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之刃 一 喪尸來襲

作者 ︰ 暴走吧•野豬

()「各位觀眾,早上好!」

「今天是20XX年1月1r ,農歷X月Xr ,你現在收看的是CCAV電視台早間新聞。」

「今天新聞的主要內容有以下幾點︰經過新一輪的六方會談,各方達成初步共識,NK方同意暫時擱置原定于今年1月5r 舉行的洲際彈道導彈的發sh 實驗,但就NK國擁有和平使用核能權力問題態度依舊強硬;J國首相帶領內閣所有成員,于昨r 集體參拜‘經過神廁’,此舉引起C方和SK方兩國嚴正抗議;繼去年914事件之後,M國各個地區再次出現大量‘喪尸男’,他們大多神志不清,無目的的襲擊路人,啃食人臉,雖然M國ZF極力否認,但知情人士聲稱,這可能是由一種目前橫行在M國的一種名為‘X鹽’的毒品所致,該毒品是‘浴鹽’的提純版,可以麻痹人的中樞神經,使人產生強烈的饑餓感和攻擊y 望,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嚇?又來喪尸男,太扯了,不過話說回來,現在還真是多事之秋啊。」陸堯一邊吐槽一邊拉開窗簾,一道耀眼的光芒刺目而來,他下意識的眯起眼楮低下頭,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壺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懶散的躺臥在陽台的搖椅上。在這個生活節奏越來越快的城市里,在自己的陽台上,可以悠閑的仰望藍天,一杯咖啡,一本書,有時候加上一段舒緩的音樂,已經成為他最愜意的一種享受,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在紛紛擾擾的世界中找到內心殘存的那片寧靜。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把他拽回現實,陸堯有些不情願的拿起手機,按下接听鍵。

「喂,死變態的,起來沒有,LOL啊!」

不用想,一听稱呼就知道對面肯定是自己的死黨張瑞,因為是名心理咨詢師的緣故,路堯總被他戲稱是‘死變態的’,而張瑞則是一名‘醫藥代理’,作為回禮,陸堯則叫他‘賣假藥的’。

「早起了,你個賣假藥的,又想坑我啊?」

「說什麼呢,哥可是最接近于神的男人,神你懂嗎。」

「恩……,對……對,你絕對是一坑神!好了,別廢話了,網上聊!」

一口喝盡杯中的咖啡,陸堯起身關掉電視,打開了電腦。恩?本地連接已斷開!

「搞什麼飛機啊。」正在陸堯有些掃興邊嘟囔邊去檢查路由器和網線接口是否松動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

「喂,死變態的,我家這邊連不上網啊,你那邊怎麼樣?」

「一樣啊,莫非是感受到你的坑爹氣息,網絡自盡了?」

「少扯淡,那現在怎麼辦啊?總不能浪費這一天的假期吧。」

陸堯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指針指向8點45分的位置︰「不然,你來我這邊吧,我家樓下對面新開了一間酒吧,咱倆去坐坐?」

「好,十五分鐘後見!」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關上電腦,陸堯伸了一個懶腰,簡單的洗漱一番,便下樓向酒吧走去。

因為是早上,酒吧的人並不多,只有三男兩女坐在里面的角落里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在酒吧正中間的舞池中,一個身著黑s 緊身皮衣的年輕女人,在舒緩的音樂中慢慢的扭動著身體,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頭部的擺動,有節奏的在空中回旋。在燈光的照sh 下,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陸堯頓時覺得喉嚨有些發熱,連心跳也加快了許多。也許是為了掩飾,陸堯斜靠在吧台旁,點了一杯伏特加。像這種烈酒,陸堯平r 里是很少喝的,因為一個人漂泊在外地,早已習慣了謹小慎微的做人處事方式,再加上自身職業的要求,他總是極力避免讓自己處于麻醉的狀態。酒調完了,陸堯拿起杯微微喝了一小口,頓時感到一股辛辣的感覺在整個味蕾一頓亂竄,然後直竄到胃里,連頭也有些發漲,周圍的一切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就連舞池中的女人也顯得更加嫵媚。但是這類尤物就是再吸引人,陸堯也是不敢上前搭訕的,即使在烈酒的催化之下。因為陸堯始終不相信‘酒壯慫人膽‘這句話,在他看來,無論慫人喝了多少酒,最多也就是個醉了的慫人而已。就在陸堯感到一陣飄飄然的時候,一個身材有些魁梧的男人猛的撞了他一個趔趄,然後踉踉蹌蹌的向舞池zh ngy ng的女人走去,看著這哥們的架勢,想來也是有勇之人,在這種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搭訕和邂逅,接著大多故事都發展到同一個終點。然而,這一次,陸堯錯了。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發生下去。

魁梧男人走到黑衣女人身旁停了下來,身體略微搖擺了幾下,然後伸出雙手抓住女人的身體,猛地把女人抱緊在自己懷中。起初女人並沒在意男人的舉動,但時間長了,女人表現出一絲厭惡,開始把男人輕輕往外推,但是這一舉動反而讓男人抱得更加用力,正當女人準備大聲呵斥對方的無理行為時,男人突然張開大嘴,在女人白皙的頸部上狠狠的咬了下去。女人驚恐的叫喊聲震得陸堯腦中一片空白,一時間愣在那里,傻傻的看著男人繼續將女人撲倒在地,肆意的繼續啃食著女人的臉部,鮮血汩汩的從女人頸部被咬開的傷口冒出來,流淌到地板上,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女人倒地雙腿反復蹬踏了幾秒鐘後,全身一陣抽搐,便再無聲息了。此時坐在角落的三男兩女也發現了舞池中間的異常,向這邊望來,待看清這恐怖場景,兩個女人一邊發出陣陣刺耳的驚聲尖叫,一邊往身旁的男人懷中鑽,而幾個男人顯然也嚇壞了,站起身摟著女人一步步的往牆角退,眼楮則死死的盯著趴在地上的男人。

就在此時,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一群人行動遲緩的走了進來。在門前陽光的照sh 下,陸堯清楚的看到,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左側胳膊被撕咬的不成樣子,幾乎整個手臂就要月兌落下來,僅僅靠肩膀外層的些許皮肉粘連著,暗紅s 的血液順著胳膊滴落在地板上。但是男人並不以為意,依舊身體右側前傾,眼神毫無生氣的踉蹌著向前走。而跟在他身後的人群也大體相同,身體上存留著各式各樣的傷口,臉部呈死灰s ,沒有絲毫表情。但當他們發現酒吧中有活人時,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腳步明顯加快向我們沖了過來。

「喪尸!」看到如此情景,這兩個字越來越清晰的浮現在陸堯的腦海之中。

「 」的一聲,這是吧台內的吧員率先沖進內屋後的關門聲。陸堯知道那里一定有後門,而那也是逃命的唯一出路。沖在最前面的喪尸離陸堯只有幾步之遙,他胡亂的模起吧台上的一個酒瓶,用力的砸了過去,然後看也不看轉身雙手用力一撐,跳進了吧台里面,因為擋板的原因,十幾只喪尸不甘心的圍在吧台外面,雙手向著陸堯的方向一個勁的亂抓著。而角落的幾個人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只經過了短暫的掙扎就被成群的喪尸撲倒在地。陸堯走到門前才發現,吧員竟然將門在另一側鎖住了。

「TMD!」怒罵了一句,抬腳照著門把手下方猛的踹了兩腳,卻並未能將門踹開,陸堯彎腰雙手拄著膝蓋歇了幾秒鐘,深呼一口氣,使出了吃n i的勁兒整個身體向門中間撞了過去,門應聲而破。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狹窄的走廊,剛剛那個鎖門的吧員此時正巧從走廊一側的休息室中走出來,手中還拎著一個幾乎要被撐得裂開的小背包。听到門被撞開的聲音,吧員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理會正一臉怒意瞪著自己的陸堯,快速的向走廊盡頭的後門跑去。走廊並不長,陸堯幾步就追上了吧員,可是當前者打開門的一瞬間就被一雙有些腐爛的手掐住脖子,按倒在一旁,原來這家伙運氣實在不好,正好撞到了一個徘徊在後門外的喪尸懷里。吧員驚恐的尖叫著,用手中的背包用力的擊打著身上的喪尸,可惜只打了兩下,背包就徹底裂開了,一張張紙鈔飄灑在空中,散落向地面。而他也被喪尸咬開了喉管,瞪大了眼楮,喉嚨里發出陣陣呼嚕呼嚕含糊不清的聲音。趁著喪尸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陸堯飛奔著向街對面自己的家中跑去。所幸的是街上的喪尸並不多,兩分鐘以後,陸堯已經回到了自己五樓的家中。在確定鎖好門的一瞬間,陸堯整個人向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背靠著防盜門,癱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呼哧呼哧喘著氣。

過了好一會,陸堯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他試圖打開電視,看看有沒有什麼報道,發現家里竟然停電了。他的心頭一緊,懷揣著一種不祥的預感,拿起手機查看,不出所料,手機也失去了信號。陸堯心中感到更加的恐慌和無所適從,為了緩解這種情緒,陸堯打開冰箱,取出里面的所有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起來。不知道一口氣喝了多少,直到腦袋漸漸麻痹,失去了意識。

當陸堯再次睜開眼楮,發現自己正躺在地板上,周圍已是一片漆黑。牆上的夜光掛鐘顯示著時間是凌晨2點36分。窗外下著大雨,雨水打在玻璃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勉強的站起身來,頓時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對于本身就不習慣飲酒的陸堯來說,宿醉是非常痛苦的。當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情願白天經歷的一切,只是自己喝醉後的幻想。突然,窗外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轟隆隆的悶雷響起。陸堯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一股冷風瞬間竄了進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雨水如同潑灑般潑了進來,只小會兒,整個人正面就濕透了。不過這樣也讓陸堯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平r 即便是夜間,也是燈火通明的街道,今天變得一片漆黑,借助朦朧的月光,他發現街對面好像有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好久,不知是不是一對逃難卻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又一道閃電劃過,街道被照亮了一下,陸堯才看見那對身影不過是一個喪尸在拼命的啃食著他懷中的晚餐而已。也許是因為亮光的影響,喪尸停止了咀嚼口中的食物,抬起頭向陸堯的方向看過來。陸堯渾身感到一陣寒意,關上窗戶,將已經濕透的衣服月兌掉,隨手扔到地上,幾個大步沖到床上,鑽進了被中,不一會,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s 已經大亮,不知何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下來。陸堯起身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還好,自來水還能用。胡亂的洗了一把臉,走到陽台向下望去。街道上仍然很安靜,因為雨水的沖刷,地面上並沒有留下絲毫血跡,一切似乎如同往常一樣,如果看不到那些三三兩兩的喪尸,在街頭漫無目的的游蕩。陸堯嘗試著打開燈,發現依然處于停電狀態,而手機也因為電池電量用完而自動關機了。這讓陸堯頓時感到心中一陣煩躁,發恨般把手機向牆壁砸去,「啪」的一聲,手機應聲碎裂,還是覺得不暢快,陸堯接著打開窗戶,沖著窗外大聲的吶喊起來。

「嗨,大哥,別喊了,你是想召集樓下的那群玩意吃早餐嗎?」剛喊了沒幾聲,樓下傳來一個有些稚女敕的男生制止道。陸堯向下望去,二樓的窗戶打開著,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男孩後仰著將頭伸出窗外,同時向上望著自己︰「到我家來吧,大家一起逃出去,相互也有個照應。」陸堯再次掃視了一眼街道,沒有發現絲毫救援的跡象,災難發生已經一天了,就連j ng報都未曾想過,在這里干等下去,恐怕已經不是一個好辦法了。當下應聲道︰「好,等我稍微收拾一下東西,10分鐘後開門等我。」男孩打了一個OK的手勢,便縮身回到了屋中。陸堯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心情稍微平復一些,便在屋中開始翻找起來。陸堯的家並不大,大學畢業在外工作五年,也只是能勉強養活自己而已,至于房子,還一直是租住在離單位不遠的一間四十多平米的公寓。不到五分鐘,陸堯便找齊了所有也許用得到的東西,可惜能找到的東西不多,只有兩個面包、三瓶礦泉水,、一個手電筒、一塊好久不用的手表、一個打火機、幾件隨身衣物和一把唯一稱得上武器的菜刀。把東西一件件裝進背包,陸堯左手拎包,右手握著菜刀走到門前。出門前先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這一看倒是嚇了自己一跳,在門外不遠處的走廊上直挺挺的站著一個女人,一頭亂糟糟的長發上面糊著一塊塊的呈暗紅s 結疤,顯然是血液凝固在上面的結果。從穿著和身材上來看,陸堯認出她應該就是一直居住在對門在一家五百強外企工作的姓林的美女,說實話,這種女人一直是令人傾慕的對象,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陸堯在內。只不過長久以來,陸堯連請她吃頓飯的勇氣都沒有。再次深吸一口氣,右手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菜刀,陸堯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也許是听到了門栓開啟的聲音,女人喉嚨發出一聲沙啞的吼叫,有些不協調的緩緩轉過身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她的正面,陸堯還是免不了嚇了一跳。這是怎樣一副面孔,原本白淨嬌女敕的臉龐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光澤,左側的半個臉頰不知被誰撕扯下去了一大塊肉,連牙床都出來,有一些傷口已經開始化膿和腐爛,整個臉上布滿了一塊塊大小不一膿皰,其中一些甚至還在不停的向下流著紅s 和黃s 混合在一起的血水。看到這些,陸堯不禁感到一陣干嘔,而原本顯得有些痴呆的喪尸發現了站在眼前的「新鮮早餐」,早已失去生機的瞳孔慢慢放大,向右側歪著頭,雙手向前略微抬起快速的向陸堯撲了過去,喉嚨里的聲音也顯得更加短暫和急促,面對這迎面撲來的喪尸,陸堯嗓子再次感到一陣發緊,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幾步進入房中,然後看準追進來的喪尸轉彎時行動遲緩的一瞬間用盡全力將菜刀劈進了喪尸的腦中。也許是因為喪尸腐爛的有些嚴重,「噗」的一聲整個菜刀由上而下完全沒入喪尸腦袋之中,摻雜著鮮血的白s 腦漿也同一時間向外噴sh 而出,陸堯匆忙向後猛跳兩步,狼狽的跌坐在床上,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喪尸,陸堯不敢去把菜刀拔出來,而是繞過喪尸,任憑心髒一陣狂跳向著二樓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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