍光而出。
那人又支撐一陣,突然大喝一聲,匕首連揮,青光閃展,封開長劍,挺身站了起來。
剛站起身來,匕首一前一後激sh 而出,朝謝聆胸前腰間刺來,謝聆劍匕首來勢凶猛,嬌喝一聲,無暇攻敵,寶劍封出,磕下兩把匕首,只覺得手腕生疼。
那人緊隨其後,雙手五指乍開,向謝聆胸前要穴扣去,謝聆臉s 一紅,啐了一口,但來勢極快,來不及回劍,只得連連後仰,退了五六步。
那人不再攻擊,從要手袖中又拿出兩個匕首,說道︰「你是解坤一什麼人?」
謝聆也是乘機喘息,說道︰「關你什麼事?」心中卻道︰「今晚看來是要無功而返,此人武功高強,要想取勝,沒那麼容易。」
那人冷哼一聲,說道︰「我管你是他什麼人。對趙公子不利者,都是我的敵人。」
謝聆見他眼光始終不離開自己半步,知曉要想逃走,也不會簡單,正在此時,听聞趙仕口喊道︰「坤羅。今夜我在此留宿,你不可打擾!」
謝聆趁他這麼一個分神,身形彈sh ,飛了出去。那人也不追趕,只是應道︰「趙公子,屬下明白!」
趙仕口和李師師看完佛骨,觀閱一番藏經閣,李師師對他的身份更無懷疑,覺得是到了收線的時候。因為魚已上鉤,再拖延下去,只怕會月兌鉤而逃了。便要那虛寧主事和尚帶話給謝聆她們,自己則帶著趙仕口回到御香樓。
兩人回到御香樓,直接上到李師師獨處之處,擺了一桌酒菜,李師師嬌滴滴道︰「看來公子身份不同尋常,這倒也罷了,難得的是寫了一首好字」
趙仕口有些得意忘形,說道︰「本公子不僅是寫的一首好字,還會畫畫,下次給師師姑娘畫一幅肖像,也好緩解思念之苦。」
李師師淺笑道︰「難道畫好不送給我嗎?」
「你一副,我一副。」趙仕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