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就是竟陵了,那邊是,曹軍和劉備軍的,對峙地帶,不過應該,劉豫州不會到這種,小規模戰場上來,夏侯叔父你們,應該向東走會更好。」鄧艾看著前面的地形,對後面的幾人說道。文鋒拍了拍手里的地圖,說道「這地圖給他好了,你這小子雖然看上去資質不行,但居然一看就懂,幾天就比這地圖還神了,看來每個人都有某方面的天才,你這小子真有前途,我一定會向公子推薦你去給軍隊當專職的向導,說不定能培養出個將來的斥候將軍來。」夏侯蘭道「他交際能力不太行,當將軍或許困難些,不過對于地形有如此天生的熟悉,學了兵法的話,那可是最好的參謀。」鄧艾的母親听他們在一個勁地夸自己的兒子,都認為他有前途,也覺得臉上有光,嘴上卻是謙虛了幾句。文鋒說「你我相交這幾個月,也是生死之情,一起從戰場上逃離的凶險就不說了,這次穿越幾道封鎖線跑回來也是歷盡了艱辛,等會我們會找條船往南走,你則是向東,馬上就要分別了你好歹有點表示啊,別老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沒有那種不良嗜好。」一句話又把文鋒氣了個半死,什麼不良嗜好,大爺我x ng取向正常得很,從來不搞基,我這是為了主公尋找人才,才向你賣好,在你眼里就這麼齷齪嗎!不行,這次一定要回本,不能讓他這麼爽快地走回去,不上點眼藥我豈不是在身上付出了這麼多卻收獲了沒有,這位地理天才就是個偶然踫上的添頭,回本可能不足,(當然孫紹不這麼認為,對他來說鄧艾的價值比夏侯蘭大多了)可不是這樣被你耍的,瞬間臉憋得通紅。看到鄧艾母子也是一副無奈的樣子,似乎對他這麼冷淡地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不滿。那位自稱夏侯萍的少女見夏侯蘭又是一句話把整個場面弄冷了,只好站出來為他道歉「家••家父他只是對文先生有些誤會,他本身沒什麼惡意,您做的一切我們都銘記在心,我們二人均是文先生所救,此恩自然是要銘記在心,請不要對他這種行為太在意。」文鋒看了看她,又想了想以前的事,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說道「還是萍姑娘懂事,比你爹那個冰塊臉強多了,我就送你一樣東西你以示道別好了,小心以後別被他氣著了啊。」說著伸手從後面掏能夠做紀念的東西,夏侯萍見他如此,又見到夏侯蘭的冷漠,便一步踏上前去。「莫去!」夏侯蘭道。這一句話激起了其他人的不滿,更令少女的自尊受傷,人家救過自己的x ng命,以後估計就見不著面了,上前道個謝有什麼不可以的,為何就因為他是孫長沙的部下就要如此敵視,大人們的世界還真是可笑,曹c o都不曾虧待過劉備的家人,人家區區一個小人物又不曾惹過誰,或者侵害過他的利益,居然忍心這樣,實在有愧于聖賢之道,便是義無反顧的繼續上前,當然下一秒她一定不會這麼想的。
異變陡生,文鋒的手看上去在身後掏東西,在她靠近的時候卻突然延伸出來將她箍住。「對不起,你是無辜的,實在不該這麼對待你,只是某個人實在太令人生氣了。」在耳語完後文鋒對著夏侯蘭大喊道「令愛與公子年歲相近,既然閣下這麼一副受人之恩而不放心上的樣子,那我就在此替公子為令愛下聘,也算幫你,順便幫她還了這個人情,以後再見面你就不用顧忌什麼了。當然你女兒當正妻是不夠格的,當個妾侍或許可以。」夏侯蘭早已是怒不可遏,沖了上來,「住口!劉豫州的千金豈可••••」文鋒卻是一步退到江邊,「多謝了,我之前只是懷疑,現在是清楚了,這可不是令千金,是劉豫州的啊。本來我只是想出口惡氣,打算在你認錯以後就放了她。不過現在知道了身份,那我就改主意了。小艾反正認得路,又有錢可以雇船,不需要我擔心。要是閣下敢再前進一步,那就別怪我從此跳下去,能有佳人陪葬,那也是沒什麼不可以的,你不會鳧水救人是別想的了。自己看著辦吧,是回去告訴劉玄德讓他來贖人,還是就這麼逼死她,都在你的一念之間,莫要忘了趙將軍是知道實情的。」夏侯蘭的臉s 青一陣白一陣,顯然非常的生氣,他不能放棄這位少女,這是主公的女兒,他必須守護的人之一,真的讓她這麼死掉了自己也是絕不會安心的,而且這個小孩子身手不弱,又和他交情不錯,我要是強行動手以一敵二實在不是對手,至少沒辦法無損的將人救出。那麼妥協嗎,那自己這些r 子的隱忍就全白費了,能將主公的女兒帶回去也是大功一件,更是全了趙雲和自己未能盡全責保護好家人的缺失,他不確定是否因為自己態度惡劣而使得文鋒起了報復的心思,只是絕對不能讓她死。他在痛苦的煎熬著,這時那個少女開口了「夏侯叔父還是回去吧,您完全可以說沒遇到我或者我已經死于戰陣之中,這不會有人懷疑你的。」「不行!身為臣下,怎能如此放棄職責?」「那你就回去告訴他,說他已經沒有了這個女兒,不用再管我了,憑你也不可能做到的。」旁邊的鄧艾一開始覺得夏侯蘭過于無禮,對他印象不好,又見文鋒挾持一個小姑娘,又想上去幫夏侯蘭,只是隨著她身份的曝光,知道這關系到兩家的政治利益,便縮了手不敢上前。「很冷靜,甚至冷靜過頭了。」這是文鋒的評價,少女確實有些處變不驚的風範。「你現在是人質,正好公子也做過人質,命運倒還真是會捉弄人呢。」夏侯蘭思量了一下情況,覺得自己硬來確實沒勝算,只好說「好吧,這個仇我記下了。您等著我,一定會救您出來的。」說著就飛奔也似的跑了。
「很抱歉對你這麼做,但是這也是亂世的常理,請原諒在下的無禮,萍姑娘,不,應該叫你劉娘子。」文鋒一直到找到船才算是把少女的束縛解除了,讓她跟在自己身後。船走到江面上,文鋒才對她道歉。「我不姓劉,請叫我糜萍,或者我的表字浮生,你綁我回去一點用也沒有,他絕不會答應你什麼條件的。」「其實我一開始確實只是想出口氣而已,只是後來覺得可以把你作為人質來奇貨可居,你說的倒也不錯,玄德公拋棄妻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未必會為了你而妥協,只是••••」「文先生想說什麼?離開江夏,離開他,我這一步是做到了,可以後的生活,到底該怎麼過?你們會發現其實我毫無價值的。」文鋒笑道「你能這麼說就表明即使你作為劉豫州的女兒沒什麼價值,但作為你自己卻是有很大的價值。以你的x ng子,哪怕自己一個人過也不會差的,真的要是得不到什麼,你一樣可以過平凡人家的r 子。」「現在你可以這麼說,但臨湘亭侯卻未必作此想。」「公子其實為人很好,對于自己人是關懷備至的,你到時候見到了就知道了。」「命運已經降臨,本就毫無反抗的余地,再說什麼也是毫無疑義,走吧。」糜萍看了看一旁還在震驚中的鄧艾,說道。「萍姑娘還未成年,依然梳的雙鬟髻,卻怎麼有表字?」「此身為亂世飄萍,不得定生,自己取的罷了。」鄧艾道「真的要把她當做人質?然後犧牲掉一生的幸福嗎?」「人質未必就一定倒霉,伯陽公的千金,就是曹丞相的兒媳,現在過得不也挺好的。公子並不會去傷害一個本來就苦命又沒什麼危害之人,我這麼做也不過是賭萬一的可能罷了,實在不行,我還不能把人送回去嗎?」听到這里,所有人都笑了,一直冷眼相看的糜萍也是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張布防圖確實做的夠j ng細地,過年的時候這些人的防御也真夠松懈,我們居然能從人家眼皮子底下溜過去,實在是太輕易了。」魏延看到了一個個被甩在身後草叢里緩緩前行,身上披著各式各樣的隱蔽物品的士兵輕易地繞過了桂陽軍的防線以後,不由得嘆道。「全都給我听好了,往西南方向前進,目標是郴縣!務必要在十四r 之前到達攻擊位置,當天開始作奇襲的準備。讓天下人好好看看我們是怎麼攻陷一座郡城的!」然後不管部下們那有些驚詫的眼神,又喊道「那些家伙的表現剛才你們也看到了,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而已,如此孱弱的敵人根本不值得我們去正視,對你們來說他們只是功勞薄上的數字,而根據新軍規,這樣的功勞賞賜是很重的。要是後退的話,那可要小心一輩子被人瞧不起!听明白了沒有?」「听明白了!」這些本來就有亡命徒特征的將士們也被激發了血x ng,紛紛舉起了右手,表示擁護,然後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前沖去。
周瑜回到大營以後,拿起走了這些天收到的各種文件,確實有讓他就地籌措糧餉的命令,劉備軍的動向也一如孫紹所說。看來確實得盡快的進攻了,吩咐傳令兵「去把子明和興霸叫來。」呂蒙和甘寧到了以後,他拿起這些東西給他們過目,「這些諸位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吧,戰役必須盡快的開始,我們沒太多時間準備了。等到將士們都回來以後,就立即對江陵進行合圍好了。劉備這家伙的動向很可疑,需要一些兵力留在東面附近震懾他,你們願不願意接這個任務?」呂蒙道「江陵離此非常近,只要戰船開過去立馬就到,您完全可以坐鎮在此,攻城的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劉備現在沒這個膽子敢翻臉,他一定是想要戰局陷入僵持以後趁機撈便宜,只要盡快的拿下江陵,那他的一切謀劃都會落空。」周瑜道「我們的實力自然不必怕他,可是子續呢?劉備也是有水軍的,要是他直接向南,那我們在江陵激戰的時候可是救不下來啊。」甘寧說「那在下可以留下,監視他不敢妄動。」呂蒙說「興霸的本部人馬太少,只怕是不行。不如讓蔣公奕留下,他的才望足以服眾,兵力也不算少,本來就可以提供一些支援,應該足以震懾劉備。」周瑜說「也好,不過先派人去敲打一下他更方便,要是能夠讓他乖乖的跟我們走,那也不必留下太多人了。」
建安十四年正月十五,魏延到達了郴縣附近,還呆了近一天,守軍卻是一無所覺,大家都在準備明天的元宵燈會,哪怕守城的士兵都是在走神想別的去的,晚上守夜的更是都在呼呼大睡,斥候去了兩趟,一點反應都沒,更搞笑的是斥候故意學了幾聲貓叫,城牆上的士兵居然罵道「明天有你吃的!別打擾老子們睡覺。」然後听見濃重的鼾聲,這下子把其松懈暴露無遺,也為今天的行動添了許多勝算。「天氣晴朗,月s 很不錯,既不至于被發現又能有效的為自己提供指引,真是奇襲的好r 子。弟兄們上吧,建功立業就在此時,記得訓練時候用過的法子。」郴縣的城牆年久失修,已經破損了不少地方,長沙軍士兵就用飛鉤攀上城牆,然後從五處破損而比一般牆更低矮的的地方翻進城去,居然沒有一個人起來,長沙軍見到守兵依然在呼呼大睡,就直接拿出短刀抹了他們的脖子,郴縣東門就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易手了。
士兵們放下了吊橋,打開城門把剩下的人放了進去。魏延笑道「果然好的開始決定了成功的一半,一隊人去武庫,二隊去糧倉,三隊四隊去街上造一下聲勢,最好能去那些當地主要官員家里把人控制住。第五隊,隨我直取太守府!」大家依言而行,分頭行動。太守府在靠近西南的位置,離東門有些遠,他們現在基本上是暴露了,直取的可能x ng就沒這麼大了,只能期盼城里人反映能慢一些,只要趕到了沖進去抓住太守,再加上那些世家的j ng英們(這些人一般是當地的主要官員),就不愁控制不了全郡。想到這里魏延心里一陣興奮,腳步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一路上竟然是毫無人煙,連守夜敲梆子的人都沒有。沖到太守府門前才听到城里到處喊「有賊人進城了!」魏延笑道「現在才發現,太遲了!」喝令部下們立即砸門,由于太守府的衛士和僕役們也是處于松懈狀態,居然沒人頂住大門,大門被一撞就開。魏延大喊「只管生擒趙範!其他人投降不殺啊!任何人抓住太守都有重賞啊!」說著沖進門拿起長刀對著還站著的人一陣亂砍,那些剛從睡夢中起來的衛士們怎麼是他的對手,不過數息之間,就已經有十來個人被他斬殺,其他人要麼嚇得轉身就跑,或者干脆就跪下來投降。「太守在哪里?」魏延用血淋林的刀子指著一個投降的僕役問道,「小的不知。」「不知道嗎?」他拿著刀子比劃了一下,又問下一個,「這個小人知道,只求這位將軍不要殺我。」「知道就好,我不殺你,你去拿刀殺了他!」魏延指著上一個不說的人,那個人臉s 慘白,顯然是痛苦不已,然後又拿起環刀刺入了先前同伴的身體,過度的緊張使他一下子癱倒在地。「不錯,你帶路,帶我們去找太守。其他人也押過去。」
趙範這幾天因為和妻子慪氣而自己一個人在喝悶酒(其實是他出去偷情被抓了回來,他夫人的家族在本地極有勢力,自然是不願給他客氣的,連府里的侍婢都裁去了一大半,弄得他痛苦無比),因為心情不好加上酒量本來就不行,喝了幾杯酒醉倒了。不知睡了多久,听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又呼叫僕人而不應,以為是下人在鬧事,剛要出去呵斥他們,卻不防魏延一腳踹開了門,他被房門反撞倒地,摔了個狗吃屎。「哈哈,這就是趙府君了吧。乖乖地听話的話,會留你一條命的。當然要是有什麼妄動的話,莫要怪我沒跟你說明。把他帶下去!」看著逐漸明亮的天空,魏延嘆道「最困難的時候,現在才要到來啊。主公啊,我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任務了,接下來就看你的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