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的野望 第一百二十八章 論道(上)

作者 ︰ 是非由心

()「水軍也有問題,你們前來援救江陵的時候居然忘了江夏還有一批劉備軍殘黨,讓他們坐船跑掉了,那可是一千多j ng銳和一千多民兵,就憑這劉備軍的那點破船,還怕攔不住他們嗎?這樣子全部出動簡直跟你的敵人犯的同樣錯誤呀,叔父這樣子,只怕是有點不妥。」孫奐道「呃,其實我也是存了保存實力的心思,畢竟吳侯在柴桑的水軍還有點力量,下游更是江東水軍的主力所在,我要是朝下游過去憑借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看,我有些畏懼僅剩的兵力被消耗完了,所以就帶著兵力來將江陵幫點忙,只是沒想到戰斗已經結束了。」孫紹道「算了,就算夏侯蘭那廝福大命大罷了,沒什麼可憂慮的,現在劉備可沒有力量再來進攻我了,等到力量恢復大約就先滅了他,荊州西北的那幾個郡不僅貧瘠而且人口極少,打起來都覺得沒價值,不過劉備是個大禍患,他活著一天都令人憂慮。」鄧艾道「劉備軍的j ng銳戰力也是極強的,絕對一個能抵我軍兩個,而關張二將的武勇也令人心悸,我軍大約只有漢升公可以比肩。」「再強悍的猛將也不過能抵擋百人,哪怕是項王那樣能夠以一敵千的豪杰面對高祖的追兵也只能選擇撤退,若是沒有正確的戰術配合的話,只是僅僅能給我軍增加一點麻煩而已。論兵法劉備也只能算優秀而已,還達不到出眾的地步,想當年他任高唐縣尉的時候被流賊攻破了縣城,當是關羽張飛二人都在,可是起了什麼作用?對付那樣的流寇,一千多正規軍加上兩員蓋世勇將還是守城的情況下卻被打得全軍覆覆滅,自己落得個裝死保命的下場。若不是現在士兵們經歷了幾次大戰需要休整,房陵上庸即使地形險要我也能打得下來。」廖立道「主公確實不可太過小視劉備,您說的事情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這麼長時間他可是變化極大,再者諸葛孔明謀略出眾,又在荊州人脈廣闊,不該小視他的作用。」「孔明的人脈大多在漢水以北,而且很多已經用了,在漢南乃至江南他的名聲遠沒有在南郡以北響亮,而且子瑜公在此鎮守,他要想搗鬼也得掂量幾分。」鄧艾問道「那麼下一部計劃是••••」「江東更加重要,而且孫權的動員能力明顯更強,要是讓他充分的調動了江東的資源,只怕還得費更大的力氣;至于劉備,他現在可沒什麼發展余地,東北是曹c o,西北是板蠻,還有實力比較穩固而且易守難攻的漢中郡,短時間內他發展不起來,還是先攻滅孫權在去管他吧。這次戰爭我軍士兵死傷太大,盡管投降的人也不少,不過忠誠度很成問題,因此征兵的事情勢不容緩,還要想辦法形成戰力。我們馬上還得面對一個更強大的敵人,那就是曹孟德,他的力量絕非我們能比,即使吞並了江東也不能保證有他一半的實力(北方在籍人口約五百萬,由于世族力量膨脹可能總人口可以翻倍,而孫家之下的荊揚交廣四州加起來在籍人口只有其一半),听說西北的戰事很快就要告一段落了,那麼他一旦騰出j ng力,會對那邊動手就不得而知了。」文鋒道「那麼在下一定會將情報網向北方延展的,僅僅在南方是不夠的。」「沒錯,我們的目標是天下,現在除了中立勢力就只有姨父跟我們保持著暫時的同盟,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大家只能接受並且奮斗到事情好轉的那一天了。」

「這不是病,而是中毒。」張仲景在檢查完身體之後對眾人說道,蔣琬周賓都大吃一驚,當時龐統在追擊的時候確實是被敵軍sh 傷,但是誰也沒料到居然還是毒箭,當時龐統可是還鎮定地指揮了對那些伏兵的殲滅行動,還追了兩天,那麼那個樣子的劇烈運動••••不敢想象。最後蔣琬出言問道「張先生,不會有生命危險吧?」「老夫可以肯定地說,有。他本來受傷的時候毒素並不深,但是他強行忍下疼痛拼命工作的時候,毒素就進入他的內髒,現在非常危險,老夫也不敢說一定救得回來。」周賓驚道「不好,楊賓當時似乎也被擊傷了,現在還不知道怎樣,趕緊派人去叫他過來接受檢查呀!」張仲景道「怎麼會這樣,那麼多指揮官受傷?還是在追擊的時候,按理說敵人的殿後軍該不至于能有機會傷到他們的。」「他們坐在草叢中手持強弩隱藏起來,就等著我軍的主要指揮官經過然後全體sh 擊,再站起來向我軍沖鋒,本來也沒那麼容易讓他們得手,只是因為不久前剛殲滅了一支敵人的殿後部隊,根據經驗以為附近不會再有人了,防備松懈下來了才讓他們得手的。」張仲景道「這毒本來不難解,草烏頭雖然毒x ng有些猛烈,不過以老夫的手段還是對付的了的,只是中毒已深,卻是難辦,你們之前就沒注意嗎?」蔣琬道「曾經詢問過他,不過他自己說什麼事都沒有,所以也沒放在心上。」「那麼老夫只能盡力為之了,究竟是否能夠治好,實在是不敢打包票。」

「這次兵進巴東,多虧了閣下幫忙,周瑜感激不盡。」周瑜扶起跪在前面的將領,向大家介紹道「這位今天的倒戈給了我們最大的幫助,瞿塘峽之險也是因為他才被突破,當為首功,賞賜閣下錢五百貫,士兵二百名,不知以為如何?」那人再度跪下道「襲肅受夷陵侯厚恩,豈敢不誓死以報!」周瑜道「听聞你與漢豐縣守將羅蒙交好,不知可願意去說降于他?」襲肅道「這個不難,羅蒙自從從荊州逃難至此,一直不得重用,對于劉益州也多有怨言,想來不難歸附于您,請您在此等著我的消息吧?」說完就轉身離去。蔣欽說道「您就如此相信他一定能做到嗎?」「無妨,三峽之險都阻擋不了我軍,那些守軍對于我們來說算不了什麼,能說降最好,不能的話我也不憚于用武力打過去。而且如果三峽已經突破的話,在巴西的人該能發揮作用了。」

「周瑜要來了,論用兵之法現在少有敵手,我又如何能與他相敵呢?現在本身就跟劉璋的關系搞得那麼僵,向他求援那也是不可能的了,大家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擊退敵人那?」巴西太守府,龐羲正焦急地在大廳里踱步,他的一眾幕僚分列兩旁,但是都沒辦法想個好辦法,龐羲連續點了幾個,大都勸他向周瑜投降或者放段向劉璋求救,還有勸他集中兵力守城跟周瑜決戰的。龐羲听完都覺得不滿意,只好問道「大家還有更好的主意嗎?巴西郡可是我的,不是他劉季玉的,前幾年我們還在打仗難道你們都忘了嗎?他一來我這個太守只怕是當到頭了,你們這些家伙也別想過什麼好r 子,都給我想點有效的法子!別整那些沒用的。」他眼光一轉,看到了某位新來的謀士似乎胸有成竹的坐著,正y 起身,趕緊問道「你有注意了?子先生,那趕緊跟我說說。」那人說道「俞翼不才,到這里已經有快五個月了卻是建樹一般,實在是有愧明府的重視。如今有了些小想法希望明府能夠听听。」「子你這是太謙虛了,當r 要不是你這一張利嘴,怎麼說得動嚴顏那個家伙出來調解,然後劉季玉的大軍就撤退了,那次你可是第一功臣呀。不知道這回還有什麼高見,要是能擊退周瑜,一定重重有賞。」俞翼道「周瑜雖然兵勢甚銳,眼看就要連破兩郡,但是他的後勁並不充足,前r 吳侯和臨湘侯交戰的消息明府也該知道了吧?」「我知道,你是說江陵被圍攻的話周瑜的軍隊其實就是孤軍而已,連補給都只能就地籌集,而且將士們的家人在後方隨時受到威脅。對呀,我怎麼忘了,只要堅守不出,他們就會自行崩潰的呀。」俞翼道「在下並非這個意思,您最大的敵人,始終是劉季玉,而非從外地攻入的周公瑾。」龐羲道「此言我也知道,但是有什麼關系呢?」「我們為什麼不能利用周公瑾來對付劉璋呢?以他的兵法之能加上我們的資助,打敗劉璋不成問題,到時候他們這些外地人能不能在益州立足還不是有明府你說了算。相反就算是堅壁清野打敗了他,我們巴西郡的損失一樣很大,又拿什麼跟劉璋爭鋒呢?」龐羲听到這個大膽的設想也是吃了一驚,利用周瑜幫自己打倒劉璋?想法很不錯,不過未必就不是前門驅狼後門進虎啊。俞翼見他沉吟不語,又說道「周瑜現在部隊只有三萬,其中相當一大部分是劉季玉的部下倒戈過去的,由于受到荊州戰爭的影響他的糧草勢必陷入不足,您完全可以用這個東西來掐住他們的命脈,再說了,想要入主益州,還不得交好益州的土豪們,他周公瑾雖然名聲高絕,但是在咱這里他的影響力能跟您比嗎?沒有這些人的支持他也不過是只能給你當刀子使而已。」龐羲听罷大笑「子果然是了不起,這樣的計劃都能想出來,要是天下的用兵奇才周公瑾為我所用,哈哈••••那麼既然是你提出了這個計劃,就由你來負責好了,務必要跟他合作一起對付劉璋啊。」俞翼笑道「在下領命。」然後帶著笑容退了下去,沒有人注意到他臉上的笑容並沒有什麼得意的成分,反而是多了些諷刺。「呵呵,俞翼俞翼,周瑜之翼,這都沒想明白,還想稱霸益州嗎?」懷著心中的不屑之感,緩步走了出去。

「每個朝代崩壞,都是因為土地的大量集中,而人們又沒有其他生存的方式。一旦發生天災**,大量的百姓就失去生存資料,流離失所之下,只能通過造反來尋求生存,而我們要做的,一是打破土地的壟斷,二是給人民提供新的生存方式,這樣的話才能夠未雨綢繆。當然實際上這也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貧富的分化並非那麼輕易可以解決,需要zh ngf 不斷的調控才能夠保持中等水平的人佔大多數,而且不能成為上層的一言堂,這其實非常的困難,真正了解底層,也明白底層需要,還能把它完整表述出來的並且擬出實施方案的人,幾乎是沒有的,你我雖然號稱親近百姓,但是那樣的生活我們真的就了解嗎?若是沒有辦法把所有階層的j ng英集中起來,並且保持相應的平衡的話,防止未來的崩壞其實相當困難。一個人再有本事,他制定的政策也未必都能持續到百年之上,若是僅僅因為制定的人偉大而且在以前適用就盲目地遵從,那將是災難,這個世界每刻都在變化,不能只用經驗來說話,我們需要的,是解決問題的規律。」諸葛芸說道「夫君說了這麼多,其實也就歸結于要防止階層之間的離心力越來越大,要想法設法的將整個民族的意志統一起來,讓人們在追求個體利益的時候考慮到集體的利益,是吧?」「大體上沒錯,新政的核心在于破除壟斷,維持各個階層的相對平衡,無論是上層還是下層的力量膨脹,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現在暫時只能取上層之有余,補下層之不足,不過以後武力方式要盡量減少,民族之中自相殘殺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內斗的痛苦我們已經在經受,能減少還是少一點的好。」「說的不錯,解放思想和拓寬利益獲得方式也是其中的重要部分,人們只有認識到了民族的需求,才能夠自覺的不偏離軌道。時代賦予了人們痛苦的同時,也破壞了原有的道德體系,那麼就必須把這個體系重新鑄造,變成最有利于我們的方式,如此人民將重新獲得信仰,至少在經歷苦難之時還能夠有支持自己前進的動力。」孫紹有些驚訝于她的想法,在這樣的年紀就能想到這個可是不容易的事情,她的政治靈敏度可謂高深。正要起身夸獎于她,外面的近侍說道「臨湘侯,益陽亭候已經在外相候,請您盡快的動身。」孫紹道「你的領悟力相當高明,我十歲的時候都未必有這等本事。我得回去進行成婚的程序,你父親也得過去,在此靜候即可。」諸葛芸道「沒必要大家為了我一個人再跑到江陵來吧,一起去泉陵就是了。」「這得問令尊。」「不必了,在江陵成婚,麻煩,到你家就是了。」孫紹有些無語,只得說道「就依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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