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拒絕辭官嗎?何苦如此呢?他這些年在孤身邊也算是勞苦功高,對于現在的局勢貢獻良多,沒想到有朝一r 我們也會走到對立的一面,世事的變換還真是無常啊。」曹c o听著程昱的報告,不斷地嘆息。下面的程昱儼然感到一股寒意,曹c o這話明顯是把荀彧看成是敵人了,他可是曹c o的第一號功臣和首席謀士,如今僅僅是因為理念的不合就讓丞相起了殺心,這也未免太過恐怖。他有些謹慎的說道「您還是直接罷了他的官比較好,文若主要是不識時務,執著與他的理念,也該不是成心想要反對丞相。」曹c o道「他既然執著于自己的理念,孤又怎麼好把一直沒什麼過失又曾經建立了大功勞的人來罷黜掉呢?」最後這句語音陡然提升,顯得令人格外恐怖,程昱被嚇得後退了一步,看來曹c o是動了真怒,哪怕是荀彧這樣的元功之臣也逃不掉因為這種原則x ng問題而被劃線的下場。曹c o看到他有些嚇著了,放低了聲調說道「仲德何必如此,孤只是說連這種事情都分不清主次,實在是有愧于智者的稱呼。文若功勛卓著,當年在兗州的時候,就是你們二位在一州皆叛的情況下守住了最後根據地,孤一直到現在也是很感激啊,皇帝已經明顯失去了統御天下的資格,比起當年袁紹進攻的時候這個形勢可要清晰得多啊,然而連這個都不能與孤站在同一條線上,實在是太可惜了,以後只怕是青史之上,文若也未必能及得你啊。」程昱道「在下得到丞相這樣的考語,真是難以置信。請您讓我最後一次去勸勸他,也算是盡一次朋友之義吧。」
曹c o剛要答應,校事盧洪走了進來,「北方的急件,需要您親自拆看。」曹c o打開來觀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最後直接將信件撕碎扔到地上。「這些蠻子,真是不知好歹!」程昱心知是胡人那邊出了事情,不過能夠引起曹c o如此憤怒,也不該僅僅是因為那些家伙鬧事,估計還有打亂了曹c o的下一部計劃的因素。只听得曹c o說道「區區胡蠻竟然膽敢叛亂!除了代郡烏桓還有鮮卑人,統統不可饒恕!傳令讓重臣們來開會,居然出現這樣的變故,真是豈有此理!」盧洪道「您所說的重臣,是否包括荀令君?」「當然也算在內!速速前去傳令!」
南充國,嚴顏軍大營。「周瑜竟然放過了我們,這一路雖然不斷受到襲擊,但是他的主力卻並沒有追過來,否則不曾走到巴西郡南部我軍的控制區域,部隊就得全部崩潰了。」法正道「可能是北邊出了什麼變故,導致了周瑜更加急于打通北部的通道,才沒有把重心放到追擊我們身上來。」泠苞道「我軍自從听到成都陷落的消息之後士氣一直極為低落,戰斗的時候根本提不起勁來,雖然您花了大力氣把士氣提升了一些,不過跟周瑜作戰的時候兩翼的部隊還是很快崩潰了,這可不是辦法,現在士氣已經很低落了,要是被這麼一路襲擊下去,只怕走不到我軍的區域就得潰散啊。」嚴顏道「實在不行就發信號給安漢的軍隊讓他們出來支援好了,敵人在巴西郡的兵力算不上很多,努力前進加上援軍的幫助應該是能沖得回去,只是之後該怎麼辦?憑借我們單獨的力量不足以撼動周瑜,而江陽的士兵死傷慘重,一時半會也恢復不過來,除非我們向南中駐軍傳令讓他們北上匯合,或許湊起來還有一戰之力。」法正道「這個還是算了,南中我們其實只控制了縣城,一旦抽調軍隊那些蠻人一定會按耐不住出來的。我想我們還是先退回巴郡,征調一些新兵,在跟承信他們通融一下,讓他們放棄江陽郡過來跟我們匯和,這樣不說其他起碼守住巴郡還是做得到的,周瑜一旦長時間沒能拿下我們,北邊的主公振臂一呼,蜀郡的豪族們不免又會起別的心思,這樣子或許是可以勝利的。」眾將听了都點頭稱是,認為按照他的做法或許還有成功的希望。
這時外面來報說一名中年人請求見到主將,嚴顏以為是周瑜的使者,起初想趕他走。不過法正說周瑜起碼為人還算光明磊落,對于投靠他的豪族,也沒有肆意的削弱或者剝奪權力,使者的話或許沒什麼意義,不過禮節上卻是不可不听一下的。于是嚴顏命令放他進來,那人一進來看到法正,趕緊說道「孝直,大事不好了!還請你告訴嚴太守屏退無關人等,我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們報告。」法正認得此人是蜀郡太守許靖的兒子許欽,很是奇怪他為何來此,嚴顏則是看到他一臉緊張的樣子,估計可能確實有大事,于是也依言讓無關人等退下。「究竟出了什麼事請,跟老夫詳細說明。」許欽道「主公于四月初六經過江油的時候受到了從北面前來的、不明身份的、人數大約在三千人左右的敵人的襲擊,已然身亡!諸位重臣和兩位公子先是被俘虜,後來被趕到的費觀所部救出,現在費觀帶著剩余的人準備前去投靠劉備,估計也給嚴太守下了指令,我特此前來通知。」眾人又是大驚,少數幾人甚至不能忍受而哭了出來,只是害怕驚動他人而不敢高聲。嚴顏問道「怎麼回事?究竟是哪里來的敵人襲擊了主公!初六的時候周瑜的大軍還被封在梓潼以南,汶山郡的羌人也不可能湊出這樣的軍隊,難道周瑜的士兵還會飛不成?」許欽道「敵人打著我軍的旗號,不過有著周瑜所部的特有標志,可能是他的部隊,費觀也是這麼說的。」嚴顏又道「那麼現在應該是扶立大公子號召全州,而不是前去依附他人,難道你們就沒人敢與反對嗎?」「已經提過類似意見,不過大家對于像嚴太守這樣的地方實力派將領似乎不太信得過,害怕你們一得知主公的死訊就自謀生路,甚至向他們反攻,所以決心先去保住x ng命為上。再者費觀如此說,我等手中沒有兵權,如何跟他相爭?」泠苞罵道「豈有此理!一群鼠目寸光之輩!我們兵力雖然分散,但是加起來依然有周瑜的兩倍兵馬,共同向蜀中的中心進行球心形攻勢難道敵人守得住?居然用這樣的下下策取去依附一個本來就靠不住的家伙,這是多麼糟糕的決定啊。」嚴顏看向一直不曾說話的法正,「孝直一向最是足智多謀,我想听听你的意見,到時候命令發下來我們是接還是不接。」法正道「依我之見我覺得主公死得蹊蹺,正如太守所言周瑜的部下不可能飛過去襲擊主公,而且這麼大規模部隊的調動他的一般城邑是根本調不出的,而主力要是有這樣的分兵行動我們不可能感覺不到,再者,主公來北廣漢的事情雖然可以預料到,但是主公這一來行動極為緩慢,他們也不太可能抓得準這樣的時間,僅僅因為一個很容易仿制的旗號標志就斷言他派出奇襲部隊襲殺了主公是說不通的。另一方面,這個消息很早就傳到北廣漢去了,為何費觀的兵馬竟然沒能及時來迎接?反而在諸位重臣被俘的時候及時地殺出?更可疑的是,為何只有主公遇害,其他人卻安然無恙?」大家想著這一連串的等問題都是心中若有所悟。法正繼續說道「現在北廣漢就是費觀一個人說了算,他的兵力也不少,然而他卻一上來就讓少主前去投靠劉備,借助他的力量來打敗周瑜,這我也不得不懷疑他費賓伯的居心,因為在北部能夠抽出這麼多兵馬的,不過是他一個人罷了!」大家听完都是毛骨悚然,這是在明指費觀殺害了劉璋,然後企圖毀滅這個政權,然而仔細一想確實也是合乎道理的。泠苞道「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主公明明待我們都極好,而且他受到重用,又是主公的親戚,怎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听完這話大家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法正,顯然一定程度上是接受了他的猜想,法正說道「敬伯(許欽),費觀他平時最經常念叨的,或是什麼?」「他最時常說的,就是向殺了他全家的臨湘侯報仇,雖說他來益州已經有個十年了,但是對于家鄉的族人依然是心存掛念的,這一下子全部死了確實很是傷他的心。」
法正看著眾人,說道「大家可能以為這無關緊要,不過可以看出費賓伯是絕對不會為主公殉死的,他既然心中有著主公完成不了的願望,那麼他的忠誠只會逐漸地失去。太夫人過世都多少年了,情感現在是越來越淡漠,大家難道以為費觀還會認為主公算是他的親戚?為了復仇他做出這種事情向劉備賣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就近的勢力中,只有他與臨湘侯交惡,我想他也絕對不會願意在跟著主公走向不可能復仇的道路的。」大家都是感到心中一凜,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既然費觀殺害了主公又劫持了兩位公子,那麼他就在名義上擁有大義名分,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嚴顏出言問道「孝直認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法正道「亂命不可從,否則就是對不住自己的良心,但是我們現在沒有力量去對付費觀,如果繼續自己戰斗下去,很快就會被周瑜消滅,白白的死掉而不能為主公報仇的話,那是毫無意義的。」許欽道「父親的想法是大家先合作起來,和周瑜停戰,然後我們再集中力量去對付費觀,能夠勝利最好,要是不能就只能投靠周瑜了。」嚴顏道「現在不是談投靠誰的問題,而且他也未必能夠接受我們前去投效,能夠為主公報仇就足夠了,派人去跟周瑜談判吧,要是我們能夠斬殺費觀,就任他處置。」法正道「太守這麼說未免太過于喪氣,現在我們可謂是無主之人,對于他周公瑾來說自然是最想勸誘的,我想條件提得夠好的話,他應該會給我們以幫助,要知道劉備也是他的敵人。」泠苞道「投靠他嗎?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要是靠他的力量報仇的話,那麼不就等于什麼都沒做嗎?主公可是被他驅逐,這才流離失所死于溝壑的。」嚴顏道「如果不是費觀跟張松說成都不安全,北廣漢可以暫保平安,劉備也一時沒有力量來進犯我們的話,主公又怎麼會出走?說不定我們已經擊敗周瑜了。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永遠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對手,而是藏在暗處的敵人和偽裝成朋友的小人。」法正道「那麼我就前去周瑜那里跟他談判,敬伯的話跟我一同前去,直接穿過周瑜的控制區前去見令尊,把我們的想法告訴令尊。請太守迅速地派人前去江陽郡,把消息告訴張承信跟黃公衡他們,征求一下他們的意見。」嚴顏道「既然如此就麻煩孝直了,我們的未來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泉陵。「姐夫總算是回來了,大家都在等著你呢。沒必要為這次不能取得全功而懊惱了,畢竟是我考慮到j ng兵政策和生產需要的緣故抽調不出那麼多的人,這里的預備兵都需要隨時動員以支援可能來到的江陵的戰役,沒辦法全力的支援江東戰場。不過姐夫你也完全可以想到孫權這次征調了多少的士兵,對于生產建設造成的負面影響是不可忽視的,用不了多長時間他也就不能夠跟我一較高下了。」陸遜道「主公卻是不該如此自信,吳侯的實力現在還是不可忽視的,而且您佔據了南郡和江夏之後,也得防御北方,抽出的力量就會明顯不足,想要短時間內消滅吳侯的勢力這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孫紹道「姐夫在江東多年,也知道我跟江東的世族關系其實不差,然而這次孫權大敗而逃,他們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而全力支持他來對付我,原因姐夫想必也清楚,真想要滅掉他,確實得有足夠壓倒x ng的實力才行,我這段時間在實行完全的兵農分離,把士兵們固定的職業化,同時在不斷的花錢贖買世族們的部曲以使得z y u人口不至于減少太多。當然姐夫是不知道送給我的賀禮可有不少被我拿回去向他們買地買人了,想著還真有些不地道。」陸遜笑道「這還真是不地道,我也是專門回來參加子續的婚禮的,然後就是看一下軍師府所搜集的北方的軍事資料。下一步的計劃你已經有定計了嗎?」孫紹道「已經想好了,我們回去再說吧,大姐和延兒也在等你呢。」「是啊,好久沒跟家人在一起了,延兒如今已經半歲了,我在他身邊的r 子還真少啊,看來就趁著這段假期好好陪陪孩子吧。」