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這樣子對待他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畢竟他也是你的姐夫,又沒有觸犯過玄德公,這樣子把人家從堂堂太守變成平民然後還得受你的接濟,這他又怎麼受得了啊。」臨沮,龐山民說道。諸葛亮道「山民你這樣的話才是不識時務,天下如此混亂,只有主公才能給人民一個真正的太平,而姐夫明顯做不到,以他這樣的地位,還想要攀附曹孟德,或者說維持一個小割據局面,那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天下的夢想,任何敢于阻擋的人都必須退開!」看著他一臉堅毅的樣子,龐山民也是有些無奈。「很多人以為我僅僅是因為主公的三顧之禮才傾力相助,或者是為了自己利益的最大化才投靠實力偏弱的主公,其實他的理想也在激勵著我,天下必須在一個正當的名分下才能夠完全的如臂使指,而這個絕不是曹孟德或者孫仲謀能夠有的,世家的力量如此強大,要是沒有名分根本指使不動他們,而他們的存在又是本身有其合理x ng,不找他們那里有足夠治理天下的j ng英來幫助主公打天下?只有孫子續這樣的蠢人才會想著用暴力去消滅世家來達到使天下太平的目的,而這是完全南轅北轍的行為,一個人的力量在怎麼強大也絕對做不到撼動這個世界,孫伯符當年沒有做到的,他的兒子也一樣做不到。漢室是不會倒下的,它的名義還是足以號令整個大漢朝的世家,而主公的仁義之名也足以號召他們,他的天下才是最完美的天下。」看著諸葛亮一臉狂熱,龐山民也是無奈之極,「孔明,你這是中邪了嗎?如果把隨意地奪人領地,毀人全家視為仁義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太恰當啊。至少曹孟德他們從來不說自己是在為了‘仁義’而戰,那劉琦公子的下場,也是你一手炮制的吧,到底是設麼令你為了達到目的如此不擇手段?難道僅僅是那虛無飄渺的理想嗎?」諸葛亮道「我知道姐夫為何這麼說,還不是因為士元心里贊成孫子續的想法,想要用武力徹底顛覆這個天下的格局,才影響到你了吧?士元這麼做,不僅危險而且毫無意義,他這麼聰明的人難道不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嗎?想要用一己之力來抗擊天下,正如企圖用身體擋住洪水一樣不可理喻啊。我也給姐夫交個底,只要不去妨礙主公的大業,那都是我的朋友,但是對于敵人我也是不會手軟的,想想孫子續不也是我的佷婿?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會用自己最大的努力來粉碎他那不切實際的夢想的,你也是無心官場之人,我自然不會去對你如何,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夠做個見證,好好看著到底誰的道才是適合天下的吧。」
「士載,你最近看上去挺得意的啊。」鄧艾道「在下不敢,主公的任務在下一定會努力完成。」孫紹道「不要跟我打馬虎眼了,我說三姐的事,你小子真是幸運啊,三姐居然能容忍你在未婚的時候就亂來,前些天她雖然跟我說不要管這事了,但有些東西我還是得跟你強調一下。」然後把孫裾跟自己講的話大致的和他說了一下。鄧艾有些驚訝,「對不起,這是我的錯,確實當時有逞強的成分,對于劉娘子也不排除有些喜歡。真的不知道這樣傷了三娘子太深,只是選擇逃避來自我安慰,沒想到她是如此在乎我的想法,我這樣的出身低賤的人能得到她的垂青和重視,更能時時想到我的心思,我若是不能拿出全部真心對她,那就是禽獸不如了。三娘子雖然比我年紀小,但卻如同我的師傅一般,對我有再造之恩,此生若有相負,豈非真正的小人嗎!」孫紹道「我不需要你在這里賭咒發誓,要的是行動你知道嗎?三姐是喜歡上你這個人渣,但是你要是敢再渣下去信不信我徹底廢了你。我對你不差吧,你這個年紀又沒出身的人當到現在這個地步難道不是奇跡嗎?除了你自己的才干過人以外,想想三姐出了多少力,你明白了嗎?不要覺得你立下了戰功就沾沾自喜了,我希望你能成為名將,而不是有點資本就要拿出來顯擺的暴發戶。我不希望以後出現這樣的事情了,要是還有類似的,相信不僅是我,三姐也不會再忍受下去的。」「那麼再有類似的事,在下一定會先向主公稟報。」「不是向我,是向三姐!」鄧艾急道「確實是如此,在下在這方面反應遲鈍,可能會使別人誤以為我態度曖昧,實在是抱歉,主公和三娘子對于在下所做的事情,在下自然是銘記在心,這次沒有公開處罰我已是莫大的恩典了,以後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那麼,記住你的話,三姐要是有什麼不滿的,只怕你是真的要被所有人唾棄了。」見到鄧艾準備離去,孫紹突然又悄聲問道「士載,問個私人問題,你什麼時候發育的?」「去年四月份大約,不知您為何問這個問題?」「哦,這還挺早的。」「主公似乎比我更早,您好像現在就已經變聲了。」「我知道,早熟罷了,你這家伙也這樣,難道我這不是非正常現象?」「十二三歲發育好像沒什麼不正常的,現在大多數人都是這樣。」「靠,這普遍早熟啊。」
「糜娘子你的天賦相當驚人,這麼短時間就能熟練地判斷病癥和使用藥方了,張先生在郁林郡不願意出來,你若是希望前去求教的話我可以派人去送你。」糜萍道「多謝您的關心,雖說郁林有些遠,不過確實值得一去。」孫紹道「你年紀有些太小,又沒有家人幫忙,要是d l 一個人開醫館只怕可能受人欺負,最好糾集一些同伴比較好,而且你最好再大一些再出去,現在現在三姐那里暫住一段時間,反正她也沒打算把你當做侍女,或許可以暫時讓你先當我們家的私人醫生,讓你也有些名氣之後再說,也能提供一些保護,不知你以為如何?」糜萍道「多謝臨湘亭侯的關心,現在大約是只能如此了,在下一個人在此確實有些難過,看來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來生存還不是件容易的事。」孫紹道「任何職業其實都有大學問,都需要用心去做,當然你要是厭倦了我也可以送你到令尊那里,一切只取決于你自己的意思。」「這個就不必了,既然已經決定了要與過去的生活徹底決裂,就沒必要再去回想那種r 子了,況且那樣的生活渾渾噩噩,本來就不是我所求的,至少現在雖累卻有了值得追求的目標,我當然是滿意的。」「世界確實有很多可以欣賞的地方,我們有時把眼光局限于某處,才會感到無助和絕望,像閣下這樣的人我確實很佩服,能夠不拘一格的選擇生活,也是一種快樂呢。」糜萍道「您是說您的生活是被迫的嗎?」「從開始的情況看,確實是如此,不過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像我這樣被無辜的卷了進來,我必須把自己的生命都放在自己的事業中,從而逐漸被這種事業所吸引,盡管是被動的接受,但也一樣可以是能夠享受其中的。其實很多人也並不是一開始就喜歡他們的生活,但是逐步的被生活的某部分樂趣所吸引才會有了繼續前進的動力,說實話世界的多樣x ng絕不是語言能夠說明的,我們必須從實踐中來體驗,只有真正體會過生活的人才有資格說他懂得生活啊。」「雖說不完全明白您的意思,但是生活確實得自己來決定,以後會怎麼樣也必須由形勢來決定,到是臨湘亭侯你雖然不比我大多少,懂得卻著實挺多的。」孫紹也是笑了笑「我啊,或許並不想大家看上去如此的小,再加上早早的體驗了生活,可能有些經驗,但是卻是絕對談不上‘懂得多’的,能夠看到你這樣的人按照自己的意思而過,我也是感到很是欣慰。」
「援軍已經到了,現在出擊好了。」曹c o等到援軍到來之後就開始了向江東軍的攻擊,然而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確實令他吃了一驚,濡須口的水塢居然已經建好了!周瑜不斷的減少兵力來增加修築水塢的人力,曹軍卻全然不覺選擇了等待,並沒有進行s o擾,結果讓他們輕易的完全立足,在曹軍的進攻之下,周瑜指揮部隊在稍作抵抗之後就撤進了那個水塢之中,江東軍的戰旗迎風招展,仿佛在嘲笑他的失誤。曹c o看得心中大怒,傳令全軍進攻,但是在江東軍水軍的打擊之下,加上水塢的地形對他們更加不利,在大量強弩的不斷sh 擊之下,曹軍就像稻草一樣的倒下。夏侯惇道「不要再進攻了,現在我們完全處于劣勢,即使拿下來也會沒有力量在進行過江作戰的!」曹c o怒喝道「什麼意思!孤居然被周瑜這個家伙一再的戲弄,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再說只要拿下他的首級江東就完蛋了,他現在還沒有援軍,正是大好時機!全軍都壓上,給我殺了周瑜!」曹軍也都爭先恐後的沖了上去,但是在狹窄的地形和水軍支援之下做著徒勞的無用功。「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他曹孟德如此激動,當是取敗之法。」孫韶笑道。周瑜道「未必,他畢竟人多勢眾,物資充足,這個樣子全軍壓上的話等到物資消耗完倒霉的只會是我們。」孫韶看到那蜂擁而上的人海,心里也是多了幾分憂慮。
「陳娘子的手續是齊全的,按理說是可以出城的,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前些r 子還所發生了有人襲擊臨湘亭侯太夫人的事情,所以上面吩咐下來要嚴加戒備。請您見諒,我們還得稟報上級,等到批下來您才能離開。」陳笙不滿道「既然我的手續已經辦好了就說明已經得到了批準,那不成還得再批一次不成?」守衛道「對不起,這是規矩,新太守的規矩,他昨天剛上任想耍耍官威罷了,估計過一段時間會改的,您要是不急可以等一段再出門,而且這個時候外面強人似乎也多了些,為了您的安全著想也還是少出去的好。」陳笙這個時候心里有些著急了,要是現在就驚動了太守可就麻煩了,雖說自己有理由可用,但不代表能夠完全免除他的疑心。薛琮這個家伙是孫權的文膽,鐵桿親信,雖說這是暫代管一段,說是管不了太多時間就要離職,但是這威風可沒少擺。正彷徨無計之時,後面一聲喝聲傳來「大膽!陳娘子你們這些家伙也敢攔!我們這是出去游玩呢,還需要來驚動太守!那他不得累死。」孫桓從後面走了過來,看起來一副囂張的樣子,陳笙看到他心里一沉,父親的遺言言猶在耳,對于孫桓的不信任也令她感到不安。守衛猶豫了一下,「您真的是約了陳娘子出去玩嗎?那樣的話估計只要上報••••」旁邊的另一人馬上啐了他一口,「這種事情我們去管什麼!小心孫韶將軍宰了你!」那人馬上道「說的是,既然手續已經完備了,還請你們出城吧。」
「桓兄,你這是••••」出了城以後,陳笙出言問道,她出來只帶了兩名侍衛和兩名侍女,人單力弱,萬一孫桓突然發難只怕是無法阻擋。孫桓苦笑道「在你心中我就那麼不堪嗎?」「這倒不是,只是這種時候我不得不小心一些。」孫桓愣了一下,「若是子續,你自當不會這麼說,你的幸福自然也是我的追求,可是你是已經做好了決定了嗎?」陳笙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桓兄對我的情意我也不是感覺不到,只是內心中已有所屬,無法給你所想的。子續和我自小就相識,我的生活受他影響極大,他又已是出言••••總之我沒有辦法接受你的感情,抱歉。」孫桓的臉上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好吧,那我也向你交個底,你能再考慮一下嗎?我待人不會比子續差的,而且到那邊你也未必就能做到正妻之位,與其跟人爭寵受氣,為何不選擇能夠視你為唯一的那一方呢?還有,你要是真的不願意,我也••••不會攔著,你自己的選擇我無權來阻止,只是請你想想可以嗎?」陳笙道「很感謝你的不懈,只是對于子續我確實沒什麼不放心的,雖然你也很好,但是卻是在我心有所屬的狀態下再出現的,始終無法與他相提並論,就沖著他的承諾和這里的環境,我也還是會選擇離開。」孫桓顯得極為沮喪,「真的••••無法挽回嗎?我做的也不少卻完全無法觸動你嗎?哎,毫無辦法啊,既然我說了,那你還是走吧。」陳笙道「你這讓我出來了,只怕會被責備,為何不一起離開呢?」孫桓苦笑道「我現在能忍耐你離開已經用了很大的努力來壓制自己了,難道我還能看到你和子續在一起嗎?我不會再去找子續了,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實在是對我的折磨啊。」陳笙無言以對,也知道自己對這個人欠得太多,但是又沒有辦法來安慰他,只得說道「那麼保重吧,後會有期。」孫桓道「希望是後會無期吧,從今天起我們已經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再也不會有交集,我也不希望自己再受到折磨了。」陳笙再一次無言以對,只得做出手勢向他告別,孫桓則是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但是卻最終忍不住去看,最終那個身影消失在地平線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伏地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