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消失
現在所有的人都清楚了,艾德男爵不是一個人在對抗塞克家族,他的背後,還有許多格林姆鎮上有頭有臉的人支持著他。
細數一下這些在背後支持艾德的勢力,現在的艾德似乎處于絕對的優勢當中。
且不說艾德個人的實力和地位,他的手里還握著格林姆鎮的兵權,僅這一條優勢,就讓格林姆鎮上幾乎所有的「新貴族」全部傾向艾德男爵,要知道,在衛隊里還有八名人族的「凡階騎士」,他們都是艾德的部下。
原本艾德答應了理查德男爵,與卡克家族結成政治婚姻,艾德男爵害怕理查德會反悔,所以在剛剛以「**官開證明」為借口,讓理查德主動地站到了自己的這一邊,這下子不僅是塞克家族,鎮子上的其他人也應該明白了理查德更傾向于誰。
當然,「熊的腕力」普瑞拉一族也是文波特家族的盟友,他們都屬于「紅派」,他們之間的關系堅如磐石,並且他們一致對外。
最後還有巫醫克索•威爾,雖然從一開始艾德男爵就很不信任這個巫醫,並且艾德也很清楚,克索•威爾也必定與塞克家族有利益上的往來,可是艾德還是挑明了自己與巫醫的厲害關系,這樣一來,即便巫醫克索•威爾不會幫助艾德,巫醫也絕不可能再去找塞克家族了。
托馬斯的臉s y n沉,剛剛艾德的幾句話,已經讓他有種月復背受敵的感覺,的確也是這樣,仔細想一想,除了家族之外,格林姆鎮上的其他勢力,也只有森•迪特,這個最強的人族騎士還與塞克家族站在一條戰線上。
原本托馬斯是將森•迪特作為雇佣的武力,托馬斯認為一名「凡階四級」的騎士最起碼也能在關鍵時刻幫他頂兩下,可是托馬斯也清楚地看到了,森•迪特只被艾德用一招就解決掉了,這種武力上的天壤之別,已經讓塞克家族上上下下深感不安。
小保爾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他全都看到了,說實話,一開始小保爾還覺得父親公開對抗塞克家族有些不明智,可是父親召集了衛隊,又拉攏了卡克家族之後,小保爾這才覺得自己的父親做事滴水不漏。
會場上還有些s o動,衛隊的士兵已經有秩序地撤離,貴族們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保爾,我們該走了。」
母親愛莎將手搭在了保爾的小肩膀上,然後牽著小保爾也隨撤離的衛隊離開了會場,姐姐塞拉抱著小妹妹希爾跟在後面。
穿過一道很長的甬道,在甬道里回響著衛隊士兵們整齊的步伐聲,說實話,看著這些肩上扛著步槍的衛隊士兵,姐姐塞拉還是稍稍有些緊張的,但是塞拉是文波特家族的女人,她還是強忍著恐懼繼續跟在母親後面。
會場外面已經到了晚上仈ji 點鐘,黑夜早已降臨,稀疏的星空預示著明天或許是個y n天,一陣入秋的晚風吹了過來,小保爾抖了抖自己的小狼耳朵,覺得秋季可能真的來臨了。
會場的外面,塞克家族沒有安排夜燈,但是鎮子上的衛隊已經有兩百多人集結到了這里,透過士兵們手里舉著的火炬,母親愛莎很快找到了自家的馬車,車夫杰瑞已經在這里恭候多時了。
迅速地鑽進馬車內,透過玻璃車窗,可以看到衛隊的兩百多號人還在緊張地部署著,不過這一次他們是要撤退了。
回想起剛剛在會場里突然發生的一幕,雖然對于保爾來說應該不算什麼,畢竟他在重生之前可是上過戰場,經歷過戰爭。可是對于姐姐塞拉而言,那應該是可怕的一幕,就算衛隊的士兵根本不會傷害到塞拉,但是那種情形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可怕的事情來。
塞拉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身子有些輕微的顫抖,母親愛莎則是將姐姐塞拉摟在了懷里安慰著。
看看母親的神s ,似乎這件事並沒有影響到母親,因為母親始終很平靜,保爾懷疑,這件事情的發生,可能母親愛莎也事前知道了。
在馬車里等了片刻,外面的衛隊士兵已經撤離地差不多了,听著他們噪亂的步伐一點點消失,塞拉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沒有嚇到孩子們吧?」
馬車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父親艾德這才鑽進馬車,吩咐了一聲車夫,文波特的馬車才搖搖晃晃地駛離塞克家族的老宅子。
一路上,馬車里的氣氛始終沉寂著,看著神情還有些恍惚的女兒塞拉,艾德男爵心里稍稍有些愧疚。
「咳。」輕咳了一聲,艾德男爵打破了這片沉寂,「看著樣子,今後咱們家得省著點過了。」
母親愛莎,姐姐塞拉,還有保爾相互之間對了幾眼,誰也不清楚剛剛艾德男爵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愛莎,今後不可能再有太多的錢給你買飾品了。塞拉,看樣子你的新衣服還得再等一陣了。保爾,可不許你再亂買玩具了……」艾德男爵一邊說著,一邊笑了起來。
母子三人又詫異地對了幾眼,他們現在更不明白艾德的意圖了。
「我今天得罪了塞克家族,以那幫‘滾地蟲’的財力,用不了一個星期,估計咱們家的餐館就要關門了。」說完,艾德男爵爽朗地大笑起來。
母親愛莎還有姐姐塞拉似乎明白了什麼,想一想也的確是這樣,今天艾德已經讓塞克家族倍感不安,以他們的x ng格,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向文波特一家發動各種攻擊,不僅僅是文波特家族經營的餐館,估計塞克家族都有可能雇凶行刺。
「艾德,你做事可真不考慮後果。」母親愛莎好像有些怪罪,但是看看母親的臉,母親分明是在笑,看樣子愛莎已經默許了艾德的「沖動」。
「對不起,我的孩子們,看來以後咱們得和塞克家族對著干了。」一向嚴肅的艾德男爵,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露出狡猾的笑容,好像一個淘氣的孩子在調皮。
「沒關系的,父親,我討厭極了塞克家族的娜娜,她簡直就是個潑婦,老是找我的麻煩,我早就想親手教訓她了。」塞拉顯得很激動,同時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弟弟保爾,今天還是保爾替塞拉教訓了娜娜•塞克,說實話,塞拉現在還有點感激自己的弟弟替她出頭。
艾德男爵用手按著女兒的小腦袋,用力地搓了幾下,這也弄疼了塞拉,「原來我的小淑女體內也流淌著‘狼耳朵’的鮮血。」
塞拉有點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頭,然後又看了一眼弟弟保爾,好像是在向自己的弟弟道謝。
「是呀是呀,你僅僅是你的小淑女,還有咱們的小保爾。」母親愛莎用溫暖的手掌撫模著保爾的小腦袋,「能保護你的姐姐,保爾你很勇敢。」
一家人相互對了幾眼,原本應該是緊張的局面,此刻卻讓人覺得很輕松。
在前面駕車的杰瑞也听到了文波特一家的談論,這個年輕的車夫會心地笑了笑,從剛剛文波特一家的言語中,他也猜出了大概在「慶豐酒會」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主人家能表現的這樣輕松,他這個做僕人的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抖了抖身子,讓自己j ng神一些,車夫杰瑞又熱情極高地為文波特一家駕駛著馬車,在不怎麼平整的道路上,載著文波特一家緩緩離去。
烏雲遮月,塞克老宅外面的那幾顆梧桐樹,夜晚的秋風撥弄了幾下枝頭,驚起了在樹枝上夜棲的麻雀,振動了幾下翅膀,它們三五為群地飛離了剛剛留下足跡的那一處地方。
或許在剛剛它們就應該離去,不過看他們的樣子,在「慶豐酒會」上發生的一切,似乎它們毫不關心,也的確是這樣,並且畢竟在某種程度上講,他們不屬于同一個世界。
「喬治少爺,您找我?」
在塞克老宅的某處,一個不起眼的高牆下,身著深灰s 僕人裝的一個青年人供著腰,謙卑地對著躲在y n影里面的人鞠了一躬。
「嗯,安德烈,你來了。」高牆投落下來的y n影,正好將那人完全遮在了黑暗中,他的嗓子有些嘶啞,從牆角又起了一陣小風,讓人稍稍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做的事情很好,簡直沒有半點破綻。」喬治一邊說著,一邊從y n影里走了出來,透過有些光潤的圓月,可以清楚地看見喬治的臉龐,仔細一點可以發現,喬治的瞳孔是紫s 的菱形。
沒錯,這是「蛇的犀利」塞克一族的族人,這個喬治他是托馬斯的長子,將來塞克男爵的爵位繼承者。
「喏,這是你應得的。」喬治隨手一擲,一袋沉甸甸的金幣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砸在了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喜上眉梢,跪在那一袋子金幣前面,貪婪地數著袋子里的金幣。
「別數了,整整一百枚,這是事先講好的,我能缺你的?」喬治哼了一下鼻子,對安德烈那一副守財奴的樣子不屑一顧。
安德烈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態了,見到這一袋子金幣,就跟餓狼見到羊羔一樣,很快他又恢復了剛剛一副謙卑的樣子。
「收了錢就乖乖離開,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嘴巴也給我封緊了,要是讓其他人找到了半點蛛絲馬跡,安德烈,我會剁了你去喂狗。明白嗎?」
喬治•塞克c o著他獨特的嘶啞聲,一字一句地冰冷地說道。
「是的,喬治少爺,我什麼都明白,我會消失地無影無蹤,誰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的。」安德烈把那一袋子金幣緊緊地抱在懷里,一邊用力地點頭,一邊承諾道。
「呵呵,消失?這個詞,你倒是用的很恰當。」喬治不知怎麼的,嘴角上揚,一絲邪笑浮在了臉上,映襯著月光,他那表情越發詭異,甚至讓人有些想打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