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伯安很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心想他怎麼也認識我,于是模模頭道「你是?」
那個人揮了揮手「真是冤家路窄啊,走這兒都能踫上你,小子,這次我看你往哪跑,兄弟們,虎子在這兒呢?」
財叔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楊伯安,他也剛知道這個小楊的小名兒叫虎子,可是到了外面好多人都知道,一見面就喊他虎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很憤怒,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楊伯安見此情景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看來你們是跟上癮了。」楊伯安咬咬牙然後看見一輛洋車正好從身前穿過他立即叫住了他,然後跟財叔說「財叔,這錢算我的,工資里扣,坐著車將米送回去,我待會就來。」
「你這是?」財叔有些愣愣的問著,然後見洋車停在這當口,楊伯安也三兩下將米袋扔在車上,跟車夫說了幾句便讓財叔先別管這事兒了,讓他先回去,財叔看著他這樣又看看那幫凶神惡煞的人,于是道「你小心一點,早些回來!」
「好的。」然後跟洋車招了招手看見洋車走遠後才回過頭來很是鄙夷的看著他們這幫人,道「你們可真他媽的是很有耐心啊,居然一直跟到這兒來了,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怎樣,你們的三哥呢?」
那個人神情盎然的看著楊伯安「虎爺,咱們又見面了,怎麼樣,還想跑麼,下午你是逃月兌了,可是現在你就不一定能夠逃得月兌了,下午的事情咱們一並的好好算算,說白了,你今天不交錢就甭想走人。」
楊伯安指著他們粗聲大氣的怒罵道「**那個巴子的,又是這一套,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下午我就不追究你們了,現在還來這招,你們覺得有意思麼,看看我這身打扮就知道我沒錢,你們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那個人听後不怒反笑「看不出來啊,虎爺的偽裝也極其的好,為了不還這五千大洋居然將自己偽裝成這幅模樣,你雖然會武功了,但是你別忘了,我們一樣可以找得出會武功的人,在棗莊你賭場上午借錢下午就不見了人。」
「這一走還就是一年。」另外那個人也有些憤怒的說著「害得我們哥幾個痛挨一頓,虎爺,你可真他媽的牛啊。」
接著另外一個也跟楊伯安道出仇意來,說當時讓自己如何如何讓自己難堪的,要不是當時替自己擋槍的二哥,他們現在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就為了找他,就為了二哥,就為了報答老大當時給自己那點情誼。
他就要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只是沒想到一年後居然在北平這個地方遇見了,既然遇見了打不過就算了,現在已經不同下午那樣被挨,而是他們請到了幫手,再說至于這楊伯安的住宿他們也查到在哪里,可以說現在他們心里的底牌很強。
這幾個人越說楊伯安就覺得這越糊涂了,怎麼這故事編的得這麼好,跟真的一樣。楊伯安听完後看著他們那種恨不得馬上撲過來殺自己的那個樣子諷刺著道「你們繼續編造,我很喜歡听,在編一個听听!」
「姓橋的,當初我真算瞎了眼,居然把錢借給你,還向我們三哥保證說你一定能還得上的,就憑你這一身的賭藝,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借了錢馬上就走,害得我們當初那麼多難堪,現在這個仇不報我就不姓江。」這個姓江的人怒吼著。
楊伯安道「老子姓楊,不姓橋,編個故事也編好听一點,居然編得這麼爛!還想騙我錢,去你的吧。」
「你以為你改了名字化了妝咱就不認識你了,姓橋的,你就是被燒成灰我江二娃也認識你。」江二娃說著便跟身邊兩個人低語幾句後,看著那兩個人會意分別走開之後便回過頭來道「這次你不交錢那你就死定了!」。
楊伯安冷哼一聲鄙視的目光都不願多看他們一眼「這個你說了不算,也不是我說了算,你我都是出來混的,做事情說話都不要講得那麼絕對,不要把好人不當好人看,否則我混的再好也有混得不好的時候。」
他把最後一句說得很重,連眼神都透著那麼一股憤意,顯然現在的楊伯安已經被他們給激怒了,就算他們現在想要走也不是說想走就走得了的,看著那個遠去的人楊伯安知道他們是去叫援兵,但是他卻毫不為意。
江二娃露出那種不為所然的神情看著楊伯安道「我管你混得好不好,我們已經找了你一年多的時間,今天不交錢就別怪哥幾個不客氣了,這是你自找的事情。」
可是楊伯安已經憤怒了,他用那種橫眉冷對千夫指的眼神看著這幫人問道「是嗎?那就別再等了,現在就讓我好好的付出代價吧。」說著楊伯安迅速來到江二娃的身前手扭住了他的脖子。
連江二娃自己都詫然起來,這個人的速度好快,快掐得他喘不過氣來,只是楊伯安知道這是在城里不敢放肆,要是放在城外恐怕江二娃已經死了很多遍了,他們已經談得夠久了
孟二頭根本沒想到事情來的這麼快,離拿到錢還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不過他拿了人家的錢,也答應過隨時吩咐的,于是放下筷子對著翠花說道「你先給我弄好兩個菜,我去去就來。」
翠花看了一眼孟二頭笑著說「你小心點,要是遇上打不過的你就回來,听見沒有,反正那個人也說了,你要是打不過這些錢也一樣歸我們,你不要那麼賣力,蒙過且過,比劃比劃就行了,自己身體才最為要緊。」
二頭拍拍胸脯道「沒事兒,我知道啦,我的好媳婦兒,那我先走了,等我啊,我去去就會回來,記得弄兩個好菜。」
隨後二頭便跟著那個人一起朝著天字號米鋪那個方向走去,正好在半路上遇上了萬三,于是便招呼了一聲,萬三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便和著一塊去了。
「三爺,你說他的武功有些高強,你知道他是那個武館出來的,北平的那些武館我都知道,宏發武館排第一,震威武館排第二,我就是宏發武館出來的,雖然沒有畢業但是我自信我能行的,這也是給我一個挑戰的機會。」
听著孟二頭這麼說,萬三站住腳步然後笑著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我相信你能行,打敗他,不過你這名字以後還真是得好好改改了,孟二頭,夢有兩個頭就是怪物了,而且好像你比我還要強一樣。」
孟二頭哈著腰點著頭躬卑的說道「是是,得改得改,得好好改。」
隨後幾個人便朝著天字號大步踏去,孟二頭現在已經在幻想跟人過招,而且將人擺在地上讓人仰望自己,以至于讓萬三器重自己的情景來,他敢說除了于振坤那個高手外,于振坤的弟子他都不怎麼放在眼里。
更別說現在新冒出來的這個家伙了,所以他覺得打贏這個人是綽綽有余,看來以後真的要轉運了,真是時來運轉啊
此時萬三的幾個手下已經被打得在地上打滾,好多人都圍了上來想看看熱鬧。
而楊伯安還故意向人拱手稱謝道「我在這兒獻丑了,獻丑了。」好像現在他們就是在耍把戲,其實楊伯安不想有人去叫j ng察來過來打擾自己的好事兒。
這幫家伙已經放過他們了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過意不去,這不是純心討打是什麼。
「好功夫!」
听到這一句話那些個拍手叫好的群眾們此時紛紛側過臉來看看說這話的是誰,楊伯安也朝那邊看去,見一個穿著青布長衫外面套著件黃毛褂子,頭帶北方地主羊毛帽的人正帶著幾個人過來。
帶到那人走近之後,楊伯安才知原來說這話之人不是那個叫老三的人,而是他旁邊那個穿著藍布大棉衣,下穿著一條藍布大棉褲的大漢,聲音正出自他之口。
「兄弟,你哪個武館的,也敢在這兒顯擺,咱們過一招怎麼樣,要是你十招之內不敗與我,我馬上走。」孟二頭這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因為他媳婦兒說了打不過就回去,反正這個萬三也說了打不過那些錢也是自己的。
可以說他此時還是耍了個小聰明,先出手,既讓這個三爺無話說,到時候自己也好趁機溜走,打得過最好了。
萬三看了一眼孟二頭,然後看了看身邊那些個弟兄,都被這個虎子給撂翻在地,二頭見三爺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中間那個楊伯安,心中會意立馬跳到楊伯安的面前拱手道「兄弟,我是原宏發武館明義山的得意徒弟,你是哪個武館的?」
看著眼前這個不知道世俗的人,楊伯安心里就想笑,原來這就是他們心中的底牌,底牌居然是個楞頭青,別看著他長得魁梧雄壯,虎背熊腰的,其實听听他說的話楊伯安就知道這是個愣頭青。
「三爺啊,這就是你找的幫手麼?也不找個可靠一點的。」楊伯安直接無視了這個孟二頭的神情,很是淡然的跟這個萬三說著,好像是再問他們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此時孟二頭本來正在興頭上,突然被他潑了一瓢冷水心中的奧火油然而生「你說誰是愣頭青,你再說一遍!」
「三爺,你看看,這不是愣頭青是什麼?」楊伯安繼續淡定的說著「你還是去找個比較厲害的人物來,我不是夸自己有多厲害,咱們不能欺負他這樣的小孩子是不是?」
孟二頭一听也不管三七二十,拳頭直接朝著楊伯安砸去,他可是宏發武館的驕傲,怎麼說也不能被這個家伙用這樣的口氣說出來吧,他哪里容得人家這樣藐視他無視他的存在,居然將他說成是愣頭青。
「既然你這麼想跟我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先給你點教訓嘗嘗吧!」楊伯安接著便是躲過了他的拳腳。
孟二頭氣暈了,拳頭幾乎是亂在打了,可是楊伯安卻依然沒有還手,也沒有還手的必要。孟二頭見幾招之內都無法讓人臣服而且還在藐視自己,根本沒有出手相抗的意思,想必這人真有兩下子。
于是他猛吸一口氣,變換招式跟楊伯安打,此時楊伯安才知道這個毛頭小子還真有幾下的,拳頭變得剛勁有力,拳風所到之處都讓他覺得這個小子內力比較好。
此時在一旁觀看的萬三也不住的點頭笑著稱好,因為他看到孟二頭打得這個虎子連手都還不了,這就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只有懂武之人才知道他們這倆人中誰已經佔了上風。
「好小子,已經是在十招之外了,連你的套路也十分凌亂了哦。」楊伯安好心提醒著他道。
「今天不打趴你,我二頭就不回去了,接招吧!」孟二頭已經打紅了臉,忘記了他媳婦兒翠花交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